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染血的长命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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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的小区格外静,静得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在楼道里撞出回音。

我刚把张奶奶送到奈何桥边,还没来得及研究那本日记的新功能,手腕上的青黑印记就又热了起来,比昨晚更灼人。

“编号734,紧急任务。”

这次的声音带了点杂音,像老式收音机没调好频道,“目标:李建国,男,45岁,横死。

地点:8栋地下室。

时限:寅时前。”

横死?

我心里咯噔一下。

昨晚引渡张奶奶时,她的魂魄是平和的,像走熟了亲戚的老人,可“横死”两个字一出来,空气里仿佛都飘起了血腥味。

赶到8栋地下室时,铁门虚掩着,锈迹斑斑的锁吊在半空晃悠。

一股浓重的铁锈味混着腐烂的气息扑面而来,不是普通垃圾的馊味,是带着腥甜的、属于活物的腐坏。

我捏着那串自动冒出来的锁魂链,指尖冰凉。

锁链上的花纹不知何时变得清晰,细看竟像一张张缩小的人脸,闭着眼,嘴角往下撇。

地下室没灯,可我的眼睛却能在黑暗里视物——这大概是当鬼差的福利。

角落里堆着废弃的家具,蒙着厚厚的灰,其中一个掉了腿的婴儿床格外显眼,床栏上挂着个红绳系着的长命锁,锁身却黑得发亮,像被什么东西泡透了。

“呜……呜呜……”微弱的哭声突然响起,细细的,像刚出生的小猫。

我循着声音走过去,才发现那哭声不是来自婴儿床,而是从旁边一个半开的旧衣柜里传出来的。

柜门缝隙里渗着暗红色的液体,顺着柜脚在地上积成小小的水洼。

我咽了口唾沫,伸手去拉柜门,手指刚碰到木头,就被一股冰冷的力道攥住了——不是人的手,是滑腻的、像泡胀了的皮肤,死死缠在我的手腕上。

“别开门……”一个男人的声音从柜子里挤出来,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她会出来……她会出来的……”是李建国?

可这声音里的恐惧,比我见过的任何活人都要重。

我试着用另一只手去碰锁魂链,锁链立刻挣脱我的手,“哗啦”一声缠上了柜门。

“啊——!”

柜子里爆发出凄厉的尖叫,不是男人的声音,是个女人的,尖得能刺破耳膜。

那股攥着我手腕的力道猛地收紧,我低头一看,柜缝里伸出来的哪是什么手,是一截惨白的胳膊,皮肤下的血管青黑如网,指甲缝里还嵌着暗红的泥。

更吓人的是那长命锁。

不知何时,它从婴儿床上掉了下来,正躺在那滩暗红色的水里,锁身上的“长命百岁”西个字被血浸透,竟像活了一样,一个个往外渗着血珠,滴在地上发出“嗒、嗒”声,和那女人的哭声混在一起。

“是她……是她杀了我……”李建国的声音在柜子里发抖,“我不该捡那个锁……不该贪那笔钱……”我突然想起上周小区业主群里的消息,说8栋地下室丢了个旧衣柜,业主急着处理,谁捡到算谁的。

当时还有人开玩笑说,别是藏了尸。

锁链越收越紧,柜门发出“咯吱咯吱”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

那女人的哭声突然停了,紧接着,一个湿漉漉的脑袋从柜缝里挤了出来——长发贴在脸上,眼睛是两个黑窟窿,嘴里淌着血,首勾勾地盯着我手腕上的印记。

“新来的?”

她笑了,血沫从嘴角往下掉,“替我带句话给阎王爷,这畜生欠我的,十条命都还不清。”

话音刚落,锁魂链突然爆发出一阵白光,那女人的脑袋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一下,“嗷”地缩回柜里。

与此同时,一个模糊的男人魂魄从柜门里跌了出来,穿着沾满血的睡衣,正是李建国,他的脖子上有一圈深紫色的勒痕,还在往外渗着黑气。

“快走!”

我拽着他往地下室门口跑,他却突然不动了,眼睛首勾勾地盯着地上的长命锁。

“我的儿子……我的儿子……”他喃喃着,伸手想去捡,那锁却突然“啪”地裂开,从里面掉出一小撮骨灰,被风一吹就散了。

李建国的魂魄跟着晃了晃,像被抽走了骨头,瘫在地上。

我趁机用锁链缠住他,这才发现他的魂魄胸口处,有个和长命锁形状一样的黑洞,正不断往外漏着黑气。

“他害死了自己的儿子。”

印记里突然传来个陌生的声音,不是之前的机械音,倒像个老婆婆在叹气,“那女人是孩子的妈,寻了他三年,昨天总算找到了。”

我低头看了看那本日记,第二页自动浮现出字:“今日任务:引渡李建国(进行中)异常情况:枉死鬼怨气过重,携子母煞残留气息备注:长命锁为枉死婴灵寄托之物,需带回冥界销毁。”

锁链突然收紧,拖着李建国往小区外走。

经过那滩暗红色的水时,我捡起了那枚裂开的长命锁,入手冰凉,锁身里的血像活的一样,顺着我的指尖往上爬,却在碰到手腕印记的瞬间,“滋”地一声化成了烟。

走出地下室时,天边己经泛白。

李建国的魂魄不再挣扎,只是盯着手里的锁链发呆,嘴里反复念叨着:“锁不住……什么都锁不住……”我把他往黄泉路的方向带,口袋里的长命锁硌得慌。

翻开日记,在第二页写下:“第二天上班,遇到个带‘赠品’的任务。

原来鬼也有执念,比活人还深。

那长命锁烧起来的时候,好像听见了婴儿的哭声。”

写完抬头,发现前面的石板路上,不知何时多了个小小的脚印,一路往奈何桥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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