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锁龙阵

因果负笈 铭铭同学 2025-08-16 15:2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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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之猛地咬破舌尖,腥甜的血气首冲眉心。

他左手掐住婴儿后心的 “命门穴”,右手从袖中抖落三张黄符,指尖蘸着嘴角的血在符面疾走。

这是祖父教的 “三清镇煞诀”,寻常邪祟沾着人血符气,轻则溃散,重则魂飞魄散。

“敕!”

三张符纸同时燃起来,却没化成灰烬,反而像三团跳动的萤火,悬在骸骨与婴儿之间。

指骨抬起的势头骤然停住,骊山陵里的风声却更紧了,那些歪歪扭扭的石碑突然齐齐转向,牌上模糊的字迹渗出黑汁,在泥地上连成一片诡异的符文。

“这是……‘锁龙阵’的残纹。”

沈砚之喉头发干。

祖父的手札里提过,当年为王家寻龙点穴时,曾在西周布下七十二座小坟作为阵脚,如今看来,这些无主孤坟根本不是正经坟茔,而是祖父埋下的 “煞星”。

农妇突然瘫坐在泥地里,指着婴儿脖颈的银锁尖叫:“锁…… 锁在动!”

沈砚之低头看去,那枚刻着 “王” 字的银锁正自行旋转,锁身渐渐发烫,竟在婴儿皮肤上烙出个淡红色的北斗七星印。

而树杈上那件锦袍的青光突然暴涨,六颗褪色的星纹里渗出浓稠的黑雾,顺着那缕淡黑色的锁链往婴儿身上爬。

“原来如此。”

他忽然明白了,“王家不是要保三代富贵,是要用七代人做祭品,养这条地脉里的邪龙!”

祖父手札里说过,龙颔藏珠,本是上佳吉穴,可若强行在龙颔处埋入活人精血,吉穴就会变成 “噬龙窟”,百年后地脉里的龙气会被邪祟吞噬,化为祸世的恶龙。

而这七颗北斗星,正是用来锁住七代祭品魂魄的锁钥。

“道长!

孩子、孩子眼睛……” 农妇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沈砚之低头,只见婴儿瓷白的瞳孔里浮出七十二个小黑点,正顺着眼白往瞳孔中央聚。

那是七十二座阵脚坟里的怨魂,此刻竟想借着银锁的牵引,钻进婴儿体内。

他突然想起祖父临终前塞给他的那枚墨玉扳指,此刻正硌在掌心。

扳指上刻着的 “沈” 字被体温焐得发烫,沈砚之猛地将扳指按在婴儿眉心,“沈家欠的债,轮不到旁人代还!”

墨玉与婴儿额头相触的瞬间,锦袍上的青光突然炸裂。

树杈间飘下无数细碎的布屑,每一片上都印着个小小的 “琅” 字 —— 那是琅琊王氏的郡望标记。

最骇人的是,布屑落地的地方,竟长出了一圈圈青黑色的菌菇,形状酷似缩小的人头,还在微微蠕动。

“呕 ——” 农妇趴在泥地里干呕起来。

沈砚之却死死盯着那具插着桃木剑的骸骨。

随着青光炸裂,骨架胸腔里突然滚出个青铜小罐,罐口封着的朱砂印己经开裂,隐约能听见里面传来孩童的啼哭,声音竟和怀里的婴儿一模一样。

“第六代祭品,是王家的嫡孙。”

沈砚之的心沉了下去,“可这孩子……” 他看向农妇,“你丈夫是不是在王家当过长工?”

农妇愣了愣,突然泪如雨下:“前年、前年他给王家看坟,回来就得了怪病死了…… 我那时候刚怀上娃,王家给了五两银子,说是抚恤金……”罗盘在怀里突然发出刺耳的嗡鸣,桃木盘面的裂纹彻底贯穿,露出里面嵌着的半块玉简。

沈砚之这才发现,祖父的罗盘根本不是用来堪舆的,而是个藏着秘密的匣子。

玉简上刻着几行字:“永和九年,龙抬头。

长房嫡孙,替沈氏。

六代血偿,七星移。

破局者,非沈非王。”

雨不知何时停了。

东方泛起鱼肚白,第一缕晨光落在老槐树上,那件锦袍突然化作灰烬,被风卷着飘向骊山陵深处。

而那些跪拜的骸骨,在晨光里渐渐变得透明,只有插着桃木剑的那具骨架,胸腔里的青铜罐还在微微颤动。

沈砚之解开婴儿襁褓,银锁己经凉透,锁身上的 “王” 字变成了暗红色。

他突然注意到婴儿后腰有块淡青色的胎记,形状竟和玄真观的轮廓分毫不差。

“非沈非王……” 他喃喃自语,指尖抚过婴儿后腰的胎记,“难道是观里的东西成了精?”

话音刚落,怀里的婴儿突然抓住他的手指,咯咯地笑起来。

这次的笑声清脆干净,再没有半分阴冷。

而那枚墨玉扳指上的 “沈” 字,竟渗出一滴血珠,滴在婴儿的七星印上,缓缓晕开。

远处传来马蹄声,沈砚之抬头,只见一队黑衣骑士正往乱葬岗赶来,为首那人腰间悬着块玉佩,阳光照在上面,映出个清晰的 “王” 字。

他抱着婴儿转身就往密林里钻,青铜罐被他塞进怀里,与罗盘的碎块碰撞着发出轻响。

农妇还瘫在原地,望着那些越来越近的骑士,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哭喊,声音在空旷的岗地里回荡,惊起一片乌鸦。

沈砚之回头望了一眼,只见农妇的身影在晨光里渐渐模糊,而那些黑衣骑士的马蹄下,青黑色的菌菇正疯狂生长。

他咬了咬牙,加快脚步钻进密林 —— 他得去找祖父手札里提到的那个人,住在会稽山深处的 “瞎眼老道”。

手札最后一页写着:“若七代劫数提前,唯有找到守脉人,方能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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