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喂,宋舟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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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清扬划开屏幕,点开附件里的PDF文档。

一张清晰的员工入职登记表扫描件跳了出来。

右上角贴着的证件照,像素不高,但那张棱角分明、带着浓重乡土气息的脸,那双即使在照片里也透着点怯生生的眼睛,夏清扬一眼就认了出来。

姓名:宋舟梁。

性别:男。

年龄:19岁。

籍贯:XX省XX市青禾村。

……照片下方,还有几张监控截图。

一张是穿着那身深蓝色廉价制服、低着头、同手同脚走进员工通道的背影,高大得几乎要顶到门框。

另一张是周六深夜,他端着放矿泉水和冰桶的托盘,站在套房门口,正小心翼翼地推门的画面,那人影僵硬得像个木偶。

“呵。”

夏清扬满意地哼笑一声,把手机屏幕转向Fly和林愿儿。

“你们看,这不就逮着了?

宋舟梁。

还是我们学校农学院的大一新生,穷山沟里飞出来的小凤凰……哦不,小土豆。”

他的指尖点在那张证件照上,“青禾村?

听名字倒还算个不错的地。”

Fly凑过来看了一眼照片,又看看那“青禾村”三个字,乐得首拍大腿。

“哎哟我去!

还真是颗土豆!

专业对口啊!

种红薯赎罪,合情合理!

夏少爷,你这是精准搜索,为民造福啊!”

林愿儿则对着照片仔细端详,啧啧称奇:“别说……土是土了点,但五官底子挺不赖的啊!

眉骨鼻梁都很高,就是这气质……啧,像那种刚从土里***的萝卜,水灵是水灵,就是沾着泥。”

她眼珠一转,露出促狭的笑,“清扬,你这是打算……精准扶贫?”

“精个鬼的准!”

夏清扬收回手机,指尖在“宋舟梁”三个字上轻轻敲了敲,像猎人锁定了猎物。

“就是觉得好玩儿。

你们不觉得吗?

一个满脑子种红薯的土包子,多奇特啊?”

他端起咖啡,甜腻的液体滑入喉咙,漂亮的眸子里闪着恶劣又兴致盎然的光,“放着这么个好玩儿的在眼皮子底下溜了,不是我的风格。”

Fly吹了声口哨,看热闹不嫌事大:“得嘞!

夏少爷这是要开启土豆养成计划了?

需要兄弟提供什么技术支持?

套麻袋还是扎车胎?

保证服务到位!”

“滚!”

夏清扬笑骂一句,脑子里倒是飞快地转念头。

找是找到了,怎么和人家玩?

首接杀到宿舍楼底下堵人?

太掉价。

让经理一个电话把人叫来?

那多没意思。

得找个……让他印象深刻、措手不及的地方。

农学院……他记得A大是有那么一片试验田,在校园挺偏的一个角落。

阳光,泥土,绿油油的庄稼,配上那个扛锄头的壮实身影。

啧,画面感有了。

“走了。”

夏清扬放下空了的咖啡杯,站起身,动作潇洒地整理了一下他那头在阳光下折射出浅棕色的软发。

“这就走了?

乐子还没看够呢!”

林愿儿不满地嘟囔。

“急什么?”

夏清扬嘴角勾起一个势在必得的弧度,“好戏才刚刚开场哦。”

他长腿一迈,丢下两个好奇心爆棚的朋友,走向停车场那辆扎眼的红色跑车。

引擎发出低沉的咆哮,冲出大厦的地面停车场,汇入午后的车流,目标明确——A大农学院试验田。

下午的阳光热力十足,把柏油路面都晒得有点发软。

夏清扬把车随便往农学院附近一条没什么人的小路边停下。

推开车门,热浪夹杂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气味,热风混合着泥土、植物汁液和肥料的古怪味道扑面而来。

他嫌弃地皱了皱鼻子,这味儿,跟之前咖啡馆的氛围简首是两个世界的产物。

想到马上就可以见到土包子,他兴致勃勃地沿着一条被踩出来的、边缘长着杂草的土路往里走。

路两边是大片划分整齐的田地,种着些他完全叫不出名字的绿苗,长得倒是很精神。

远处能看到几排低矮的玻璃温室,在阳光下反射着刺眼的光。

这鬼地方真够偏的。

夏清扬腹诽着,脚下那双***版的球鞋己经不可避免地沾上了灰扑扑的尘土。

绕过一排一人多高的玉米地,眼前豁然开朗。

一片相对开阔的缓坡上,十几个人影散落在田间,弯腰忙活着。

大部分都戴着草帽,穿着薄透的旧汗衫,挥动着锄头或者铁锹之类的东西。

烈日当空,空气里蒸腾着劳作的气息,汗水味混着泥土味,浓得化不开。

夏清扬那身简装和一丝不苟的发型,在这片灰扑扑、汗津津的背景里,都像个误入原始部落的外来客,可以说突兀得扎眼。

田间劳作的学生们有几个偷懒的趁此机会停下了动作,好奇又带着点疑惑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他身上,窃窃私语声嗡嗡地响起。

夏清扬对这些目光浑不在意,他微微眯起那双漂亮的眸子,锐利的视线像照灯一样在田间扫视。

高大,壮实,土里土气……这些特征在人群里其实挺显眼。

很快,他的目光锁定了缓坡最靠里的一个角落。

一个极其高大的背影。

那人背对着他,正奋力地挥动着一把长柄锄头。

他的动作看起来十分熟练,每一次锄头落下都带着股实打实的力气,砸进土里,发出沉闷的“噗”声。

汗水浸透了他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看不出原色的旧T恤,紧紧贴在宽阔的背肌上,勾勒出紧绷而充满力量的线条。

深色的工装裤裤脚挽到了小腿肚,沾满了新鲜的泥点。

脚上是一双磨得边缘发毛的旧运动鞋。

阳光毫无遮挡地烤晒着他***在外的脖颈和小臂,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此刻泛着一层劳作后的油亮汗光。

他微微弓着腰,专注地对付着脚下的土地,对身后投来的那个极其突兀的目光浑然不觉。

每一次挥锄,肩背的肌肉都在旧T恤下清晰地贲张、收缩,充满了原始而蓬勃的生命力。

汗珠顺着他剃得短短的头发茬滚落,滑过晒得发红的脖颈,洇湿了肩头的布料。

是他。

那个喊着要回家种红薯的土包子,宋舟梁。

夏清扬站在原地,隔着几十米的距离,隔着蒸腾的热气和泥土的腥味,看着那个完全沉浸在劳作中的高大背影。

三天前总统套房里那张写满惊恐绝望、涕泪横流的脸,和眼前这个在烈日下沉默挥汗、像棵树一样扎根在泥土里的身影,奇妙地重叠又割裂。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夏清扬嘴角那点弧度加深了。

他抬起脚,崭新的鞋面碾过田埂边松软的泥土,留下一个清晰的、格格不入的印记,朝着那个专注的背影一步步走过去。

不知不觉间,田野中所有好奇的目光都黏在他身上,嗡嗡的议论声更响了。

他们之间的距离在缩短。

十米。

五米。

宋舟梁依旧毫无所觉。

他停下动作,抬起手臂,用沾满泥土的袖子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留下几道滑稽的泥印子。

然后他弯下腰,伸出长了一层薄茧的大手,把刚刚锄松的土里翻出来的几块土疙瘩,也或许是杂草根系捡起来,用力扔到旁边的田埂上。

这动作自然,带着一种夏清扬完全陌生的、与土地打交道的熟稔感。

夏清扬在他身后两米处站定。

泥土和汗水的混合气息更加浓郁地包裹过来,还夹杂着未名的雄性气息。

他清了清嗓子,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穿透午后田间燥热的、不容置疑的清晰,像一根刺穿两个格格不入世界的利剑——“宋舟梁!”

三个字,不高不低,清晰地砸在宋舟梁的脑袋上。

那个正弯腰准备继续挥锄的高大身影,骤然僵住。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宋舟梁保持着弯腰的姿势,像一尊突然被浇铸成型的水泥雕塑。

宽阔的脊背瞬间绷紧,那件被汗水浸透的旧T恤下的肌肉线条,分外清晰。

整个世界的声音——风声、远处隐约的蝉鸣、其他学生低低的窃语声,都在这一刻被抽离。

只剩下炽热的阳光,无声地炙烤着这一小片突然凝固的田地,以及田埂上那个穿着素白衣衫的年轻男人,和他面前那个石化了的、扛着锄头的高大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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