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我家破产那天,仇人赵金彪开着直升机盘旋在城堡上空。“顾大少,
以后刷马桶记得戴手套啊!”扩音喇叭的声音响彻整个山谷。
01直升机旋翼搅动空气的狂暴声响,像是天神在疯狂撕扯着天空这块厚重的绸缎。
巨大的噪音霸道地灌满了整个山谷,也狠狠碾过顾衍的耳膜。
他站在自家城堡那宽阔得能跑马的露台边缘,手指死死抠住冰冷的汉白玉栏杆,
指关节绷得发白,几乎要嵌进石缝里。那架嚣张的墨绿色铁鸟,
带着一种刻意为之的、慢悠悠的羞辱姿态,悬停在城堡正上方,压得很低,
低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撞上那历经百年风雨的尖顶塔楼。舱门拉开,
一张油腻而得意的大脸探了出来,正是赵金彪。他手里抓着一个明黄色的扩音喇叭,
嘴角咧开,露出被雪茄熏得焦黄的牙齿。“顾大少——!
”喇叭放大的声音被山谷的回音反复叠加,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金属颤音,粗暴地砸下来,
“山水有相逢啊!以后日子长着呢!刷马桶的时候……千万记得戴手套!那玩意儿——伤手!
哈哈哈!”那刺耳的笑声被喇叭无限放大,像无数根淬了毒的钢针,
密密麻麻扎进顾衍的神经里。他猛地抬头,
死死盯住那张在高空中扭曲的、写满小人得志的脸。胸腔里像是塞进了一团烧红的烙铁,
灼痛得几乎无法呼吸。他恨不能手里立刻出现一架高射炮,
把这嗡嗡作响的毒虫连同它那令人作呕的主人,一起轰成齑粉!
但那灼热的愤怒只在他眼中燃烧了一瞬,便被一种更深沉、更冰冷的东西强行压了下去。
父亲躺在医院病床上,那苍白如纸的面容和眼中深不见底的绝望,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
“冷静……顾衍,你必须活着。”父亲临终前气若游丝的叮咛,
此刻成了唯一能拴住他理智的缰绳。他强迫自己移开目光,不再去看那架耀武扬威的直升机。
视线落在露台下方。那里,如同潮水退去后暴露在阳光下丑陋的礁石,是另一番景象。
城堡厚重华美的雕花大门敞开着,昔日那些穿着笔挺制服、毕恭毕敬的佣人们,
此刻正被一群穿着廉价西装、动作粗暴的人驱赶着,像驱赶一群待宰的牲口。
他们的行李箱被随意踢倒、翻开,
里面那些属于顾家的、或许价值不菲的私人物件——一幅母亲留下的肖像画小样,
一套父亲珍爱的骨瓷茶具,甚至顾衍小时候的玩具——被那些人像垃圾一样挑拣出来,
粗暴地扔进旁边巨大的、印着“赵氏资产处置”字样的黑色塑胶袋里。“动作快点!
磨蹭什么!”一个戴着金链子的光头男人,显然是这群人的头目,叉着腰站在台阶上,
唾沫横飞地吼叫着。他手里挥舞着一份文件,像挥舞着胜利的旗帜。顾衍死死咬住下唇,
口腔里弥漫开一股浓重的铁锈味。他最后看了一眼脚下这片混乱的掠夺场面,
又抬头望向那架仍在头顶盘旋、发出巨大噪音的直升机,仿佛要将这屈辱的一幕刻进骨头里。
然后,他猛地转身,大步流星地冲进城堡深处。
沉重的脚步声在空旷奢华却已了无生气的走廊里孤独地回响。三个月的时光,
足以将天堂碾成地狱的碎片。02南城,这片被城市高速发展遗忘的角落,
如同一个巨大的、流着脓水的伤疤。狭窄得仅容一人通过的巷子两侧,
是密密麻麻、仿佛随时会倾倒的握手楼。墙皮大片剥落,露出里面暗红色的劣质砖块。
各种廉价塑料管线如同纠缠的怪蛇,在头顶和墙壁上肆意爬行,滴着不明成分的油污水。
球燃烧的呛人烟气、堆积如山的垃圾腐烂发酵的酸腐味、公共厕所永远清理不干净的氨水味,
还有廉价食物油脂反复煎炸的腻味。它们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粘稠感,
死死糊在人的鼻腔和肺叶上。凌晨三点,正是这片“伤疤”最寂静也最污秽的时刻。
巷子深处唯一的光源,来自一盏悬在低矮门楣上的、沾满油污和蚊虫尸体的昏黄灯泡。
灯泡下方,就是南城公厕,一个散发着浓烈氨气和陈年污垢气息的水泥盒子。
顾衍穿着一件洗得发灰、辨不出原色的廉价T恤和一条膝盖处磨得发亮的工装裤,正弯着腰,
奋力刷洗着其中一个蹲坑。他手上戴着厚厚的橡胶手套,
但那股混合了消毒水和排泄物***气味的恶臭,依旧顽强地穿透胶皮,直冲脑门。
汗水顺着他粘着灰尘的额角不断淌下,流进眼睛,带来一阵刺辣辣的痛感,
他却腾不出手去擦。水桶里的脏水已经浑浊不堪,漂浮着令人作呕的秽物。他咬着牙,
提起沉重的水桶,将脏水泼向坑位。水流冲刷着污垢,发出哗啦的声响,
在死寂的凌晨显得格外刺耳。“妈的,臭死了!”旁边隔间里,
一个同样穿着环卫工制服、头发花白的老头探出头,一边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边烦躁地抱怨,
“新来的,动作轻点!还让不让人眯会儿了?这破活儿,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顾衍的动作顿了一下,没说话,只是更加用力地挥动着手里的硬毛刷子,
刷毛摩擦着粗糙的水泥表面,发出“嚓嚓嚓”的噪音。汗水流得更急了。
迫自己不去想城堡里那间用意大利整块卡拉拉白大理石砌成的、宽敞得能开小型酒会的浴室,
不去想那恒温***浴缸和散发着淡淡雪松清香的空气。那些画面,
此刻只会像毒蛇一样啃噬他仅存的意志。他需要钱,需要很多很多钱。
父亲高昂的医疗费像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他身上,而那个叫“好再来”的火锅店,
是他目前能找到的唯一一个能日结工资的地方。尽管,那地方给他的“待遇”……“喂!
顾衍!发什么呆呢!”一个尖利刻薄的女声像鞭子一样抽过来,
打破了厕所里沉闷压抑的气氛。顾衍猛地直起酸痛的腰。
一个穿着花哨紧身裙、烫着夸张卷发的胖女人叉着腰站在厕所门口,
正是“好再来”的老板娘王翠花。她那张涂得惨白的脸上此刻写满了不耐烦和鄙夷,
猩红的嘴唇一张一合,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顾衍脸上。“老娘花钱是让你来这儿发呆装死的?
”“看看这都几点了?赶紧给我滚回去!前厅的桌子还等着你擦呢!还有门口那堆泔水桶,
再不倒掉,苍蝇都快把店门糊住了!快!快!快!磨蹭什么!”她一边吼着,
一边用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几乎要戳到顾衍的鼻尖。顾衍深吸一口气,
那混杂着厕所恶臭和劣质香水味的气息让他胃里一阵翻腾。
他摘下脏污的橡胶手套扔进旁边的工具桶里,闷声道:“知道了,王姐。”“知道个屁!
赶紧滚!”王翠花不耐烦地挥挥手,仿佛在驱赶一只令人厌恶的苍蝇,
扭着肥硕的腰肢转身走了。顾衍沉默地收拾好清洁工具,
走到外面那个小小的、同样散发着馊臭味的工具间。他拧开水龙头,冰凉的自来水冲在手上,
带走了一些污垢,却冲不掉那股深入骨髓的疲惫和屈辱。他用力搓洗着手臂和脖颈,
冰冷的水***着皮肤,带来一丝短暂的清醒。抬起头,破旧镜子里的那张脸,
憔悴得几乎脱了形,眼窝深陷,颧骨突出,只有那双眼睛深处,
偶尔还会掠过一丝被强行压抑的、属于过往的锐利光芒。
他拿起搭在一边的、同样油腻破旧的工装外套,刚走到店门口,
气味便扑面而来——麻辣锅底翻滚的油腻腻的辛香、隔夜啤酒的酸馊、食物残渣***的恶臭,
还有廉价消毒水刺鼻的味道。它们混杂在一起,形成一种黏稠的、令人窒息的空气墙。
正是下午客流高峰前的准备时段。
穿着廉价服务员制服的女孩子们正手忙脚乱地擦拭着油腻腻的桌面和塑料椅凳。
几个男服务员则把一箱箱冻得硬邦邦的廉价牛羊肉和鸭血豆腐往冰柜里搬。“哟,
这不是咱们‘顾大少’嘛?厕所刷完了?”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
一个穿着稍显干净些的格子衬衫、头发梳得油光水滑的年轻男人靠在收银台边,
手里把玩着一串廉价的塑料车钥匙,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
他是老板娘王翠花的远房侄子,也是这家店的领班,刘强。他最大的乐趣,
就是刁难这个落魄的“前贵族”。顾衍没理他,
径直走向堆在角落里、散发着浓烈馊臭味的泔水桶。沉重的桶身,油腻腻的外壁,
他刚抓住桶边,刘强却一步跨过来,挡在他面前。“急什么?
”刘强皮笑肉不笑地上下打量着顾衍,目光像在打量一件破烂。“王姐说了,
让你先去把后厨那堆碗刷了。喏,都堆成山了。”他用下巴朝后厨方向点了点,
那里果然堆着小山一样的脏碗盘,油腻腻的残渣汤汁还在往下滴。顾衍动作停住,
抬眼看向刘强。那眼神平静无波,却让刘强心里莫名地打了个突,
仿佛被某种冷冰冰的东西蛰了一下。但他很快把这丝异样压下去,梗着脖子,
声音拔高:“看什么看?让你去就去!还想不想干了?不想干趁早滚蛋!多你一个不多,
少你一个不少!”周围的几个服务员都停下了手里的活儿,眼神复杂地看着这边,有同情,
有麻木,更多的是事不关己的看热闹心态。顾衍沉默了几秒,
那股熟悉的、几乎要将胸腔撑裂的怒意再次翻涌。
他攥着泔水桶提手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但最终,他只是垂下眼睑,
低低地“嗯”了一声,松开泔水桶,
转身走向后厨那片更加油腻、更加闷热、充斥着洗洁精和食物***混合气味的“战场”。
“嘁!”刘强对着顾衍的背影啐了一口,得意地哼起了不成调的歌。后厨的水槽边,
水龙头开到最大,冰冷的水哗哗冲刷着堆积如山的碗碟。
顾衍麻木地重复着浸泡、涂洗洁精、用力刷洗、冲洗的动作。
油腻的污水溅到他的衣服上、脸上,他毫无所觉。手腕因为长时间用力而酸痛发胀,
指尖被水泡得发白起皱。劣质洗洁精的化学气味混合着食物残渣的酸腐味,直往他鼻孔里钻。
03就在他机械地刷洗着一个沾满红油的料碗时,
裤兜里一个破旧的二手手机突然剧烈地震动起来。嗡嗡的蜂鸣声在嘈杂的后厨里并不明显,
却像一道电流击中了顾衍麻木的神经。他动作一顿,
沾满泡沫的手在油腻的围裙上胡乱擦了两把,掏出那部屏幕碎得像蜘蛛网一样的手机。
屏幕上跳动着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顾衍皱了皱眉,谁会在这个时间点给他打电话?推销?
诈骗?他现在除了债务,一无所有。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划开了接听键,将手机凑到耳边,
声音因为疲惫和警惕而显得有些沙哑:“喂?”“喂?您好!请问是顾衍先生吗?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却出乎意料的年轻、清脆,带着一丝急切和不确定。“是我。哪位?
”顾衍的语气依旧冷淡,目光落在水槽里漂浮的油花上。“太好了!终于打通了!
”女孩的声音明显松了口气,随即又变得急促起来。“顾先生您好!我叫林小雨!
冒昧打扰您!是这样,我是‘小雨寻味’那个美食账号的,您可能没听说过我,
但我……我遇到个***烦,实在没办法了!有人推荐说您特别特别懂吃的,
尤其是那些……特别讲究的食材!求您帮帮我!”林小雨?美食账号?
顾衍在脑海里快速搜索着这个名字,毫无印象。他现在每天打交道的是泔水桶和发霉的案板,
美食?那似乎是上辈子的事了。他下意识地想拒绝:“抱歉,你可能找错人了,
我现在……”“别挂!求您了顾先生!”林小雨的声音带着哭腔,语速飞快地打断他。
“就耽误您几分钟!我……我接了个腊肉推广的单子,品牌方寄来了样品,
要求今天直播前必须给反馈!可……可这腊肉看起来还行,闻着味道也正常,
但我总觉得差点意思,又说不上来!”“他们催得急,
我认识的懂行的人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我……我急得快跳楼了!真的!
有人跟我说您以前……您眼光特别毒,看一眼、闻一下就知道东西好坏!求您了,
帮我看一眼吧?就一眼!拍张照片给您行吗?”女孩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孤注一掷的恳求。
顾衍捏着手机,沉默了。
后厨的嘈杂声——洗碗池的水流声、切菜的咄咄声、灶火的呼呼声——仿佛瞬间离他远去。
腊肉?这个词像一把生锈的钥匙,猛地捅开了记忆深处尘封已久的一扇门。
他仿佛瞬间穿越了时空的尘埃,
回到了顾家城堡那间巨大、恒温恒湿、弥漫着橡木和时光气息的酒窖深处。
父亲穿着考究的丝绒晨袍,站在一排排悬挂着的、油润发亮的顶级宣威火腿和诺邓火腿前,
像个鉴赏艺术品的收藏家。他拿起一支特制的小银锥,动作优雅而精准地刺入火腿深处,
再缓缓拔出,凑到鼻尖深深一嗅。然后,他会用一种混合着权威与享受的语气,
对旁边年幼的顾衍讲解:“阿衍,记住。顶级的腊味,三分在选材,七分在工艺。
”“你看这色泽,深红透亮,如同玛瑙。你闻这气味,油脂的丰腴里,
必须裹着烟熏的果木香,还得带着一丝……时间沉淀出的、类似陈年干酪的复杂韵味。
少了哪一味,都不算登堂入室。”那时,空气里弥漫的,
是金钱、时间和品味共同酿造出的奢侈气息。而此刻,他鼻尖萦绕的,
是劣质洗洁精、腐烂菜叶和廉价火锅底料混合的、令人作呕的油腻气味。
巨大的落差带来一阵尖锐的眩晕。“顾先生?您……您在听吗?
” 林小雨小心翼翼的声音将他从恍惚中拉回现实。顾衍深吸了一口气,
那股浑浊的空气再次填满肺部,带来一种真实的窒息感。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
眼底深处那点被生活磨砺得几乎熄灭的余烬,似乎被这个突如其来的电话拨动了一下。
“……发过来吧。”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连自己都感到陌生的疲惫,
却又有一丝被强行唤醒的、属于过去的锐利,“就一张照片?隔着屏幕,我只能看个大概。
”“够了够了!太感谢您了顾先生!您真是我的救命恩人!”林小雨的声音瞬间充满了狂喜,
几乎要哭出来,“我马上发!马上!”电话被匆匆挂断。几秒钟后,手机屏幕亮起,
一条微信好友申请跳了出来,头像是个扎着丸子头、笑容很阳光的女孩。
顾衍用沾着油污的手指点了通过。几乎是同时,一张清晰度极高的照片就发了过来。
照片背景很随意,像在某个简陋的办公桌上拍的,铺着一张皱巴巴的A4打印纸。
主角是一块色泽暗红、带着明显肥瘦纹理的腊肉条,被切开了大概一指宽的截面。
顾衍点开图片,放大。后厨昏黄的光线并不理想,屏幕上的油污也影响了清晰度。
但他那双习惯了在拍卖行鉴定珠宝、在私人画廊甄别画作的眼睛,即使在最恶劣的环境下,
也依旧保留着捕捉细节的本能。他的目光像最精密的扫描仪,瞬间锁定了几个关键点。
肉质的纹理走向、脂肪层的透光度、尤其是切面边缘那些细微的、近乎于无的熏制痕迹。
他的眉头微微蹙起,手指无意识地在油腻的围裙上摩挲着,
仿佛在触摸记忆中那些顶级食材的肌理。“喂!顾衍!***死哪儿去了?碗洗完了吗?
又在偷懒是不是?!”刘强那令人厌烦的咆哮声如同破锣般从外面传来,
打破了这短暂的专注。顾衍猛地回神,眼神瞬间恢复了那种惯常的、被生活打磨出的麻木。
他迅速在屏幕上敲击了几下,几乎是本能地、带着一种久未使用而生疏的笃定,
给林小雨回复了信息。然后他飞快地把手机塞回裤兜,仿佛那是什么烫手的山芋,
重新抓起水槽里油腻腻的碗碟,用力刷洗起来。04另一边,林小雨的出租屋里。
她正对着电脑屏幕抓耳挠腮,旁边堆着几包不同品牌的腊肉样品,
还有一台直播用的环形灯架着,一切都乱糟糟的。手机“叮咚”一声响。
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扑过去,点开微信。
屏幕上只有顾衍发来的一句言简意赅的话:熏料:柏树枝为主,混了少量松针。
熏制时间47小时左右,火候偏急,内层油脂熟化度不够,香气浮于表面,欠点醇厚。
凑合用,别吹顶级。林小雨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嘴巴无意识地张成了一个“O”型。
她猛地抓起桌上那块被顾衍“隔空诊断”的腊肉样品,凑到鼻子底下,
像警犬一样用力地嗅闻。之前她只觉得味道“还行”、“正常”,此刻被顾衍精准点破后,
她忽然捕捉到了一丝极其微弱的、被烟熏味掩盖的松针特有的清冽气息!她再仔细看那切面,
似乎……确实能感觉到内里的油脂不如表面看起来那么润透?
“我的老天爷……”林小雨喃喃自语,后背起了一层白毛汗。她反复看着那条信息,
尤其是“47小时左右”这个精确到令人发指的数字。这人是神仙吗?还是腊肉成精了?
隔着屏幕一张照片,连用了什么树枝、熏了多久、火候急不急都说得一清二楚?!
连内层油脂熟化度不够都能看出来?!一股巨大的震惊和狂喜瞬间冲垮了她之前的焦虑。
她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无比坚定。这次直播,有戏了!晚上七点半,
“小雨寻味”的直播间准时开启。柔和的灯光下,林小雨换上了一件干净清爽的米色毛衣,
头发也精心打理过,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容,完全看不出几个小时前的崩溃模样。
“哈喽直播间的宝宝们!小雨又来啦!今天给大家带来的,绝对是硬货中的硬货!
”她声音清脆,充满活力,将镜头对准了今天的主角——那款被顾衍“精准打击”过的腊肉。
“就是这款‘山珍记’的老灶腊肉!很多宝宝可能听说过这个牌子,口碑一直不错哦!
”她熟练地介绍着品牌背景,同时拿起一块样品,
对着镜头展示其红润的色泽和分明的肥瘦层次。弹幕开始滚动:看着油汪汪的,不错啊!
腊肉还得是老牌子!多少钱?链接上了吗?“别急别急,听小雨说完嘛!
”林小雨俏皮地眨眨眼,话锋突然一转,脸上的笑容变得神秘而自信。“不过呢,
在给大家上链接之前,小雨要爆个料!这款腊肉啊,可不是普通的腊肉!
它可是有‘秘密身份’的!”她拿起小刀,动作麻利地切下一小片薄薄的腊肉,
展示在镜头前:“宝宝们看这个切面!是不是很漂亮?但是!重点来了!
”她将肉片凑近镜头,声音压低,带着一种分享秘密的兴奋感,“我告诉你们哦,这块肉,
是用纯正的柏树枝为主,还加了那么一点点松针,整整熏足了47个小时才做出来的!
这工艺,讲究!”弹幕瞬间炸了:???47小时?主播怎么知道的?柏树枝?松针?
吹的吧?这都能闻出来?剧本!肯定是剧本!有点意思,继续说!
林小雨看着飞速滚动的质疑弹幕,非但不慌,反而笑得更加灿烂:“我知道你们不信!
觉得小雨在编故事!但是!”她挺直腰板,脸上带着一种“我有高人”的得意。
“我告诉你们,这可是我请了一位超级大神帮我鉴定的!人家就看了一眼照片!就一眼!
连肉都没摸到!就把这熏料、这时间说得清清楚楚!大神说了,这火候稍微急了点,
所以内里的油脂熟化度还差那么一丢丢,香气还不够完全沉进去,但整体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