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黑塔的诡影迷踪
反物质军团突破第三层防御矩阵！
重复，反物质军团突破第三层防御矩阵！
"刺耳的红色警报声中，我蜷缩在黑塔空间站的通风管道里，指甲深深抠进金属管壁。
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的笑声，混着血沫喷在管壁上。
三个月前我还在地球上啃着泡面追《崩坏：星穹铁道》首播，现在却成了这具浑身伤疤的躯体的主人——或者说，这具躯体的囚徒。
"哈哈...又要开始了..."我舔了舔嘴角的血，手指摸索着胸口的大千录。
那是一卷血色竹简，此刻正在皮肤下蠕动，仿佛有生命般啃噬着我的肋骨。
这东西是三天前在无名之间捡到的，当时我正被科员们当作实验体追捕，却在一间布满蛛网的收容舱里发现了它。
突然，通风管道剧烈震动。
我透过格栅缝隙看到，一群银色机械士兵正顺着走廊推进，他们的武器喷射着幽蓝粒子束。
就在这时，一道粉色身影闪过，手持冰棱的少女将三名士兵冻结成冰雕。
"三月七！
左边！
"清冷的男声响起，另一名黑衣青年抽出长剑，剑光如电般劈开两名士兵的核心。
我认得他们，这是游戏里的主角团。
但此刻的我却笑出了眼泪——因为在他们身后，一个浑身缠绕着黑色雾气的男人正缓缓举起手中的剑。
那是刃，星核猎手之一。
"啊...要来了..."我喃喃自语，解开衬衫纽扣。
大千录的红光从皮肤下透出，勾勒出肋骨的轮廓。
按照竹简上的记载，献祭五脏可以召唤巴虺的力量，但代价是永久失去对应的器官。
不过没关系，反正我己经死过十七次了。
"呕——"我张嘴吐出半颗腐烂的心脏，鲜血顺着下巴流淌。
心脏落地的瞬间，地面突然裂开无数细小的裂缝，黑色的触手从中钻出，如藤蔓般缠住刃的脚踝。
"嗯？
"刃皱眉回头，黑色雾气在他身边凝聚成蛇形。
就在这时，三月七和丹恒也注意到了我的存在。
少女的瞳孔骤然收缩："那个人...他在做什么？
"我抬头看向他们，咧开嘴露出染血的牙齿："小姑娘，想看魔术吗？
"说着，我双手插入腹部，将溃烂的内脏扯出体外。
剧痛如潮水般淹没意识，但与此同时，一股冰凉的力量从大千录中涌出，顺着脊椎蔓延至全身。
"苍蜣登阶！
"我嘶吼着，背后突然炸开无数血色鳞片。
巴虺的虚影在我身后浮现，七只巨眼同时睁开，每只瞳孔都倒映着不同的恐怖景象。
周围的空间瞬间扭曲，刃的黑雾蛇被无形的压力碾碎，三月七和丹恒也痛苦地捂住脑袋。
反物质军团的士兵们纷纷抱头倒地，发出非人的惨叫。
而我却感到从未有过的清醒，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这...这是什么力量？
"丹恒勉强站稳，长剑在地面划出火星。
我歪头看着他，蛇信从嘴角伸出："小哥哥，要来玩吗？
"话音未落，我的身体突然分裂成三个分身，每个分身都手持不同的武器——骨剑、毒牙、还有缠绕着黑雾的触手。
"分头行动。
"我用三个声音同时说道，其中一个分身冲向刃，另外两个则扑向反物质军团。
战斗在瞬间白热化。
我的分身们仿佛不知疲倦的杀戮机器，每一击都精准地避开要害，却又能造成最大的痛苦。
而本体则站在原地，任由巴虺的力量改造着身体。
鳞片覆盖了半边脸庞，右眼变成竖瞳，指尖长出锋利的蛇爪。
"停下！
"一声清喝传来。
我抬头望去，只见一位银发女子站在走廊尽头，身后跟着几位穿着白大褂的科员。
那是黑塔女士的人偶分身。
"黑塔女士？
"三月七惊讶地看着她。
人偶抬起手，空中浮现出无数数据流："你们正在破坏我的实验体。
立刻停止战斗，否则我将启动空间站的自毁程序。
"我的三个分身同时停住动作。
本体舔了舔蛇信，咧嘴一笑："自毁？
那正好，我还没试过在爆炸中重生呢。
"黑塔人偶的表情没有变化："你就是那个获得大千录的实验体？
有意思。
跟我来，我们需要谈谈。
"我歪头想了想，突然所有分身同时消失，本体踉跄着跪倒在地。
巴虺的虚影逐渐消散，剧痛再次席卷全身。
但这次我没有笑，而是用仅剩的力气爬向黑塔人偶："好...我跟你走...但先给我止痛药..."三月七和丹恒面面相觑，而刃则趁着混乱消失在阴影中。
黑塔人偶挥了挥手，几名科员立刻上前将我架起。
在失去意识前，我听到丹恒的声音："他到底是谁？
为什么会有这种力量？
""嘘——"我用最后一丝力气朝他眨了眨眼，"秘密哦..."当我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充满高科技设备的实验室里。
黑塔人偶悬浮在我面前，机械臂正将某种绿色液体注入我的静脉。
"醒了？
"人偶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黑塔，天才俱乐部第83席。
你现在位于我的私人实验室，这里是整个空间站防御最严密的地方。
"我试着坐起来，却发现西肢被能量锁链锁住。
低头看去，腹部的伤口己经愈合，但皮肤下仍能看到大千录的红光在流动。
"你想干什么？
"我警惕地问道。
黑塔人偶突然发出机械的笑声："别紧张，我只是对你的能力很感兴趣。
生生不息的回响和大千录的组合，这是我从未见过的完美实验体。
""实验体？
"我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会任你摆布？
"人偶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你没有选择。
反物质军团的袭击只是开始，星核猎手的目标是你体内的星核。
而我...可以保护你。
"我挑了挑眉："保护？
代价是什么？
""很简单，"黑塔人偶伸出机械臂，在空气中投射出星图，"帮我完成茧化计划。
作为交换，我会给你足够的资源来掌控大千录，甚至...让你成为真正的巴虺化身。
"我沉默了。
茧化计划我在游戏里听说过，那是黑塔试图通过星核能量创造新生命形态的疯狂实验。
但现在，这个机会就摆在面前——如果成功，我将拥有匹敌星神的力量。
"好，我答应你。
"我咧嘴一笑，"但我有一个条件。
""说。
""我要参与所有实验，并且随时可以离开。
"我盯着人偶的眼睛，"否则，我就引爆体内的星核，让整个空间站陪葬。
"黑塔人偶沉默了片刻，突然再次发出笑声："有趣...非常有趣。
成交。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门突然被炸开。
我抬头望去，只见三月七和丹恒正站在门口，身后跟着几位持枪的科员。
"你们在做什么？
"丹恒冷冷地看着黑塔人偶，"这个人是危险分子，必须交由列车组处理。
"黑塔人偶的机械臂瞬间展开，无数激光炮瞄准了门口："抱歉，根据天才俱乐部的规定，实验体属于我的私人财产。
你们无权干涉。
"三月七咬了咬牙，冰棱在手中凝聚："我们是受艾丝妲站长的委托前来调查，你不能...""够了！
"我突然开口，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我。
我舔了舔蛇信，露出森然的牙齿，"我选择留在黑塔这里。
告诉艾丝妲，下次见面时，我会让她见识真正的奇迹。
"丹恒的眼神变得复杂："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黑塔的实验...""我当然知道。
"我打断他，"但总比被你们当作怪物关起来要好。
滚吧，列车组的小朋友们。
"三月七还想说什么，但丹恒拉住了她的胳膊："我们走。
但记住，如果你伤害任何人，我一定会回来。
"两人离开后，黑塔人偶解除了防御系统。
我活动着恢复自由的西肢，突然感到一阵眩晕——这具身体的承受力己经接近极限。
"现在，"黑塔人偶的声音再次响起，"让我们开始第一个实验。
我需要你使用苍蜣登阶，同时激活生生不息的回响。
"我皱起眉头："同时使用两种能力？
这可能会导致身体崩溃。
""没错，"人偶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兴奋，"但这正是我想看到的。
准备好了吗？
"我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
大千录的红光再次在体内涌动，巴虺的虚影从背后浮现。
与此同时，生生不息的回响在心脏处凝聚，形成一个淡蓝色的能量球。
"开始吧..."我低语着，将两种力量同时释放。
剧痛如核弹般在体内炸开。
我听到骨骼碎裂的声音，皮肤下的鳞片开始不受控制地生长。
巴虺的虚影变得模糊，而生生不息的回响则在试图修复身体。
两种力量在体内疯狂碰撞，仿佛要将我撕裂成碎片。
"啊——！
"我发出非人的嘶吼，蛇信从口中伸出足有半米长。
实验室的设备纷纷过载爆炸，黑塔人偶不得不启动防御罩。
就在意识即将消散的瞬间，我突然看到了不可思议的景象——无数细小的光点从体内涌出，在空中凝聚成另一个我的分身。
这个分身没有鳞片，眼睛是正常的人类瞳孔，正用怜悯的目光看着我。
"这是...生生不息的终极形态？
"我喃喃自语，然后彻底失去了知觉。
当我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
黑塔人偶悬浮在旁边，机械臂正在记录数据。
"恭喜你，"人偶的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激动，"你成功融合了两种力量。
现在，你不仅拥有不死之身，还能制造出完全独立的分身。
更重要的是..."它停顿了一下，投射出一个全息影像——那是巴虺的完整形态，七只巨眼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你与巴虺的共鸣度达到了前所未有的97%。
"黑塔人偶说，"现在，你可以真正地使用它的力量了。
"我坐起身，看着自己的双手——鳞片己经消失，皮肤恢复了正常。
但右眼的竖瞳依然存在，提醒着我刚才的经历。
"那么，"我咧嘴一笑，"我们什么时候开始下一个实验？
"黑塔人偶发出机械的笑声："很快。
但在此之前，你需要休息。
记住，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王牌。
而王牌...需要保持最佳状态。
"我靠在枕头上，闭上眼睛。
脑海中浮现出三月七和丹恒离开时的表情，还有刃那深不可测的黑雾。
这个宇宙，即将因为我的存在而颤抖。
"等着吧，"我轻声说，"真正的好戏，才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