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手机里1600张陌生男性的疑云未散,
我意外撞见全家人正操控“精神病”公公进行直播。镜头前,公公被迫穿上女装,
在强光下笨拙地模仿少女热舞。丈夫、小叔子、大姑姐轮番上阵,
用药物和精神打压维持这场残酷的表演“爸,扭起来,这月房贷就靠你了!
”丈夫的声音冰冷如刀。我躲在暗处录制罪证,突然,直播画面切到我的实时定位。
屏幕上血红弹幕炸开:“抓住那个偷窥的儿媳,赏金十万!
”全家人的视线在黑暗中如毒蛇般锁定我的藏身角落。丈夫的手机,烫得我指尖发麻。
屏幕上密密麻麻堆叠着照片,全是男人。***的,年轻的,衰老的,健硕的,孱弱的。
没有一张脸是熟悉的。一张,两张……手指在冰冷的屏幕上疯狂滑动,
数字缓慢地向上爬升——1600。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喉咙里堵着腥气。1600张。
这个冰冷的数字在脑子里嗡嗡作响。我猛地按下锁屏键,黑暗吞噬了那些刺眼的画面。
客厅里,丈夫陈海窝在沙发里,手机屏幕的光映着他半边脸,
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近乎玩味的笑意。那笑意,平时看似温和,此刻却像淬了毒的针,
扎得我眼睛生疼。他手指在屏幕上点得飞快,是在删?还是在欣赏?或者……在传递?
必须弄清楚。这念头像藤蔓一样死死缠住心脏,勒得我喘不过气。不是嫉妒,是恐惧。
一种冰冷的、带着腥气的恐惧,从脚底板直冲头顶。这些照片背后藏着什么?他,又是什么?
这1600个陌生的男人,是猎物?是观众?还是……某种交易的筹码?
一个模糊而可怕的念头在心底滋生——陈海是否在某个隐秘的角落,进行着不为人知的交易?
出卖信息?甚至……出卖人?和我朝夕相处的丈夫背后竟然做着不为人知的勾当。
第二天是周六。陈海破天荒起了个大早,说公司临时有事,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门“咔哒”一声轻响关上,隔绝了外面世界的晨光,
也把他留在客厅茶几上的备用旧手机彻底暴露在我视野里。
那部蒙着灰、屏幕边缘有细小裂痕的旧手机,像个沉默的潘多拉魔盒,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心跳得擂鼓一样。我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灌进肺里,手指却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拿起它,冰凉的塑料外壳贴着掌心。屏幕点亮,需要密码。我试着输入他的生日——错误。
结婚纪念日——还是错误错误。最后,手指悬停片刻,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侥幸,
输入了我的生日。屏幕解锁了。桌面干净得异常,只有几个基础应用图标。
指尖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点开了那个不起眼的“文件管理”。图标展开,里面空空如也。
心沉下去,又猛地被吊起来。有个隐藏文件夹的选项。点开,一个孤零零的文件夹跳了出来,
名字是冰冷的“001”。点进去。只有一个APP图标,暗红色,像凝固的血块,
没有名字。指尖悬在那个图标上,停顿了一秒。点下去。屏幕瞬间被占据。
一个界面粗糙、色调暗红的直播平台跳了出来。顶端一行猩红扭曲的字体:“奇域”。
畸形秀、极限挑战、***暗示……各种挑战道德底线的标题像蛆虫般蠕动——“真人娃娃屋!
”“午夜禁忌游戏!”“窥探边缘人生!”每一个封面都透着***裸的窥私欲和猎奇狂欢。
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窜上来。陈海……他看这个?他沉迷于这种……扭曲的景象?
那些男性***和这个有关联吗?混乱的念头搅得我头痛欲裂。就在这时,
首页一个不断闪烁、被顶到最上方的直播间封面,像一颗冰锥狠狠扎进我的眼球。
封面背景是熟悉的,那老旧泛黄、印着俗气牡丹花的墙纸,乡下公婆家的客厅!画面中央,
一个头发花白凌乱的身影,穿着一件极其不合身、颜色艳俗到刺眼的连衣裙,
脸上涂着厚厚的、歪斜的粉底和夸张的腮红,嘴唇被劣质口红涂抹得像刚吃过生肉。他她?
眼神空洞浑浊,带着巨大的屈辱和茫然,被粗暴地按在一张破旧的藤椅上。那张脸,
即使被浓妆扭曲,我也绝不会认,是公公陈守业!标题字体血红,狰狞地跳动着:“独家!
‘疯爹’女装热舞首秀!打赏解锁更多‘才艺’!超火换终极彩蛋!
”血液“轰”的一声全部冲上头顶,又在瞬间褪得干干净净,手脚冰凉得像浸在冰水里。
公公?女装?直播?这几个词在我脑子里疯狂碰撞、炸裂。
言、眼神总是躲闪、被婆婆念叨了一辈子“脑子有点不清楚”、“有点怪癖”的公公陈守业?
婆婆生前欲言又止的神情,
公公偶尔对着镜子出神、偷偷抚摸婆婆旧丝巾的画面……碎片瞬间拼凑!性别认知障碍?
他们……他们竟然把他的痛苦、他的隐秘、他无法言说的挣扎……当成怪物展览?
当成敛财的工具?那1600张男人的***!我简直不敢细想,
现在眼前的这个事实已经把我的三观撞的粉碎。巨大的震惊和眩晕感袭来,
我死死攥着那部冰冷的旧手机,指关节捏得发白。屏幕里,
那个被强行套上女装、涂抹成怪诞小丑的老人,
那双浑浊眼睛里透出的巨大痛苦、羞耻和茫然。胃部剧烈痉挛。就在这时,
直播间画面突然切换了一下角度。镜头似乎无意中扫过旁边。一个身影一闪而过。
虽然只有半张侧脸,穿着件陈海去年淘汰下来的旧夹克,但那轮廓,
那习惯性微微佝偻的背……像一道惊雷劈进混乱的脑海。陈海!是他!
那个说“公司临时有事”的丈夫,此刻就在这侮辱人格的直播现场!我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
旧手机屏幕上,那地狱的景象还在持续。弹幕疯狂滚动:“666!老变态!”“主播牛逼!
这妆化得绝了!”“裙子再短点!打赏火箭!”“让他扭起来啊!扭得好嘉年华走起!
”“快问问他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哈哈哈!”各种火箭、跑车、嘉年华的打赏特效,
像一场在他人痛苦上狂欢的盛宴。“不……这不可能……”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
连我自己都听不清。理智在尖叫着否认,但眼睛不会骗人。那个被羞辱的老人,
那个站在旁边的男人……无数碎片在脑海中冲撞:陈海手机上那1600张男性***,
他此刻的“临时加班”,
公公“受了***”、“有点那个倾向”、“见不得人”……还有这令人作呕的“奇域”平台!
一个冰冷彻骨、带着肮脏铜臭味的真相,像毒蛇一样缠绕上我的心脏。这不是偶然。
这绝不仅仅是公公“发病”被直播那么简单!陈海在那里!他在现场!
他是这场针对亲爹人格凌迟的共犯,甚至可能是主谋!
那些***……一个更可怕的联想浮现:他是否也在利用这个平台,
收集、交易他人的隐私和痛苦?必须亲眼看到!这个念头带着毁灭性的力量攫住了我。
身体比大脑更快做出反应。我冲进卧室,胡乱抓起外套,抓起自己的手机和车钥匙。
旧手机被我塞进外套口袋,屏幕还亮着,像一块贴在皮肤上的寒冰。引擎轰鸣,
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叫。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出小区,汇入城市的车流。
导航设定的目的地是那个我一年只会在过年时去一两次的乡下公婆家。
车窗外的景物飞速倒退,模糊成一片灰绿色的光影。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在轰鸣:快!
再快一点!阻止他们!乡下的路况比记忆中更糟。坑洼的土路颠簸得厉害,
车轮卷起浑浊的泥浆。离那个熟悉的破败院子还有几百米时,我猛地踩下刹车。
车子停在路边一棵歪脖子老槐树下,被半人高的枯黄蒿草遮掩着。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几乎要撞碎肋骨。我熄了火,推开车门。初冬傍晚的风带着刺骨的寒意,
卷着枯叶和尘土扑面而来。四周一片死寂,只有风穿过光秃秃枝桠的呜咽。我放轻脚步,
像只受惊的猫,弓着腰,沿着田埂和半塌的土墙,一点点向那个院子靠近。越靠近,
一种难以言喻的、混合着廉价脂粉、汗酸和某种绝望气息的怪味就越发浓烈地钻进鼻腔。
院子的大门紧闭着,但旁边的土墙塌了一大块,形成一个豁口。我屏住呼吸,
贴着冰冷的土墙,小心翼翼地从豁口处向内窥视。眼前的景象,像一柄烧红的铁锤,
狠狠砸在我的视网膜上,留下永久的灼伤烙印。院子中央,临时拉了几盏刺眼的白炽灯,
将一小片地方照得亮如白昼,也把周围衬得更加污浊。公公陈守业,
身上还是那件艳俗刺眼的连衣裙,但此刻裙子被撕破了一道口子,
露出里面干瘦、布满可疑青紫的皮肤。脸上那夸张的妆容被汗水浸花,红一道白一道,
像融化的劣质蜡像。
他枯瘦的身体被两个壮实的陌生男人显然是陈海雇来的“帮手”死死按着肩膀,
强迫他站在灯光中心。他的眼神涣散,嘴唇哆嗦着,身体因为极度的恐惧和羞耻而剧烈颤抖。
一个手机支架,正对着他的脸和身体,距离近得令人窒息。而站在“导演”位置的,
是三个我再熟悉不过的人影。陈海,我的丈夫,背对着豁口的方向,
穿着一件沾满灰尘的深色外套。他手里拿着一个***杆,上面架着另一部手机,
正对着公公拍摄特写。他的声音透过风声清晰地传来,
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亢奋和残忍的轻松:“家人们!看到没?”,
他故意用尖细的嗓音说话:“莉莉小姐害羞了!老铁们礼物走一波!火箭刷起来!
小红心点到五万,马上让‘莉莉’给大家跳个扫腿舞,保证原汁原味!”他旁边,
站着他姐姐陈红。陈红穿着一件同样廉价的亮片上衣,脸上也涂着厚厚的粉,
在刺眼的白炽灯下显得油腻而刻薄。她手里拿着一个劣质的化妆包和一支口红,
像打量一件物品一样看着公公,不耐烦地催促:“爸!别抖了!看着镜头!笑一个!对,
就像这样,想想你年轻时候……啧,算了,你就当自己是‘莉莉’!礼物来了!快,扭腰!
对,扭起来!再骚一点!”她的话像淬毒的鞭子,抽打着老人残存的自尊。
站在陈红另一侧的,是陈海的弟弟陈涛。他身材干瘦,眼窝深陷,
眼神里闪烁着一种病态的亢奋和神经质的不安。他手里没有电击器,却拿着一个手机,
屏幕上正是“奇域”的直播界面,他死死盯着滚动的弹幕和打赏信息,像个疯狂的赌徒。
他尖着嗓子对着陈海举着的镜头喊:“家人们!榜一大哥说了!一个超火,
让‘莉莉’亲口承认自己喜欢男人!两个超火,让他穿上***!礼物刷起来!
看这老……看‘莉莉’能有多‘女人’!
”他差点脱口而出的“老变态”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换上了那个充满恶意的昵称。
“不……”我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把涌到喉咙口的尖叫和呕吐感硬生生压了回去。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带来一丝尖锐的痛感。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公公那被强迫涂脂抹粉的脸上,那双浑浊眼睛里透出的巨大痛苦、羞耻和彻底的崩溃,
陈海那亢奋到扭曲的解说,陈红刻薄的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