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雨中奇遇暴雨如注，豆大的雨点砸在齐盛单薄的外卖服上，

将他的身影在夜色中冲刷得模糊不清。他眯起眼睛看了眼手机导航，距离送达还有三分钟，

电动车的电量却已经亮起了红灯。"该死！"齐盛咬紧牙关，将油门拧到最大。

这单是豪华别墅区的加急单，客户备注上赫然写着"超时一分钟就差评"，

光是想象那即将到手的200元配送费泡汤，他的胃就绞痛起来。兰亭苑12栋，终于到了。

齐盛狼狈地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按下门铃的瞬间特意看了下表——迟到了六分钟。"您好，

您的外..."开门的是个穿着真丝睡袍的女人，

柳眉倒竖地盯着他："你知道我做的面膜有多贵吗？就因为你迟到，精华液都干了！

"齐盛低头道歉："实在对不起，雨太大...""闭嘴！"女人一把夺过外卖袋，

随手翻看后突然松手，精致的餐盒啪嗒掉在地上，汤汁溅在齐盛的裤腿上。"都凉了怎么吃？

你自己捡起来吃吧！"门被狠狠摔上，齐盛呆立在雨中，裤腿上的油渍被雨水冲散，

就像他那点可怜的自尊一样不堪一击。电动车在返程途中彻底没电了。齐盛推着车，

突然一个踉跄，手机从湿透的口袋滑出，掉进积水里。等他捡起来时，屏幕已经一片漆黑。

"操！"这可是他攒了三个月钱买的二手手机。暴雨中的老城区如同迷宫，

齐盛推着车在巷子里转了半天，竟来到一条从未注意过的小巷。巷口悬着盏老式灯笼，

昏黄的光线下隐约可见"万象书屋"四个斑驳的大字。雨更大了，

齐盛鬼使神差地推车走了进去。巷子尽头的二层小楼透着微光，木门吱呀一声被风吹开条缝，

仿佛在邀请他进入。"有人吗？"齐盛探头问道，屋内的暖气混着书香扑面而来。

柜台后坐着一位银发老者，正就着台灯翻阅古籍。老者抬头，

齐盛惊讶地发现那双眼睛竟如年轻人般清澈。"避雨的话，请自便。

"老者的声音像砂纸摩擦。齐盛道了谢，

目光却被二楼角落吸引——那里有本泛着微光的蓝色线装书。仿佛受到召唤，

他不由自主地踏上吱呀作响的木楼梯。"那本书..."他伸手触碰封面，

《万象典藏》四个烫金古字在指尖下微微发热。刹那间，一股电流窜遍全身！

开无数画面：浩瀚书海、古代城池、星河流转...最后定格在一座无穷无尽的环形图书馆。

信息洪流冲击着他的意识，他双腿一软，倒在书堆中。醒来时，他躺在藤椅上，

身上盖着毛毯，老者正在泡茶。"我...怎么了？""你被选中了。"老者递来茶杯，

"从今天起，你就是万相图书馆的继承者。"齐盛一头雾水，

老者却取出一枚青铜钥匙放在他掌心。惊人的是，钥匙竟如液体般渗入皮肤！

"这是知识吸收的能力。"老者按住惊慌的齐盛，"从现在起，凡你触碰之物，

皆可知其历史；凡你阅读之书，皆可过目不忘。"突然，

门外传来刺耳的刹车声和喊叫声："里面的人出来！查非法经营！"老者脸色骤变，

一把将齐盛推向后门："记住，知识要'知行合一'！快走，别回头！"齐盛跌入雨幕，

身后传来打砸声。他一路狂奔回家，精疲力竭地倒在床上，只当是做了一场怪梦。

直到第二天清晨——齐盛机械地翻着从图书馆借的《高等数学》，眼睛越睁越大。

那些复杂的公式像烙铁般印在脑海，连页码都记得一清二楚！

"不是梦..."他颤抖着拿起昨天买的矿泉水，触碰瓶身的瞬间，

脑海中竟浮现出水源地的影像和生产日期！"叮咚"，门铃响了。

门外站着穿着淡蓝连衣裙的陈雪，他的大学同学。"齐盛，听说你退学了？

我...我有些经济学的资料想给你。"齐盛刚要道谢，陈雪的微信突然响起。

她看了眼手机，脸色变得古怪："林教授...就是上次讲座那位，

她问我要不要参加一个研究小组...""林语嫣教授？

"齐盛想起那位被学生私底下称为"冰山美人"的经济学教授。

陈雪点点头："她点名要你也参加，说对你的见解很感兴趣...奇怪，

她怎么知道你认识我？"齐盛心头一跳，摸了下口袋里的青铜钥匙印记。就在这时，

手机响起。医院来电："齐先生，您母亲的病情突然恶化，

需要立即手术..."赶到医院后，医生递来费用单：28万。"怎么会这么贵？

上次不是说15万就够了？"医生推了推眼镜："用了赵氏医药集团的新药，效果更好。

"齐盛盯着药品说明书，突然发现异常："这种成分和进口药冲突！

我妈正在服用..."医生惊讶地重新检查病历："你说得对！"随即脸色变得难看，

"但这个药是医院刚引进的，必须..."齐盛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这不是意外，

是有人刻意为之。当他触碰药品包装时，

更惊人的事发生了——脑海中竟浮现出药物实验数据，那些被刻意掩盖的副作用报告！

"这药有问题！"齐盛脱口而出，"它会导致心律失常！"整个病房鸦雀无声。角落里，

一位白发老人突然开口："小伙子，你怎么知道这个未公开的副作用？"齐盛转头，

看到老人胸牌上写着"张景仲 名誉院长"。

第二章 过目不忘的代价齐盛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眼前的医学论文以肉眼难辨的速度闪过。

三天了，自从那场奇遇后，他就没合过眼。"西地兰与胺碘酮的相互作用...找到了！

"屏幕上的英文专业术语在他眼中自动翻译成中文，

晦涩的药理机制如同简单的小学数学题般清晰。齐盛抓起笔，在笔记本上疯狂记录，

字迹几乎连成一片。床头的闹钟指向凌晨四点。母亲还在医院，

而他已经把住院部三楼医生休息室里能找到的医学书籍全都"吸收"了一遍。"够了。

"齐盛揉了揉太阳穴，突如其来的刺痛让他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

过度使用能力的后遗症开始显现——他的脑袋像被塞进了一个正在膨胀的气球。

他跌跌撞撞地走进浴室，用冷水冲了把脸。抬起头时，镜子里的自己双眼布满血丝，

眼下挂着两轮深重的黑影。"这就是代价吗？"齐盛苦笑着擦干脸，回到书桌前。

桌上散落着各种实验记录：能记住整本《牛津医学手册》，

但理解需要两小时；触摸物品能读取信息，

历史；连续使用超过三小时就会头痛欲裂...最关键的发现是：知识不是简单的复制粘贴，

他需要自己的理解才能真正掌握。"叮——"手机响起提醒。今天是母亲手术的日子，

也是陈雪说的那个经济学研讨会。齐盛看了眼窗外泛白的天色，

迅速套上一件还算干净的衬衫。出门前，

他的目光停留在桌上那枚青铜钥匙印记上——自那天起，掌心就多了这个奇怪的纹路，

触摸时会微微发热。"万象书屋...那个老头到底..."半小时后，

齐盛站在了记忆中的巷口，却僵在了原地。灯笼不见了。巷子尽头的古老书屋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家亮着灯的便利店。齐盛冲进雨中，跑到原本是书屋的位置，

手掌拍打在冰冷的玻璃门上。

"不可能..."便利店的店员奇怪地看着这个浑身湿透的年轻人。

齐盛急切地比划着："这里之前不是有个书店吗？两层小楼，

木质大门...""哥们你记错了吧？"店员嚼着口香糖，"我在这工作三年了，

一直是便利店。"齐盛冲出门外，雨水顺着发梢滴落。就在这时，

他的余光瞥见墙角处有东西在闪光——一块半埋在土里的石碑，

上面刻着四个古朴的字：知行合一。他的指尖刚触到石碑，

一股信息流便涌入脑海：这石碑是民国时期的物件，曾被用作私塾的门槛石..."啊！

"齐盛猛地缩回手，头痛再次袭来。他跪在雨中，大口喘着气。"你还好吗？

"一把黑伞撑在头顶。齐盛抬头，看到陈雪担忧的脸。"我...没事。"他勉强站起身，

"你怎么在这？"陈雪晃了晃手中的资料袋："研讨会要开始了，林教授特意让我来找你。

"她顿了顿，"你刚才在找什么？"齐盛摇摇头，最后看了一眼石碑的位置："没什么，

走吧。"雨中的校园静谧而美丽，但齐盛无心欣赏。学术报告厅已经坐满了人，

陈雪拉着他悄悄溜到后排。"今天的主题是'数字经济时代下的边际效应'，"她小声解释，

"林教授主讲。"台上的女人一袭藏青色职业套装，栗色卷发利落地束在脑后。

当她转身书写公式时，齐盛注意到她的手腕纤细得惊人，握笔的姿势却充满力量。

"接下来这个问题，有谁愿意回答？"林语嫣的声音如她本人一般清冷，

"在完全竞争市场中，技术创新如何影响长期均衡？"报告厅一片寂静。

齐盛看到前排几个研究生低下了头。"那位穿灰色衬衫的同学。

"齐盛突然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林语嫣正微微抬着下巴，

眼神锐利地注视着他。"我？""对，就是你。"林语嫣的指尖轻敲讲台，"你有什么看法？

"齐盛站起身，喉咙发紧。就在这时，前排一个梳着油头的男生嗤笑一声："教授，

他好像不是我们学院的，我见过他送外卖。"报告厅里响起几声轻笑。齐盛握紧拳头，

掌心的钥匙印记突然发烫。恍惚间，

他昨晚快速浏览过的一篇论文浮现在脑海——1987年，

一位叫霍尔的经济学家提出的冷门理论..."根据霍尔的三元悖论，

"他的声音出乎意料地平稳，"技术创新在短期内会导致生产者剩余增加，

但在长期中..."整个报告厅鸦雀无声。齐盛越说越快，各种理论、公式、案例信手拈来，

甚至指出了林语嫣刚才演示中一个极难察觉的数据误差。"...因此，

传统认知可能需要修正。"齐盛结束发言时，看到林语嫣的眼睛微微睁大。

"非常...精彩的回答。"教授轻轻鼓掌，"你叫什么名字？""齐盛。""齐同学，

会后请留下来。"林语嫣说完便转向下一个话题，但齐盛注意到她的耳尖微微泛红。

前排的油头男生转过头，阴鸷地瞪了齐盛一眼："赵明辉。"他做了个口型，

"我们还会见面的。"研讨会结束后，陈雪被同学叫走。齐盛独自站在报告厅外等林语嫣，

赵明辉带着两个跟班晃了过来。"送外卖的懂经济学？"赵明辉一把抢过齐盛手中的资料，

"让我看看你是不是做了小抄。"他翻了几页，

脸色变了——那是齐盛记录的医药费异常清单，密密麻麻的计算和赵氏集团的药品批号。

"你调查这个干什么？"赵明辉的声音突然危险起来。齐盛夺回资料："关你什么事？

""当然关我的事。"赵明辉冷笑，"赵氏集团，那是我家的。

"齐盛瞬间明白了医药费暴涨的原因。他刚要开口，报告厅的门开了。"赵明辉，

你在干什么？"林语嫣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赵明辉立刻换上笑脸："林教授，

我只是和这位...外卖员交流学术问题。"林语嫣扫了眼两人："齐盛，跟我来办公室。

"走过长廊时，齐盛能感觉到赵明辉怨毒的目光如刀般刺在背上。

教授的办公室出乎意料的简洁，唯一特别的是占据整面墙的书架。林语嫣示意齐盛坐下，

给他倒了杯茶。"你的见解很独到。"她直视齐盛的眼睛，"特别是霍尔理论的应用，

那篇论文连很多教授都没读过。"齐盛的手心开始出汗："运气好，刚好看过。""是吗？

"林语嫣从抽屉取出一叠纸，"那你能解释下，

为什么你三个月前的中级微观经济学考试只得了62分？

"齐盛的心跳漏了一拍——那是他的成绩单。"我...后来努力补习了。

"林语嫣不置可否，又推过来一部平板电脑："这是图书馆的借阅记录。过去半年，

你只借过两本小说。"她停顿一下，"所以，你从哪里'补习'的？"办公室安静得可怕。

齐盛看到阳光透过百叶窗，在林语嫣脸上投下条纹状的阴影，

让她锐利的眼神更添几分压迫感。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医院来电。"齐先生，

您母亲的手术必须提前，费用已经调整到35万...""什么？"齐盛猛地站起来，

"昨天还是28万！""用了赵氏集团的新设备..."护士的声音充满歉意。挂断电话，

齐盛发现林语嫣正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赵氏集团的医疗设备，"她突然说，

"市占率这半年从17%飙升到43%，而且全是高价产品。"她从书架上抽出一个文件夹，

"我正好在研究医疗市场垄断问题。

"齐盛的心跳加速："你是说...""我不清楚你和赵明辉有什么过节，

"林语嫣递给他一张名片，"但如果你需要帮助，可以联系我。

"名片背面写着一行小字：每周三下午，医疗改革研究小组。走出办公楼时，

齐盛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是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继承者，知识若只存于脑中，

终将腐烂。记住石碑上的话。——K"齐盛猛地回头，校园里人来人往，

却找不到任何一个可疑的身影。他攥紧手机，掌心的钥匙印记隐隐发烫。远处，

赵明辉站在树荫下，正对着电话低声说着什么，目光始终锁定在齐盛身上。

第三章 国医圣手消毒水的气味刺得齐盛鼻腔发痒。他站在医院走廊上，

捏着那张35万元的缴费单，手指不住颤抖。这笔钱相当于他送三年外卖的全部收入。"妈，

再坚持一下。"他隔着玻璃望着重症监护室里的母亲，苍白的面容上罩着氧气面罩，

像是被什么无形之物压垮了。一位中年医生走过来，胸牌上写着"王明远 副主任医师"。

"齐先生，我们得尽快手术。"医生推了推眼镜，"您考虑得怎么样了？

"齐盛翻开病历："王医生，我妈用的新药是不是赵氏医药集团的XT-37型？""没错，

这是最新——""它与贝那普利会产生交叉反应。"齐盛打断道，声音出奇地冷静，

"病历上写着她在服用降压药，但你们的用药清单没考虑这点。

"王医生的笑容僵在脸上："这...这不可能，

我们的系统会自动排查..."齐盛掏出手机，

调出一篇论文："2019年《柳叶刀》上的研究，

赵氏集团赞助的实验刻意弱化了这一副作用。"他直视医生的眼睛，

"我妈昨天的血钾水平是不是异常升高了？

"王医生的额头渗出细密汗珠："你怎么会知道...""取消那种药。"齐盛向前一步，

"改用常规方案。""但赵氏集团的医药代表说...""您是想吃医疗事故官司吗？

"齐盛的声音突然提高，引来几个护士的侧目。王医生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最终低头翻看病历："我...我再评估一下。"医生匆匆离去后，齐盛靠在墙上，

太阳穴突突直跳。从昨晚到现在，他已经吸收了十几本医学专著的内容，

大脑像被塞满了滚烫的铅块。"小伙子。"一个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齐盛转头，

看见一位白发老人坐在长椅上，身着朴素的中山装，手拄乌木拐杖。"您需要帮助吗？

"齐盛问。老人没回答，而是盯着他的脸看了几秒："你最近是不是常感头痛，

尤以前额为甚？"齐盛一怔："您怎么..."话未说完，老人的身体突然剧烈抽搐起来，

一头栽向地面！"来人啊！有人晕倒了！"齐盛一个箭步冲上前，扶住老人。

触碰到老人手腕的瞬间，

一股信息流自动涌入脑海——心律不齐、血压骤降、脑部血管痉挛..."癫痫发作！

"齐盛喊道，"快拿压舌板和安定！"护士站一片慌乱。齐盛已经将老人平放，解开衣领，

手指准确地按在老人颈部的人迎穴上。"你在干什么？"一个护士惊呼。"相信我。

"齐盛另一只手掐住老人虎口的合谷穴，用力按压。三秒，五秒，

十秒...老人的抽搐渐渐平息，呼吸趋于平稳。"天啊..."护士们面面相觑。

王医生带着急救小组赶来时，老人已经睁开了眼睛。他望着齐盛，

嘴角浮现出一丝难以捉摸的微笑。"张...张教授？"王医生的态度突然恭敬起来，

"您怎么在这里？"老人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目光却未离开齐盛："年轻人，

你刚才用的是什么手法？"齐盛松开手："只是...应急处理。"实际上，

那是他刚从一本中医古籍中吸收的知识，但从未实践过。"应急处理？

"老人——现在齐盛知道他姓张了——轻笑一声，"你按人迎穴的手法，

精准得像是有三十年经验的老中医。"王医生凑上前："张教授是我们医院的名誉院长，

首都医科大学的博导，国医大师...""多嘴。"张教授瞪了王医生一眼，转向齐盛，

"你叫什么名字？""齐盛。""好名字。"张教授拄着拐杖站起身，虽然瘦削，

却给人一种不可撼动的气势，"陪我这个老头子喝杯茶如何？"半小时后，

齐盛坐在了一间古色古香的办公室内。四壁书架上摆满了线装医书，

角落的青铜人体经络模型闪着幽光。张教授——全名张景仲——沏了两杯茶，推给齐盛一杯。

"你这症状多久了？"他突然问。"什么症状？""知识过载。"张景仲抿了口茶，

"眼睛充血，太阳穴青筋隐现，手指微颤——典型的思虑伤脾症状。但你的情况特殊，

像是..."他眯起眼睛，"脑子里塞了太多不属于你的东西。

"齐盛的茶杯差点脱手："我不明白...""别装了。"张景仲从抽屉取出一个檀木盒，

"我活了七十八岁，见过两个像你这样的人。"他打开盒子，里面排列着长短不一的金针，

"其中一个死了，另一个疯了。"齐盛的喉咙发紧："为什么会那样？

""因为知识不是简单的记忆。"张景仲拈起一根金针，"它需要沉淀、消化、融会贯通。

"他突然将针扎进齐盛的手腕！"啊！"齐盛本能地想抽手，

却惊讶地发现针扎的地方非但不痛，反而涌出一股清凉感，直冲头顶，瞬间缓解了头痛。

"这叫神门穴。"张景仲转动金针，"专治心火上炎、神志不宁。

"齐盛感觉脑中的混沌渐渐清明："您...知道我的情况？""万相图书馆，对吧？

"张景仲的话如同一道闪电劈下，"每隔几十年就会选一个继承者。"他收起金针，

"上一个是我师兄，五十年前走火入魔，吞药自尽了。

"齐盛的血液几乎凝固："您也是...""不，我只是个旁观者。"张景仲叹息，

"但我研究了一辈子这种现象。"他直视齐盛的眼睛，"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齐盛。

赵氏集团已经盯上你了。""因为我知道了他们的药有问题？

""因为你能看出他们的药有问题。"张景仲从书架上取下一本泛黄的手稿，

"赵家世代与图书馆继承者为敌。他们认为知识应该垄断，而非共享。"齐盛翻开手稿，

上面记载着各种奇特病例，其中一页被折了角："患者齐XX，男，42岁，

过度使用能力导致脑出血，疑似赵氏集团下毒...""齐XX？"齐盛手指发抖。

"你父亲。"张景仲的话如同重锤，"二十年前，他也是个医学奇才，后来突然暴毙。

尸检报告说是脑动脉瘤，但我亲眼见过他的尸体——有中毒迹象。"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敲响，

护士探头进来："张教授，304床的病人...""知道了。"张景仲站起身，

递给齐盛一张名片，"明天早上七点，到我医馆来。"他压低声音，"别告诉任何人，

特别是那个姓林的女教授。

"齐盛愕然："您怎么知道...""我还知道她约你今晚讨论经济学数据。

"张景仲狡黠地眨眨眼，"记住，不要过度使用能力。每次吸收新知识后，必须间隔四小时。

"走出医院时，齐盛的手机响了。是林语嫣发来的短信："今晚七点，经济学院402，

带上你的数据分析。"阳光透过梧桐树叶斑驳地洒在地上，齐盛望着短信，

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生活已经彻底改变——无论是张景仲的神秘警告，

还是林语嫣突如其来的关注。晚上六点五十分，齐盛站在经济学院门口，

手里攥着连夜分析的数据报告。他深吸一口气，刚要推门，

背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外卖员还真敢来啊？"赵明辉倚在一辆宝马旁，

身边站着两个体育生模样的男生。"让开。"齐盛侧身想绕过他们。"急着去见林教授？

"赵明辉讥笑道，"别做梦了，她只是可怜你。"他压低声音，"听说你妈住院了？真不幸，

医药费很贵吧？"齐盛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是你搞的鬼？""我？"赵明辉摊手，

"我只是提醒你，别碰不该碰的东西。"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齐盛手中的资料，

"尤其是赵氏集团的数据。"齐盛正要反驳，经济学院的门开了。林语嫣站在灯光下，

白衬衫的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纤细却有力的小臂。"齐盛？"她的目光扫过赵明辉三人，

"有什么问题吗？""没有，教授。"赵明辉立刻换上笑脸，"我们正好遇到，聊聊天。

"林语嫣微微皱眉："赵明辉，上次的论文你还没交。"她转向齐盛，"进来吧，

我时间有限。"办公室比白天更加静谧，落地窗外华灯初上，城市夜景一览无余。

林语嫣给齐盛倒了杯咖啡，香气氤氲。"你看过这些数据了？"她指着电脑屏幕上的表格。

齐盛点头："赵氏集团过去五年收购了十七家民营医院，

每次都伴随着药品价格上涨...""等等。"林语嫣打断他，"你怎么知道这些内部数据？

这些不在我给你的资料里。"齐盛的后背渗出冷汗。

他确实吸收了图书馆几份未公开的市场报告，但这没法解释。"我...有自己的渠道。

"林语嫣审视着他："你知道伪造数据的后果吗？""我可以证明。

"齐盛打开自己整理的文档，"看这里，2018年6月，赵氏收购仁和医院后，

五种常用药涨价幅度..."两人就数据争论起来，不知不觉过了两小时。

当齐盛引用一个极为冷门的德国经济学模型时，林语嫣的表情从怀疑变成惊讶，

最后成了纯粹的学术兴奋。"太精彩了！"她罕见地露出笑容，

"这个模型连我的导师都不常用。"她理了下散落的发丝，"下周我的研究小组有个会，

你愿意来吗？"齐盛刚要答应，突然想起张景仲的警告："我...得看看时间。

"林语嫣似乎有些失望："随你吧。"她递来一本厚重的专著，"有空看看这个，

或许能解答你今天的疑问。"齐盛接过书的瞬间，熟悉的吸收感袭来——但这次他控制住了，

只是正常地道谢。走出经济学院时，夜风拂面。齐盛刚拐过一个街角，

一辆黑色轿车突然停在他身旁。车窗降下，露出赵明辉阴沉的脸。"我查过你的底细，

外卖员。"他冷笑道，"高中勉强毕业，没上过大学，突然变成经济学天才？

"他扔出一个信封，"别让我抓到你的把柄。"轿车扬长而去。齐盛打开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