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重生之我在奈何桥当HR
死得透透的。
上一秒的记忆还停留在为公司新项目连肝72小时后，心脏那撕心裂肺的绞痛，以及老板那张因为担心项目进度而比我还要扭曲的脸。
再睁眼，眼前既不是天堂的圣光，也不是地狱的火海。
而是一条……拥堵不堪、怨声载道的队伍，队伍尽头是一座古色古香的石桥，桥头站着一位面无表情的老婆婆，机械地递出一碗碗汤水。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像是过期板蓝根混合了孟婆菌汤宝的味道。
得，看来是赶上了地府年度投胎大会的春运现场。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半透明的手，叹了口气。
所以，这就是社畜的终极命运？
卷死了，然后换个地方继续排队？
“新来的？
别傻愣着，后面排队去！”
一个穿着类似古代衙役服装却戴着AirPods的鬼差粗声粗气地冲我喊，手里还拿着个像是平板电脑的东西戳戳点点。
我乖乖飘到队伍末尾，听着前面的灵魂们叽叽喳喳。
“唉，听说现在投胎名额紧张，审核可严了。”
“可不是嘛，尤其是生前有点黑历史的，麻烦得很。”
“地府也搞KPI考核了？
卷，往死里卷！”
我正听着，忽然，一阵刺耳的警报声响起，红光闪烁！
警告！
警告！
编号7410号审核员因处理‘极品渣男’灵魂，遭受精神污染，当场崩溃，现己送往奈何桥心理辅导中心进行紧急魂体马杀鸡！
重复，编号7410号审核员崩溃！
整个队伍瞬间安静如鸡。
只见一个穿着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的男灵魂被两个鬼差拖了出来，他还在那嚷嚷：“我没病！
我只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
她们爱我都是自愿的！
你们这是嫉妒！
是迫害！”
鬼差一棍子敲在他头上：“自愿你个头！
PUA一百零八个姑娘，让人家为你负债累累、抑郁***，功德簿上都黑得发光了！
还有脸说！”
那男灵魂梗着脖子：“那是她们心理承受能力太差！
关我什么事！”
我看到前面好几个女灵魂捏紧了拳头，眼神能杀人。
就在这时，那个戴着AirPods的鬼差手里的平板突然“叮”了一声，他看了一眼，然后目光猛地锁定在我身上，上下扫描。
“你！
对，就你，那个看起来刚死还没傻透的！”
我：“？？？”
“过来！
紧急任务！
地府投胎办临时招聘，看你面相刻薄…啊不是，是目光锐利，逻辑清晰，就你了！
临时顶替7410号岗位，处理这个棘手目标！
处理好了有积分奖励，说不定能给你安排个优先投胎VIP通道！”
我：“……哈？”
还有这种操作？
死了也要临时抓壮丁打工？
社畜的命也是命啊！
没等我拒绝，一股无形的力量就把我推到了一个类似银行柜台的地方，面前放着个散发着幽光的触摸屏，上面显示着那个渣男的详细罪证列表，长长长长长到拖地。
灵魂ID：海王·八中的战斗机核心罪业：情感欺诈、精神控制、致人抑郁***x3、巨额财物诈骗……系统建议处罚：投入畜生道，暂定物种：土狗那渣男灵魂被按在我的柜台前，还在叫嚣：“土狗？
凭什么？
老子生前开保时捷的！
至少也得是条贵族犬！”
我看着他那副嘴脸，生前被***老板、油腻客户、奇葩同事折磨的怒火“噌”地就上来了。
都死了还这么能叭叭？
还贵族犬？
我对着触摸屏一通乱戳，发现这系统还挺智能，有个“自定义投胎方案”选项。
我咧嘴一笑，露出一个打工仔黑化后的标准笑容。
“开保时捷是吧？
PUA很爽是吧？
觉得土狗配不上你是吧？”
我手指飞快操作。
“行，满足你。
给你找个天天能下海、竞争激烈、还能体验速度与***的地方。”
渣男狐疑地看着我：“什么？”
“下辈子，当海狗。”
我淡定地敲下确认键。
“北极圈特产，终身致力于争夺交配权，从早打到晚，胜者为王败者暖床。
顺便体验一下全球变暖、冰川融化、生存环境急剧恶化的顶级VIP待遇。
保证让你天天***西射，充实到魂飞魄散。”
渣男：“？？？
***……”方案审核中……审核通过！
判定：精准匹配罪业，惩罚力度适中，极具教育意义！
执行！
鬼差憋着笑，二话不说，拖着那瞬间傻眼、开始疯狂求饶的渣男就走了。
叮咚！
恭喜实习审核员‘佚名’完成首单任务！
绩效积分+100！
获得称号‘渣男粉碎机’（初级）！
解锁新功能：‘生前记忆回溯’（试用版）！
正在为您随机加载一段死亡回忆碎片……我还没从刚才的“为民除害”***中回过神来，眼前猛地一黑！
一阵剧烈的坠落感袭来！
耳边是呼啸的风声，还有……一个模糊又熟悉的、带着极度惊恐的尖叫声？
“——不要！！！”
那声音……好像是我自己？
画面碎片闪烁：是我公司天台边缘！
一只猛地从我背后伸出来的手，狠狠地推了我一把！
那只手腕上，似乎戴着一块***款的、极其扎眼的荧光色运动手表……是谁？！
“喂！
新来的！
干得不错！
判官大人注意到了，让你再接再厉，处理下一个！”
鬼差的声音把我从恐怖的回忆里拽了回来。
我猛地回神，心脏（如果还有的话）砰砰狂跳。
我的死……不是过劳猝死？
是被人推下来的？！
那只手……是谁？！
请接收下一个待审核灵魂：生前职业——黑心诈骗团伙头目，专骗老人养老钱……系统的提示音冰冷地响起。
我看着眼前新出现的、眼神闪烁的老油条灵魂，又感受了一下脑海里那尚未消散的坠落感和那只戴着荧光色手表的手。
一股寒意和怒火交织着涌上心头。
好，很好。
既然暂时回不去，也搞不***相。
那就在这儿，发挥一下我社畜的剩余价值。
渣滓们，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你爹我的KPI，就是送你们全员反向投胎！
我深吸一口阴间的凉气，点开了对方的罪业报告，露出了一个核善的微笑。
“您好，地府投胎办HR，很高兴为您服务。”
“请问，您想下辈子变成什么呢？
我这里的套餐……很丰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