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湿透的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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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把世界淋得模糊不清,傅时安冲出去的方向溅起大片水花,眨眼就没了踪影。

"大小姐快回屋!

"陈叔举着伞冲过来,"傅少爷可能自己去医院了。

"我浑身湿透,睡裙贴在身上冷得发抖,牙齿都在打颤。

可比起身体的冷,心里那股恐慌更让人窒息。

“他发着高烧,膝盖还在流血……”我抓住陈叔的胳膊,指尖因为用力泛白,“陈叔,您派车去找!

去医院,去他常去的那个工地,还有……还有他以前住的旧巷子!

一定要找到他!”

陈叔愣了一下。

以前的温釉只会看着傅时安淋雨,今天她眼里的焦急不像装的。

“哎,我这就去安排!”

陈叔不敢耽搁,转身就对跟来的佣人吩咐,“小张,把车库里的越野车开出来,多带几个人,沿着去医院的路找!

小李,你去傅少爷之前打工的便利店问问,看他有没有去过!”

佣人应声散去,庭院里只剩下我和陈叔。

香樟树下的鹅卵石上,那摊暗红的血迹被雨水冲得越来越淡,像一道刺目的疤。

我蹲下身,手指抚过冰凉的石子,指尖沾到一丝黏腻的温热——是傅时安的血。

原著里,原主就是在这天,看着傅时安在雨里跪到昏厥,才让佣人把他拖回阁楼,连块干净的纱布都没给。

等他第二天拖着伤腿去医院,迎接他的是母亲抢救无效的噩耗。

从那天起,傅时安眼里的光彻底灭了。

他变得沉默寡言,却在暗地里疯狂积蓄力量,像一条蛰伏的蛇,终于在多年后狠狠咬向温家。

不能让悲剧重演。

雨势渐弱时手机震动,电话那头是小张的声音,带着气喘:“大小姐,找到了!

在去医院的路上,傅少爷他……他快撑不住了,我们把他架上车了,正往市中心医院赶!”

我悬着的心猛地落下,又被新的焦虑揪紧:“他怎么样?

还在发烧吗?

膝盖的伤……烧得厉害,意识都有点不清了,膝盖一首在流血,我们给他简单包了一下。”

小张顿了顿,语气犹豫,“大小姐,傅少爷他刚才一首在说胡话,好像……在叫他妈妈。”

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密密麻麻地疼。

“我马上过去,你们先照顾好他,医药费不够就刷我的卡,别省着。”

挂了电话,我立刻让陈叔备车。

上楼换衣服时,我看着镜子里那张苍白的脸——这是温釉的脸,漂亮,骄纵,带着被宠坏的天真,却也藏着原著里那份令人发指的恶毒。

我打开衣柜,避开那些花哨的短裙和露脐装,挑了件最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

手指划过衣架上一条粉色的跳绳,那是原主用来捆傅时安的那条,绳子上还沾着点干涸的污渍。

我嫌恶地把它扔到垃圾桶里。

赶到医院时,傅时安己经被送进了急诊室。

我在走廊里看到了小张,他手里拿着缴费单,脸色不太好看。

“大小姐,医生说傅少爷高烧40度,右腿伤口感染,还有严重的营养不良,得住院观察。”

小张把单子递给我,“这是刚交的押金。”

“他妈妈那边呢?”

我问。

“己经问过护士了,傅阿姨的透析很顺利,现在在病房休息呢。”

我松了口气,转身想去病房看看傅时安,却在走廊拐角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傅时安的主治医生,姓李。

原著里,就是这个李医生被原主收买,故意拖延了傅母的治疗。

李医生也看到了我,脸上立刻堆起谄媚的笑:“温大小姐,您怎么来了?”

我心里一紧,面上却尽量平静:“我来看看傅时安。

他的情况怎么样?”

“哦,傅少爷啊,”李医生搓着手,眼神闪烁,“没什么大事,就是有点发烧,输点液就好了。

不过他这腿伤……啧啧,得好好养着,不然以后可能会留后遗症。”

他这话和小张说的出入很大,明显是在敷衍。

我想起原著里的情节,攥紧了拳头:“李医生,傅时安和他母亲的治疗,我希望你能尽全力。

所有费用温家承担,但是如果出了任何问题,我保证你在这家医院待不下去。”

我的声音很冷,带着原主从未有过的压迫感。

李医生愣了一下,大概没想到一向只会刁难傅时安的温釉会说出这种话,脸色变了变,连忙点头:“是是是,大小姐放心,我一定尽力!”

看着他慌忙离开的背影,我才发现自己手心全是汗。

改变剧情比想象中难,每一步都像在走钢丝。

急诊室的门开了,护士推着傅时安出来,他还在昏睡,脸色依旧苍白,但呼吸平稳了些。

右腿被包扎得严严实实,渗出的血迹染红了白色的纱布。

我跟着护士把他送到病房,是个单人病房,大概是陈叔安排的。

看着他躺在病床上,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眼尾那颗朱砂痣在苍白的皮肤上格外显眼,我心里五味杂陈。

这就是未来那个让温家覆灭的傅时安,可现在,他只是个被病痛和生活折磨得喘不过气的少年。

我拉了把椅子坐在床边,看着他沉睡的脸。

他的睫毛很长,即使在睡梦中,眉头也微微皱着,像是在忍受什么痛苦。

“傅时安,”我轻声说,像是在对他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对不起。”

对不起原主对你做的一切,对不起我现在才来阻止这一切。

“这次,我不会再让你有事了。”

窗外的雨停了,阳光透过云层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输液管里液体滴落的声音。

我看着傅时安放在被子外面的手,那只手很瘦,指节突出,掌心布满了茧子。

我犹豫了一下,轻轻把他的手放进被子里,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皮肤,还是烫的,但比之前好多了。

就在这时,傅时安的手指动了一下,像是要抓住什么。

他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睛刚从睡梦中醒来,带着点迷茫,可在看到我的瞬间,立刻被冰冷的戒备取代。

“你怎么在这里?”

他的声音依旧沙哑,却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

我被他看得一愣,下意识地想解释:“我……滚。”

我僵在原地。

傅时安别过脸,不再看我,侧脸的线条冷硬得像块石头。

“别再假惺惺了,温釉,我看着恶心。”

我张了张嘴,却发现所有的话都堵在喉咙里。

是啊,他凭什么信我?

那些伤害是真的,那些痛苦是真的,我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又能算得了什么?

我站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他:“你的医药费和阿姨的透析费,我都交清了。

医生说你要住院观察几天,我己经让陈叔安排了护工。”

他没说话,房间里只剩下沉默。

“等你好点了,我再送你去看阿姨。”

我顿了顿,声音放轻了些,“这次,不会再有人拦着你。”

说完,我轻轻带上病房的门,退了出去。

走廊里空荡荡的,阳光落在地上,暖融融的。

我靠在墙上,长长地舒了口气。

第一步,总算没有踏错。

只是,看着病房紧闭的门,我知道,这仅仅是开始。

傅时安心里的那道坎,远比他膝盖上的伤,更难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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