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社畜穿成恶毒女配,我只想带着猫退休。
系统说必须黑化?不,我要当自由民!
996穿书系统崩溃中,万猫军已就位——这次,老娘不打工了!
我穿了。
穿成那本《嫡女风华》里的恶毒女配苏淼。
按原情节,我三个月后会被扒皮浸猪笼,尸体喂狗,连个全尸都不给。
可我现在,只想退休。
阳光正好,我蹲在西角院墙根下,指甲掐断谢府赏的鹿肉丝。
一掐。
二掐。
三掐。
“1…2…3…今天又完成3个KPI。”我嘀咕着,把肉丝拌进猫饭,加一撮鱼骨粉,“年终奖碎碎平安。”
再撒一把枸杞。
从工位顺出来的,最后一包。
“古今续命必备。”我嚼了嚼,苦得直翻白眼。
猫蹲在石阶上,尾巴一甩一甩,像在打卡下班。
它叫大橘,是我在柴房捡的流浪猫。
现在是我唯一的工友。
我正要喂它,它突然一爪拍翻碗。
肉丝散落一地。
我低头一看——
我去。
肉丝弯弯曲曲,摆成了两个字:
加班。
我浑身一冷。
这破情节,像嚼了三天口香糖,甩都甩不掉!
我抓起猫毛就擦,疯了一样蹭地:“这破系统连工伤都不给报!听见没!我要投诉HR!我要仲裁!”
猫盯着我,眼睛绿得发亮。
它没动。
它用爪子蘸了泥,慢悠悠,在地上画了个字。
逃。
我心跳停了半拍。
谁让它画的?
它自己?
还是……有人在借它的爪子写字?
我一把抄起那封带血的密信——是从死人嘴里叼回来的——抖得像风中秋叶。
点火。
烧。
火舌卷上纸角,血字融化,像在哭。
灰烬飘起,忽然凝成三字:
你逃不掉。
我猛地后退,撞翻陶盆。
土撒了一地。
我喘着粗气,盯着那灰,盯着那字,盯着猫。
猫舔爪,若无其事。
夜了。
我给它梳毛,手还在抖。
“1…2…3…”我数着梳下来的毛,“第3根白头发了。”
等等。
白头发?
我猛地抬头,瞪向铜镜。
镜子里,是我——苏淼,十七岁,肤若凝脂,眉眼如画。
可我手里,分明攥着一根白毛。
我掐自己。
狠掐。
疼。
不是梦。
不是穿错。
可古代哪来的白头发?!
我工位上那根白头发,是连续熬了七个通宵,被主管逼着改PPT改出来的。
那时候我说:“老娘退休了,谁爱干谁干。”
然后一睁眼,就在这个狗屁宅斗文里。
现在……它跟着我穿过来了?
我盯着那根白毛,冷汗顺着脊背往下流。
这不是毛。
这是工龄证明。
是系统给我打的烙印。
我猛地抓起火折子,把白毛烧了。
灰落进猫饭里。
大橘低头就吃。
它抬头看我,眼睛黑得像井。
井底有字。
你逃不掉。
我笑了。
笑出眼泪。
这破系统,连退休都不让退?
行。
那我就不逃了。
我躺平。
我晒太阳。
我撸猫。
我每天掐三根肉丝,当KPI完成。
我撒枸杞,当续命丹。
我给猫起名叫“总监”,因为它管我饭。
可你信不信——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发现窗台上,又有一封信。
是从隔壁院死人嘴里叼回来的。
猫蹲在信上,爪子沾血,画了个更大的字:
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