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妈妈会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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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她的丈夫江鹤扬的声音。

维桢喉咙发紧,她缓了半秒,尽量让自己声音平稳说:“您好,我找江鹤扬同志。”

“你是谁?”

维桢没有说自己的原名,而是说:“麻烦你转告他,我叫周之,总理同志的‘周’,走之底的‘之’。”

她消失了一年,在世人眼中,她是己经去世的人。

若此刻自称是“江鹤扬的妻子维桢”,极有可能会让军区的人,把她当成是意图不轨的间谍分子。

她和江鹤扬,都是出生在战乱年代,见过听过很多亲人走散分离、或不得己要隐藏身份的事。

所以,他们也曾私下约定过,如果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如何告知对方自己的身份。

她的名字维桢,取自《诗经》中的“维周之桢”,故此,她跟江鹤扬私下约定的化名,叫“周之”。

对面回说:“好的,见到江鹤扬同志,我会转告他的。”

听到这话,维桢着急问:“你大概什么时候能见到他?”

对面的话虽然滴水不漏,但根据以往的经验,维桢敏锐地猜测到,江鹤扬现在应该是出任务去了,不在军区。

出任务是保密的,部队的人肯定不会告诉她,江鹤扬什么时候回来。

维桢不等对面出声,就快速改口说:“那我找陈会宁同志。”

陈会宁,是江鹤扬有着过命交情的战友。

之前江鹤扬说过,如果有急事联系不上他,就找陈会宁。

可对面依然是说“见到了就转告”。

陈会宁也不在军区。

维桢心中着急万分。

如果江鹤扬出任务一两个月都回不来,那她的呦呦怎么办?

维桢心里着急着,就想说要找江维清,找江缉熙。

江维清和江缉熙,分别是大儿子阳阳和二儿子陶陶的大名。

他们才六岁,还是孩子,自己突然出现,可能会吓到他们,但现在情况紧急,顾不得这些了。

可她的话还没说出来,电话就没声了。

邮局里的工作人员扫了一眼,习以为常说:“断线了。”

“要是话没说完,待会儿再打,现在先把钱交了,一共打了三十二秒,九毛钱。”

如今打电话,按距离分收费等级,按分钟收费。

从北城打到西北,是属于长途电话,一分钟要九毛钱。

不足一分钟,也按照一分钟计算。

维桢虽然很焦急,但掏钱却没有含糊。

不过,她现在完全是一年前死前的长相、穿着和打扮,身上的钱,只有一块一,付了九毛钱电话费后,只剩下两毛了,不够再拨一次电话。

维桢没有犹豫,果断地把手上的手表摘下来,往邮局对面的百货大楼走去。

手表是江鹤扬送给她的定情之物,她曾经说要把手表好好保存,要留一辈子。

但此刻,维桢也顾不得这些了。

再有意义的手表,也都比不上女儿的安危重要。

不仅是打电话,之后买去西北的车票,也需要钱。

把手表卖了换钱,是她现在最好的选择。

*在维桢卖手表换钱的时候,西北某军区家属院里,一群小孩子在空地上,玩游击队抓汉奸的游戏。

站在最前面当游击队队长的,是一个高鼻大眼、模样俊俏、虎头虎脑的六岁小男孩。

他头戴着树枝团成的帽子,一手拿着树枝做的木枪,一手叉腰,正义凛然道:“我要把你们这些狗汉奸,都枪毙啦!”

“汉奸”们连忙求饶:“陶陶队长饶命啊!

陶陶队长饶命啊……陶陶队长,我送你一只蚂蚱,你能放了我吗?”

“不行!”

被喊作“陶陶队长”的小男孩,义正严词道,“你们投敌卖国,要被枪毙,企图用糖衣炮弹贿赂游击队员,更要被枪毙!”

他一边做开枪的动作,一边自配声音:“哒!

哒!

哒!”

“你们都中枪了,都死啦!

快躺下!”

“汉奸”们听指挥躺下……在陶陶队长抓“汉奸”的时候,不远处的大树底下,坐着一个长相有七八分相似的同龄小男孩。

小男孩身上,有着不符合年纪的沉默和安静。

他的旁边,还有一个两三岁年纪,长得粉雕玉琢、漂亮可爱的小女孩。

小女孩葡萄一样的大眼睛,盯着树上的小鸟看了会儿,随后就抱着树,手脚并用着想要往上爬。

小男孩把妹妹抱住:“呦呦,不能爬树。”

呦呦不乐意地扭了扭,指着树上的小鸟,口齿清晰说:“阳阳哥哥,我想上去找它玩~你爬树会摔下来的,想和小鸟玩,哥哥待会儿给你抓。”

呦呦己经知道了,摔下来,***会摔成两瓣,会痛痛。

摸了摸自己的小***,呦呦放弃了要爬树找小鸟交朋友的想法。

她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树上的小鸟看了会儿,又好奇问:“小鸟为什么不会摔下来?”

阳阳说:“因为小鸟有翅膀,会飞。”

呦呦又问:“它为什么会有翅膀?”

妹妹最近很喜欢问为什么,阳阳拧着好看的眉毛,认真想了想,回答说:“它妈妈生它的时候,给它的。”

呦呦年纪虽然小,但脑子却转得很快,她奶声奶气道:“那等妈妈回来了,也让妈妈给我生翅膀~”听到妹妹的话,阳阳眼里闪过失落和迷茫。

妈妈……妈妈真的会回来吗?

“阳阳,呦呦,你们怎么不去跟陶陶他们一起玩呀?”

一个二十六七岁,剪着齐肩短发,长相秀丽的女人,走过来,笑着问。

听到声音,阳阳牵紧妹妹,绷着小脸,一板一眼说道:“李同志,你好。”

呦呦也跟着哥哥,奶声奶气的,礼貌打招呼:“李同志,你好。”

见到两个孩子的反应,李静娴心里,是又爱又恨。

爱他们的乖巧懂事。

恨他们对自己的戒心和防备。

“嗯,阳阳同志,呦呦同志,你们也好呀。”

李静娴笑着,心道,几个小孩子而己,就不信拿不下。

总有一天,她会让他们心甘情愿的,喊她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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