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戳我直接看全本<<<<

午夜衣柜里的'咔哒'声,不是风,是比墨还稠的东西在爬……十岁的林小夜第一次发现,

自己的恐惧,是它最爱的甜点。1我叫林小夜,今年十岁。我发现衣柜有问题。

平时关得严丝合缝的柜门,会在午夜准时发出“咔哒”声。不是风。空调的风没有那么大。

我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只露一双眼睛。第三次听到摩擦声时,终于看清门缝里渗进的不是光,

是比墨还稠的东西。它像活的糖浆,顺着地板纹路往床边爬。“小朋友,

”声音直接响在枕头边,带着潮湿的霉味,“你抖得像筛子。”我猛地扯过被子蒙住头,

布料却挡不住那股寒意。不是空调的冷,是骨头缝里往外冒的冰碴子。“我闻到了,

”那声音笑起来,像指甲刮过玻璃,“你的害怕,甜得很。”脚腕突然一紧。不是被抓住,

更像被什么东西缠住了。冰冷、滑腻,带着重量往床下拉。

我摸到枕边的塑料剑——爸爸出差前买的,说能帮我打跑噩梦。

此刻它在我手里抖得比我还厉害。我闭着眼胡乱挥砍,剑尖撞到地板发出脆响。

缠住脚踝的东西猛地缩了回去。黑暗里传来一声短促的嘶鸣,像被踩住尾巴的猫,

却又更深沉。我僵在原地,冷汗浸透了睡衣。这东西会疼?柜子门“吱呀”一声被推得更开,

那团黑影涌得更快了。月光从窗帘缝里漏进来,刚好照在黑影边缘,我看见它在发抖。

不是进攻的姿态,是……忌惮?我举着塑料剑的手稳了些。爸爸说这剑是“勇气牌”的,

当时只当是哄小孩的话。“滚。”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抖,却没停,“再过来我砍你。

”黑影停顿了一下,随即发出更尖锐的笑声:“玩具而已。”它再次扑过来时,我没躲。

剑尖刺进那团黏稠里,像扎进一块冻住的猪油。这次的惨叫声清晰无比,带着痛苦的震颤。

黑影瞬间缩回衣柜,柜门“砰”地关上。我握着剑的手心全是汗,

剑刃上沾着些灰黑色的东西,像烧过的纸灰,却带着淡淡的腥味。空调还在吹,

房间里却安静得可怕。我盯着紧闭的衣柜门,

突然意识到一个更可怕的问题——它知道我怕什么。而且它现在就在柜子里,

等着我的勇气耗尽。塑料剑上的灰黑色痕迹,正慢慢渗入塑料纹路,像活的一样。

2我决定开灯。手指刚碰到开关,整栋楼突然断电。应急灯没亮,

手机屏幕按了半天也是黑的,像被什么东西吸走了所有光。黑暗瞬间变得有质感,

沉甸甸压在眼皮上。脚踝又被缠住了。这次更用力,像被冰冷的铁丝勒住,

疼得我差点叫出声。“怕黑啊?”那声音贴着地板滚过来,带着黏糊糊的恶意,

“我帮你彻底点。”我摸到床底下的塑料剑,上次沾的灰黑色痕迹已经不见了,

剑刃却比平时凉。挥剑时带起一阵风,黑影“嘶”地缩了缩。但这次它没退,

反而顺着床腿往上爬,床单被扯出褶皱,像水纹一样波动。我想起爸爸说过,

遇到害怕的东西就大声喊。可喉咙像被堵住,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余光瞥见书桌,

那里有我画画用的荧光颜料。翻身扑过去时,膝盖磕在床架上,疼得眼冒金星。

手指摸到颜料管的瞬间,黑影已经漫到脚边。拧开盖子往地上泼,绿色荧光液落地的刹那,

我看清了它的轮廓——不是一团,是无数细如发丝的黑线缠成的网,正往我脚踝里钻。

荧光液烧穿了黑线,空气中飘起焦糊味。黑影猛地后退,撞在衣柜门上。柜门被撞得敞开,

里面涌出更多黑线,在荧光下像沸腾的墨汁。“你惹火我了。”它的声音变得尖利,

带着破音。我抓起另一管红色颜料,握剑的手在抖,却死死盯着那些黑线。

它们在荧光边缘犹豫,像怕烫的虫子。突然想起爷爷讲过的事,说有些东西怕光,

更怕人身上的气。我深吸一口气,把红色颜料往剑上抹。颜料顺着剑刃流下,

在黑暗里划出红光。挥剑时,红光扫过的地方,黑线像被点燃一样蜷曲。黑影发出一声惨叫,

突然从各个方向退去,缩回衣柜深处。柜门“砰”地合上,还能听见里面传来细碎的碰撞声,

像有什么东西在乱撞。脚踝的勒痕***辣地疼,我摸着那里,皮肤冰凉。这时手机突然亮了,

屏幕闪烁几下,显示电量满格,却没有信号。更奇怪的是,剑上的红色颜料不见了,

剑刃泛着极淡的银光。窗外传来邻居的抱怨声,说刚才跳闸了。电很快恢复,灯光亮起时,

房间里一切正常。衣柜门关得好好的,床***整,颜料管都在书桌上盖着盖子。

只有脚踝的勒痕还在,青紫色,像被人用绳子勒过。我盯着衣柜,

突然发现门缝里夹着一根黑线,细得像头发,却在灯光下泛着金属光泽。伸手去碰的瞬间,

黑线突然缩进衣柜,门缝里传来一声极轻的呜咽,像受伤的小猫。这东西……会哭?

我握紧塑料剑,剑刃的凉意顺着手指爬上来,像在提醒我什么。刚才断电,真的是巧合吗?

3灯光亮着也没用。我盯着门把手转了三次,每次指尖刚碰到金属,就有股力把我往回推。

不是撞,是黏住,像陷进了看不见的泥沼。“别费力气了。”衣柜方向传来声音,

比上次哑了些,“这里现在是我的地方。”我后退两步撞在书桌,后腰硌到颜料管。

荧光绿在白天看很刺眼,此刻却让我想起昨晚那些被烧穿的黑线。转身去拉窗户,

锁扣转不动。更诡异的是,窗外的天明明亮着,玻璃上却映出一片深黑,像贴了层黑纸。

“想逃?”那声音笑起来,带着喘,“你以为我只会躲在柜子里?”地板突然震动,

不是地震那种摇,是有东西在下面拱。书桌抽屉自己弹开,里面的文具滚出来,

铅笔在地上画出凌乱的线。我抓起荧光颜料往衣柜泼,绿色液体撞在门上,顺着木纹往下流。

门缝里传来“滋滋”声,像煎培根。柜门猛地往里凹,像被巨力撞了一下,却没开。

里面传来撞墙似的声响,越来越急。突然想起美术老师说过,荧光颜料含磷,在暗处会发光。

昨晚的光不够亮,也许……我把所有荧光颜料都倒在地上,红、绿、蓝混在一起,

在日光灯下泛着诡异的光。退后时踩在颜料里,鞋底发出黏腻的声响。

衣柜门“咔嚓”一声裂开缝,无数黑线从缝里挤出来,落地就往我脚边爬。

但它们一碰到地上的颜料,就像被强酸腐蚀,冒起白烟。黑线突然停下,在颜料边缘盘旋。

然后,它们开始往中间聚,越缠越粗,慢慢显出一个轮廓——像个人形,却没有脸,

浑身是溃烂的黑洞,每个洞里都在往外渗黑线。这就是它的样子?我攥紧塑料剑,

手心全是汗。影兽我只能这么叫它抬起没有五官的头,“看”向我。

那些黑洞里涌出更多黑线,绕过颜料往我这边铺。我突然明白,它在试探我的底线。

就像猫捉老鼠,先把路堵死,再慢慢玩。后退时撞到床,

后腰硌到个硬东西——是爷爷给的护身符,用红绳系着的桃木片。昨晚慌乱中掉在了床上。

抓起护身符的瞬间,影兽突然往后缩了缩,那些黑线明显抖了一下。桃木?它怕这个?

我把护身符系在剑柄上,举起来时,影兽的轮廓开始波动,像水波一样晃。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我终于喊出声,声音比自己想的要稳。影兽没回答,

突然发出一声尖啸。那些黑线猛地加速,从颜料的缝隙里钻过来,像毒蛇一样缠向我的手腕。

我挥剑去砍,桃木护身符碰到黑线的地方,冒出一串火花。影兽发出痛苦的嘶鸣,

整个轮廓都在缩小,往衣柜缝里退。但它退得太急,一截黑线被夹在门缝里,随着柜门关上,

发出断裂的脆响。地上的荧光颜料开始变暗,像被什么东西吸走了光。

我盯着那截掉在地上的黑线,它在颜料里扭动,慢慢变成灰黑色,

最后缩成一粒芝麻大的黑点。踢了一脚,黑点没动。这时才发现,手心的护身符发烫,

红绳边缘焦了一点。而衣柜门的裂缝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窥视,凉丝丝的,像冬天的风。

它在等颜料彻底失效。我突然想起爷爷说过,桃木辟邪,却怕阴血。

如果这东西真怕桃木……那它到底是什么来头?4我蹲在荧光颜料圈里,

看着那粒芝麻大的黑点。它没消失,在地板缝里微微颤动,像在呼吸。得留下证据。

爸妈总说我是做噩梦,这次要拍下来给他们看。摸出枕头下的手机,指纹解锁时,

屏幕突然闪过一片雪花。不是信号问题,那些雪花像活的,在屏幕上聚成模糊的黑影,

和衣柜里的东西很像。“想录我?”影兽的声音从手机里钻出来,带着电流声,

“让你爸妈看看,他们的宝贝儿子在跟什么东西玩?”我举着手机对准衣柜,

屏幕里的雪花更密了,隐约能看到一团蠕动的黑块。但按下录制键的瞬间,手机突然发烫,

烫得像被太阳晒过的石头。脱手掉在地上,屏幕裂了道缝,雪花消失了,只剩黑屏。

影兽在衣柜里笑,声音震得柜门嗡嗡响:“没用的,只要在这屋里,电子的东西都听我的。

”我捡起手机,后壳还在发烫。裂缝里渗出点黑色黏液,和上次剑上沾的一样,

闻着有股铁锈味。突然想起科学课学的,电磁波能被某些物质干扰。这东西能影响手机,

说不定也怕某种波?余光扫到书桌上的小镜子,是妈妈给我照牙齿用的,边缘镶着水钻。

外面的天快黑了,月亮已经挂在东边,透过窗帘缝刚好照在镜子上。我慢慢放下手机,

假装瘫坐在地,肩膀耷拉着喘气。颜料圈的光越来越暗,影兽的气息从衣柜里渗出来,

带着得意的凉意。“没劲了?”它的声音更近了,“早说过你斗不过我。

”门缝里的黑线又开始往外钻,像雨后的蚯蚓,试探着爬向颜料圈边缘。

它们知道荧光快失效了。我的手悄悄摸到镜子,指尖碰到冰凉的玻璃时,黑线突然加速,

有几根已经越过颜料的残光,往我脚踝缠来。就是现在。我猛地举起镜子,调整角度,

把月光反射进衣柜门缝。银光扫过的瞬间,衣柜里爆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响,震得我耳朵嗡嗡疼。那些刚爬出来的黑线像被开水烫过,

瞬间蜷成焦黑的团,掉在地上化成灰。镜子反射的光斑在衣柜里晃动,

我能看到里面有东西在疯狂撞墙,发出沉闷的巨响。“啊——!”影兽的声音变了调,

带着从未有过的恐慌,“关掉!快关掉!”我死死举着镜子,手臂酸得发抖。

月光从镜面流进衣柜,像一把银色的刀,切开那些涌动的黑暗。突然发现,

镜子里的月光比实际亮得多,边缘还泛着淡淡的金光。这面镜子……有问题?

妈妈说这是她小时候用的,外婆给的。衣柜里的撞击声停了,影兽发出呜咽,像受伤的野兽。

门缝里的黑线彻底缩回,连一丝都没留下。我慢慢放下镜子,月光落在地板上,

还是普通的银白色。颜料圈彻底暗了,地上只剩干涸的彩色痕迹。衣柜门的裂缝里,

第一次传来怯懦的气息,像做错事的孩子。它在怕月光?还是怕这面镜子?我摸着镜子背面,

水钻硌着手心。边缘刻着个模糊的符号,像朵花,又像个“卍”字。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屏幕自己亮了,显示有信号。相册里多了一段视频,是刚才掉在地上时录的——只有3秒,

画面全是雪花,但最后1秒,雪花里闪过一张孩子的脸,眼睛黑洞洞的。视频自动删除了,

像从没来过。我握紧镜子,突然意识到,影兽刚才的惨叫里,除了痛苦,还有……熟悉?

5镜子的事没敢告诉任何人。我把它藏在枕头下,冰凉的玻璃贴着后脑勺,

倒比妈妈的晚安吻更让人安心。天黑透时,衣柜那边没动静。太安静了,反而让人发毛。

想起爷爷的火塘,他总说邪祟怕火。我翻出床头柜里的打火机——去年露营剩下的,

还有半盒火柴。划亮第一根火柴时,火苗“噗”地窜起,映得墙纸上的小熊图案都在抖。

衣柜门缝里果然传来“嘶”的一声,像被烫到。我把火柴往衣柜那边递,

火苗突然被一股无形的风吹得歪向一边,灭了。“小聪明。”影兽的声音带着嘲讽,

却比之前虚浮,“以为火有用?”地板开始发烫,低头一看,影子边缘竟燃起了火苗。

不是真的火,是橘红色的光,却烤得皮肤发疼。我退到墙角,影子被拉得很长,

火苗顺着影子往上爬,像要把我整个人烧进去。“怕火?还是怕这个?”影兽笑起来,

火苗突然变成了水,从影子里漫出来,瞬间没过脚踝。冰冷的水裹着窒息感涌上来,

我猛地呛了口气——这是去年夏天溺水的感觉,阳光刺眼,泳池底的瓷砖在眼前晃,

拼命挣扎却抓不住任何东西。“救……救命……”我下意识地喊,喉咙里却灌满了冰冷的水。

水面浮起无数张脸,都是我在泳池里看到的陌生人,他们笑着往下按我的头。不对。

我死死咬住嘴唇,疼让意识清醒了些。脚明明踩在地板上,怎么会有水?这是幻觉。

和影兽之前弄出的黑暗一样,是假的。爷爷说过,对付迷魂阵,要用阳气破。

他还教过我一个土法子,咬破手指画符,说是祖上传的。当时只当是玩笑,

现在却没别的办法。牙齿咬进指尖的瞬间,血腥味在舌尖炸开。我忍着疼,

用流血的手指在墙上画爷爷教的符号——其实就是个歪歪扭扭的“雷”字。

指尖碰到墙面的刹那,“水”突然退了,火苗也跟着消失。脚踝还留着冰冷的触感,

墙上的血字却在发光,淡淡的金色。衣柜里传来一声闷响,像有东西重重摔在地上。

“不可能……”影兽的声音发颤,带着难以置信的恐惧,

“你怎么会……”我看着墙上的血字,它在慢慢变淡,指尖的伤口却不疼了,反而有点热。

爷爷说我们家祖上是看风水的,难道是真的?突然想起爸爸每次出差前,

都会往我书包里塞张黄纸,说能保平安。我总嫌土气,偷偷扔在抽屉最底层。

地板上还有刚才溺水幻觉留下的水痕,弯弯曲曲,像条蛇,正往衣柜那边缩。

血字彻底消失时,衣柜门轻轻动了一下,像是里面的东西在发抖。它怕的不是火,也不是血,

是这个符号?还是我身上的什么东西?指尖的血珠凝固成暗红色,我突然发现,

血珠里映出的影子,比平时淡了些。而衣柜门缝里,不知何时渗出了一滴黑色的黏液,

落在地上,慢慢聚成一个极小的血字——和我画的“雷”字一模一样。它在学我?

我握紧枕头下的镜子,玻璃的凉意让心跳慢了些。这时,抽屉里传来纸张摩擦的声音,

是爸爸塞给我的那些黄纸,它们自己从抽屉里滑了出来,散落一地。

每张黄纸上都印着模糊的符号,在月光下泛着和血字一样的金光。原来这些不是废纸。

衣柜里彻底没了动静,连呼吸般的颤动都消失了。但我知道,它没走。

它在等我耗尽所有办法,就像猫盯着爪下的老鼠,看它什么时候放弃挣扎。而我突然意识到,

这场较量,从一开始就不只关乎恐惧。6黄纸在地上铺成扇形,月光流过纸面,

符号像活过来似的微微发亮。我踩着黄纸走到衣柜前,指尖还留着血的余温。

刚才画“雷”字的墙面,竟有淡淡的焦痕,像被火燎过。“躲够了?”我对着门缝说,

声音比想象中稳。里面没回应,但地板在轻微震动,像有什么东西在快速移动。

突然发现自己的影子不对劲。台灯的光斜斜打过来,影子本该在左侧,此刻却趴在右脚边,

像只蜷缩的猫。更诡异的是,它在慢慢拉长,边缘渗着灰黑色,和影兽的颜色一样。“想逃?

”影兽的声音从影子里钻出来,带着黏腻的笑意,“我住进来了。”影子猛地抬起头,

本该是脑袋的地方,裂开一道黑洞洞的缝,像嘴。它顺着地板爬向我的脚,速度快得像水流。

我后退时踩在黄纸上,影子碰到黄纸的瞬间,发出“滋啦”的响声,像塑料膜遇热融化。

但它没停,绕开黄纸继续追,黑色边缘越来越浓,已经能看清无数细线在蠕动。

这是要钻进我的影子里?爷爷说过,人有三魂七魄,影子是魄的一部分,被占了会丢魂。

慌乱中摸到书桌抽屉,里面有把剪纸用的圆头剪刀,是美术课做手工用的。抓起剪刀转身时,

影子已经缠上我的脚踝,冰冷的触感顺着皮肤往上爬,像要钻进骨头缝。“这次看你怎么躲。

”影兽的声音在我脑子里响起来,不是耳朵听到的,是直接钻进意识里。

我盯着地板上纠缠的影子,它的边缘已经和我的影子融为一体,分不清彼此。

只有剪刀是实体。闭着眼往下刺。剪刀扎进地板的瞬间,影子猛地抽搐了一下。

不是我的动作,是它自己在抖。一股黑色黏液顺着剪刀刃流出来,滴在地上,

发出刺鼻的腥味。“啊——!”影兽的惨叫震得我太阳穴疼,这次是真的疼,像有根针在扎。

影子突然从我的脚踝上弹开,缩成一团,在地板上翻滚。黑色黏液越流越多,

把黄纸都染黑了。我拔出剪刀,刃上沾的不是血,是黏稠的黑液,像稀释的墨汁,

却带着温度,烫得能感觉到。那团影子在黑液里挣扎,慢慢显出人形轮廓,比之前清晰,

能看到模糊的四肢,却没有脸。“你敢……”它的声音破碎,带着喘息,

“你竟然敢……”我举着剪刀逼近,黑液在地上画出蜿蜒的线,像条受伤的蛇。突然发现,

那团影子的手腕处,有个模糊的印记,像被绳子勒过的痕迹,

和我脚踝上的青紫色勒痕一模一样。剪刀上的黑液开始凝固,变成一层灰黑色的壳,

轻轻一刮就掉了,露出的刃面比之前亮。而我的影子,在台灯下轻轻晃动,边缘干净,

再没有灰黑色的渗透。它好像在……保护我?刚才剪刀刺下去的时候,影子往旁边偏了半寸,

刚好避开我的脚。是巧合吗?那团影子退到衣柜门口,黑液在身后拖出长长的痕迹,

碰到衣柜门就渗了进去,像水进了海绵。“不会结束的。”它的声音带着怨毒,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你护不住自己的。”柜门缓缓合上,黑液被完全吸走,

只留下地板上未干的水渍,在灯光下泛着油光。我捡起一张被染黑的黄纸,

上面的符号已经消失,纸变得像灰烬一样脆。剪刀被我放在枕头边,和镜子并排。

刃上的灰黑色外壳裂开,里面隐约有银光闪过。这时才发现,自己的影子在墙上轻轻摇晃,

像在招手。它刚才,是真的在帮我吗?如果影子能自主行动,那它到底是谁的影子?

衣柜深处,传来极轻的抽泣声,像个迷路的小孩。我握紧剪刀,突然不敢睡了。怕一闭上眼,

自己的影子会变成另一个怪物。7抽泣声持续到后半夜,像漏风的窗缝,时断时续。

我盯着天花板数羊,数到三百二十六只时,影子突然在墙上扭曲起来。不是被风吹的,

是它自己在动,像被揉皱的纸,慢慢舒展开,变成泳池的形状。水腥味顺着墙缝渗出来,

和上次溺水幻觉的味道一模一样。“记起来了吗?”影兽的声音贴着耳朵,带着湿冷的水汽,

“你在水里扑腾的样子,甜得很。”墙面的影子泛起波纹,蓝色的水光漫出来,

瞬间淹没了地板。我站在水里,脚踝又开始发沉,和去年夏天在泳池里一样。阳光刺眼,

水面漂着五颜六色的游泳圈,远处传来其他孩子的笑闹声。但没人看我,他们的脸都模糊着,

像被打了马赛克。我又开始往下沉,水灌进鼻孔,呛得喉咙生疼。“喊啊,

”影兽的声音在水底炸开,“喊救命啊,看谁会来救你。”挣扎时摸到一块瓷砖,冰凉坚硬,

和泳池底的触感分毫不差。恐惧像水草,缠住我的胳膊,越收越紧。就在指尖要松开的瞬间,

突然想起数学老师的话:遇到难题别慌,先集中注意力找已知条件。已知:这是幻觉。

已知:影兽靠恐惧活着。已知:我现在最怕的是窒息。那如果我不想呢?

深吸一口气在幻觉里,强迫自己停止挣扎。水还在往肺里灌,但我闭上眼睛,

开始背乘法表。“三七二十一,三八二十四,三九二十七……”声音在水里闷得发飘,

但每念一个数字,缠在胳膊上的“水草”就松一点。“四七二十八,

四八三十二……”水面的阳光开始褪色,笑闹声变成嗡嗡的杂音。“五七三十五,

五八四十……”脚下的瓷砖突然变软,像踩在棉花上。水在退,从胸口到腰,再到脚踝,

最后变成一滩水渍,消失在地板缝里。我睁开眼,还站在房间中央,墙面的影子恢复了正常,

安安静静趴在地上。衣柜门开了道缝,里面的抽泣声停了。

“不可能……”影兽的声音带着茫然,“你怎么会不怕?”我走到衣柜前,门缝里漆黑一片,

能感觉到里面有东西在发抖,不是因为愤怒,是困惑。“怕有用吗?”我靠着门框,

后背还在冒汗,但声音很稳,“怕了,你就会走吗?”里面没回答,只有一阵急促的呼吸声,

像被戳穿心事的孩子。突然发现,刚才背乘法表时,枕头边的剪刀在轻微震动,

镜子反射的月光,刚好照在衣柜门缝里,形成一道细细的银线。是它们在帮我?

还是我的意志力真的起作用了?爷爷的黄纸还散落在地上,有几张被风吹到衣柜前,

边缘微微翘起,像在鞠躬。我捡起一张,上面的符号虽然模糊,但摸起来暖暖的,

像晒过太阳。“你到底想怎样?”我对着门缝说,“如果只是想吃我的恐惧,可能要失望了。

”里面传来一声极轻的哼气,像不屑,又像委屈。“你以为……我想这样?

”影兽的声音低下去,带着点哽咽,“谁不想……晒晒太阳啊。”这句话像根针,

轻轻刺了我一下。想起上次在泳池,其实是被几个大孩子推下去的。他们笑着看我挣扎,

没人伸手。后来是救生员把我捞上来的,但我没告诉爸妈,怕他们觉得我没用。

衣柜里的东西,会不会也有过类似的经历?月光突然暗了一下,镜子反射的银线消失了。

衣柜门缝里的漆黑,似乎更深了些。“别装好人,”影兽的声音又冷了下来,“你的勇气,

撑不了多久。”我把黄纸塞进门缝,它没被弹出来,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接住了。回到床边时,

发现影子又在墙上晃了晃,这次像在点头。我突然很想知道,影兽幻化溺水场景时,

是不是也在回忆它自己的恐惧?而它最后那句话,更像在警告,还是在……提醒我?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