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相亲1

永夜苍穹 岁月如画 2025-08-20 14:1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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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即舔狗,陪伴不如天降”——这个时代流行着如此冰冷、功利、将纯粹情感贬低至尘埃的标签。

林默始终无法理解这种将人心物化、将关系量化的冰冷逻辑,却又不得不承认它在现实洪流中那无处不在、足以消磨灵魂的杀伤力。

于是,在情感世界的废墟之上,学业成了他唯一能掌控的、坚固的避风港。

那顶28岁便获得的考古学副教授头衔,是无数个万籁俱寂的深夜,在图书馆泛黄的纸页间、在实验室冰冷的陶片前、在孤灯下与沉寂千年的亡灵无声对话换来的勋章。

它镌刻着专注、智慧与对时间的敬畏,却也成了父母眼中“不务正业”、“老大不小”、“不懂生活”的铁证。

勋章与枷锁,竟是一体两面。

“……听见没?

林默!

别给我装死!

跟人家姑娘好好聊!

主动点!

热情点!

嘴巴甜一点!

别像个闷葫芦!

更别像块木头!

……” 母亲那极具穿透力、饱含着焦虑与期望的声浪,如同无形的鞭子,带着熟悉的灼热感,狠狠抽打在他的神经上,将他从那片冰冷潮湿的回忆泥沼中硬生生拽回了喧嚣的现实。

“知道了,妈。

人来了,我先挂了。”

林默的语气平静得如同一潭深秋的古井,不起一丝涟漪,简洁地打断了电话那头如滔滔江水般汹涌的叮嘱。

不等母亲再有任何反应,他便干脆利落地切断了通话。

手机屏幕暗下去的瞬间,仿佛也切断了某种无形的压力源。

几乎是同时,一阵浓郁得近乎侵略性的、混合着昂贵花果甜腻与某种冷冽合成麝香的香水味,如同无形的幕布,强势地、不容拒绝地席卷而来,瞬间覆盖了咖啡厅里原有的焦糖与咖啡豆的醇香。

空气的密度仿佛都因此改变了。

王烟,带着一身精心雕琢的“名媛”气场,如同T台走秀般,仪态万方地坐到了他对面的卡座里。

她身上那件当季最新款的奢侈品牌连衣裙,流畅的剪裁完美勾勒出曲线,昂贵的面料在斜射的阳光下流淌着低调的奢华光泽。

妆容精致得如同橱窗里待价而沽的顶级模特,粉底均匀无瑕,眼线勾勒得恰到好处地挑高,每一根睫毛都被精心夹烫得卷翘分明,根根如扇。

她微微扬着下巴,露出天鹅般白皙修长的脖颈,眼神里带着一种习惯性的审视与挑剔,像两束精准的探照灯,毫不客气、毫无遮掩地将林默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地扫描了一遍。

目光掠过他洗得发白却熨烫平整的衬衫袖口,扫过他脚上那双款式经典、保养得当但显然与奢侈无缘的休闲鞋,一丝极其细微、如同羽毛拂过水面般的轻蔑,在她精心描绘的眼角一闪而逝。

“你就是林默?”

她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刻意训练过的、甜腻而慵懒的娇嗲腔调,尾音拖得很长,仿佛每一个字都需要额外的空气来承载其分量。

林默微微颔首,目光平静地迎上她的审视,声音不高不低,沉稳清晰:“王小姐你好。”

“嗯。”

王烟从***版爱马仕Birkin手袋里——那皮质的光泽和锁扣的细节无声地彰显着价值——拿出一部镶钻的最新款手机。

指尖亮着精心打磨、闪烁着碎钻光芒的水晶甲片,她旁若无人地划拉着屏幕,鲜艳的指甲在玻璃屏上敲击出细微的哒哒声。

她的注意力完全沉浸在屏幕的光影里,仿佛眼前这个活生生的、被安排来与她相亲的男人,其存在感还不如屏幕上一条八卦新闻的标题来得重要。

咖啡厅的背景音乐,那舒缓的萨克斯风,似乎也识趣地、无声地降低了几个分贝,仿佛在为即将上演的剧目腾出空间。

沉默,只持续了不到半分钟,却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

王烟终于放下了那仿佛是她第二生命的手机,身体微微前倾,终于将目光聚焦到林默那张平静无波的脸上。

红唇轻启,语速快得像一挺火力全开的机关枪,带着一种居高临下、不容置疑的审判意味,字字清晰,句句如刀:“林先生,咱们都是明白人,时间都宝贵得很,我就开门见山,不绕弯子了。”

她顿了顿,确保林默的注意力在自己身上,“基础条件,先过一遍。

魔都内环核心地段,200平以上的大平层,产权清晰,有吗?”

她没等回答,紧接着补充,“哦,对了,学区房优先考虑,静安、徐汇或者浦东那几个顶级学区的都行。

车子嘛,”她嘴角勾起一个略带嘲讽的弧度,“BBA入门款太掉价了,开出去丢份儿。

至少也得是保时捷卡宴这个级别起步吧?

帕拉梅拉更好。

存款呢?”

她的目光锐利如锥,“低于八位数——也就是一千万——婚后生活品质很难保障的,毕竟我的日常开销和社交圈层摆在那里。

对了,结婚的话,”她竖起一根贴着水钻的食指,强调着,“房子得无条件加我名字,这是基本诚意,也是保障,懂吗?”

她语速极快,逻辑清晰,仿佛在背诵一份早己烂熟于心的商业合同条款:“另外,我上下班通勤需要独立代步工具,你得给我单独配一辆车,不用太张扬,mini cooper country***n那种小可爱就行,颜色要英伦绿或者熔岩橙。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她刻意停顿了一下,身体微微前倾,那双精心描绘、带着长睫毛的眼睛牢牢盯住林默镜片后的眸子,仿佛要穿透他的灵魂,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如同宣判般吐出:“彩、礼、888万。

图个吉利嘛!

数字必须吉利,一分不能少。”

她微微后靠,双臂优雅地交叠在胸前,脸上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倨傲,“林先生,我是正宗的魔都名媛,从小在梧桐区长大,锦衣玉食,出入的都是外滩XX号、半岛酒店下午茶这种地方。

追求我的人,不是我夸张,能从外滩海关钟楼底下排到浦东机场T2航站楼!

能跟我相亲,说句实在话,真是你家祖坟冒青烟了,福气!”

她的目光再次扫过林默朴素的衣着,嘴角那抹嘲讽的弧度加深了,“你一个搞考古的…副教授?

呵呵,”她发出一声短促而轻蔑的轻笑,“听着就透着一股子穷酸书卷气和泥土味儿。

要不是介绍人阿姨再三拍胸脯保证你是支‘潜力股’,说你人老实本分,将来或许能熬出头…我根本不会来浪费这个宝贵的时间。

怎么样,林先生,我这个人爽快,条件都摆明了。

这些,没问题吧?”

每一个字,都像一颗精心打磨过、裹着华丽糖衣的冰雹,带着冰冷的硬度,精准地砸在光洁的原木桌面上,也砸在周围凝固的空气里。

那尖锐的碰撞声,似乎回荡在每一个人的耳膜。

邻座那几位原本低声交谈的客人早己屏息凝神,眼神复杂地飘过来,带着毫不掩饰的看戏般的惊奇、一丝对拜金***裸的鄙夷,以及几分对林默处境的同情或好奇。

林默全程安静地听着,像一个最耐心的听众。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愤怒,没有窘迫,甚至连一丝惊讶或嘲弄都没有。

镜片后的目光平静得像一口历经千年风雨的古潭,深邃无波,不起一丝涟漪。

仿佛王烟口中那动辄千万的价码,不过是掠过水面的微风,无法撼动其分毫。

首到王烟终于停下她那机关枪般的宣言,带着一种“我己经大发慈悲给你机会了”、“你该感恩戴德”的表情,微微抬着下巴,等待着他的答复——那表情,仿佛她刚刚施舍了一个天大的恩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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