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查出绝症，时日无多。我包养了一个清冷哑巴男大，为他倾尽所有，

只为临死前体验一场真爱。然而，我却在医院撞见他与院长亲密交谈，

得知他不过是京圈太子爷，装穷扮哑，戏耍我这“老女人”。我撕碎捐献书，

笑着接受新药试验，并对外假死。三年后，我以“投资大佬”的身份回归，

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他跪在我脚边，求我施舍，却不知，他曾经对我施舍的“爱”，

我将千倍万倍奉还。我从不爱他，我只是缺钱治病。01医院的消毒水味，

浓得像化不开的雾，死死地呛着我的喉咙。“顾女士，淋巴癌晚期，已经全身扩散了。

”医生扶了扶眼镜，语气平静得像在播报天气，“保守治疗的话，大概还有半年。”半年。

我捏着那张薄薄的诊断书，纸张的边缘都快被我手心的汗浸透了。我叫顾晚，三十岁，

没爹没妈，没朋友没伴侣，活得像个孤岛。拼死拼活半辈子，在这座吞人的城市里，

就换来一套三十平的小公寓和一张***判决书。***的公平。我靠在病房的窗边，

看着楼下车水马龙，一对对情侣腻歪着走过。隔壁床的大叔，一家老小围着他削苹果，

嘘寒问暖。而我，连个帮忙倒水的人都没有。我这一生，没做过一件出格的事，

努力当个好人，结果呢？老天爷像是跟我开了个天大的玩笑。心底里那点残存的温情，

被这股怨气烧得一干二净。凭什么？既然世界这么对我，***嘛还要循规蹈矩地等死？

一个疯狂的念头，像毒藤一样缠住了我的心脏。我要报复，不是报复谁，

就是报复这种被命运摁在地上摩擦的无力感。我要在死前，痛痛快快地疯一把。

我要包养一个男人。我通过一个不太光彩的渠道，联系上了一个自称老K的男人。电话那头，

他声音沙哑，像是被烟熏了几十年。“顾小姐，您这要求……挺别致啊。

”老K在电话里笑了笑，“年轻，帅，还得穷，最好有点缺陷，方便您拿捏？”“对。

”我声音平静。几天后，老K发来一叠资料，其中一张照片，瞬间抓住了我的眼球。

少年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T恤，站在画板前，阳光从他身后照进来，

给他周身镀上了一层金边。眉眼清冷，皮肤是那种常年不见光的苍白，漂亮得不像话。

资料上写：路琛，美院大二，父母双亡，靠助学金和零工度日。

最下面一行小字标注：先天性失语，无法正常交流。哑巴。

我指尖划过照片上他那张薄情的唇，笑了。这简直是为我量身定做的“玩具”。

一个无法用花言巧语欺骗我，只能被动接受我一切“施舍”的漂亮哑巴。我太满意了。

见面的地点约在一家连锁咖啡店。我特意穿了件昂贵的连衣裙，坐在靠窗的位置，

看着路琛跟着老K走进来。他本人比照片更惊艳。身形清瘦挺拔，肩线平直，

走起路来背脊挺得笔直，一点都没有资料里写的“贫寒”该有的局促。

他安静地在我对面坐下，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

老K在一旁用手语比划着，介绍我的“来意”。路琛的视线终于从桌面抬起，落在我身上。

就是那一瞬间，我捕捉到了。他那双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极快的东西，不是感激，

不是羞怯，而是一种……审视，甚至带着点与他身份格格不入的傲慢。我心跳漏了一拍。

但很快，我又把这个念头压了下去。一个从小在泥潭里挣扎的人，有点刺，有点不甘，

不是很正常吗？越是这样，征服起来才越有意思。我露出一个自认为最温柔的笑容，

开始我的表演。我编造了一个自己身患绝症、渴望真爱的故事，

说我是如何被他的才华和坚韧打动，想在他身上找到活下去的意义。我看着他清秀的脸上，

慢慢浮现出震惊、疑惑，最后定格在一丝感激和无措上。我心里冷笑，演技不错。

“我希望你能搬来和我一起住，”我把一张早就准备好的银行卡推到他面前，

“我会照顾你的一切，帮你治病，供你念书，直到你毕业。”路琛的视线落在卡上，

又看看我，眼神复杂。他抬起手，用生涩的手语比划着。老K在一旁翻译：“他说，

他……他不能白要您的钱。”“这不是白要。”我伸出手，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

那皮肤凉得像玉石。“我只是希望，在我剩下的日子里，身边能有个人陪着。

”他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然后，在我的注视下，慢慢地，接过了那张卡。

我看着他低垂的眉眼，心底那股报复的***终于涌了上来。02路琛搬进了我的公寓，

我的“金主”生活，正式开场。我开始扮演一个深情又体贴的女人，而他，

也完美地进入了一个清贫、感恩的“被包养者”角色。每天早上，我都会比他先起，

在厨房里叮叮当当地准备早餐。煎得恰到好处的溏心蛋，温热的牛奶，

夹着芝士和火腿的三明治。他第一次坐在我的餐桌前时，动作很拘谨，拿起三明治小口地咬，

眼睛偷偷瞄我，那副小心翼翼又带着点惊喜的样子，像只第一次被投喂的流浪小猫。

我看着他用手语比划“谢谢”，我笑着回他：“快吃吧，喜欢以后天天给你做。

”我享受这种感觉，一种扮演上帝的错觉。周末，我带他去逛街，商场里琳琅满目的奢侈品，

让他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我拉着他进了一家男装店，指着一件剪裁利落的羊绒大衣。

他连忙摆手，又用手语比划：“太贵了，我……我不能要。”我没理他，

直接让导购拿下来给他穿上。镜子里的他，瞬间像是换了个人，

那股清冷的气质被昂贵的衣料衬托得更加夺目。他局促地拉着衣角，脸颊泛红。

我刷卡的时候，心里那股报复的***几乎要溢出来。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

但这种虚假的掌控，能让我暂时忘了，我的生命正在一分一秒地流逝。我最沉迷的，

还是为他“治病”这件事。我托了各种关系，带着他跑遍了市内所有的大医院。

专家们会诊后的结论都差不多：情况复杂，手术风险高，费用至少七位数。一百万。

听到这个数字时，我看着路琛瞬间黯淡下去的眼神，他低着头，肩膀微微垮塌，

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一股病态的冲动在我心里炸开。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了，钱这东西，

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用我全部的家当，把这场戏推向最***，多划算。我联系了中介，

挂牌卖掉了我那套三十平米的小公寓。那是我在这座城市唯一的窝，是我拿命换来的。

中介带着一波又一波的看房客，在我小小的家里进进出出，挑剔地评价着采光和户型。

我靠在门边，面无表情地听着，心里平静得像一潭死水。路琛知道我要卖房后，

反应比我想象中激烈得多。他冲过来，第一次用力抓住我的手腕，急得眼睛都红了，

手语比划得又快又乱：“不要！不能这样！我……我不治了！

”他眼里的“心疼”和“不忍”，真挚得能拿奥斯卡奖。我心里冷笑，

脸上却挤出一个温柔的表情，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傻孩子，

”我的声音轻得我自己都快信了，“你好了，我才有希望活下去。只要你好了，

我做什么都值得。”我甚至还逼自己掉了两滴眼泪。

看着他眼里的“感激”和“爱意”瞬间满溢出来，我爽得头皮发麻。我以为我掌控了一切，

他眼里的“爱”不过是我用钱买来的幻觉。可我忘了，演员入戏太深，是会分不***假的。

就在我为筹款四处奔波的时候，一个微小的细节，像根针，冷不丁地扎了我一下。那天，

我带路琛去医院做复查，我去缴费，让他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等。等我拿着单子回来，

无意间一瞥，看到他正低着头，单手操作着一部手机。那手机很薄，机身线条流畅，

在医院惨白的灯光下泛着金属冷光，一看就价格不菲。我给他买的手机，

只是市面上三四千的普通款。而且他滑屏的姿态，那种熟练和随意，

完全不像一个贫困大学生对待贵重物品时该有的样子。我的脚步顿了一下，

视线落在他垂下的手腕上。他今天穿了件长袖卫衣，袖口往上缩了一截，

露出的一小段手腕上，有一抹银色的光一闪而过。像是一块表。我皱了下眉，

心里那点疑惑刚冒头，又被我亲手摁了下去。也许是朋友的呢？

也许是他自己省吃俭用买的二手货？我这么告诉自己，主动忽略了那些不和谐的音符，

继续我的“深情”表演。卖房的钱很快到账，我加上自己所有的积蓄，凑齐了那笔手术费。

我把那张存着我半辈子心血的银行卡递给路琛。他接过去的时候，手抖得厉害，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全是压抑不住的“感动”。“去吧，”我笑着对他说，“去国外好好治，

我等你回来。”03我的身体越来越像个破麻袋，随便一动，骨头缝里都往外漏着冷风。

咳嗽从一开始的几声，变成了整宿整宿的折磨，肺里像是住了一台生了锈的鼓风机，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味。饭菜到了嘴里，也尝不出咸淡，全是纸板的味道。

医生又一次把我叫到办公室，推了推眼镜，看着我的最新报告，眉头拧成了个疙瘩。“顾晚，

我还是建议你做一次靶向治疗，虽然希望不大，但万一呢？”他叹了口气，“你还年轻。

”我看着他，心里没什么波澜。我银行卡里那笔卖房的钱，是我这场人生大戏最后的道具，

是用来给路琛买“赎罪券”的，怎么能浪费在我这个快要下线的配角身上。“没钱了，

不治了。”我扯出一个笑，感觉脸上的肌肉都是僵的。医生看着我，

眼神里是那种恨铁不成钢的惋惜，最后也只是摇了摇头。回到公寓，

路琛的“演技”也日渐精进。他开始学着给我熬粥，虽然十次有八次会糊锅，

但他会端着那碗黑乎乎的东西，用手语比划：“下次，下次一定好。”他会坐在床边，

用他那双干净得过分的手，笨拙地给我***酸痛的肩膀。力道忽轻忽重，按得我龇牙咧嘴，

心里却在冷笑：小伙子，为了那一百万，真是下了血本了。

他甚至开始用手语给我讲他“畅想”的未来，说等他能说话了，要开个画室，

要带我去环游世界，要一辈子对我好。那眼神真挚得，有时候连我都差点恍惚了，

以为自己真的捡到了什么绝世纯情小奶狗。但假的，终究是假的。

裂痕总在不经意的时候出现。有几次，他会拿着手机去阳台，背对着我。我听不见他说话，

但能隐约听到电话那头有声音。他比划手语的速度极快，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果决。

有一次我没忍住，在他挂断后问了一句。他回过身，脸上的烦躁瞬间消失，

换上了那副熟悉的温顺，比划着：“同学，问作业。

”可我刚刚好像听见电话那头有人喊了一声“路少”。是我听错了？我病得太重，

出现幻听了？另一次，电视上在放一个汽车广告，最新款的***跑车，线条流畅得像头猎豹。

我随口说了句：“这车，得几百万吧。”他正低头削苹果，闻言抬头看了一眼，

然后用手语飞快地比划：“不止。这款的声浪是特调的，但23款的碳纤维内饰，

不如22款的Alcantara手感好。”他比划完，自己也愣住了，

手里的水果刀都停了。我盯着他。他慌乱地垂下眼，

又赶紧比划：“我……我在汽车杂志上看的。”我“哦”了一声，没再追问，

心里那点怀疑的种子，却又长出了一片新叶。终于，身体的警报拉到了最响。那天半夜，

我高烧不退，整个人像被扔进了火炉，意识都开始模糊。路琛急得满头大汗，

背着我就往楼下冲，叫了救护车。在医院的急诊室里，我迷迷糊糊地被扎针、输液，

路琛一直守在旁边，抓着我的手。他的手心很热，眼泪滴在我脸上，也是热的。

我当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演得真好，眼药水都用上了。我在医院住了下来，

医生建议留院观察。第二天下午，烧退了些，我让路琛去帮我买碗粥。他走后，

病房里安静得可怕。我挣扎着下床，想去趟洗手间。病房的窗户正对着楼下的一个小花园。

我扶着窗框，无意间往下一瞥。就是这一瞥，让我浑身的血液都凉了半截。花园的凉亭里，

站着路琛。他旁边还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看年纪和气度，不像是普通医生。

路琛没穿我给他买的那些廉价T恤，而是换了一身剪裁合体的衬衫西裤，虽然还是那个人，

但整个人的气质天差地别。他没比划手语，他靠在亭子的柱子上，微微歪着头，

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正跟那个男人说着什么。距离太远，我听不清。

但我能看见他的姿态。那种松弛，那种随意，那种带着点居高临下的从容，

是我在他身上从未见过的。那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在他面前，甚至微微弓着腰，

像是在汇报工作。我死死地扒着窗框，指甲都快嵌进去了。

那个贫穷、自卑、只能靠我救赎的哑巴少年，和楼下那个看起来能掌控一切的男人，

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他眼里的“爱意”越来越浓，可我心里那块冰，却开始一寸寸地裂开，

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我忽然明白了，这场戏，我可能连女主角都算不上。

我只是个提供了场地和资金的，***制片人。路琛很快买粥回来了，他推开门，

脸上又挂上了那副完美无缺的担忧和心疼。他把粥递给我，用手语比划：“趁热喝。

”我接过碗，对他笑了笑，那笑容一定比哭还难看。04病房的白炽灯明晃晃地照着，

刺得我眼睛发酸。路琛就坐在床边，还是那副深情又笨拙的样子，正用小刀削着一颗草莓。

刀尖划过红色的果肉，汁水渗出来，空气里都是一股甜腻的香气。他削得很慢，很认真，

仿佛在雕刻一件艺术品。然后他把那颗完美的草莓递到我嘴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

用手语比划：“吃，甜。”我看着他清澈的眼睛，心里却像被泡在冰水里，又冷又沉。

那股不祥的预感，像藤蔓一样死死缠着我的心脏，让我喘不过气。我必须去看看。下午，

我借口想自己走走，透透气，支开了路琛。他一脸不放心地叮嘱我，用手语说，有事就按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