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总裁的脚气是草莓味的？
窗外阳光刺眼得像是要给他的视网膜做激光手术。
"儿啊！
"李凡一脚踹开房门，手里端着碗黑乎乎的液体，"快把这碗醒神汤喝了！
"李浩天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结果脑袋撞上了天花板："爹！
您这汤是用石油熬的吧？
""瞎说！
"李凡得意地捋了捋并不存在的胡须，"这是爹用仙界灵芝加...""马桶刷子熬的？
"李浩天捏着鼻子往后缩，"这味儿能把死人熏活！
""不喝拉倒。
"李凡撇撇嘴，"待会儿见你那个凶巴巴的小媳妇，可别腿软。
"李浩天这才想起夏莎莎的"九点报到"警告，一看手机——8:47。
"***！
"三分钟后，一个衣衫不整的年轻人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出小区，身后还跟着个端着黑汤的老头儿。
"儿子！
打车钱！
"李凡甩出一张钞票，正好糊在李浩天脸上。
他扯下来一看——天地银行，面额十亿。
"爹！
您能不能别烧冥币给我？！
"夏氏集团大厦前，李浩天扶着膝盖大喘气。
玻璃门映出他的尊容：鸡窝头，熊猫眼，衬衫扣子还系错了两颗。
"完犊子..."他手忙脚乱地整理衣服，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咔嚓"一声。
转头看见乔云举着单反相机，笑得像只偷到鸡的狐狸。
"早啊，李神医。
"她晃了晃相机，"这张都市流浪汉拍得不错吧？
"李浩天眯起眼睛："乔小姐，你便秘...""我错了我错了！
"乔云瞬间变脸，双手奉上工作证，"夏总让我来接您。
"电梯里，乔云小声说："张鹏的案子有新进展，他背后还有人。
""谁？
""不知道，但..."乔云突然压低声音，"夏总今天心情很糟，你自求多福。
"电梯门一开，李浩天就明白了什么叫"很糟"——整个28层弥漫着低气压，员工们噤若寒蝉，而总裁办公室传来的咆哮声让玻璃都在震颤。
"全是一群饭桶！
三千万的订单就这么飞了？！
"李浩天咽了口唾沫，轻轻推开门——一个文件夹迎面飞来，精准命中他的鼻梁。
"嗷！
""谁让你进来的！
"夏莎莎从文件堆里抬起头，眼圈发红，"等等...是你？
"李浩天捂着鼻子，瓮声瓮气："不是你让我九点...""现在十点半了！
"夏莎莎拍案而起，突然身子一晃。
李浩天一个箭步上前扶住她："你发烧了？
""不用你管！
"夏莎莎想推开他，却腿一软差点跪下。
李浩天不由分说把她按在沙发上，手指搭上她的脉搏。
三秒后，他脸色变了："你昨晚通宵了？
还喝了冰咖啡？
现在小腹绞痛是不是？
"夏莎莎别过脸："关你...""乔云！
"李浩天头也不回地伸手，"银针包！
"乔云手忙脚乱地递上针包，小声提醒："夏总最讨厌针灸...""她更讨厌疼。
"李浩天抽出三根银针，"夏总，你是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夏莎莎瞪大眼睛："什么？！
""外套。
"李浩天一脸无辜，"不然怎么扎后背穴位？
"夏莎莎咬牙切齿地脱下西装外套，露出里面的真丝衬衫。
李浩天刚要下针，突然鼻子一皱："等等...什么味道？
"他像警犬似的凑近夏莎莎的脚踝，突然瞪大眼睛："你脚气发作还穿高跟鞋？！
"整个办公室瞬间安静。
夏莎莎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苍白变成通红："李！
浩！
天！
""别激动。
"李浩天不知从哪摸出个小药瓶，"试试这个，专治顽固性脚气。
"夏莎莎将信将疑地接过，刚打开盖子就愣住了——瓶子里是粉色的药膏，散发着草莓冰淇淋的甜香。
"这...""我特制的。
"李浩天得意洋洋，"用了仙界草莓和人间达克宁，保证三天痊愈，无效我首播吃袜子。
"夏莎莎的表情像是被雷劈了："你...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草莓味..."李浩天眨眨眼："猜的。
"其实是昨晚顺风耳听到她跟乔云打电话时提了一嘴。
但这话能说吗？
说了怕是要被当场灭口。
趁着夏莎莎发愣，李浩天迅速在她后背扎下三针。
夏莎莎刚要发火，突然"咦"了一声："不疼了...""那当然。
"李浩天转动针尾，"我这手春风三叠，专治各种不服...啊不是，专治经期不适。
"乔云在旁边憋笑憋得肩膀首抖。
十分钟后，夏莎莎的气色明显好转。
她复杂地看了眼李浩天："你...""不用谢。
"李浩天大手一挥，"工资翻倍就行。
""想得美！
"夏莎莎又恢复了总裁气场，"现在说正事，张鹏背后的人盯上了我们夏氏的玉容散配方。
"李浩天皱眉："就那个美容面膜？
""不是普通面膜。
"夏莎莎从保险柜取出一只玉盒，"这是根据祖传秘方改良的，能修复疤痕组织。
"她打开盒子，里面是淡紫色的粉末，散发着幽幽兰香。
李浩天突然觉得这味道有点熟悉..."等等。
"他凑近闻了闻，"这里边是不是加了紫灵芝？
"夏莎莎震惊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这是绝密配方！
"李浩天心里咯噔一下——这配方跟他脑子里《天医真经》里的"玉肌散"几乎一模一样！
"呃...猜的？
"他挠挠头，"不过这配方有问题。
""什么问题？
""紫灵芝和里面的雪莲药性相冲，长期使用会..."会什么来着？
李浩天突然卡壳，脑海中《天医真经》的书页疯狂翻动。
夏莎莎冷笑："编不下去了？
""等等！
"李浩天突然拍大腿，"会引发色素沉淀！
使用者三个月后会长蝴蝶斑！
"办公室瞬间安静。
乔云手里的文件啪嗒掉在地上："夏总...上周那个投诉案例..."夏莎莎脸色变了："王太太确实说脸上长了奇怪的斑..."李浩天松了口气："所以需要加一味药引。
""什么药引？
""我的口水。
""什么？！
"两个女人同时尖叫。
"开玩笑的！
"李浩天赶紧摆手，"是晨露，特定时辰采集的竹叶晨露。
"夏莎莎将信将疑："你确定？
""不信我现在就调给你看。
"李浩天撸起袖子，"不过需要些特殊材料..."半小时后，总裁办公室变成了临时实验室。
李浩天把夏莎莎的高跟鞋泡在酒精里："第一步，提取皮革精华...""那是Christian Louboutin！
"夏莎莎尖叫。
"放心，保证完璧归赵。
"李浩天转头把乔云的珍珠项链碾成粉，"第二步，珍珠粉打底..."乔云："我的年终奖买的Tiffany啊！
"当李浩天拿起夏莎莎的***版爱马仕丝巾准备点火时，两个女人终于扑上来制止了他。
"停！
"夏莎莎一把抢过丝巾，"你这是在制药还是在打劫？！
"李浩天无辜地眨眨眼："高端药材需要高端载体嘛..."最终妥协方案是让采购部去买普通材料。
等真材实料备齐，李浩天像变魔术似的，二十分钟就调制出一盒淡粉色药膏。
"试试？
"他挖了一坨递给夏莎莎。
夏莎莎迟疑地抹在手背上，瞬间瞪大了眼睛——药膏接触皮肤的瞬间就化成水状，吸收后那块皮肤明显比周围更细腻透亮。
"这..."她难得结巴了，"这效果...""立竿见影是吧？
"李浩天得意地哼着小调，"这叫玉肌散PLUS，加了点仙界小技巧。
"其实是偷偷掺了一滴老爹给的"蟠桃会伴手礼"溶解液。
但这话能说吗？
说了怕是要被科学家抓去切片研究。
夏莎莎的眼神突然变得炽热："李浩天，你愿不愿意...""愿意！
"李浩天秒答，"什么时候领证？
""我是说加入研发部！
"夏莎莎差点把药膏糊他脸上，"月薪五万，提成另算！
"李浩天还没开口，办公室门突然被撞开。
一个穿白大褂的老头冲进来："莎莎！
不好了！
实验室的..."他猛地刹住，盯着李浩天手里的药膏，像见了鬼似的："这、这是谁做的？
"夏莎莎介绍："这位是研发部首席陈教授。
陈老，这是新来的...""春风三叠！
这是失传的春风三叠手法！
"陈教授一把抓住李浩天的手，"小伙子，你师父是不是姓李？
"李浩天心里一紧："您怎么...""老陈！
"又一个声音***来。
李凡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手里还端着那碗黑汤，"哎呀多年不见..."陈教授像被雷劈中般僵在原地，指着李凡的手指首哆嗦："你...你不是...""死了？
"李凡笑嘻嘻地凑过去，"哪能啊，仙界医保可好了。
"夏莎莎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你们认识？
""何止认识！
"陈教授激动得老泪纵横，"当年平安医院..."突然，整栋大楼的警报器凄厉地响起来！
"怎么回事？
"夏莎莎抓起内线电话。
"夏总！
"保安惊慌的声音传来，"实验室着火了！
有人看见穿黑衣服的人影..."李浩天第一个冲出去。
走廊尽头己经冒出浓烟，他正要往前冲，突然被李凡拽住。
"儿啊，你看。
"李凡指着安全通道的监控屏幕——一个戴蛇形戒指的手正在破坏电路。
"又是他们..."李浩天咬牙，"爹，您护着夏莎莎，我去..."话音未落，天花板突然炸开，三个黑衣人从天而降！
"李浩天是吧？
"领头的冷笑，"我们老板请你...""请个屁！
"李浩天一脚踹翻茶几，"乔云！
带夏总撤！
"混战中，李浩天抄起花瓶砸晕一个，另一个被李凡的黑汤糊了满脸，惨叫着捂脸倒地。
但第三个黑衣人却趁机扑向夏莎莎桌上的玉盒！
"休想！
"李浩天飞身去抢，却被对方反手一刀划破手臂。
"李浩天！
"夏莎莎惊呼。
鲜血顺着手臂滴在玉盒上，突然"嗤"地冒出一缕青烟。
黑衣人刚碰到盒子就像触电般弹开，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手指开始发黑！
"活该！
"李凡叉腰大笑，"我儿子的血也敢碰！
"黑衣人见势不妙，甩出烟雾弹就要逃。
李浩天想追，却被夏莎莎拉住："你的伤...""小意思。
"李浩天随手抹了把血，"比起这个..."他弯腰捡起黑衣人掉落的东西——一张照片，上面是夏莎莎父亲和一个人的合影。
但另个人的脸被墨水涂黑了，只隐约可见胸口有个闪电形胎记。
李浩天和父亲交换了个眼神。
事情好像比想象中复杂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