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进行曲响彻全场,我未婚妻正与她的白月光交换戒指。
>手机弹出新闻头条:我公司破产了。>岳母得意地发来短信:“别闹事,这算薇薇的嫁妆。
”>三小时后我带着警车杀回酒店,未婚妻哭着求原谅。
>我笑着擦掉她的眼泪:“我专程来恭喜你嫁入豪门啊。
”>后来她发现——>白月光是假富豪,她父母偷走的机密文件早被掉包。
>而那个天天在朋友圈卖假鞋的破产男友,正坐在劳斯莱斯里接受财经专访。
---震耳欲聋的《婚礼进行曲》从奢华酒店的宴会厅里倾泻而出,
几乎要掀翻天花板的水晶吊灯。陈默斜靠在宴会厅外冰冷的大理石柱子上,
指尖夹着的那根烟,猩红的火点明明灭灭,像他此刻的心情一样飘忽不定。
厚重的雕花木门虚掩着,
里面是另一个世界——铺天盖地的香槟色玫瑰、宾客们矜持低语汇成的嗡嗡背景音,以及,
那束追光灯下,穿着圣洁婚纱的准新娘。林薇。他曾经的未婚妻。而今天,她要嫁的,
是她的白月光,那个据说刚从国外镀金回来、家境优渥、前途无量的骨科医生,沈清源。
陈默狠狠吸了一口烟,辛辣的烟雾呛进肺里,带来一阵短暂的麻痹感。***讽刺。他,
陈默,
个在商海里摸爬滚打、好不容易用“智维科技”在AI医疗领域撕开一道口子的草根创业者,
居然像个见不得光的幽灵,在自己前女友的婚礼门外徘徊。他本该是今天的主角之一,
牵着林薇的手,在所有人的祝福里交换戒指。可现实呢?林薇的父母,林国栋和赵美娟,
那两张堆砌着虚假热情的脸,在他公司遭遇第一轮融资瓶颈时就彻底垮了下来。
从旁敲侧击到明示暗示,中心思想只有一个:薇薇跟着你这种前途未卜的“个体户”太委屈,
趁早放手,别耽误她奔向沈医生那“稳稳的幸福”。“个体户?”陈默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吐出一串长长的烟圈。行吧,就当老子是个体户。他本打算今天彻底做个了断,
远远地看一眼,然后转身离开,把这片狼藉连同过去的七年打包扔掉。可心里某个角落,
总有个不甘心的小鬼在叫嚣,非要亲耳听听那声“我愿意”,仿佛只有那样,
才能把这颗心彻底钉死在棺材板上。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像催命符一样疯狂震动起来,
嗡嗡声盖过了门缝里传出的司仪煽情的声音。陈默皱着眉掏出手机,
屏幕上瞬间被十几条来自不同人的微信消息、未接来电提示挤爆。
最刺眼的是顶端自动弹出的本地财经新闻推送,加粗的黑体标题像一柄烧红的烙铁,
狠狠烫在他的视网膜上:**突发!AI新锐“智维科技”突遭商业机密泄露,
核心算法被贱卖,资金链断裂,宣告破产清算!创始人陈默或面临巨额债务!
**嗡——陈默的脑子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瞬间一片空白。
手指僵硬地点开新闻链接,冰冷的文字跳出来:公司服务器昨夜被不明身份者入侵,
核心数据库被暴力破解,
价值数千万的“智域”AI诊疗系统核心算法及大量未公开的医疗影像训练数据被窃取,
…初步估算创始人陈默个人将承担连带债务超一千五百万……冷汗瞬间浸透了他后背的衬衫。
不可能!公司的安全防护是他亲自架构的,虽然比不上顶级大厂,但也不至于被轻易攻破!
这绝不是巧合!他猛地划开微信,置顶的“智维核心群”早已炸锅,
技术总监老周的信息带着绝望的哭腔:“陈哥!完了!所有备份服务器都被格式化了!
痕迹……痕迹指向内部权限!是昨晚凌晨三点左右!”内部权限?凌晨三点?
一个冰冷、恶毒、却又无比清晰的念头像毒蛇一样窜上心头。他昨晚在哪里?昨晚,
他鬼使神差地开车到了林薇家楼下,像个傻子一样在车里坐到深夜。他想最后争取一次,
哪怕只是道个别。然后呢?然后他看到林薇卧室的灯熄了,再然后……他记得林薇的父母,
林国栋和赵美娟,似乎很晚才回家,那辆熟悉的黑色奔驰驶入车库的时间,
接近凌晨三点……就在这时,一条新的短信挤了进来,号码没有备注,
但那颐指气使的语气陈默化成灰都认得:“陈默,看到新闻了吧?识相点,
今天别来婚礼现场闹事,给薇薇留点体面。这,就当是薇薇嫁进沈家的‘嫁妆’了。
好聚好散,对大家都好。——赵美娟”嫁妆?!这两个字像淬了毒的匕首,
狠狠捅进了陈默的心脏,再狠狠搅动!所有的愤怒、震惊、被背叛的剧痛,
在这一刻被彻底点燃、引爆!“好!好一个嫁妆!”陈默猛地站直身体,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眼底的火焰几乎要喷薄而出,烧毁眼前这扇象征着他所有屈辱的大门。他扔掉烟蒂,
用鞋底狠狠碾灭,仿佛碾碎的是自己过去七年的天真和信任。
他不再看那扇门缝里透出的、属于别人的幸福光晕,而是猛地转身,大步流星地冲向电梯,
手指带着一股要将屏幕戳穿的狠劲,拨通了报警电话。“喂!110吗?我要报案!
重大商业机密盗窃案!涉案金额巨大!地点是……”他的声音冰冷,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凿出来的,带着彻骨的寒意,“……凯悦酒店宴会厅!嫌疑人,
就在里面结婚!”---引擎盖滚烫,警笛凄厉的嘶鸣撕破了午后慵懒的空气。
一辆警车如同挣脱束缚的愤怒野兽,一个急刹,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叫,
稳稳地怼在了凯悦酒店那流光溢彩、铺着红毯的旋转门前。门童脸上职业化的微笑瞬间僵住,
被惊愕取代。陈默推开车门,动作干脆利落,带着一股破釜沉舟的决绝。
他身上那件为了参加婚礼或者说,为了体面地告别而特意换上的、熨帖的灰色衬衫,
此刻皱巴巴地裹着身体,领口被扯开,露出紧绷的颈动脉。汗水浸湿了额发,
几缕黑发狼狈地贴在额角,更衬得他脸色苍白如纸,唯独那双眼睛,燃烧着骇人的火焰,
亮得惊人,像是淬了寒冰又裹着熔岩。那是一种被逼到绝境后,
反而爆发出毁灭性力量的眼神。身后,两位面容严肃的警官迅速跟上,
制服带来的无形压力让原本喧闹的酒店大堂瞬间陷入一种诡异的死寂。
疑的、好奇的、幸灾乐祸的——都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这个散发着危险气息的年轻男人身上。
他目标明确,步履带风,直奔那扇隔绝了两个世界的、沉重的雕花宴会厅大门。门内,
《婚礼进行曲》正演奏到最华彩的乐章。
司仪抑扬顿挫的声音透过门缝传来:“……沈清源先生,你是否愿意娶林薇小姐为妻,
无论……”“砰——!!!”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粗暴地掐断了所有温情脉脉的旋律和誓言。陈默没有推,没有拉,而是直接一脚,
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踹在了那扇象征着神圣与幸福的厚重大门上!
巨大的撞击力让沉重的实木门板猛地向内弹开,狠狠撞在墙壁上,发出痛苦的***。
水晶吊灯的光芒骤然倾泻在闯入者身上,将他孤绝而愤怒的身影拉得极长,
投在光洁如镜的地面上,像一个巨大的、充满压迫感的阴影。音乐戛然而止。整个宴会厅,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数百双眼睛,
带着从祝福瞬间切换成惊愕、茫然、甚至惊恐的情绪,
齐刷刷地聚焦在门口那个不速之客身上。台上,穿着定制昂贵西装、胸佩新郎礼花的沈清源,
那张一贯温文尔雅、带着点矜持疏离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清晰的裂痕,是错愕,是恼怒,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他下意识地握紧了身边新娘的手。而林薇,
穿着那身价值不菲、缀满碎钻的Vera Wang定制婚纱,美得如同童话里走出的公主。
在门被踹开的瞬间,她正微微侧头看向沈清源,
脸上带着新嫁娘特有的、混合着羞涩与幸福的浅笑。那笑容,在看清门口站着的人时,
像遭遇寒流的脆弱花朵,瞬间僵死、褪色、碎裂。她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
比身上的婚纱还要白。精心描画的妆容掩盖不住那骤然涌上的巨大惊恐,
握着捧花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指甲深深掐进娇嫩的花瓣里,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
她的身体晃了晃,仿佛下一秒就要晕厥过去。那双曾经盛满陈默整个世界的眼睛里,
此刻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恐惧和慌乱,泪水迅速蓄满,却倔强地不肯落下。“陈默?!
”主桌那边传来一声尖利到变调的惊呼。赵美娟猛地站了起来,
精心打理的头发都跟着颤了一下,那张保养得宜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和巨大的恐慌。
旁边的林国栋也霍然起身,脸色铁青,放在桌下的手死死攥成了拳头,指节发白,
看向陈默的眼神不再是过去那种居高临下的审视,
而是带着一丝猎物被猎人堵在死角时的惊悸。“保安!保安呢!谁放他进来的!
”赵美娟的声音尖利刺耳,试图用音量掩饰内心的崩塌,“把他给我轰出去!快!
”几个穿着制服的保安如梦初醒,互相看了一眼,硬着头皮朝门口围拢过来。“站住!
”陈默身后,一位中年警官沉着脸,一步跨前,亮出了证件,声音不高,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警察办案!无关人员退后!”那几个保安瞬间钉在原地,
面面相觑,再不敢上前一步。整个宴会厅鸦雀无声,
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和空调系统低沉的嗡鸣。空气凝重得如同灌了铅,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般的窒息感。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陈默身上,看着他一步步,
踩着红毯,走向舞台。皮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
发出清晰、冰冷、如同倒计时般的“嗒、嗒”声,每一步都重重地踏在所有人的心上。
他无视了沈清源那几乎要喷火的目光,无视了林国栋和赵美娟那惨白惊惶的脸,
更无视了台下那些或惊诧、或鄙夷、或同情的复杂目光。他的视线,像两束冰冷的镭射光,
牢牢锁定了台上那个摇摇欲坠、泪眼婆娑的新娘。终于,他在舞台边缘停下,微微仰头,
看着高高在上的林薇。距离如此之近,他能清晰地看到她浓密睫毛上沾染的细小泪珠,
看到她因为极度恐惧而微微颤抖的肩膀,看到婚纱上璀璨的碎钻折射出冰冷刺眼的光。
时间仿佛凝固了。林薇看着陈默那双深不见底、翻涌着风暴的眼睛,
看着他眉宇间凝结的寒霜和嘴角那抹近乎残忍的冰冷弧度,巨大的恐慌终于彻底压垮了她。
那点强撑的、作为新娘的体面瞬间分崩离析。她猛地挣脱了沈清源下意识想拉住她的手,
像一个溺水的人扑向唯一的浮木,踉跄着往前冲了两步,婚纱长长的拖尾绊了一下,
让她几乎扑倒在陈默面前。“陈默!陈默!你听我说!”她再也控制不住,
泪水如同断线的珠子汹涌而出,冲花了精心描绘的眼线,在脸颊上留下狼狈的黑痕。
她伸出手,想要抓住陈默的手臂,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充满了绝望的哀求,
“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的不是!我不知道……我爸妈他们……他们一定是疯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原谅我……原谅我好不好?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她哭得浑身颤抖,语无伦次,昔日所有的骄傲和矜持荡然无存,
只剩下最卑微的乞怜。那身价值连城的婚纱此刻裹在她身上,像一个巨大而讽刺的囚笼。
宾客席上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骚动和低语。沈清源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
简直黑如锅底,他死死盯着扑向陈默的林薇,眼神阴鸷得可怕。赵美娟捂住嘴,
发出压抑的呜咽,林国栋则颓然坐倒在椅子上,面如死灰。所有人的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
等待着陈默的反应。是愤怒的咆哮?是痛彻心扉的控诉?还是……在数百道目光的注视下,
在未婚妻前未婚妻撕心裂肺的哭求和忏悔声中,陈默动了。他缓缓抬起手。
林薇的哭声有一瞬间的停滞,眼中甚至闪过一丝微弱的、近乎乞求的希冀,
以为他要像过去无数次那样,擦掉她的眼泪。然而,那只骨节分明、带着薄茧的手,
并没有落在她的脸颊上。它以一种近乎温柔的残忍,带着冰冷的触感,
轻轻拂过林薇布满泪痕的下颌边缘,然后,极其缓慢地,用拇指的指腹,极其仔细地,
拭去了她眼角一颗将落未落的泪珠。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擦拭一件稀世珍宝,
却又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疏离。林薇彻底僵住,连哭泣都忘了,
只剩下身体无法控制的细微颤抖,茫然地看着他。陈默的嘴角,就在这一刻,
缓缓地向上勾起。那不是一个笑容,至少不是人们认知中带着温度的笑容。
它像一把冰冷的弯刀,锋利地划破了他冷峻的唇角,
带着一种近乎愉悦的、令人心底发寒的嘲讽。他的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穿透了宴会厅里死寂的空气,带着一种奇异的、冰镇过的平静,
清晰地送入林薇的耳中,也送入每一个竖着耳朵的宾客耳中:“哭什么?”他微微歪头,
眼神里淬着冰渣,唇角的弧度却加深了,“林薇,恭喜啊。”他顿了顿,
目光扫过她身上华美的婚纱,扫过她身后脸色铁青的沈清源,
扫过台下那对如坐针毡、面无人色的林氏夫妇,最后,那淬了冰又淬了毒的目光,
重新落回林薇惨白绝望的脸上。“我专程赶回来,”陈默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刀,
带着一种慢条斯理的残忍,“就是为了亲口恭喜你,终于如愿以偿——”他微微倾身,
靠近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清的音量,
却又足以让前排的人捕捉到那冰冷的气息和刻骨的恨意:“——嫁入‘豪门’。
”“豪门”两个字,被他咬得极重,带着无尽的讥诮和诅咒。轰——!
如同在滚油里泼进了一瓢冰水,整个宴会厅彻底炸开了锅!
惊呼声、抽气声、议论声瞬间爆棚!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探照灯一样在林薇、沈清源和陈默之间疯狂扫射!林薇如遭雷击,
身体剧烈地晃了一下,眼前阵阵发黑,陈默那淬了毒的笑容和冰冷的话语像无数根钢针,
狠狠扎进她的心脏,搅得血肉模糊。
巨大的羞耻、绝望和一种被彻底看穿、钉死在耻辱柱上的冰冷瞬间淹没了她。
她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濒死小兽般的呜咽,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
穿着那身象征“豪门”的昂贵婚纱,软软地向后倒去。“薇薇!
”沈清源惊怒交加地低吼一声,下意识地伸手去扶。“林薇!”赵美娟的尖叫更是凄厉刺耳。
场面瞬间一片混乱。司仪手足无措,宾客们纷纷站起,有人试图上前帮忙,
更多人则是伸长了脖子看戏。陈默冷漠地看着林薇在自己眼前倒下,
看着沈清源手忙脚乱地抱住她,看着赵美娟哭喊着扑过去。他眼中没有一丝波澜,
仿佛在看一幕与己无关的闹剧。他往旁边让开一步,避开了可能的肢体接触,然后,
目光精准地锁定了主桌上那对彻底失了方寸的父母。他不再看台上的混乱,转身,
面向林国栋和赵美娟的方向,声音陡然拔高,冰冷如审判:“林国栋!赵美娟!”直呼其名,
毫无尊重,“警察同志就在这里!你们以为偷走‘智维’的核心数据库,
把它当成你们女儿攀高枝的‘嫁妆’,就神不知鬼不觉了?”他猛地抬手,指向那两位警官。
“昨晚凌晨三点十二分,凯悦酒店地下车库B区监控拍得清清楚楚!你们的车开进去!
你们的人,用非法获得的权限,进入我公司内网!盗窃商业机密!
造成‘智维科技’直接破产!让我个人背负一千五百万债务!证据确凿!
”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林国栋和赵美娟的心上。赵美娟像是被抽掉了脊梁骨,
尖叫一声,瘫软在椅子上,浑身筛糠般抖个不停。林国栋脸上的血色彻底褪尽,嘴唇哆嗦着,
想要辩驳,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额头上滚滚而下的冷汗。
陈默所描述的细节,精准得可怕!时间、地点、方式……分毫不差!两位警官适时上前,
面容肃杀,公事公办地亮出手铐和证件:“林国栋先生,赵美娟女士,
你们涉嫌非法入侵计算机信息系统罪、盗窃商业秘密罪,证据指向明确,
请跟我们回局里协助调查!”冰冷的手铐在灯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
赵美娟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嚎哭,彻底崩溃。林国栋像是一瞬间被抽干了所有精气神,
颓然地低下了头,被警官架起双臂。“不!不要抓我爸妈!陈默!求求你!放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