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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溪镇的雨,总带着股潮湿的腥气。

水冰瑶缩在祠堂供桌下,指缝里还嵌着母亲最后塞给她的桂花糕碎屑。祠堂外的厮杀声像淬了毒的冰锥,一下下扎进她的耳膜——那些黑衣人像从地底下冒出来的恶鬼,举着泛着冷光的弯刀,将青溪镇百年的安宁劈得粉碎。

“搜!仔细搜!水长风那老东西的秘籍一定在这丫头身上!”

粗暴的踹门声震得供桌摇晃,香炉里的灰烬簌簌落下,迷了水冰瑶的眼。她死死咬住袖口才没哭出声,怀里那卷用油布裹着的《寒江诀》硌得肋骨生疼,就像父亲临终前那双圆睁的眼。

三天前,父亲还在溪畔教她练“分水掌”。他宽大的手掌掠过水面,溪鱼竟像被无形的网兜住,乖乖浮在水面上。“瑶儿你看,”他笑着揉她的头发,“水看似软,实则藏着千钧力。练这掌法,要学水的韧,而非水的暴。”

那时溪水里的月光碎成银片,如今却被血染红了。

供桌突然被猛地掀开,一道刀风直劈面门。水冰瑶下意识地蜷起身子,却听见“铛”的一声脆响,刀锋竟被什么东西弹开。她睁眼看见三叔公拄着拐杖挡在身前,那根雕着鱼纹的枣木杖上,正嵌着半片刀刃。

“影阁的杂碎,敢动我水家的孩子!”三叔公的背早就驼了,此刻却挺得笔直,像株老松。

黑衣人狞笑一声,弯刀再扬。水冰瑶看见三叔公背后的衣襟渗出鲜血,却依旧死死护着她,拐杖横扫的弧度,像极了父亲教她的掌法起势。

混乱中不知是谁撞翻了烛台,火苗舔上供桌的帷幔,瞬间燃起熊熊大火。浓烟呛得人睁不开眼,水冰瑶被一只粗糙的手猛地推向后门:“走!去终南山找你师叔!记住,活着比报仇重要!”

她跌跌撞撞冲进雨里,身后祠堂的梁柱发出断裂的脆响。回头望去,火光中三叔公的身影渐渐被吞噬,只有那根枣木杖从火场里飞出来,“咚”地落在她脚边,杖头的鱼眼镶嵌处,正闪着一点寒星——是枚小巧的青铜鱼符。

雨水混着泪水模糊了视线,水冰瑶攥紧鱼符和油布卷,钻进了青溪镇外的密林。身后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她知道,从这一刻起,青溪镇那个爱追着溪鱼跑的小丫头死了,活下来的只有水冰瑶,一个背负着血海深仇的孤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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