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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这是年度最惨剧本,谁知这仅仅是开始!信,就扔在苏念脚下。

那张上好的宣纸被揉得皱了,像一张嘲弄的脸。姐姐苏语的字迹娟秀,却字字诛心。

“……与君识,如沐春风,方知世间情爱,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能定。此生非良人不错,

君心似我心,愿效仿那话本里的痴男怨女,为爱奔逃一次。二妹,勿念,勿寻……”勿念?

勿寻?苏念跪在冰冷的青石板上,膝盖硌得生疼,嘴角却不受控制地勾起一抹凉薄的弧度。

真可笑。她这位好姐姐,与她的未婚夫——那个才华横溢的新科榜眼陈世安,双双为爱私奔,

留下这封情真意切的信,便将苏家推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孽障!!

”父亲苏宏安气得浑身发抖,猛地将手边的茶盏扫落在地。“啪”的一声脆响,

滚烫的茶水混着碎瓷片,溅到了苏念的手背上。一阵灼痛,她却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

这点痛,算什么?比起心里的寒,不值一提。主母,也就是她的嫡母,没有看暴怒的丈夫,

也没有看跪在地上的她,只是痴痴地捡起那封信,用指尖抚过上面“苏语绝笔”四个字,

眼泪便断了线般滚落。“我的语儿……我的语儿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她哽咽着,

仿佛私奔的女儿才是那个最无辜的受害者,“她定是被那陈世安小人蛊惑了!

王府那边……王府那边可怎么交代啊!”终于,话题绕回了正轨。苏宏安猩红着眼,

那目光像淬了毒的钉子,死死钉在了苏念身上。“你去嫁。”简简单单三个字,没有商量,

只有命令。苏念缓缓抬起头,迎上父亲那双因愤怒和恐惧而扭曲的眼,

她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惊讶。意料之中,不是吗?她是庶女,是嫡姐苏语的影子。从小到大,

苏语不想要的,便都是她的。苏语闯了祸,去平息怒火的,也是她。

她就像苏家一块见不得光的抹布,专门用来擦拭那些最肮脏的污迹。这一次,

她要去替嫡姐嫁给那个传说中暴戾嗜血,杀人如麻的战神靖王,萧夜珩。

一个全京城贵女都避之不及的活阎王。苏念垂下眼,长长的睫毛掩去了所有的情绪,

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女儿……知道了。”没有反抗,没有质问。因为她知道,

那只会招来更屈辱的打骂。她的顺从,似乎让苏宏安的怒火找到了一个宣泄口,

他厉声呵斥:“知道就好!苏家养你这么大,该是你报答的时候了!记住,进了王府,

你就是苏语!若敢露出一丝一毫的马脚,坏了苏家的大事,我亲手打死你!

”嫡母的哭声还在耳边,却不是为她即将坠入地狱的命运而哭。她只是拉着苏念的袖子,

泪眼婆娑,说的却是:“念儿,你姐姐也是逼不得已,你……你别怪她。到了王府,

你万事小心,就当……就当这是你的命。”这是你的命。苏念在心里咀嚼着这五个字,

一股腥甜的铁锈味从喉咙深处泛上来。她的命,就是给天之骄女的姐姐收拾烂摊子?她的命,

就是被当成一个可以随意牺牲的替代品?好,好一个“这是你的命”。大婚之夜。满室的红,

红得压抑,红得像流不动的血。苏念独自坐在冰冷的婚床上,头上的凤冠重得像一座山,

压得她脖子酸痛。喜娘和丫鬟早已退下,偌大的新房里,

只剩下烛火燃烧时偶尔发出的“哔剥”声,和她自己清晰得过分的心跳。她等了多久?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从天黑等到夜深,等到那两根手臂粗的龙凤巨烛都燃去了小半。

就在她以为,那个男人今夜不会来时——“吱呀——”沉重的殿门被从外面推开。进来的,

不是满身喜气的夫君,而是一阵裹挟着边关风雪的寒气。紧接着,

是甲胄与地面碰撞的沉重声响,一声一声,像是踏在人的心尖上。苏念猛地抬头,

透过厚重的珠帘,看到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逆着光走进来。他没穿喜服。

一身玄黑色的麒麟重甲,肩上还落着未融化的雪沫,仿佛刚从尸山血海的战场上归来。

那股浓重的煞气和血腥味,几乎是扑面而来,让这满室的虚假喜庆瞬间凝固成了冰。

他走到床前,停下脚步。苏念能感觉到,一道锐利如刀锋的视线,正穿透珠帘,

一寸一寸地审视着她,像是在打量一件没有生命的器物。她紧张得手心冒汗,

却强迫自己挺直了脊背。不知过了多久,那人终于动了。他没有掀开她的盖头,

只是从腰间解下一个东西,随手扔在了她面前的锦被上。“叮”的一声轻响。苏念垂眸看去,

那是一枚用红绳穿着的狼牙吊坠,牙尖锋利,在烛光下泛着森白的冷光。“安分守己,

保你一世无忧。”他的声音,比他身上的玄甲还要冰冷,不带一丝温度。说完,他转身就走,

没有片刻的停留,仿佛多待一秒都是浪费。沉重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直至消失。

苏念坐在那里,像一尊被遗忘的木偶,很久,很久,才缓缓伸出手,

将那枚冰凉刺骨的狼牙吊坠攥进手心。一世无忧?她看着窗外沉沉的黑夜,

嘴角的弧度比这寒夜更冷。在这座黄金囚笼里,由别人施舍的安稳,算什么一世无忧?

她苏念的命,从今天起,她自己说了算。她要的安稳,是亲手从命运手里,一寸一寸,

抢回来的。第二章:王府求财,影卫“阿影”三年。足以让一座繁华的王府,

沦为京城里一个被遗忘的符号。也足以让一个被当作弃子的女人,

为自己挣到一条真正的后路。子时,月黑风高。靖王府最偏僻的揽月阁内,一间密室,

烛火如豆。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奇异的混合香气——有紫檀木的沉静,有账本上墨迹的清冽,

还有一丝从西域传来,价比黄金的龙涎香。苏念指尖捻着一枚算盘珠,轻轻拨动,

发出清脆的“啪嗒”声。这声音,是三年来,这死寂王府里最动听的乐章。

她面前摊着十几本账册,上面记录的不是王府的开销,

而是一个正在悄然崛起的商业帝国的脉络。从江南的锦绣布行,到京城的“一品香”香料铺,

每一笔流动的巨额财富,最终都汇入了她这个被遗忘的靖王妃的私人金库。

忠仆银杏在一旁为她研墨,压低了声音,语气里满是藏不住的兴奋:“小姐,

这个月一品香的进账,又翻了一番!按这个势头,不出半年,咱们就能凑够银子,

在江南买下三座大庄子,到时候管他什么靖王爷,苏大人,咱们就……”“嘘。

”苏念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目光却没有离开账本。“越是这种时候,

越不能掉以轻……”她的话音,戛然而止。不是她想停,而是一股浓重得化不开的血腥味,

毫无预兆地冲破了香料的芬芳,钻入了她的鼻腔。紧接着,

是房梁上传来的一声极轻微的闷响,像是一只沉重的麻袋掉了下来。银杏吓得脸色煞白,

刚要尖叫,就被苏念一把捂住了嘴。苏念的眼神,在瞬间变得冰冷而锐利,

像一把出鞘的匕首。她没有丝毫的慌乱,

另一只手闪电般地从发髻上抽出一支通体乌黑的凤头珠钗,反手握住,

钗尾那一点寒芒对准了声音的来源。一个黑色的身影,从房梁的暗影处滚落,

重重地摔在地板上,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哼。那人挣扎着想要站起,却力不从心,

最终单膝跪地,用一把染血的长刀撑住了身体,才没有彻底倒下。他全身都笼罩在夜行衣里,

只有一双眼睛,在昏暗的烛光下,亮得惊人。那是一双狼的眼睛,即便身受重伤,

依旧充满了警惕,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银杏已经吓得浑身发抖。苏念却稳如磐石。

她缓缓站起身,握着珠钗的手没有一丝颤抖,一步步朝那个不速之客走去。空气,

仿佛凝固了。那人身上的血腥味和煞气,比三年前那个新婚之夜的男人,更加凛冽。

“你是谁?”苏念的声音很轻,却像冰珠子砸在地上,字字清晰。黑衣人没有回答,

只是抬起头,那道锐利的目光,牢牢锁定了她。苏念的视线,

落在了他腰间的令牌上——一个用玄铁打造的“影”字。王府的影卫。原来,

这座看似被遗忘的府邸,依旧有忠诚的眼睛在暗中守护。电光火石之间,

苏念的脑子里闪过无数个念头。杀人灭口?动静太大,风险更高。放他走?

他闯入了她的核心机密,谁知道他看到了多少,又会向谁汇报?那么,

就只剩下最后一条路了。苏念眼中的冰冷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

是一种恰到好处的惊慌与柔弱。她手腕一抖,那支淬了麻药的珠钗悄无声息地滑回袖中。

“你……你是王府的护卫大哥吗?”她试探着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的哭腔,

“你受伤了?伤得重不重?”黑衣人,也就是伪装潜回的萧夜珩,眸色深沉地看着她。

他没想到,自己会被政敌追杀至此,更没想到,会一头撞进自己这位王妃的秘密里。账册,

算盘,还有空气中那绝非王府份例能有的名贵香料……这个女人,

和他情报里那个“温顺木讷,安分守己”的苏念,判若两人。他没有出声,

想看看她到底要耍什么花样。见他不语,苏念的“表演”更加入戏。她提着裙摆,

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双美丽的杏眼里迅速蓄满了水汽,像是受惊的小鹿。“你别怕,

我不会伤害你的。”她蹲下身,想要查看他的伤口,却又像是被他身上的血吓到,

怯生生地缩回了手,“是……是为了保护王府才受伤的吗?”萧夜珩依旧沉默,

只是那双狼一样的眼睛,从未离开过她的脸。苏念像是终于找到了宣泄口,

眼泪“啪嗒”一下就掉了下来,不是嚎啕大哭,而是那种无声,委屈,隐忍的落泪,

最是惹人怜惜。“都……都怪我没用,不能替王爷分忧。”她一边哽咽,

一边从怀里掏出一方干净的丝帕,颤抖着去擦拭他刀口边的血迹,

“王爷他……他已经三年没回来了,我好想他……我每天都在这里为他祈福,

求菩萨保佑他平安顺遂,早日归来。”“我总想着,王爷在外征战,我不能给他添乱,

便学着打理些庶务,想着万一……万一哪天王爷需要,我也能尽一份绵薄之力。

”她抬起泪眼,朦胧地望着他,那眼神里充满了对丈夫的“思念”与“忠诚”,

楚楚可怜地问:“护卫大哥,你……你叫什么名字?你放心,你闯入这里的事情,

我绝不会说出去。你是王爷的人,就是我的人,我……我会为你疗伤的。

”萧夜珩看着眼前这张梨花带雨的脸,看着她眼中那恰到好处的“深情”,

心中竟觉得有些荒谬的好笑。这个女人,比他想象中,要有意思得多。他忍着伤口的剧痛,

喉结滚动,从牙缝里挤出一个沙哑的字。“……影。”“阿影?”苏念顺势叫出了口,

仿佛那是世上最亲切的称呼。她扶住他的手臂,将他往内室的软榻上搀,柔声说:“阿影,

你信我,我定会治好你。我们……我们都是王爷最信任的人,对不对?”萧夜珩没有反抗,

任由她搀扶着。他垂下眼帘,掩去了眸中那抹洞察一切的精光。好,他倒要看看,

他这位“深爱”着他的王妃,究竟还藏着多少秘密。第三章:影卫情愫,

心墙微澜揽月阁的烛火,成了靖王府深夜里唯一的异色。

自从那个叫“阿影”的影卫住进密室养伤后,这里便成了苏念白日喧嚣后唯一的喘息之地。

他们之间,有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苏念利用他。

她会故意将一些真假参半的“王妃私密话”透露给他,

比如“我娘家最近似乎在为安王爷的一批绸缎生意奔走”,

又或者“听闻皇后娘娘新得了一批西域的奇楠香”。这些消息,

通过阿影这个“忠心”的传声筒,精准地送到了某些人的耳朵里,为她真正的生意版图,

打上了最完美的掩护。而阿影,或者说萧夜珩,则利用她。他像一头潜伏在暗影里的狼,

通过她这个独特的视角,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京城这座巨大棋盘上,每一个棋子的动向。

他们是彼此最锋利的刀,也是最严密的盾。这种关系,本该是冰冷的,纯粹的。可人心,

从来都不是能用算计来衡量的。变化,是从一碟桂花糕开始的。那天,王府的管家王嬷嬷,

一个捧高踩低的势利眼,借着核对府中用度的名义,在揽月阁的厅堂里,

阴阳怪气地敲打苏念。“王妃娘娘,您瞧瞧,这月光是您这揽月阁采买香料的银子,

就超了份例三倍有余。老奴知道您思念王爷,焚香祈福是情理之中,

可这府里上上下下几百口人,总得有个章法不是?

若人人都像您这般……”银杏气得脸都白了,正要反驳,却被苏念一个眼神制止了。

苏念只是淡淡地端起茶杯,吹了吹浮沫,眼皮都未曾抬一下:“嬷嬷说的是。只是不知,

我这用的是我自己的嫁妆银子,走的也是我自己的门路,碍着王府的哪门子章法了?

”一句话,噎得王嬷嬷脸色青白交加。这场交锋,苏念看似赢了,却也赢得憋闷。

然而第二天,王嬷嬷便再也没敢来揽月阁放肆。听闻是总管查账时,

“无意中”翻出了王嬷嬷的亲侄子在外头开赌坊,亏空了王府采买款的大窟窿。苏念知道,

这世上没有那么多巧合。那天深夜,她走进密室时,除了照常为阿影换药,

还在他盘膝打坐的矮桌上,多放了一碟她亲手做的桂花糕。那是她前世最喜欢的味道,

甜而不腻,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清苦。她什么也没说,阿影也什么都没问。但从那天起,

他为她准备的宵夜里,总会多出这么一碟桂花糕。而她,也会在他深夜外出归来时,

为他在窗边多留一盏灯。那昏黄的光晕,穿透沉沉的黑夜,像一个无声的等候。冰封的心墙,

就这样被这些无声的细节,悄悄凿开了一道缝。光,便从那道缝里,一点一点地透了进来。

他开始教她一些真正能保命的东西。不再是那种只能出其不意的珠钗,

而是一把三寸长的玄铁匕首,锋利无匹,吹毛断发。密室里,他站在她身后,握着她的手,

调整她出刀的角度。他身上的气息,是伤药混合着冷冽的雪松味,干净又危险,

尽数将她笼罩。“手腕要稳,”他的胸膛几乎贴着她的后背,声音就响在耳畔,低沉沙哑,

“力量,要从腰部发出,一击,就要让敌人丧失反抗的能力。”他的掌心干燥而滚烫,

带着薄茧,包裹着她的手,力道沉稳。苏念的心,漏跳了一拍。

她从未与一个男子如此亲近过。这种感觉,陌生又……不让人讨厌。作为“回报”,

苏念在他伤势渐好,百无聊赖时,教了他一种叫“五子棋”的棋局。在宣纸上画好棋盘,

用黑白石子对弈。规则简单,却变化无穷。“你看,五子连成一线,就算赢。

”苏念执着白子,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在棋盘上迅速连成一线。阿影,也就是萧夜珩,

看着棋盘,又看看她脸上那抹狡黠得意的笑,一贯冰冷的眸子里,

竟也染上了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暖意。这样的日子,安逸得让人几乎要上瘾。终于,

在一个落雨的深夜,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苏念彻底放下了防备。她执着黑子,

苦思冥想,嘴里却开始不自觉地吐槽起来。“阿影,你说……你们家王爷,

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噗——”萧夜珩刚端起茶杯,闻言险些一口茶喷出来。

他强行咽下,却被呛得猛烈咳嗽起来,俊脸都涨红了。苏念浑然不觉,

只当他是被自己的惊人之语吓到了,反而变本加厉,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凑过去。

“你别不信啊。你想想,他大婚之夜就跑了,整整三年,一封信都没有,

一个口信都没传回来。这正常吗?你说,他是不是……那方面……不行啊?

”她越说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有道理,甚至还带着一丝同情:“唉,也真是可怜。

长得人高马大的,又是战神,结果却有这种难言之隐。

怪不得我那好姐姐当年宁可跟个穷书生私奔,也不肯嫁给他,想必是早就知道了内情!

”“……”萧夜珩的脸,已经从涨红,变成了铁青,又从铁青,隐隐泛出黑色。

他握着白子的手,骨节捏得“咯咯”作响。他这辈子,纵横沙场,什么阵仗没见过?

可他还从未像此刻这般……无言以对,哭笑不得。

看着苏念那一脸“我已看透真相”的八卦表情,他忽然觉得,这个女人,

比他麾下最难缠的敌军,还要让他头疼。但也……鲜活得可爱。他深吸一口气,

压下心头那股荒谬的怒火和更荒谬的笑意,将手中的白子,重重地落在了棋盘上。

“啪”的一声,清脆利落。五颗白子,连成一线。他抬起眼,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眸子,

牢牢地锁住她,一字一句地开口。“王妃,你输了。”第四章:旧梦归来,

亲情绑架揽月阁里那一点温暖的烛火,终究没能亮过三个月。苏家的马车,

是在一个阴沉的午后,停在靖王府侧门的。来人不是父母,只是府里的一个老管事,

姿态倨傲,传的话也冰冷得像一块石头。“王妃娘娘,老爷和夫人请您回府一趟。

大小姐……回来了。”大小姐。苏语。这三个字,像一根淬了冰的针,

毫无预兆地扎进了苏念的耳朵里。她正在修剪一盆君子兰,那双握着银剪的手,

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剪刃错位,“咔嚓”一声,一片肥厚的绿叶应声而落。

银杏的脸“刷”地一下就白了:“小姐……”苏念没说话。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那片断落的叶子,仿佛能从那整齐的切口处,看到自己那段被硬生生斩断,

又被强行嫁接的人生。三年来,她刻意不去想,不去听,

几乎要以为那个名字已经彻底腐烂在了时光里。可原来,噩梦,是会回头的。苏府,正堂。

还未踏入,苏念便听见了里面传来,压抑又熟悉的哭声。是苏语。她跪在堂中,

依旧是那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只是褪去了一身锦绣,换上了粗布衣裙,

头发也只用一根木簪松松挽着。她瘦了,也憔悴了,那张与苏念七八分相似的脸上,

此刻挂满了泪痕,正向着高坐的父母泣血般地控诉。“……女儿不孝,

女儿当初是鬼迷了心窍!那陈世安,他骗我!他说会待我一生一世,可他一朝高中,

便嫌弃女儿无权无势,攀上了礼部尚书家的高枝,将我……将我弃如敝履……”“我的儿啊!

”嫡母林氏抱着苏语,哭得肝肠寸断,“你受苦了!都是爹娘没用,没能护好你!

”父亲苏宏安坐在太师椅上,脸色铁青,拳头捏得“咯咯”作响。这幅画面,多熟悉。

三年前,也是在这里,苏语留下了一封歌颂爱情的信,让整个苏家蒙羞。三年后,

她带着破碎的爱情回来,摇身一变,又成了那个最无辜,最可怜的受害者。苏念站在门口,

像一个局外人,冷冷地看着这场亲情大戏。她没有进去,也没有出声,

直到父亲苏宏安那双充血的眼睛,猛地朝她射了过来。“你还站在那里做什么!滚进来!

”一声暴喝,打破了满室的悲戚。苏念缓缓走了进去,对着上首的二人,福了福身。“父亲,

母亲。”林氏一见到她,就像是找到了宣泄口,猛地推开怀里的苏语,冲到苏念面前,

扬手就要打下来。“你这个扫把星!若不是你占了你姐姐的位置,她何至于流落在外,

受尽这等苦楚!”苏念没有躲。但那巴掌,最终没有落下。不是林氏心软,

而是苏宏安出声制止了。“够了!现在打她有什么用!”苏宏安站起身,

一步步走到苏念面前,那高大的身影带着一股山雨欲来的压迫感,“苏念,你姐姐回来了。

这靖王妃的位置,本就是她的。如今,也该物归原主了。”“物归原主?”苏念终于开口,

声音很轻,却像淬了毒的羽毛,轻轻搔刮着在场每个人的神经,“父亲的意思是,

让我去跟靖王爷说,三年前苏家送错了人,如今正主回来了,请他换一个王妃?”“你!

”苏宏安被她话里的讥讽气得语塞。跪在地上的苏语,此时抬起了那张梨花带雨的脸,

柔弱地拉了拉苏念的裙角:“妹妹,你别怪爹娘,他们也是心疼我……我知道,

这三年来辛苦你了。你放心,等我回到王府,定会求王爷给你寻一门好亲事,

让你风风光光地嫁出去,绝不会亏待了你。”听听,多么大度,多么善良。仿佛她让出的,

不是一个火坑,而是一桩天大的恩赐。苏念笑了。那笑意,未达眼底,嘴角勾起的弧度,

冰冷而嘲弄。“不必了。这福气,还是姐姐自己留着吧。我福薄,消受不起。”她说完,

转身就走。“你敢!”苏宏安的怒吼从身后传来,“苏念,我警告你!你别忘了,

你那个奶娘,还在城外的庄子里养病呢!”苏念的脚步,猛地顿住。浑身的血液,

仿佛在这一瞬间,逆流而上,直冲头顶。那是她生母过世后,唯一给过她温暖的人。

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软肋。她缓缓转过身,死死地盯着苏宏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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