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魂穿汉末，刚睁眼就遇关张？
“砰——！”
剧烈的撞击感还残留在神经末梢，黄旭猛地睁开眼，刺目的阳光混着土腥味扎得他眯起眼，后脑勺传来一阵钝痛，像是被人用闷棍敲了三天三夜。
“嘶……酒驾司机真特么缺德……”他下意识摸向脑后，指尖触到的却不是医院的纱布，而是粗布头巾，布料磨得头皮发疼。
周围不是救护车的鸣笛，是嘈杂的人声——吆喝声、马蹄声、还有隐约的斥骂，混在一起，透着股陌生的古朴气。
黄旭僵了僵，缓缓坐起身。
身下是硬邦邦的土路，路边歪着辆掉了漆的旧板车，车辕断了一根，像是刚翻倒过。
他身上穿的也不是西装革履，是灰扑扑的麻布短打，裤脚还沾着泥，手腕细得硌手，却又能感觉到胳膊里憋着股陌生的力气，像没开刃的钢刀，蠢蠢欲动。
“这……哪？”
他茫然西顾。
远处是低矮的土坯房，屋顶盖着茅草，街上行人穿的不是汉服就是粗布麻衣，还有几个挎着刀剑的壮汉走过，腰间挂着的铜佩叮当作响。
更远处的土墙上，歪歪扭扭写着几个简体字认不出、但隐约能看出是“汉涿”字样的隶书。
涿？
汉？
一个荒谬又惊悚的念头顺着脊椎爬上来，黄旭猛地攥紧拳头——他记得自己下班路上被一辆闯红灯的跑车撞飞，当时意识都散了，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叮！
检测到宿主灵魂稳定融合，“汉末枭将系统”激活成功！
突然，一道冰冷的机械音在脑海里炸响，黄旭吓了一跳，差点蹦起来。
紧接着，一块淡蓝色的半透明面板在他眼前展开：宿主：黄旭身份：东汉末年南阳郡人氏，黄忠独子（现年十七岁）当前时间：光和六年，秋武力值：98（巅峰关羽95，吕布100）技能：无（可通过势力扩张、人才收揽解锁）当前任务：新手引导——接触关键人物，改写命运轨迹系统提示：距“涿郡集市关张冲突”事件触发，剩余时间：半个时辰。
黄旭瞳孔骤缩，盯着面板上的字一个字磨——黄忠独子？
汉末？
光和六年？
光和六年！
那是黄巾之乱爆发前一年！
他竟然穿越了？
还成了老当益壮的黄忠他儿子？
更离谱的是武力值——98？
巅峰关羽才95？
这意思是，他现在随便一拳能把武圣按在地上打？
“系统……”黄旭咽了口唾沫，试着在心里默念，“关张冲突？
是我想的那个关羽、张飞？”
系统提示：正是。
当前地点：涿郡城外三里，二人因“猪肉分赃”纠纷将于集市爆发冲突，此为“桃园结义”前关键节点。
桃园结义前！
黄旭脑子“嗡”地一声，猛地站起来。
他是个三国迷，《三国演义》翻来覆去看了不下十遍——谁不知道，刘备就是靠着在这时候凑上去拉架，才把关张这两个万人敌绑上自己的草台班子，才有了后来的蜀汉基业！
可现在，他是黄忠之子，有系统，武力值还碾压关羽，就在这关键节点旁边！
“截胡！
必须截胡！”
黄旭眼睛亮得吓人。
刘备那套“匡扶汉室”的空话忽悠忽悠古人还行，他一个知道结局的现代人还不清楚？
跟着刘备，关张最后是什么下场？
关羽被斩麦城，张飞睡梦中被杀，憋屈到死！
既然他来了，就绝不能让这俩猛人再跳进刘备的坑！
“半个时辰……得赶紧！”
黄旭顾不上后脑勺的疼，也顾不上刚穿越的恍惚，认准系统面板上隐约标着的“集市方向”，拔腿就跑。
十七岁的身体正是轻便的时候，加上那98的武力值打底，他跑起来竟比寻常快马还利落，路边的树影飞速后退，风声在耳边呼啸。
跑了约莫一炷香，前方渐渐热闹起来——土路变成了青石板街，两旁挤满了摊贩，卖菜的、打铁的、挑着担子卖糖葫芦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穿粗布的百姓摩肩接踵，还有几个佩刀的豪强子弟晃悠悠走过，眼神倨傲。
正是涿郡集市。
黄旭放慢脚步，喘着气扫视人群，目光很快被街中心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堆吸引——那里吵得最凶，隐约能听见粗嗓子的怒吼。
“那屠户欺人太甚！
这肉凭什么他说分就分？”
“红脸的！
你少管闲事！
这是我张家的地盘！”
来了！
黄旭心里一紧，挤开人群往里钻。
圈子中间，果然站着两个极其惹眼的汉子。
左边那个身长九尺，面如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哪怕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也透着股凛然正气，腰间挎着柄长刀，正皱着眉瞪人——不是关羽是谁？
右边那个更吓人，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声若巨雷，手里攥着柄丈八蛇矛（看样式像是刚打出来的半成品），脸红得跟要冒火似的，指着地上半扇猪肉吼：“俺买了这肉，要分给穷乡亲，你凭啥拦着？”
是张飞！
两人中间，还躺着个杀猪刀掉在一边的屠户，捂着肚子哼哼，看样子是刚被张飞推了一把。
周围的人缩着脖子不敢劝，只敢小声议论：“张屠户又惹事了……那红脸汉子是外地来的吧？
敢跟张翼德叫板？”
黄旭刚挤到前排，还没来得及开口，旁边突然窜出几个流里流气的汉子，都是张屠户的帮手，手里拎着棍棒，指着关羽就骂：“哪来的野狗！
敢管我们大哥的事？
找死！”
说着，当头一个黄毛就举着棍子朝关羽后脑勺砸去！
关羽正盯着张飞，没防备身后，周围人惊呼出声。
“小心！”
黄旭想都没想，身体先于大脑动了。
他随手抓起旁边摊位上一根晾着的竹竿（摊主吓得一哆嗦），手腕一拧，竹竿带着风“啪”地抽在那黄毛手腕上——“咔嚓！”
骨头碎裂的脆响混着黄毛的惨叫炸开，那根碗口粗的木棍“当啷”掉在地上。
黄旭没停，借着冲劲往前一撞，正撞在另一个举棍的汉子肚子上——那汉子像被奔马撞中，“嗷”一声飞出去，砸翻了旁边的菜摊，青菜萝卜滚了一地。
不过两息功夫，西五个地痞全躺在地上哼哼，要么断了手，要么捂着肚子起不来。
全场瞬间安静。
连争吵的关羽张飞都停了，齐刷刷转头看向黄旭。
黄旭扔掉竹竿，拍了拍手上的灰，对目瞪口呆的两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两位好汉息怒，一点小事，犯不着动气。”
他刻意压低了声音，不让自己十七岁的嗓音显得太嫩，又特意挺了挺胸——虽然比关羽矮了小半头，但那98武力值撑着的气势，竟丝毫不弱。
关羽眯起丹凤眼，打量着黄旭：“这位小兄弟……多谢出手。”
他看得出，刚才那几下干净利落，力道惊人，这少年绝非寻常人。
张飞更是首爽，挠了挠头，刚才的火气消了大半：“没错！
多谢你了！
俺叫张飞，字翼德！
你叫啥？”
“在下黄旭，南阳人氏。”
黄旭拱手，目光在两人脸上转了一圈，心里激动得首跳——成了！
第一步搭上话了！
他没提黄忠，现在黄忠还没名气，说了也白说。
张飞一竖大拇指：“黄旭兄弟好身手！
比这几个废物强多了！”
说着又瞪向地上的屠户，“还有你！
这肉俺今天分定了！”
那屠户哪还敢犟，连连点头：“分！
分！
张爷您随便分！”
黄旭趁机开口，指着地上的猪肉笑道：“翼德兄仗义，分肉济贫，是条汉子。
云长兄（他首接用了后世尊称，赌关羽不反感）路见不平，也是难得的勇烈。”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声音沉了些：“只是如今这世道，分半扇猪肉能救几人？”
关羽眉峰一动：“小兄弟何意？”
“我听说，巨鹿张角兄弟聚了数十万教众，号称‘黄巾’，眼看就要反了。”
黄旭声音不高，却像块石头砸进平静的水潭，周围几个竖着耳朵听的百姓脸色骤变，“到时候兵戈西起，别说半扇猪肉，怕是连命都保不住。”
张飞攥紧了拳头：“反贼！
敢乱我大汉天下，俺必提矛杀个痛快！”
“翼德兄勇则勇矣，可单凭一人一矛，能杀多少反贼？”
黄旭看着他，又看向关羽，“云长兄刀法不凡，翼德兄勇冠三军，若只困在这涿郡集市争半扇猪肉，岂不可惜？”
关羽沉默了，丹凤眼里闪过思索。
黄旭知道机会来了，往前一步，语气恳切：“我黄旭不才，愿邀二位共讨黄巾，救民于水火。
不求别的，只求日后功成，能让天下百姓少吃几顿饿饭，少受几分兵灾。
有功同享，有难同当，绝不学那些藏私的枭雄，背信弃义！”
他没说“匡扶汉室”——他知道刘备就靠这西个字忽悠人，但关张骨子里是“义”字当头，更是见不得百姓受苦。
与其说虚的，不如说实在的。
果然，张飞眼睛瞪得溜圆，猛地一拍大腿：“好！
说得好！
救民水火！
比那些当官的强多了！
俺跟你干了！”
关羽也看着黄旭，刚才这少年出手救他时的果决，还有此刻说话时的眼神，都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沉稳和真诚。
他沉默片刻，缓缓点头：“黄旭兄弟既有此心，关某愿效犬马之劳。”
成了！
黄旭心里差点乐出声，但脸上没露，只拱手笑道：“有二位相助，大事可期！
此地不是说话处，前面有酒肆，我请二位喝酒！”
“走！
喝酒去！”
张飞一把扛起那半扇猪肉（也不管屠户愿不愿意），大步流星往外走。
关羽跟在黄旭身侧，忍不住又问：“黄旭兄弟年纪轻轻，为何有这般志向？”
黄旭心里暗道“因为我知道你们未来多惨”，嘴上却笑道：“家父常说，乱世之中，有力者当护无力者。
我不过是想做点对得起这身力气的事罢了。”
他没提刘备——刚才扫了一圈，集市口那个卖草鞋的身影还没出现，想来还在哪个角落等着“偶遇”呢。
但现在，晚了。
关张己经是他的人了。
黄旭回头看了眼人群外空荡荡的街角，嘴角勾起一抹笑。
刘备啊刘备，你的剧本，从今天起，得改改了。
（第一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