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需要 hh2468 2025-08-21 20:2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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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依赖性像附骨之疽,是在和周延舟分手的第三十七天。

那天我对着电脑屏幕里的留学申请表格,手指悬在“紧急联系人”那一栏上,

悬了整整一个小时。空气里飘着室友刚泡的柠檬草茶味,可我闻着闻着,鼻尖突然就酸了。

以前这种时候,我根本不用费脑筋。周延舟的电话号码、身份证号、甚至他所有的银行卡号,

我都能倒背如流。他就像我手机里预设好的紧急程序,像我背包里永远带着的创可贴,

像我电脑里自动保存的文档。我从没想过,有一天这一栏会像奥数题一样难写,

就像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不在...我和周延舟认识在大二那年的辩论赛。

他是经管学院的三辩,我是艺术学院的一辩。在自由辩论环节,他盯着我,

眼神像鹰隼盯着猎物,一字一句地说:“对方辩友,

你所有的论点都建立在‘信任’这个前提上,可你有没有想过,

信任本身就是最不可靠的东西?”我当时气得发抖,却偏偏无法反驳。散场后,

他将我堵在教学楼门口,递过来一瓶冰镇可乐,说道:“刚才的话,针对论点,不针对你。

”瓶身上凝着的水珠蹭到我手背上,凉得我一哆嗦。“不过,你慌起来的时候,

耳朵尖红红的,挺有意思。”他嘴角勾着点漫不经心的笑。后来我才知道,

周延舟说“信任不可靠”,是因为他爸妈。他爸在他十岁那年,

把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转移给了小三,他妈发现后,没哭没闹,

用更狠的手段把那女人送进了监狱,顺便让他爸净了身出户。从那以后,

他家的家训就变成了——不要相信任何人,所有东西,攥在自己手里才最安全!不过,

我的原生家庭也没好到哪里去。我爸妈都是大学老师,一辈子温文尔雅,

却在我高考结束那天,平静地告诉我,他们早就分居了,只是为了不影响我考试才没说。

我记得那天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听着客厅里他们讨论财产分割的声音,

像听两个陌生人在讨价还价。原来那些年餐桌上的谈笑风生都是演的,

原来我以为牢不可破的家,早就成了豆腐渣工程。从那天起,

我就像一叶被台风刮到一望无际的海上的小扁舟,东飘西徙,疯狂地想要寻找个港湾停靠。

周延舟就是在那时候出现的。他沉稳、内敛、周到,最重要的是,他看起来那么“可靠”。

他会在我熬夜写论文时,送来热好的燕窝;会在我和室友闹别扭时,

直接帮我租好学校附近的公寓;会在我犹豫选哪门公选课的时候,

已经帮我查好了授课老师的所有资料,甚至包括他上学期给分的平均分。

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他。我开始每天粘着他,

晚上必须听着他的声音才能睡着;他的课表我比自己的还熟,

他朋友的名字我能一一对应上脸;我会为了能陪他打游戏,而放弃和同学朋友的聚会。

逐渐地,我的圈子越来越小,小到快只剩下他。我以为这就是爱,直到有一次,

我闺蜜打电话约我逛街,我下意识地说:“我问问周延舟有没有空。”闺蜜沉默一瞬,

语气里复杂的说到:“林溪,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有没有空?

”那时候我还不明白她的意思。周延舟也不觉得有问题,甚至很享受。

他喜欢我时时刻刻需要他的样子,喜欢我手机里全是他的照片,

喜欢我在他朋友面前下意识地往他身后躲。有一次我们去参加他发小的生日派对,

一个男生笑着跟我碰杯,说:“周延舟,你这女朋友跟小猫似的,看得也太紧了吧?

”周延舟把我往怀里搂了搂,手指捏着我的下巴转了半圈,语气半开玩笑半认真:“我的猫,

当然得看紧点。”他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那个男生,像在宣示***。现在想想,

那时候我们俩就像两个各怀鬼胎的病人,拿着对方的病灶当糖吃。

我贪恋他的掌控欲带来的“被需要”的错觉,他沉迷我的依赖感带来的“被需要”的满足。

我们都以为自己找到了最契合的拼图,却没发现,那拼图本身就是歪的。第一次爆发争吵,

是因为我想去参加学校的美术交换生项目。我拿着申请表去找他,本以为他会全力支持我,

可他扫了一眼就扔在了桌上。“去一年?”他皱着眉,“谁照顾你?那边治安不好怎么办?

”“这次交换对我很重要,我真的很想去嘛,而且我也可以自己照顾自己啊……”“不行!

”他打断我,语气不容置疑,“要么不去,要么我跟我爸说,让他给你安排个在国内的实习,

比去国外混日子强。”我被他“混日子”三个字说得气急。

那是我第一次对他说“不”:“我说了这次交换对我很重要,况且这是我的事情,

我也不需要你替我做什么决定!”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不需要?”他冷笑一声,突然伸手捏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我疼得吸气,“林溪,

你搞清楚,从你跟我在一起那天起,你的事就不再是你一个人的事!”那天我们吵了很久。

他说我翅膀硬了,说我是不是想借机离开他。我说他太霸道,说他根本不尊重我。

最后他摔门而去,我坐在空荡荡的公寓里,看着墙上我们的合照,突然觉得陌生。那之后,

我们的争吵越来越频繁。他会偷偷查我的通话记录,

会因为我跟男同学多说了两句话而质问我一整晚。我会因为他没回我消息而坐立难安,

会因为他加班不能陪我而胡思乱想。我们像两只互相撕咬的困兽,用最伤人的方式,

证明自己在对方心里的位置。最后,我们分手了,我提的。那天,他因为我没经过他同意,

就和闺蜜去了邻市旅游,直接开车过来把我从酒店房间里拽了出来。走廊里都是人,

他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我看着他,突然就累了。“周延舟,我们分手吧。”我说。

他像是没听清,愣了几秒,然后猛地把我甩开:“你说什么?”“我说,分手!

”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累了,我不想再过这种日子了。

”他的眼神从震惊变成愤怒,最后变成一种我看不懂的冰冷。“好啊!”他笑了,

笑得很难看,“林溪,你别后悔!”他走了,这次没有回头。我以为分手会是解脱。

可事实是,我的天塌了,我像被抽走了主心骨,连站都站不稳。我删掉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

却记得比谁都要清楚......我搬回了宿舍,把所有关于他的东西都藏了起来。

我不敢一个人去食堂吃饭,不敢一个人走夜路,甚至不敢看我们以前常去的那家电影院。

我整夜整夜地失眠,对着天花板发呆,一遍遍想:是不是我再依赖他一点,

是不是我再听话一点,他就不会走了?我的感情观好像在那场争吵里,

在他头也不回的背影里,在我独自面对空房间的日日夜夜里,彻底崩塌了。我不明白。

为什么我那么用力地去爱,那么努力地去依附,最后还是抓不住?

难道我天生就不配拥有一段稳定的感情?就在我快要被这种自我怀疑淹没的时候,

我看到了学校的留学项目通知。那一刻,我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我想逃离,

想换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想弄明白,没有周延舟,我到底能不能活!

申请过程比我想象中难太多。写文书的时候,我对着电脑哭了好几次;填资料的时候,

我对着“紧急联系人”那栏,把我爸妈的电话输进去,又删掉,

反复了十几次;我甚至偷偷打给过周延舟,电话通了,却在他“喂”了一声之后,

吓得赶紧挂掉。拿到录取通知书那天,我一个人去吃了顿火锅,吃到最后,眼泪掉进锅里,

溅起小小的水花。我告诉自己,林溪,从今天起,你得自己走了!国外的日子,

像一场漫长的重建。我学着自己租房,自己修坏掉的灯泡,自己对着说明书组装家具。

我逼着自己参加社团活动,逼着自己去认识新的朋友。一开始很难,每次遇到困难,

我还是会下意识地想找个人依赖。有一次我发烧到39度,挣扎着去医院,

路上给我妈打了个电话,听到她声音的那一刻,我差点哭出来。“妈,我有点想家。”我说。

我妈沉默了一会儿,说:“溪溪,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的。你爸和我对不起你,

但我们希望你能明白,好的感情不是互相捆绑,是两个人都能好好做自己。

”那是我爸妈离婚后,我第一次听到我妈说“对不起”。挂了电话后,

我坐在医院的长椅上想了很久,我感觉我快要抓住什么了。想起闺蜜先前那句听不懂的话,

我犹豫不决的拨通了她的电话。我们聊了很久很久,从我小时候聊到我父母那件事,

再到我和周延舟。原来,我一直所需要的不是可以依附的对象,而是安全感。

可安全感这东西,从来都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自己挣的。从那以后。我开始认真上课,

泡图书馆,跟着导师做项目;我去看画展,去听音乐会,去学潜水;我认识了很多有趣的人,

他们来自不同的国家,有着不同的故事。他们告诉我,爱应该是自由的,是平等的,

是“我需要你,但我也可以没有你”。我不再害怕一个人吃饭,不再害怕走夜路,

甚至学会了享受独处的时光。我终于明白,健康的感情不是藤蔓攀附大树,

是两棵并肩而立的树,根在地下相连,枝叶在风中相触,却又各自挺拔,各自美丽。

我以为我和周延舟的故事,早就翻篇了。直到那天,我在学校附近的咖啡馆里,

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他瘦了点,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少了以前的张扬,

多了点沉稳。他就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我,眼神复杂。我愣了几秒,然后走过去,

在他对面坐下。“你怎么来了?”我问,声音很平静,连我自己都惊讶于这份平静。

“我找了你很久。”他声音略带沙哑的说道,“你换了手机号,删了所有社交账号,

我只能去问你的闺蜜,她犹豫了很久才告诉我。”我们沉默了一会儿,

咖啡馆里放着舒缓的爵士乐。“你这几年……过得还好吗?”他率先打破这份沉默。

“挺好的。”我望着窗户外阳光下的草地,“学会了一个人处理很多事,也想明白了很多事。

”“林溪”他语气里带着我从未见过的认真和……歉意,“以前是我不好,

我太害怕失去你了,以至于用了错误的方式去爱你。我把你当成了我的所有物,

却忘了你也是你自己。”我没说话,等着他继续说。“分手后,我日日夜夜想你,

多次想要去找你,却又疲劳于我们不健康的相处方式。为了麻痹我自己,我交了很多女朋友,

”他自嘲地笑了笑,“她们有的很黏人,有的很独立,可我看着她们,

还是会控制不住的会想起你。我想起你慌起来的时候耳朵会红,

想起你喝奶茶一定要加双倍珍珠,想起你跟我吵架的时候,明明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却还是梗着脖子假装坚强的样子。”“我那时候不懂,”他看着我,眼神里有懊悔,有痛苦,

还有一丝小心翼翼的期待,“我以为占有就是爱,控制就是在乎。直到失去你,我才明白,

爱不是把你关在笼子里,是给你翅膀,让你能肆无忌惮的往前飞,而我会一直在这里,

在你飞累的时候,可以安心的停靠栖息。”他说了很多。他说他去看了心理医生,

说他开始学着尊重别人的边界,说他花了很长时间才明白,健康的感情不是“我的”,

是“我们的”。“我知道我以前很***,”他看着我,眼神里带着恳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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