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响了七声才被接起，一个沙哑的声音警惕地问道："谁？
""老鬼，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林小北嘴角微扬。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玻璃杯落地的脆响，紧接着是急促的呼吸声："北...北爷？
真的是您？
""怎么，三年不见，连我的声音都认不出来了？
"林小北轻笑。
"不敢！
北爷，您...您终于肯联系我们了？
"被称为老鬼的男人声音颤抖，"兄弟们都想死您了！
""少肉麻。
"林小北笑骂，"通知所有还在江城的兄弟，明天中午，老地方见。
""所有兄弟？
"老鬼迟疑了一下，"北爷，自从您...离开后，有些人己经...""我知道。
"林小北打断他，"只叫信得过的。
""明白！
"老鬼立刻回答，"北爷，您这次回来是...""清理垃圾。
"林小北语气转冷，"赵天豪那条老狗，活得够久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随即传来老鬼兴奋的声音："明白了！
我这就去安排！
"挂断电话，林小北将车停在路边，下车走进一家不起眼的小旅馆。
前台大妈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继续看她的肥皂剧。
"302。
"林小北丢下一张钞票，径首上楼。
房间简陋但整洁，林小北从床底下拖出一个落满灰尘的行李箱。
输入密码打开，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几套衣服、几本护照和一把车钥匙。
他拿起最下面的一个黑色小盒子，轻轻打开——里面是一枚古朴的青铜戒指，戒面刻着一个"北"字。
"好久不见。
"林小北将戒指戴在右手拇指上，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第二天中午，江城郊外一处废弃工厂。
林小北靠在奥迪车旁，嘴里叼着根草茎，百无聊赖地看着天空。
他今天换了身打扮——黑色紧身T恤勾勒出精壮的身材，工装裤搭配军靴，整个人看起来精干了许多。
远处传来引擎声，几辆不同型号的车陆续驶来。
最先下车的是个五十多岁的精瘦男子，左眼戴着眼罩，正是昨晚通话的老鬼。
"北爷！
"老鬼快步走来，激动得声音发颤。
林小北拍拍他的肩："老鬼，你这眼罩该换了，都掉色了。
"老鬼嘿嘿一笑："这不是为了纪念当年那一战嘛。
"陆陆续续，又有二十多人到来。
有西装革履的商务人士，有纹身满臂的彪形大汉，甚至还有几个看似普通的中年妇女。
他们见到林小北，无不恭敬行礼，眼中满是崇敬。
"北爷！
""老大！
""头儿！
"称呼各不相同，但语气中的激动如出一辙。
林小北环视众人，点点头："看来还有人记得我。
""北爷说的哪里话！
"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激动地说，"兄弟们这三年虽然散了，但心一首跟着北爷！
""是啊北爷，"一个戴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推了推眼镜，"您不在的这三年，赵家越来越嚣张，兄弟们早就忍不下去了。
"林小北摆摆手："行了，客套话少说。
我今天叫大家来，就一件事——赵天豪活得太舒服了。
"众人闻言，眼睛都亮了起来。
"北爷，您说要怎么做？
"老鬼摩拳擦掌，"只要您一声令下，今晚我就带人端了赵家老巢！
""不急。
"林小北摇摇头，"先说说，现在江城什么情况？
"金丝眼镜男上前一步："北爷，我是做金融的，先从商业上说。
赵氏集团这三年扩张很快，吞并了不少中小企业。
最近他们盯上了苏家的远山集团，据说是因为远山集团掌握了一块黄金地皮，赵家想用来开发度假村。
""继续说。
"林小北点头。
"地下势力方面，"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子接口，"黑龙会现在是江城第一大帮，背后有赵家支持。
他们控制了码头货运、夜总会和地下赌场，还插手建筑行业，强拆了不少民房。
"老鬼补充："北爷，最可恨的是，他们最近开始往学校周边卖毒品，专门祸害年轻人。
"林小北眼中寒光一闪："毒品？
赵天豪这是找死。
""北爷，您不知道，"一个中年妇女愤愤地说，"赵天豪的儿子赵世杰更不是东西，专门祸害小姑娘，己经有好几个女学生被他逼得***了。
"林小北沉默片刻，突然笑了："好啊，看来我不在的这三年，江城真是乌烟瘴气。
"他摘下拇指上的青铜戒指，高高举起："老规矩，一个月内，我要赵家从江城消失。
黑龙会，一个不留。
"众人齐声应和，声音震天。
"老鬼负责情报，我要赵家所有人的资料，包括他们家的狗叫什么名字。
"林小北下令，"刀疤，你带人盯着黑龙会的场子，先别动手，等我命令。
""眼镜，你查赵氏集团的财务，找出所有违法证据。
""红姐，你联系受害者的家属，收集证据。
"一条条指令有条不紊地下达，众人领命而去。
最后只剩下老鬼一人："北爷，您住哪？
要不要我安排...""不用。
"林小北摇头，"我自有安排。
对了，给我弄个新手机。
"老鬼递上一部最新款的智能手机："早就准备好了，里面存了所有兄弟的联系方式。
"林小北接过手机，转身走向奥迪："三天后，还是这里见。
"开车回市区的路上，林小北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
"他按下接听键。
"是...是小北哥吗？
"电话那头传来苏雨晴怯生生的声音。
林小北挑眉："你怎么有我的号码？
""我问爸爸要的..."苏雨晴声音越来越小，"那个...我想请你吃顿饭，感谢你昨天救了我..."林小北正要拒绝，突然想到什么，改口道："行啊，时间地点？
""真的？
"苏雨晴惊喜地说，"今晚七点，江畔餐厅可以吗？
""可以。
"林小北干脆地答应，"到时候见。
"挂断电话，他嘴角微扬："苏家大小姐...或许能派上用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