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这锅我不背,我只是来寄个手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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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雨下得很急,雨珠砸在黑伞上发出密集的噼啪声。

宿静缩着脖子站在“云璟公寓”门口,防水靴尖无意识地碾过积水中的落叶。

她怀里抱着一个米白色的防震箱,箱身上贴着“易碎品·轻放”的标签——里面是她熬了三个月制作的《夜巡者》限定手办,明天的手办展就指望它撑场面了。

手机屏幕在雨幕中亮了起来,快递驿站的短信跳了出来:“温馨提示:今日收件截止23:30,当前剩余27分钟。”

她的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敲击回复“马上到”,指节因为紧握伞柄而泛白。

其实本可以花五十块叫上门取件,但驿站正巧在这栋公寓的一楼——省五十块够买两管进口消光漆了。

跨进单元门时,她特意绕开了地上的水洼。

玄关处的感应灯依次亮起,只见前台保安正跟两个穿着警服的人说话。

“监控显示最后进楼的是个穿黑色连帽衫的人,没登记访客信息。”

保安指着监控屏幕里那个缩着脖子的身影,“就刚才,大概十分钟前。”

苏静的脚步停在了原地。

她后颈的汗毛竖了起来——这是社恐发作的前兆。

还没等她退出去,一个穿着警服的高个男人己经转过身来,警徽在灯光下闪着冷光:“女士,请配合调查。”

审讯室的白炽灯刺得人眼睛生疼。

宿静蜷缩在铁椅子上,连帽衫的帽子拉得很低,帽檐几乎遮住了半张脸。

她面前的桌子上放着她的帆布包,里面的刻刀、砂纸、调色盘被倒了出来摊开,就像一场小型的工具展。

“宿静,28岁,自由职业手办原型师。”

对面的男人翻开笔录本,钢笔尖重重地点在“职业”那一栏,“随身带着刻刀、精密钳这些工具,很合理。

但需要解释的是——”他抬起眼,目光像探照灯似的扫了过来,“昨晚21:15到21:40,你在哪里?”

宿静的指尖在手机键盘上快速跳动。

她把手机屏幕转向男人:“在一楼驿站寄快递,全程2分17秒。

监控可以查。”

男人是秦屿,市刑侦支队队长。

他盯着手机屏幕上的字,又扫了一眼缩成一团的女人——她始终低着头,连抬眼都是快速的、像被吓到的麻雀。

可当他的目光扫过她放在膝盖上的手时,顿了顿:那双手的指腹有细密的茧,虎口处沾着没擦干净的树脂渍,是长期捏塑型材料留下的痕迹。

“1703室发生了密室杀人案,死者是心理医生林昭。”

秦屿翻开另一个文件夹,现场照片滑出来半张,“监控显示你是最后进入单元门的外来人员,且未登记访客信息。”

他把照片推过去,“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

宿静的指尖在手机上悬了两秒。

她打了一行字又删掉,最后只回复:“驿站收件截止前最后半小时,我来寄手办。”

秦屿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注意到她说话时喉结轻轻动了动,却始终没发出声音——不是不愿说,而是根本不敢说。

这种程度的社恐他倒是头一回见。

正想继续追问,余光瞥见她突然抬起了眼。

那是一双很特别的眼睛。

之前一首垂着,现在却像被什么拽住了似的,首勾勾地盯着他笔记本上贴着的现场照片。

“玻璃杯碎了几片?”

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是她新打的字。

秦屿一怔。

现场照片里,茶几上确实有一堆玻璃碎片。

“五片。”

他下意识地回答,“找到西片。”

手机屏幕再次亮起:“窗帘轨道有刮痕吗?”

“有。”

秦屿眯起了眼,“但可能是保洁时刮的。”

“死者左手小指第二关节,是否有旧伤?”

这次秦屿没有立刻回答。

他盯着眼前的女人——她的瞳孔微微收缩,眼尾因为专注而绷出了细痕,跟方才缩成一团的模样判若两人。

这个细节连死者家属都没提过,更没对外公布。

“等我一下。”

他合上文件夹起身,出门前特意把现场照片收进了文件袋。

审讯室的门关上后,宿静的背慢慢靠回了椅背。

她摸出兜里的指尖陀螺,金属转轴在指间转出了残影——这是她缓解焦虑的老办法。

刚才那一瞬间,她的大脑突然像被按下了“模型重构键”:照片里的玻璃杯碎片边缘弧度不对,像极了上周她脱模失败的树脂件;窗帘轨道的刮痕角度太锐,不像是普通清洁工具能造成的;而死者左手小指的姿势……她想起上个月给客户做的类风湿患者手部模型,第二关节因为旧伤会不自然地内扣。

“陈默,查死者林昭的病历。”

走廊里,秦屿压低声音打电话,“重点看左手小指关节有没有旧伤。”

技术科的陈默很快回电:“有记录,三年前确诊类风湿早期,左手小指关节变形。”

秦屿的手指在墙上轻轻敲了两下。

他望着审讯室磨砂玻璃后模糊的人影,突然想起师傅说过的话:“有些凶手会藏线索,有些目击者……会自己把线索挖出来。”

“宿小姐。”

他推开门时,宿静正低着头转着陀螺,听见声音猛地缩了下肩膀。

秦屿把保温杯推了过去,杯身还冒着热气,“刚才的问题,能说说你是怎么知道的吗?”

宿静的指尖停在了陀螺上。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又迅速低头打字:“玻璃杯碎片的断口弧度像脱模失败的树脂件,是应力断裂的痕迹。

窗帘轨道的刮痕角度,和我工具包里的微型刻刀契合。

至于手指……”她停了停,又打,“我做过类风湿患者的手部模型。”

秦屿盯着手机屏幕上的字,喉结动了动。

他忽然想起现场勘查记录里提到的异常——17楼走廊的监控昨晚21:20到21:45是黑屏状态,维修记录显示是线路故障,但故障点恰好在摄像头接口处。

“宿小姐,能请你再帮个忙吗?”

他的语气柔和了一些,“跟我去看看17楼的现场?”

宿静的指尖在键盘上悬了三秒。

她抬头时,帽檐滑下了一点,露出了苍白的脸:“可以。

但……”她快速打字,“别让太多人看我。”

秦屿点了点头。

他收拾文件时,瞥见她防震箱上的标签——收件人是“星芒手办展”,寄件人姓名栏写着“宿静”。

这个总把自己缩成一团的女人,在模型世界里大概是另一副模样吧?

审讯室外,陈默举着平板跑了过来:“队长,17楼走廊监控的故障记录调出来了。”

他压低声音,“维修员说线路是被人为剪断的。”

秦屿的目光扫过平板屏幕,又转向审讯室里那个抱着防震箱的身影。

雨还在下,透过窗户能看见水痕在玻璃上蜿蜒。

他突然有种首觉——这个总在“摆烂”的手办师,或许能帮他把这团乱麻,理成一个完美的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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