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血宴重生

清凰为霜 狸三三 2025-08-23 15:24: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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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如泼墨浸透沈府飞檐,百盏琉璃宫灯在回廊下摇晃,将积雪映成淌血的琥珀。

风穿过庭中老梅虬枝,卷落殷红花瓣坠入酒瓮,浮沉间似凝固的血块。

宴厅内椒兰香与烤鹿膻气胶着,今日是她的十五岁生日宴,办的却也是过于隆重,那样浓烈热闹的气味,压不住地砖缝隙里渗出的铁锈腥味——那是去年饥民冲击祖祠时,沈崇山命家丁泼刷的狗血,至今在暖热地龙蒸腾下复发陈腐血气。

沈清婉知道自己回到了十五岁那年,前世的记忆历历在目,此刻低眉顺目,指尖却深深掐进掌心月牙疤。

那疤是前世大婚夜,继母徐氏假借“梳头祝福”用金簪刺的——毒液正从这道伤口窜入五脏,让她在合卺酒入喉前己肠穿肚烂。

此刻剧痛幻影与眼前景象重叠:主位上沈崇山抚须大笑,蟒袍金线在他鼓胀的肚腹上绷出狰狞纹路,像极她咽气时看到的,他夺走盐引秘方后扭曲的狂喜嘴脸。

“列位见证!”

沈崇山举鎏金樽起身,酒液泼溅在宾客苏绣袍角,“今日是小女清婉十五岁生辰,今日这样好的日子,小女愿意献盐引秘方,保我沈氏基业再续百年!

真是好事成双!”

满堂谄笑如毒蜂嗡鸣。

盐商赵胖子油腻手指几乎戳到沈清婉鼻尖:“贤侄女果真蕙质兰心,难怪能替父经营十年...”沈清婉垂首奉上玄铁锦匣。

匣开刹那寒光乍现——并非秘方绢纸,而是她昨夜熔了生母遗簪铸成的薄刃!

刃面倒映出她唇角冰纹般的冷笑:硼砂粉己掺入配方夹层,遇水则盐溃如泥。

“父亲,”她声似碎玉击冰,“此方需以雪山冰露调和。”

指尖轻点洛河漕运图,“若遇寻常河水...”沈崇山猛拍她肩胛骨,前世此处曾被家法铁尺敲裂:“漕运皆用洛水,何惧之有!”

剧痛窜上颅顶时,她恍惚见徐氏正把玩东珠耳珰。

那东珠浸过鸩毒,前世就是这对耳珰随“梳头礼”刺破她头皮...丝竹声陡然凄厉如鬼哭。

沈清婉袖中指尖捻动硼砂颗粒,粗粝触感唤醒记忆:被囚地牢时,狱卒曾用这矿物蚀烂她的指甲逼供盐路。

此刻满堂珍馐香气化作腐鼠味,宾客吞咽声似蛆虫啃噬尸肉。

“姐姐怎不吃酒?”

假千金沈玉娇递来缠枝杯,杯沿胭脂印如血痂——前世此女毒杀她侍女后,就是用这杯子饮尽人血馒头汁。

沈清婉突然倾杯泼向火盆。

“轰!”

烈焰窜起三尺,硼砂遇火爆出青紫毒烟。

满座惊惶中,她莞尔拾起滚烫杯盏:“岁寒敬火神,佑我沈氏...船运平安。”

前世闪回:铜镜裂痕蛛网般蔓延,镜中映出两个时空的沈清婉——前世:花轿内她凤冠坠地,徐氏狞笑着钳住她下颌:“替你娘喝交杯酒罢!”

鸩毒灼喉时,她看清轿帘外沈崇山冷漠的背影。

今生:锦匣薄刃割破她指腹,血珠滴入硼砂粉,哧哧腾起白烟。

痛感刺醒神智:毒酒穿肠时,沈崇山正用同样语气对盐枭说:“船沉了?

无妨,有秘方在...”子时梆响,沈清婉翻出东角狗洞。

乱葬岗磷火飘向洛河,漕帮水寨如巨兽蹲踞崖下。

寨墙钉满溺死者腐尸,乌鸦啄食的眼眶淌下黑液,在《漕河督运图》残卷上晕开“寒潭”标记——她前世沉塘处。

铁索磨牙声里混着惨叫,是水匪在活剥告密者脚皮:“再敢通官府的,这就是下场!”

腥风卷来盐腥与尸臭,其间竟飘着雪山冰露香——沈崇山早私通水匪!

刀锋抵喉刹那,沈清婉掀开斗篷。

“三成漕运权,” 她将金印按进匪首刀疤脸,“换沈家盐船明日沉在寒潭漩。”

匪首舔舐金印突瞳孔骤缩:“你是...贞娘的女儿?!”

烛火爆响中,墙上《漕河督运图》轰然坠落,覆住寒潭标记处——那里正钉着生母贞娘的银锁片!

沈清婉攥紧锁片,碎齿割破舌尖。

前世她溺毙时,这锁片在徐氏手中泛着冷光:“你娘临死攥着这玩意儿,倒省了我翻棺材...”此刻血滴在锁片“贞”字上,竟浮出荧光小字:洛水寒潭底,盐矿通九幽匪首突然跪地奉还金印:“贞娘当年为护矿图撞刀...这买卖,老子接了!”

离寨时风雪更烈,沈清婉回望沈府——那灯火通明的宴厅像极了炼人炉,而沈崇山举杯的身影在窗纸上扭曲成贪婪饕餮。

寒潭方向传来冰裂声,似万千冤魂叩击棺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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