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健忘的婆婆 商廿 2025-08-19 01:37: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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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二天一早,卧室那边就传来陈路阳的一声尖叫。

紧接着,是陈路阳暴躁的怒吼。

他拎着一件衣服,像拎着一具尸体,气冲冲地闯进我的房间。

我定睛一看。

哦,一件崭新的白衬衫,现在被染得像块用过的抹布,灰不溜秋的。

我想起昨天赵婉琳塞进洗衣机里的那条深色裤子。

陈路阳的脸涨成了猪肝色,眼睛瞪得像铜铃,那架势,像是要活吃了我。

“周娇!你看看你洗的好事!我这件衬衫是新买的!今天开重要会议要穿的!你让我怎么出门!”他的指责,理直气壮,脱口而出。

在这个家里,只要出了问题,第一个被问责的,永远是我。

我慢条斯理地瞥了那件“抹布”一眼,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又不是我洗的,你冲我吼什么?”“不是你洗的是谁洗的?这个家除了你还有谁洗衣服!你别想推卸责任!”他咆哮着,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我脸上了。

我冷笑一声。

“你自己没手吗?你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结了婚还让老婆给你洗衣服,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哦,不对,不是我洗的,是你妈洗的。”

我看着他那张错愕的脸,心里爽得像三伏天喝了冰汽水。

“昨天我回来的时候,你妈就把衣服都扔洗衣机里了。

我自己的衣服,是自己手洗的。”

我故作惊讶地“呀”了一声,捂住嘴。

“哎呀,这都染上色了!肯定是妈忘了,深色和浅色的衣服要分开洗了。”

说曹操,曹操到。

赵婉琳打着哈欠从她房间里走出来,看见陈路阳手里的衬衫,立刻像只邀功的哈巴狗一样凑上去。

“路阳,你看,妈昨天帮你把衣服都洗了,妈能干吧。”

“忘了”的回旋镖,终于不偏不倚,正中靶心。

陈路阳的脸,瞬间从猪肝色变成了调色盘,五颜六色,精彩纷呈。

他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像是花了天大的力气才把那股火压下去。

他开口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妈……你是不是……把深色的衣服也放进去了?”“啊?”赵婉琳眨巴着她那双无辜的大眼睛,偏着头,总算看见了陈路阳手里那件惨不忍睹的衬衫。

她立刻切换到受害者模式,眼眶一红,声音又软又糯。

“对不起啊路阳……我忘了……我下次一定注意。”

看着陈路阳那副有火没处发,活像吞了只苍蝇的憋屈样,我差点当场笑出声。

谁知赵婉琳话锋一转,矛头直指我。

“小娇昨天也看见我洗衣服了,你真是的,你怎么也不提醒我一句?”想把锅甩我头上?老娘不接。

我立刻抢在她儿子发作前开口,语气要多“体谅”有多“体谅”。

“妈,您这么能干,我以为您肯定知道的。

忘了就忘了吧,多大点事儿。”

我转向陈路阳,把他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他。

“路阳啊,妈也是好心,你就别生气了。

不就是件衣服吗,你能不能别这么矫情了?”陈路阳被我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再怎么生气,对着他那“忘了”的亲妈,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他强行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摸了摸赵婉琳的头。

“妈,没事,下次别动手了,我心疼。”

他转头,刚想说“周娇,以后衣服还是你……”,我立刻截断了他的话。

“路阳,不是我说你,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能让你妈帮你洗衣服呢?她年纪大了,记性又不好。

咱妈是要被照顾的,你一个大男人,连自己的衣服都不洗,咱妈洗了你还不高兴,这说得过去吗?”我看着赵婉琳,她竟然还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

这话直接把陈路阳架在了火上烤。

他嘴唇哆嗦了半天,最终还是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好。”

我看着他拎着那件“抹布”衬衫,丧家之犬一样回了房间。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这才只是个开始。

6.接下来的几天,没有我这个免费保姆在后面收拾,陈路阳的日子过得一团糟。

换下来的衣服堆在房间角落,散发着一股酸臭味,活像个垃圾场。

偏偏今天,他公司有个极其重要的项目述职,直接关系到他能不能升职。

衣柜里能穿的衬衫,除了那件被染成灰色的,就只剩下一件皱巴巴得像咸菜干的。

无奈之下,他只能硬着头皮穿上那件“抹布”,祈祷领导是个瞎子。

他前脚刚出门,我后脚就接到了他单位同事的电话。

电话里只说陈路阳出事了,被送进了医院,别的什么都没说。

我慢悠悠地拿起包,不紧不慢地晃到医院。

一进病房,就看见陈路阳穿着蓝白条的病号服,露在外面的皮肤上,一片片刺目的红。

那件灰色的“功臣”衬衫,被他泄愤似的团成一团,扔在地上。

赵婉琳坐在床边,眼眶红红的,正拿着手帕假惺惺地抹眼泪。

我三步并作两步,脸上挂着焦急,心里却在放鞭炮。

我扑到床前,大声哭嚎。

“老公!我的天啊!你怎么变成这样了!”陈路阳正戴着氧气面罩,呼吸急促,手上还扎着吊瓶。

我扑过去的时候,“不小心”一巴掌按在了他的针头上。

“啊!”他疼得当场惨叫,猛地就要把手抽回来。

我死死拉住他的手,不给他开口骂我的机会,硬挤出来的眼泪瞬间就跟开了闸似的往下掉。

“老公你别动!医生说你不能乱动啊!”陪他来的同事赶紧把我扶起来,在一旁劝。

“嫂子,您别太着急了,医生说是严重过敏,没什么大事……”“过敏”两个字,像点燃了炸药桶。

陈路阳一把扯下氧气面罩,甩开我的手,通红的手指直直地指着我的鼻子。

“周娇!你明明知道我对猫毛过敏!你为什么还要故意去摸那些流浪猫!要不是你把猫毛带回家,我今天会变成这样吗!你是想害死我吗!”他声嘶力竭。

整个病房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探照灯一样打在我身上,充满了审视和谴责。

周围传来窃窃私语。

“天呐,这当老婆的怎么回事?”“故意害自己老公?图什么啊?”呵。

经历了上辈子那些事,陈路阳这种不分青红皂白就给我扣屎盆子的反应,我一点都不意外。

我偷偷瞥了一眼旁边的赵婉琳。

她表面上哭哭啼啼,眼睛却在偷偷瞟我,观察我的反应。

看我被人冤枉,她心里一定乐开了花吧。

是她自己犯的错,却想让我来背锅。

上辈子,为了这个家的“和谐”,我认了。

这辈子,我不想再当那个冤大头了。

我是他老婆,不是他妈的背锅侠。

我抬手,抹掉脸上的假眼泪,声音里充满了委屈和震惊。

“路阳,你在说什么啊?就因为你过敏,我平时在路上看见别人遛狗遛猫都绕着走,怎么可能会去刻意接近那些流浪猫呢?”我的话音刚落,赵婉琳就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

她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恳求,说出来的话却像刀子,要把这莫须有的罪名死死地钉在我身上。

“小娇,你就别说了。

昨天要不是你跑去摸那些猫,路阳怎么会进医院?我……我可是亲眼看到的。”

7.赵婉琳这话说得情真意切,眼泪汪汪。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是个目睹了儿媳“恶行”却不敢声张的善良婆婆。

我知道,这时候跟她争辩,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于是,我没接她的话,而是转头,一脸“悲痛”地看着病床上的陈路阳。

“老公,我知道,妈也是一时心急,怕你怪她,才把事情推到我身上的。

我不怪她。”

我吸了吸鼻子,声音哽咽。

“她也是一时忘了你过敏的事,她喂猫也是献爱心,不是吗?”我话里有话。

陈路阳不是傻子,他愣住了。

我没给他反应的时间,慢悠悠地掏出手机,点开小区的业主群,找到了昨天王阿姨发的那条“正能量”。

我把手机屏幕,怼到陈路阳和他同事的面前。

屏幕上,赵婉琳那张“人美心善”的脸,和她蹲着喂猫的慈爱模样,清晰无比。

下面还有一长串邻居们的点赞和夸奖。

这张照片,配上她刚才那句“我亲眼看到”,显得无比讽刺。

整个病房,像是被人按了暂停键。

几秒钟后,议论声像潮水一样涌来。

“搞什么啊?原来是这个老太太干的,还诬陷自己儿媳妇?”“这婆婆也太有心机了吧?故意挑拨人家夫妻关系?”“我看这儿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典型的娶了媳妇忘了娘……哦不对,是有了妈忘了媳妇,纯纯妈宝男。”

陈路阳的脸,彻底绿了。

他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猛地从床上挣扎起来,抓起旁边床头柜上的水杯,反手就朝赵婉琳砸了过去。

“你给我滚啊!我都说了我对猫毛过敏!我说过多少遍了!你是聋了还是存心的!”水杯“哐当”一声砸在墙上,碎了一地。

“你是不是非要害死我你才满意!”他通红的眼睛死死瞪着赵婉琳,那眼神,像是要活剥了她。

“你还敢诬陷我老婆!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大惊失色”,连忙起身,挡在赵婉琳面前,装作要拦着陈路阳的样子。

实际上,我卡着位,把他挥舞过来的手臂,精准地引向我身后的赵婉琳。

“路阳!你怎么能这样对妈呢!她也是忘了!她又不是故意的!”我声嘶力竭地喊着,把他们曾经对我说过的话,一字不差地吼了出来。

“再说了,你现在不是没事吗?你能不能别这么疑神疑鬼的!”赵婉琳被我堵在墙角,避无可避,只能硬生生挨了好几下。

她刚才的假哭,瞬间就变成了惊天动地的真哭。

“路阳我不是故意的……我就看那些小猫太可怜了……”她一边哭,一边还在给自己找补。

“而且……而且我看网上都说了,多接触接触过敏原,说不定以后就不过敏了呢……这也是为你好啊……”这番惊世骇俗的言论,让整个病房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恰好这时,闻声赶来的护士推门而入,正好听见这句。

护士的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这位家属,你这是什么歪理?过敏是免疫系统疾病,不是感冒!你这种做法,只会导致患者的过敏反应越来越严重,甚至可能引起过敏性休克,是会死人的!你这是在谋杀!”“谋杀”两个字,像一桶汽油,浇在了陈路阳的怒火上。

他挣脱开同事的拉扯,疯了一样扑向赵婉琳。

整个病房,瞬间乱成了一锅粥。

我躲在一边,看着这对母慈子孝的活宝,心里只觉得无比的畅快。

赵婉琳,你“健忘”的回旋镖,扎在自己儿子身上,疼吗?我看他也没显得那么云淡风轻嘛。

8.后来我才知道,陈路阳过敏发作的时候,正好是他对着全部门领导做述职报告的时候。

他浑身发痒,呼吸困难,话都说不出来,当场就倒在了会议室里。

他那个梦寐以求的项目组长位置,自然是彻底泡汤了。

因为这件事,陈路阳住院期间,没给过赵婉琳一天好脸色。

不是嫌她倒的水烫了,就是嫌她削的苹果不甜,变着法儿地折腾她,羞辱她。

赵婉琳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好几次旁敲侧击,想让我去替她,都被我用“要照顾她的宝贝大孙子陈安”给挡了回去。

开什么玩笑。

上辈子我过敏住院,陈路阳连人影都没见一个。

这辈子,我凭什么还要去伺候他这个白眼狼?我乐得清闲,干脆在机构报了个书法班,圆我上辈子的梦。

上辈子我也想报,结果陈路阳第一个反对,说我去了谁给他做饭。

赵婉琳也在一旁煽风点火,说我不顾家里只知道瞎折腾。

最后,我只能放弃。

重来一世,他们自顾不暇,谁也别想再拦着我。

没了我在家当牛做马,赵婉琳和陈安这对祖孙俩,天天靠外卖度日,日子过得也是有滋有味。

这天,我从书法班回来,去卫生间洗手,一眼就瞥见热水器下面那根连接花洒的金属软管上,布满了细密的裂纹。

我的呼吸,瞬间停滞。

上辈子,就是这根管子。

滚烫的热水像瀑布一样浇在我身上,皮肤被烫熟、剥离的剧痛,仿佛又一次贯穿了我的身体。

我深吸了几口气,强迫自己从那恐怖的记忆里挣脱出来。

没事了。

都过去了。

那些事还没发生,我还好好的,一切都还来得及。

我稳住心神,走出卫生间,装作不经意地冲着客厅喊了一嗓子。

“妈!卫生间热水器的管子好像裂了!您记着找人来换一根啊!”我停顿了一下,特地加重了语气,确保正在看电视的她能听得清清楚楚。

“记住!一定要盯着师傅,换一根耐——高——温——的!千万别图便宜,换个劣质的,那玩意儿会炸的!”我说这话,不是说给她听的。

是说给她那颗“健忘”的脑袋听的。

我倒要看看,这一次,她这份健忘的“惊喜”,会送给谁。

9.第二天,赵婉琳就得意洋洋地向我宣布,管子已经换好了。

是她自己动手换的。

她说她年轻时在厂里什么都会修,换个水管小菜一碟,还省了请师傅的钱。

她还特地拉着刚出院的陈路阳,去卫生间参观她的“杰作”,邀功请赏。

我借口要去买菜,溜出家门,心里冷笑。

省钱?是省了请师傅的钱,但怕是要把医药费给赔进去了。

我回家后,偷偷去看了一眼。

果然,和上辈子一模一样。

那根崭新的软管,闪着廉价的金属光泽,一摸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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