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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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冻醒的。后脖颈子贴在墙皮上,凉得像裹了块冰。我迷迷糊糊摸手机,

屏幕亮起来——6月17号,早上七点十五分。这破出租屋没空调,窗缝漏风,

我裹紧被子翻了个身,忽然发现不对劲。昨天晚上我明明把T恤扔在椅子上了,

怎么还穿在身上?桌子上的泡面桶是空的,汤渍凝成圈状的印子。

我记得临睡前把它扔进楼道垃圾桶了,当时还跟隔壁那对吵架的小情侣撞了个满怀,

男的骂骂咧咧推了我一把。我坐起来挠头,脚刚沾地就踢到个东西。低头一看,

是双脏得发灰的帆布鞋,鞋头还沾着块干掉的口香糖。这是我昨天出门找工作时穿的,

回来脱在玄关了啊。“操,梦游了?”我嘟囔着起身,推开房门想倒杯水。

楼道里的声控灯“滋啦”闪了两下,昏黄的光线下,301门口那袋发臭的垃圾还摆在那儿。

我记得昨天下午物业来清理过,当时还跟收垃圾的大叔抱怨这栋楼的卫生差。

心里头有点发毛,我摸出手机点开日历——6月17号。不对。我清楚记得昨天是17号,

面试那家公司的经理说“下周一20号给你答复”,怎么今天还是17号?

我冲到楼梯口,瞅见二楼转角那只断了腿的塑料凳,还是歪歪扭扭卡在栏杆缝里。

昨天我下楼时被它绊了一跤,骂了句脏话,现在凳面的划痕都跟记忆里分毫不差。

冷汗顺着后脊梁爬上来。我掏出手机打给大学室友阿凯,听筒里传来熟悉的彩铃,

响到第五声他接了:“喂,林宇?找***嘛,昨天不是刚跟你聊过吗?”“昨天?

”我嗓子发紧,“阿凯,今天几号?”“17号啊,你傻了?”他那边挺吵,“不说了啊,

我这儿开班会呢,挂了。”电话被匆匆挂断。我捏着手机站在原地,

后颈的凉意顺着脊椎往下钻。难道是我记错了?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转身往楼下跑。

小区门口的早餐摊还在,卖煎饼的大姐正跟买油条的大爷砍价,说“鸡蛋又涨价了,

17号开始涨的”。我买了个煎饼,特意扫了码付了钱,

盯着手机账单上的日期——6月17日,07:42。攥着热乎的煎饼往回走,

心里稍微松了点。说不定真是我熬夜投简历熬糊涂了,记错了日子。刚进单元楼,

就撞见住在402的张阿姨拎着菜篮子上来。她跟我擦肩而过时突然停下,

用一种很古怪的眼神打量我:“小伙子,你是……新搬来的?”“嗯,住1304。

”我点头。“13楼啊……”她眉头皱了下,欲言又止,“早点回去吧,这楼里,

晚上别瞎转悠。”我没太在意,上了楼。推开1304的门,桌上的泡面桶还在,

椅子上的T恤凭空消失了——就像我根本没动过它一样。手里的煎饼突然变得滚烫,

烫得我差点扔出去。我冲进卫生间,对着镜子看自己。眼窝有点黑,下巴上冒出层胡茬,

跟昨天晚上照镜子时的样子一模一样。“不可能……”我喃喃自语,掏出手机点开相册。

昨天下午在小区里拍的流浪猫照片还在,可我清楚记得,昨晚睡前我把它删了。

心脏“咚咚”狂跳,我抓起钥匙冲出门,一口气跑到小区外的便利店。“老板,拿瓶可乐。

”我把钱拍在柜台上,眼睛死死盯着墙上的电子钟——6月17日,08:15。付了钱,

拧开可乐灌了一大口,气泡呛得我直咳嗽。我掏出手机,给阿凯发微信:“你现在在哪儿?

我去找你。”他秒回:“在宿舍啊,刚开完班会,准备去食堂。”我拦了辆出租车,

报了学校地址。车开了四十分钟,到了宿舍楼下。我抬头看了眼宿舍楼,

三号楼门口那棵老槐树,树枝上还挂着去年毕业季留下的红布条。阿凯从楼里跑出来,

看见我愣了下:“你怎么来了?不是说找工作忙吗?”“阿凯,”我抓住他胳膊,

“你仔细看看我,我是不是有什么不一样?”他被我吓了一跳,

后退半步:“你……你没睡好?黑眼圈挺重的。”“今天到底几号?”“17号啊!

”他摸出手机给我看,“你到底咋了?神神叨叨的。”我盯着他手机屏幕上的日期,

指尖冰凉。跟他聊了会儿天,说了说找工作的烦心事,他劝我别着急,实在不行先回趟家。

我嗯嗯啊啊应付着,心里像压了块大石头。中午跟他在食堂吃了饭,

我特意用手机拍了张食堂的照片,存在相册深处。下午三点,我告别阿凯,

坐出租车回出租屋。车快到小区时,我突然想起什么,

点开手机相册——那张食堂的照片不见了。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让司机停在小区门口,

付了钱就往单元楼跑。冲进1304,桌上的泡面桶还在,手机显示时间——6月17日,

07:45。我刚买回来的可乐,没开封,放在床头柜上。卫生间镜子里的我,

胡茬还是那层胡茬,黑眼圈浓得像被人打了一拳。我他妈真的被困住了。

这个认知像冰水一样浇透了我。我冲到窗边,拉开窗户往下看,楼底下的人来人往,

跟我昨天早上看到的一模一样。卖早点的大姐收摊了,张阿姨拎着空篮子回来,

甚至连风吹动树叶的幅度都没差。“操!操!操!”我一拳砸在墙上,拳头生疼。

我开始疯狂地做不同的事。把泡面桶扔出窗外,用马克笔在墙上写“17号”,

甚至跑到14楼敲邻居的门。可无论我做什么,只要一闭眼再睁眼,或者走出房间再回来,

一切都会复原。泡面桶回到桌上,墙上的字迹消失,邻居们永远对我的敲门声无动于衷。

到了晚上,我不敢睡觉,坐在椅子上盯着闹钟。指针一圈圈转,从七点走到十二点,

又从零点走到凌晨五点。天快亮时,我实在撑不住,趴在桌上睡着了。再次醒来,

后脖颈贴着冰凉的墙皮。手机屏幕亮着——6月17号,早上七点十五分。我慢慢抬起头,

看向桌子。泡面桶安安静静地摆在那儿,旁边多了样东西。一把生锈的折叠刀,

刀刃上沾着暗红色的痕迹,像是干涸的血。这玩意儿昨天绝对没有。我盯着那把刀,

突然注意到刀柄上刻着个字,歪歪扭扭的,像是个“林”字。我盯着那把刀,手指抖得厉害。

这刀是哪儿来的?昨天翻遍了整个屋子,连床板都掀了,根本没见过这东西。

我小心翼翼地捏起刀柄,冰凉的金属触感顺着指尖爬上来。那“林”字刻得很深,

边缘还带着毛刺,像是用钉子一点点凿出来的。

突然想起张阿姨早上说的话——“晚上别瞎转悠”。难道这楼里还有别人?或者说,

以前住过姓林的?我把刀揣进裤兜,决定今晚不睡觉了。与其被动等着时间重置,

不如主动找点线索。白天过得像按了快进键。我试着跟楼道里的住户搭话,

301的夫妻永远在吵架,502的大爷总在门口浇那盆快枯死的绿萝,

他们看我的眼神都带着种说不出的陌生,好像我是透明的。

只有张阿姨在我下楼扔垃圾时拦住我,塞给我一小袋苹果:“小伙子,吃点水果。

这楼里邪性,你一个人住,多注意点。”“张阿姨,”我抓紧机会问,

“这1304以前住过人吗?”她手顿了下,眼神飘向别处:“记不清了……老楼了,

住过谁早忘了。”可她攥着塑料袋的手指关节发白,明显在撒谎。我没再追问,

谢过她就上了楼。天黑得很快。楼道里的声控灯坏了大半,走一步亮一下,

影子在墙上拉得忽长忽短。我靠在1304的门后,耳朵贴在冰冷的门板上,

听着外面的动静。十一点多的时候,楼道里传来脚步声。很轻,像是有人踮着脚走路,

从楼梯口一直往13楼这边来。我的心跳瞬间提到嗓子眼,握紧了兜里的折叠刀。

脚步声在1304门口停了。我屏住呼吸,透过猫眼往外看。走廊里空荡荡的,

只有应急灯发出惨绿的光。“谁?”我壮着胆子喊了一声,声音在空荡的楼道里撞出回音。

没人应。可那脚步声没走,就在门外,像是有人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我后背的汗湿透了T恤,正想再喊一声,突然听到“咔哒”一声——门锁在转动。

有人在撬锁!我猛地后退一步,抄起桌上的台灯。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条缝,

一道黑影挤了进来。我举着台灯就要砸过去,看清来人时却愣住了。

是个跟我差不多大的男生,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蓝T恤,头发乱糟糟的,眼睛里全是红血丝。

最让我毛骨悚然的是,他跟我长得有七分像,尤其是眉眼,几乎一模一样。“你是谁?

”我把台灯举得更高。他没说话,直勾勾地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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