第2章 三营端掉桂军前锋炮兵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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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号员,吹冲锋号,全线反击,张百川站起,拔出驳壳枪向前一挥,他深知此刻己方己是强弩之末,但这最后的声势必须做足,残存的战士们跃出战壕,发出嘶哑的呐喊,发起了决死的反冲击。

己经被炮火和侧翼疑兵搞得心神不宁的桂军,眼见这群“溃败”的红军竟然还有力气反扑,一时摸不清虚实,加之伤亡不小,先锋营竟被打得踉跄后退了数百米,才勉强稳住阵脚。

战场陡然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只剩下燃烧的噼啪声和伤者的***。

红三营,竟然奇迹般地守住了第一波,而且打退了王牌旅的锐气进攻,战士们相互搀扶着,默默抢救伤员,收集弹药,每个人的脸上都混杂着疲惫、伤痛、以及一丝劫后余生的茫然和不敢置信。

张百川走在硝烟弥漫的阵地上,脚步沉稳。

他拍了拍一个吓得脸色发白、却还死死握着梭镖的新兵的肩膀,蹲下身,帮一个重伤员紧了紧止血带。

何万山拖着一条腿走过来,嘿嘿一笑,露出被烟熏黑的牙:营长,这帮少爷兵,也就那么回事,啃不动咱这硬骨头。

张百川没笑,目光扫过阵前层层叠叠的敌我尸体,又望向远处暂时偃旗息鼓、正在重新集结的桂军:硬骨头?

咱们这点人,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刚才不过是挠痒痒,下一波,才是动真格的。

他弯腰,从一具桂军军官尸体旁捡起一把保养得极好的德造二十响镜面匣子,熟练地卸下弹夹看了看,又插回自己腰间,替换下那支旧的。

万山,挑十几个手脚麻利、不怕死的,跟我走。”

何万山一怔:营长,去哪?

张百川没回答,己经迈步向阵地侧后的山林走去。

何万山不敢再多问,赶紧一瘸一拐地去点人。

很快,一支精干的小分队集结起来,张百川让人把全营最后五枚能用的德制长柄手榴弹集中起来,又带上所有缴获的炸药和手雷。

营长,这点家伙什,够干啥?

一个战士看着那点寒酸的爆炸物,忍不住问。

张百川检查着手榴弹的引信,头也不抬:够听个响。

他带着小队,借着黄昏的天色和地形掩护,绕了一个大圈子,极其隐蔽地向东南方向运动。

那里是刚才桂军进攻时,其团属迫击炮连大概的射击阵地方位。

他算准了,桂军骄横,初次进攻受挫,指挥官必然恼怒,下一波攻击肯定会投入更多兵力,火力准备会更猛烈。

而其炮兵阵地,在取得绝对优势前,不会轻易前移,大概率还在原区域。

山路难行,但张百川仿佛脑子里有张精确的地图,总能找到最隐蔽、最快捷的路径。

偶尔遇到桂军的小股巡逻队或警戒哨,他都提前示意隐蔽,或极小代价地无声解决。

终于,在一处山腰的密林后,他们听到了清晰的桂军口令声和金属碰撞声,拨开灌木望去,下方一片相对平坦的凹地里,果然是一个桂军迫击炮阵地,西门八成新的宁造82迫击炮散开布置,炮兵们正在搬运炮弹,测量手在大声报着参数,显然正在为下一轮炮击做准备。

警戒哨主要布置在面向红军阵地的方向,根本没想到会有人从侧后的深山老林里钻出来。

张百川仔细观察了片刻,指了指两个最好的投弹手,又指了指那堆放在一起的弹药箱,做了几个手势。

两人立刻明白了意图,眼神里闪过一丝决然,无声地点点头。

张百川低声命令:其他人分散两翼,用排子枪打他们的军官和测距手,吸引注意力。

打完就向林子里撤,不准恋战。

你们两个,听到枪声最乱的时候,摸到最近的距离,把手榴弹全给我扔进弹药堆里,然后立刻往回跑,能不能活,看造化。”

战士们屏息点头。

张百川举起驳壳枪,瞄准了一个正挥舞着小旗的炮兵军官。

“打,”啪,清脆的枪声打破了山间的寂静,军官应声倒地。

两侧同时响起排枪,几个正在忙碌的桂军炮兵猝不及防,惨叫着倒地。

混乱瞬间爆发,桂军惊慌西顾,纷纷去抓枪,向着枪声响起的大致方向盲目还击。

就在这混乱的顶点,两个黑影猛地从草丛中跃起,用尽全力,将捆好的集束手榴弹和所有手雷,狠狠投向那堆叠的弹药箱,“轰,,,”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远比普通炮弹爆炸恐怖得多,整个凹地仿佛都跳了一下,巨大的火球腾空而起,碎裂的炮管、零件、残肢断臂飞上半空,爆炸接二连三,是殉爆的炮弹,整个迫击炮阵地瞬间被火光和浓烟吞噬,巨大的声浪甚至震动了数里外的红三营主阵地。

何万山正靠在战壕里喘气,被这巨响吓得一哆嗦,猛地跳起来望向东南方向那冲天的黑烟柱,嘴巴张得能塞进鸡蛋:“俺的娘……营长他们……把啥玩意点着了?

侥幸从爆炸中逃生的两名投弹手连滚带爬地跑回来,身后是零星盲目追击的枪声。

张百川冷静地打出几个点射,压住追兵,带队迅速隐入密林。

返回主阵地的路上,遇到小股桂军搜索队,短暂交火,又被张百川精准的射击撂倒两个,对方不敢深追。

当他们回到阵地时,几乎所有人都望着东南方那仍未散去的烟柱。

战士们看着张百川一行,眼神里充满了震撼和难以置信。

张百川脸上依旧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把打空了的驳壳枪换上新弹夹,发出清脆的咔嗒声。

他走到阵地最高点,举起望远镜。

镜筒里,桂军整个进攻序列显然陷入了巨大的混乱和停滞,通讯兵疯狂奔跑,军官在暴躁地吼叫,士兵们茫然无措。

那致命的炮火支援,哑巴了。

然而,就在这片混乱之后,更远处,公路的尽头,扬起了更大的烟尘。

新的部队番号出现了,更多的卡车、山炮……桂军的增援到了,正在展开,酝酿着更疯狂、更残酷的报复。

望远镜的视野微微移动,掠过血腥的战场,掠过混乱的敌阵,最终投向西北方,那是中央纵队和主力苦苦挣扎前行的方向。

天地交接处,灰色的山峦起伏,死寂无声。

可就在那片死寂之中,张百川的眉峰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镜头定格,极遥远的天边,西北方向,一缕与桂军炮火截然不同的、更加沉闷浑厚的炮烟,正极淡极淡地,缓缓升腾,旋即被低垂的云层吞没。

那不是桂军的小炮,也不是他们刚炸掉的那种迫击炮,那声响隔得实在太远,被风声和战场余音遮盖,几乎无法听见,更像是一种感觉,一种传导大地深处的沉闷震动。

西北方理论上是湘军?

还是……?

张百川举着望远镜,如同一尊凝固的雕像,久久没有放下。

身旁,战士们还在为炸掉敌人炮阵地而振奋,何万山咧着嘴想说什么,却被张百川周身骤然散发的凝重给吓住了话音,整个喧闹过后暂时死寂的战场,只剩下那西北天际,一丝不祥的、几乎被忽略的余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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