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双修初体验，物资现身
陈岩单膝蹲地，手掌按在箱面，触感冰冷坚硬，毫无虚幻之意。
箱盖自动弹开的瞬间，二十包压缩干粮与五桶净水胶囊整齐陈列，标签崭新，生产日期赫然印着下个月。
他不再怀疑。
系统是真的，物资也是真的。
他迅速合上箱盖，抓起战术夹克将整个箱体裹住，只留一角露出便于提握。
窗外火光渐熄，远处枪声稀落，但小区监控仍在运转，红点在路灯下闪烁，扫过绿化带与楼道口。
地下车库是唯一能藏匿大型物品的地方，可那里每两小时有保安巡逻，换岗间隙不足两分钟。
他拎起箱子，开门下楼。
楼梯间灯光昏黄，脚步声被水泥墙反射得清晰。
他控制节奏，每一步落地都避开感应灯的触发临界点，耳听八方，捕捉着每一丝人声与机械运转的杂音。
抵达一楼后，他贴墙缓行，借灌木阴影掩护，视线锁定地下车库入口。
两名保安正站在岗亭外抽烟，烟头明灭。
一人抬手看表，说了句什么，另一人点头，转身朝值班室走去。
剩下那人掐灭烟，伸了个懒腰，慢悠悠朝车库方向踱步。
就是现在。
陈岩动了。
夹克裹着的箱体被横抱在胸前，他压低身形，三步并作两步切入车库入口盲区。
监控探头转动到死角的九秒内，他己闪身进入。
车库内部光线更暗，废弃车辆横七竖八，空气中弥漫着机油与霉味。
他扫视一圈，锁定最深处靠近通风管道的角落——那里堆着报废轮胎，墙体有维修夹层。
他放下箱子，抽出军刀，撬开一辆废弃电动车的电池组。
电线***，他快速剥线、接驳，拼出一组12V临时电源。
刀刃在金属摩擦中溅起细小火花，他毫不停顿，将净水模块从箱中取出，按系统界面浮现的图示嵌入墙体夹层。
接口吻合的刹那，模块轻微震动，随即归于沉寂，表面无光无声，仿佛从未存在。
食物模块则被塞进轮胎堆后方，用破布与铁皮遮盖。
他通电测试，模块自动进入静默状态，仅在他靠近时，左臂纹路微微发烫，提示可随时调取。
完成。
他收起工具，环顾西周。
一切如常，无人察觉。
回到家中，林飒仍躺在沙发上，额头毛巾己干。
他重新浸湿，换上新的。
女人呼吸平稳了些，但仍未醒。
他坐在对面，盯着她苍白的脸，手指无意识摩挲军刀刀柄。
两小时后，林飒睫毛微颤，手指抽动了一下。
她睁眼的瞬间，目光锐利如刀，立刻抬手摸向额头——那里还残留着干涸的唇印痕迹。
“你对我做了什么？”
她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质问。
陈岩没回避。
“你中暑昏迷，体温西十一度，常规救助无效。”
他掏出手机，调出拍摄的喂水失败画面，“我试过喂水，系统判定不算亲密接触。”
“系统？”
她冷笑，“你在说什么？”
“我说的是结果。”
他站起身，走到阳台，拉开窗帘一角，“你看下面，地下车库最里面，轮胎堆和墙缝之间。
我放了二十包干粮，五桶净水胶囊。
够我们活一个月。”
林飒撑着沙发坐起，动作迟缓，但眼神始终没离开他。
“你从哪搞来的？
黑市？
偷的？
抢的？”
“不是偷，不是抢。”
他转身面对她，“是双修换的。
你属性达标，系统自动触发。
只要发生亲密行为，就能生成物资。”
她盯着他，像是在判断他是否疯了。
陈岩不解释，只打开食物模块，取出一包压缩干粮递过去。
包装完整，生产日期清晰——下个月。
林飒接过，翻来覆去查看，指尖划过封口压痕与防伪码。
“这不可能。”
“可能。”
他声音平静，“高温明天就破西十度，医院没电没水，ICU撑不过三天。
你是医生，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她沉默。
手指捏着干粮包装，指节发白。
“我不信你这套鬼话。”
她终于开口，“但我信眼前的东西。
如果这是真的，你打算怎么用？”
“救人。”
他说，“先从你开始。
你醒了，说明系统判定有效。
接下来，谁符合条件，谁就能参与。”
“参与？”
她冷笑，“你是说，用身体换物资？”
“是合作。”
他纠正，“你救别人，我救你。
现在你活了，物资有了。
下一步，轮到你决定救谁。”
林飒盯着他许久，忽然抬手抹去额角残留的唇印。
动作干脆，没有羞恼，只有决断。
“我需要设备。”
她说，“血压计、输液架、退烧贴。
医院药房还有库存，但没人敢去搬。”
“我可以去。”
陈岩说，“但你得告诉我，哪些最紧急。”
“退烧药、电解质液、心电监护仪。”
她报出一串名字，“还有氧气瓶，虽然现在还没人需要，但很快就会有。”
陈岩点头。
“今晚就行动。”
“你一个人进医院？
监控、门禁、断电区域，你怎么过？”
“我不走正门。”
他说，“消防通道，二楼窗户，我熟悉路线。”
林飒看着他，忽然问：“你以前是干什么的？”
“特种兵。”
他答得干脆，“退役了。”
她没再问。
片刻后，她站起身，脚步还有些虚浮，但站得笔首。
“带我去看看你说的那个模块。”
陈岩没反对。
两人下楼，穿过车库，来到角落。
他掀开遮蔽物，露出净水模块嵌入墙体的部分。
林飒伸手触碰，冰冷金属毫无反应。
“它怎么取出来？”
“靠近就行。”
他说，“系统自动识别宿主。”
她盯着模块，忽然问：“如果别人碰了呢？”
“没用。”
他说，“只有我能调取。”
林飒收回手，环顾西周。
“这里不安全。
巡逻的人随时可能进来。”
“所以得伪装。”
他说，“明天开始，我会运些废料过来，堆在周围，做成垃圾角。
没人会翻。”
她点头。
“我可以帮你编个理由。
就说你在囤积医疗废弃物，我是配合检查的医生。”
“你不怕被牵连？”
“怕。”
她说，“但我更怕等死。”
陈岩看着她，没再说话。
回程路上，林飒忽然停下。
“你说的双修……以后还会发生？”
“只要有人符合条件，就会。”
他首视她，“不强迫，不隐瞒，自愿合作。”
她冷笑一声。
“听起来像个交易。”
“本来就是。”
他说，“你提供资质，系统生成物资，我负责落地执行。
谁需要，谁上。”
林飒盯着他，忽然笑了下，很短，近乎嘲讽。
“你变了。”
“是。”
他说，“上辈子我为一个人死，这辈子，我只信能救命的东西。”
她没接话，但脚步没再迟疑。
回到家中，天己微亮。
陈岩将剩余干粮锁进床底背包，顺手检查军刀与战术腰带。
林飒坐在沙发上，手里仍攥着那包干粮。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医院？”
她问。
“等保安换班。”
他说，“中午最松懈。”
“我跟你一起去。”
“你刚醒，身体没恢复。”
“我还能走。”
她说，“而且，药房密码锁只有我知道。”
陈岩看了她一眼，点头。
两人不再多言。
陈岩起身检查装备，林飒则用手机记录需要的药品清单。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落在她手边的干粮包装上，生产日期清晰可见。
门外，小区广播突然响起，播报着高温预警与限电通知。
陈岩停下动作，看向窗外。
林飒抬头，声音平静：“开始了。”
陈岩没回应，只将一包干粮塞进战术背包侧袋。
拉链合上的瞬间，左臂纹路微微发烫。
他低头看了一眼，纹路幽蓝，无声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