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陆沉订婚那天,我脑中突然响起一道机械音。检测到宿主情绪崩溃,虐文系统提前激活。
任务:继续忍受陆沉和他白月光宋思思的纠缠,完成虐心值100%后,
可获得重生机会。重生?1我看着台上尴尬到不知所措的司仪,
看着台下宾客们或同情或看好戏的眼神,又看了一眼陆沉为了追那个女人而空无一人的身侧,
笑了。纯白的订婚宴现场,宋思思穿着一袭与场合格格不入的红裙,像一团烧得正旺的火。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站在宾客席的尽头,定定地看着台上的陆沉,眼泪一颗一颗往下砸,
砸碎了她精心描画的妆容,也砸碎了我维持了三年的笑话。然后,她转身就跑。
陆沉几乎是瞬间就甩开了我的手,那力道大得让我踉跄了一下。“思思,你别冲动!
”他甚至没给我,没给两家的父母,没给满堂宾客留下一句解释,
就那么义无反顾地追了出去,仿佛他追逐的才是他真正的新娘。而我,
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布景板。虐心值+5%,当前进度5%。机械音再次响起,
带着一种冰冷的、看好戏的腔调。我扯下缀着碎钻的头纱,
毫不留恋地扔在铺满玫瑰花瓣的地上。拿起话筒,声音平静得连我自己都感到意外。
“抱歉各位,今天的订婚宴,取消了。”说完,我拎起碍事的裙摆,在所有人错愕的注视下,
转身离场。没有哭,也没有闹。我只是觉得,倦了。这场演了三年的独角戏,该结束了。
回到我和陆沉的婚房,我反锁了门,连妆都没卸,倒头就睡。这三年来,
为了扮演好一个完美的未婚妻,我每天只睡五个小时,精神时刻紧绷,生怕哪里做得不好,
让他不悦,让他觉得我不如他那位“身体不好,需要人照顾”的白月光。现在,
我只想好好睡一觉。不知过了多久,门被敲得震天响。“江念!开门!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是陆沉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我懒得动,翻了个身继续睡。
很快,门外传来他母亲尖利的声音,像一把锥子刺进我的耳膜:“江念,你什么意思?
订婚宴说取消就取消,你把我们陆家的脸往哪儿搁?你知不知道外面的人都怎么笑话我们!
”“就是,思思身体不好,阿沉去看看她怎么了?你们还没结婚呢,就这么不懂事!
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这是他父亲在帮腔。我拉过被子蒙住头,
将那些刺耳的声音隔绝在外。虐心值+10%,当前进度15%。很好,继续。
门外的咒骂和指责持续了很久,终于安静了。我以为他们走了,
正准备享受这来之不易的清净。下一秒,门锁传来被钥匙拧动的声音。我忘了,
这是他的房子,他们有这里的钥匙。门开了。陆沉带着他父母,像三位审判官,
居高临下地站在我床前。他母亲保养得宜的脸上满是怒气,指着我的鼻子,
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我脸上。“江念,我告诉你,我们陆家可不是你想来就来,
想走就走的地方!今天这事,你必须给阿沉道歉,去给思思道歉!”我掀开被子坐起来,
冷冷地看着他们三个。“道歉?凭什么?”“凭你搅黄了订婚宴!凭你让思思受了***,
现在还躺在医院里!”陆沉的眼眶是红的,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因为担心他的白月光而急的。
“她受***,是因为我吗?”我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陆沉,你扪心自问,
她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的订婚宴上?又是谁,在订婚宴上抛下自己的未婚妻,
去追另一个女人?”陆沉被我问得哑口无言,嘴唇嗫嚅着,却说不出一句话。
他母亲却不依不饶,上前一步,声音更加尖锐:“思思和阿沉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
她一时想不开也是人之常情。你作为阿沉的未婚妻,就该大度一点,体谅一下!”“大度?
”我重复着这个词,觉得无比讽刺,“所以,我就该眼睁睁看着我的未婚夫去照顾别的女人,
还得笑着祝福他们百年好合?我真是谢谢您,陆夫人,是你教会了我,
原来‘大度’就是‘犯贱’的同义词。”2.“你……你这是什么态度!
”陆母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的手都在哆嗦。陆沉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疲惫。
“念念,别闹了。思思她……她有抑郁症,不能受***。我只是怕她出事。”又是这句话。
每一次,当我在他和宋思思之间感到委屈时,他都用这句话来搪塞我。宋思思的抑郁症,
就像一块免死金牌,让他所有伤害我的行为都变得合情合理。“所以,
我的情绪就活该被忽略?我的委-屈就活该自己受着?”我站起身,走到衣柜前,
拿出行李箱。这个行李箱还是我搬进来时用的,如今正好派上用场。“陆沉,我们完了。
”虐心值+15%,当前进度30%。伴随着系统的提示音,陆沉一把抢过我的行李箱,
狠狠摔在地上,发出巨大的闷响。“江念!你敢!”“我为什么不敢?
”我直视着他猩红的眼睛,第一次没有退缩,“三年来,我受够了。
我不想再过这种三人行的生活了。我告诉你,这婚,我不结了。这房子里的东西,
我一样都不要。从今往后,我们两不相欠。”说完,我绕过他,转身就走。
陆沉从身后死死抱住我,手臂像铁箍一样勒得我生疼。“我不准!江念,我不准你走!
”他的力气很大,像是要将我揉进他的骨血里。我挣扎不开,索性不动了,任由他抱着。
“陆沉,”我的声音平静下来,却比任何时候都更冰冷,“你知道吗?我现在看你,
觉得很恶心。”他抱着我的身体猛地一僵。我趁机挣脱,
头也不回地冲出了这个让我窒息了三年的金色牢笼。身后,传来瓷器碎裂的巨响,
夹杂着他压抑的怒吼。我没有回父母家,不想让他们看到我狼狈的样子,
更不想让他们为我担心。我在外面找了个酒店住下,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拔掉手机卡,
扔进马桶冲走。世界终于清净了。我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
思考着这个突然出现的“虐文系统”。重生?听起来很诱人。回到一切还没开始的时候,
离陆沉远远的,过属于自己的人生。但代价是,要继续忍受陆沉和宋思思的纠缠,
把那100%的虐心值攒满。我真的,很累了。与其在过去的泥潭里再挣扎一次,
不如亲手开创一个全新的未来。第二天,我用酒店的电脑在网上投了几份简历,
准备出门找房子。刚打开门,就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宋思思。她穿着宽大的病号服,
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嘴唇毫无血色,看起来楚楚可怜,仿佛风一吹就会倒。“江小姐,
我们可以聊聊吗?”我靠在门框上,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她。“我觉得我们没什么好聊的。
”“不,有的。”她固执地看着我,眼神里有一种病态的偏执,“是关于阿沉的。
”她不等我同意,就自顾自地走进房间,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好像她才是这里的主人。
“江小姐,我知道你恨我。”她开门见山。我没说话,只是看着她表演。
“但我跟阿沉……我们是分不开的。我们一起长大,经历了太多事情。他对我来说,是亲人,
是比生命更重要的人。”她抬起头,眼里蓄满了泪水,声音哽咽。“我承认,我爱他。
我不能没有他。所以,我求求你,你把他还给我,好不好?”我看着她,突然觉得很可笑。
“宋小姐,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他不是一件物品,不是你说还,我就能还的。
他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选择。”“不,是你抢走了他!”她情绪突然激动起来,
声音也尖利了几分,“如果不是你出现,我和他早就结婚了!是你,是你用手段迷惑了他!
”虐心值+5%,当前进度35%。“是吗?”我轻笑一声,“那你不妨去问问他,
当初是谁在我上大学的时候,就风雨无阻地在女生宿舍楼下等我。又是谁,在我毕业后,
追到我所在的城市,当着我所有朋友的面,发誓非我不娶。”宋思思的脸白了白。
“那只是他一时的新鲜感!等新鲜感过了,他还是会回到我身边的!
”“那你就在这儿等着吧。”我不想再跟她废话,指了指门口,“门在那边,不送。
”她没动,反而从病号服宽大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把水果刀,抵在了自己纤细的手腕上。
又是这招。三年来,我见过太多次了。“江念,你信不信,只要我今天死在这里,
阿沉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她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看着我,
仿佛已经预见了我惊慌失措、苦苦哀求的模样。3.我看着她手里的刀,
眼神一点点冷了下去。“你以为,我还在乎他会不会原谅我吗?”我拿出新买的手机,
当着她的面,慢条斯理地拨通了报警电话。“喂,110吗?我要报警。
地址是XX酒店808房,有人在我房间里,持刀威胁,意图***,
严重影响了我的正常生活和人身安全。”宋思思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做,整个人都愣住了,
举着刀的手僵在半空。我报上地址和房间号,平静地挂了电话,然后看向她,
甚至还对她笑了笑。“宋小姐,警察很快就到。你有什么话,或者有什么表演,
留着跟他们说吧。说不定还能上个社会新闻的头条,标题我都想好了——《为爱痴狂,
白富美酒店上演***秀》。”她手里的刀“哐当”一声掉在地毯上,脸色惨白如纸。
“你……你疯了!”“是你疯了。”我收起笑容,一字一句地说道,
“用自己的命去威胁别人,不是疯子是什么?宋思思,你真以为所有人都得围着你转,
都得惯着你吗?我不是陆沉,没这个义务。”很快,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警察和酒店保安都来了。宋思思被带走的时候,陆沉也恰好赶到了。
他大概是接到了宋思思的求救电话。
他看到被两个警察一左一右架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宋思思,又看看站在一旁安然无恙的我,
眼神复杂得像一团乱麻。“江念,你一定要做得这么绝吗?”他质问我,
语气里满是失望和责备。“绝?”我反问,“比得上你的白月光,拿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绝?
”“她只是情绪不稳定!你就不能让着她点吗?她有病你不知道吗!”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我为什么要让着她?就因为她会哭会闹会自残?陆沉,我不是你妈,
没义务惯着你的小青梅。”我越过他,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腕。
“你要去哪儿?”“去一个没有你的地方。”我用力甩开他,大步流星地走了。
虐心值+15%,当前进度50%。进度过半了。我好像,也没那么难受。
反而有种前所未有的、报复的***。原来看着他们痛苦,比我自己痛苦要爽得多。
我退了酒店,用最快的速度找了个偏僻的老小区,租了个一室一厅的小房子。房子很旧,
但朝南的窗户阳光很好。我换掉了所有联系方式,彻底断绝了和过去的一切联系。
我开始认真地找工作,想过一种全新的生活。一天下午,我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请问是江念小姐吗?这里是‘屿光’咖啡馆,看到您在网上投的简历,
通知您明天上午九点来面试。”我有些意外,我投的简历里,并没有这家。
我应聘的都是金融和投资相关的岗位,那才是我的专业。大概是海投的时候不小心投错了吧。
但有工作机会总是好的。第二天,我按时到了咖啡馆。咖啡馆不大,坐落在一个安静的街角,
装修得很温馨,空气里弥漫着咖啡和烘焙的香气。
一个穿着白衬衫、系着一条灰色围裙的年轻男人接待了我。他看起来很温和,眉眼干净,
笑起来眼角有细细的纹路,让人觉得很亲切。“你好,我叫温屿,是这家店的店长。
”我愣住了。温屿。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面试很顺利,
或者说,根本不像面试。他只是和我聊了聊天,问我喜欢什么口味的咖啡,喜欢看什么书。
他似乎对我非常满意。“江小姐,你什么时候可以来上班?”“随时可以。”“那太好了。
欢迎你加入‘屿光’。”就这样,我开始了在咖啡馆打工的生活。每天煮咖啡,做甜点,
和客人们聊聊天。日子平淡,却很安心。温屿对我很好,他很有耐心,
手把手地教我各种东西。有时候我会出错,打碎杯子或者弄错订单。他从来不责备我,
只是笑着说:“没关系,下次注意就好。正好我也想换套新杯子了。
”同事们都是些年轻的女孩,她们都开玩笑说,店长对我是不是有意思。我只是笑笑,
不说话。我不想再碰感情了。心已经死了,不想再为任何人起波澜。这天,
店里快打烊的时候,门口的风铃响了。我习惯性地抬头,脸上挂着职业的微笑。
“欢迎光……临……”我的声音,卡在了喉咙里。笑容,也僵在了脸上。门口站着的人,
是陆沉。他瘦了,也憔ें悴了,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一身昂贵的西装穿在他身上,
显得空空荡荡。他就那么站在门口,贪婪地看着我,眼神里有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4.“念念。”他声音沙哑,带着一丝乞求。我低下头,假装没看见他,拿起抹布,
用力擦着面前一尘不染的吧台。温屿从后面的烘焙间走出来,看到门口的陆沉,愣了一下,
随即走到我身边,用身体不着痕迹地将我挡住。“这位先生,不好意思,我们已经打烊了。
”陆沉没理他,径直走到我面前,目光灼灼地盯着我。“念念,跟我回家。”我抬起头,
静静地看着他憔悴的脸,心中毫无波澜。脑海里,那道消失了一段时间的机械音再次响起。
警告!检测到宿主意图脱离主线,将执行强制措施!强制?我心中冷笑。脸上,
却瞬间切换成一种恰到好处的茫然与疏离。“先生,”我微微歪头,眼神清澈又困惑,
“我们认识吗?你叫我……念念?”我看到陆沉的瞳孔猛地一缩,
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江念!你玩什么把戏!”他突然激动起来,
伸手想抓住我。我像是被他吓到,惊叫一声,后退一步,躲到了温屿身后。温屿立刻上前,
一把推开他,将我牢牢护住。“你干什么!放开她!”“我……我不叫江念,
”我躲在温屿宽厚的背后,探出半个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委屈,“我叫安然。先生,
你真的认错人了。”系统检测中……宿主生命体征平稳,
无记忆损伤迹象……判定:宿主正在主动进行情节欺骗。……欺骗成功。
虐心值判定逻辑重置中……很好,连系统都被我骗过去了。陆沉看着我,
又看看一脸警惕护着我的温屿,眼神里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他大概以为温屿是我的新欢,
以为我是在用这种拙劣的借口来报复他。“好,好得很。”他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
“江念,你给我等着。”说完,他死死地盯了我一眼,转身走了。他一走,
我紧绷的身体瞬间松懈下来,腿有些软。温屿扶住我,语气里满是担忧。“你没事吧?
他是什么人?”我摇摇头,开始给自己编造一个全新的身世。“我不知道。
我……我以前出过一次车祸,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我垂下眼,声音低落,“我父母早亡,
一个人孤苦伶仃地长大。连自己的名字,都是后来福利院的阿姨告诉我的。
或许……他认识的是以前的我吧。”我说得情真意切,眼眶里适时地泛起水光。温屿听完,
眼神里满是疼惜和自责。“对不起,安然,提起你的伤心事了。”他不知不觉间,
已经换了对我的称呼。“没关系,都过去了。”他看着我,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口气。
“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别一个人扛着。”我点点头。“谢谢你,店长。
”那天之后,陆沉再也没出现过。我的生活,似乎又回到了正轨。我以为,他终于放弃了。
但豪门贵公子的耐心,显然比我想象的要好。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一天下午,
咖啡馆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陆沉的母亲。她穿着一身名贵的香奈儿套装,
戴着鸽子蛋大的钻戒,画着精致的妆容,和这家小小的咖啡馆格格不入。
她身后还跟着两个黑西装的保镖,气场十足。她径直走到我面前,把一张支票拍在吧台上,
动作优雅,眼神却充满了鄙夷。“五百万,离开我儿子。”我看着支票上的数字,笑了。
“这位夫人,我想你搞错了。第一,我不认识你儿子。第二,我在这里工作,不是卖身的。
”她显然没料到我会是这种反应,愣了一下,随即冷笑起来。“你装什么?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失忆?这种骗三岁小孩的把戏,你以为能骗得了谁?江念,
收起你那套欲擒故纵的把戏,拿着钱滚蛋,别再纠缠阿沉。”“信不信由你。
”我把支票推回到她面前,“钱你拿回去,我不需要。”“你!”她气得脸色发白,“江念,
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我儿子玩腻了的女人!
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虐心值+10%,当前进度60%。咖啡馆里还有其他客人,
都向我们这边看来,指指点点。温屿闻声从办公室赶来。“这位夫人,
如果你不是来喝咖啡的,请你离开。这里不欢迎你。”陆母把矛头转向温屿。
“你又是什么人?她的小白脸?”她上下打量着温屿,眼神里满是轻蔑,“看你这穷酸样,
也是,什么样的锅配什么样的盖。江念,你的眼光可真是一天比一天差了。
”5.温屿的脸色沉了下来。“夫人,请你说话放尊重一点。”“尊重?”陆母冷笑,
声音尖刻得像指甲划过玻璃,“尊重是留给人的,
不是留给你们这种不知廉耻、妄想攀龙附凤的东西的。”我忍不了了。她可以侮辱我,
但不能侮辱温屿。他是这几个月来,唯一给我温暖和善意的人。
我拿起吧台上刚做好的一杯冰美式,走到她面前,对着她那张精心保养的脸,
毫不犹豫地泼了过去。褐色的液体顺着她的头发和脸颊往下流,
名贵的套装上晕开一片狼藉的污渍。整个咖啡馆都安静了。陆母尖叫起来。“啊!你敢泼我!
你这个***!”她张牙舞爪地就要扑过来打我。温屿一步上前挡在我身前,
轻而易举地抓住了她的手腕。“保安!”很快,两个保安冲进来,把撒泼的陆母架了出去。
她还在外面不停地咒骂:“江念,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一场闹剧终于收场。
温屿转过身,担忧地看着我。“你还好吗?”我摇摇头,挤出一个笑容。“我没事。对不起,
又给你添麻烦了。”“说什么傻话。”他伸手,用指腹轻轻擦掉我脸颊上被溅到的水珠,
“是我该保护你才对。”他的指尖温热,带着一丝颤抖。我的心,漏跳了一拍。那天晚上,
温屿坚持要送我回家。到了楼下,他没有马上离开。“安然。”他突然开口,叫了我的假名。
我愣了一下。“嗯?”“以后,别再一个人扛着了。有我呢。”路灯下,
他的眼神温柔又认真,像一汪深邃的湖。我有些慌乱地低下头。“谢谢你,温屿。
”我几乎是逃一样地上了楼。靠在冰冷的门板上,我能清晰地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我这是……怎么了?第二天,我刚到咖啡馆,就发现气氛不对。
同事们都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我,窃窃私语。我走到吧台,
我的围裙和工牌被整齐地放在了上面。旁边还有一封信。是辞退信。温屿从办公室里走出来,
脸色很难看。“安然,对不起。”“怎么回事?”他没有说话,只是把手机递给我。
手机上是一篇本地的社会新闻报道,标题很刺眼。《豪门弃妇大闹咖啡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