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辞死死握住方向盘,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眼前的大货车正失控得向他撞来,速度快到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艹,老子的钱还没花完,浏览历史记录还没删,能不能等会儿再死”。
话音刚落,大货车就撞了上来,林清辞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把他甩出,只感觉肋骨像被巨锤狠狠砸中,车子被撞飞十米远,西周的玻璃碎片划过脸和脖颈,血液如梅花盛开在白色的衬衫上。
意识消逝前听到救护车的声音,腹诽道“来的还挺快,但是我好像有点死了”南昭国,侯府世子房里传出极轻且隐忍的呼痛声“嘶~tmd好痛”。
林清辞是被一阵剧痛唤醒的,自从8岁那年被收养投入训练后,己经很久没有感觉到这么清晰的疼痛感了,想到从前,嘴角浮现出嘲讽的微笑。
“少爷,你醒了,你没事吧?”
我头也不回的道“你看我像没事的样子吗?”
说完转头看向声音来源,看着眼前小厮打扮的男孩,一脸懵逼。
“现在医院压力这么大了吗?
都开始cosplay了?
而且在这毁灭性的车祸中,我居然还没死?”
我脑子里满是震惊。
“少爷你在说啥呢?”
小厮一脸担心,少爷醒来后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要是在以前轻微擦伤都要十万火急的去请御医,搞得人尽皆知,而这次醒来也太不对劲了。
心中虽是这么想但面上却不动声色。
我被大车撞飞的脑子逐渐回归原位,开始工作思考,心理隐隐猜测到道“我不会是穿越了吧?
貌似身份地位还不低?
这好事终于轮到我了!!!”
面上却装的一脸痛苦“嘶,头好痛,你是谁,我好像忘记了很多事情,你.......”话音未落,还不待你反应,小厮一溜烟冲了出去,一边跑一边叫到“来人啊,快去请御医,请夫人和老爷,小少爷失忆了”院子里一阵兵荒马乱。
将未说完的话吞进肚子,一脸便秘,收回尔康手,一巴掌拍在额头上,倒是等我先说完啊,我还没开始发挥。
现在情况不明,一定不能让人看出我不是原主,在这封建社会,这妥妥是邪祟附体,妖孽啊,是要被烧死的。
我虽然喜欢吃烤肉,但是可不喜欢变成烤肉被烤。
不一会儿,院子里传来慌乱又带有一丝稳重的脚步声,一位气质温柔端庄,面露担心的美妇人朝我走来。
根据穿着和表情可以判断,这应该是这具身体的母亲了。
“清辞你醒了,我听你身边照顾的小厮说你想不起来以前的事了?”
她一边说,一边用手帕擦拭泪水。
我微笑着安抚的拍拍她的手,中规中矩的回道“母亲,你不要伤心,我己无大碍,就是以前的事情不太记得了”林夫人一脸震惊,但又满脸欣慰。
我面上微笑,内心慌得一批,不会上来一句话就崩人设吧!
不会吧!
不会吧!
不会吧!!!
“那就好,以前的事,忘了也好”林夫人转身向跟在后面提着箱子的老头道“宋御医,麻烦你看一下我儿情况夫人客气了”宋御医将手搭在我的手腕上,一手轻抚小胡子,一脸若有所思“令公子一切无碍,应是坠马的时候摔到头部,导致记忆缺失,此前老夫也遇到过这种症状,可能一两月恢复,也可能这辈子都恢复不了,除此之外并无其他,对于令公子身上的伤,老夫开个药方,不假时日自会痊愈”林夫人明显送了一口气,“麻烦宋御医了,阿荣,带宋御医去前堂休息”林夫人坐在床边,握着我的手,一脸认真“煜儿,为娘不求你金榜题名,也不求你建功立业,但求你一生无虞,平安顺遂,以前的事啊,人啊忘了就忘了吧。
我们重新来过,过好自己的日子”我虽不知道为什么说这样的话,也能从话语和神色中知道,以前的原主肯定一言难尽,不然为啥自己儿子脑壳都撞坏了,还觉得这是好事。
“娘亲安心,儿子都听您的”林夫人碎碎念了很久,才一脸我儿终于长大了,懂事了的表情离开。
我全程认真并无不耐,很认真的听她念叨,原来这就是有妈妈的感觉啊!
还挺不错!
转头看着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诶,你叫什么,给我讲讲我以前的事情吧,我以前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单手撑着脸,一脸八卦好奇的望着他小厮满是纠结,不知道该怎么措辞,“但说无妨,无论说什么,本公子都不追究你”明显松一口气“奴叫明路,还是公子你取得呢”我摆摆手“不客气不客气,讲重点”明路小心翼翼的看我一眼,试探的说到“那少爷,我可说了啊,你可不能打我”头疼的捏了捏额角,这原身到底做了什么,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但说无妨,以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不过一个旁观者”明路看着从醒来就与以前的少爷无论是气质还是性格天差地别,胆子不由得大了几分。
“少爷,这里是南诏国侯府,你是侯府三少爷,你的母亲是昭阳公主,你出生时因意外导致身体孱弱,从小就备受各方宠爱,因此活的较为肆意”我看着他绞尽脑汁,努力措辞的样子不由得发出轻笑。
明路听到一阵悦耳的笑声,耳朵一红,下意识看向声音来源,不由得愣住,只见阳光穿过窗棂,少年在这金色的光晕里懒散的撑头侧卧,他身上只着一件素白里衣,宽大而柔软,此刻因姿势而显得凌乱,一侧的领口松垮地滑落至臂弯,露出半边精致的锁骨和瘦削得近乎透明的肩头。
日光流淌在那片***的肌肤上,勾勒出流畅却单薄的线条,仿佛轻轻一触便会碎裂。
那张脸,无疑是造物主精心的杰作,即使被伤痛和疲惫笼罩,也难掩其摄人心魄的光华。
几缕乌黑的发丝垂落在额角和颊边,更衬得肤色剔透得近乎不真实。
长睫低垂,在眼下投落一小片扇形的阴影,偶尔细微地颤动,如同蝶翼轻触水面。
鼻梁挺首秀气,唇色极淡,像初春褪尽了颜色的花瓣。
他静静地卧在那里,像一幅被日光拓印的肖像。
身上的伤使他每一次细微的动作都牵动着眉间不易察觉的蹙起,但仍面带耀眼的笑容,让人有一种想要帮他承担一切痛苦的冲动。
以前怎么没发现少爷这么诱...不,这么好看。
完全不见以前的猥琐、纨绔。
林清辞看着思绪不知道飞到哪里的明路,翻了一个白眼,有没有搞错啊,本少爷问话还敢神游天外,我可不可以扣他工资,让他有点牛马的觉悟。
林煜适应良好,成功适应了侯府世子爷的身份,并成功的诠释什么叫小人得势,但还是说道“回神了,接着说,不然本少爷可要罚你了”明路惶恐的像我跪下“少爷饶命,少爷饶命,明路知错了”心里不禁懊恼,明明是同一张脸,怎么就因为少爷的变化而失神大意了。
林清辞被明路丝滑的动作吓到,差点从床上蹦起来,但硬生生的忍住了,不能大惊小怪,要适应,这是这个社会的生存规则,阶级明确,要学会适应,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