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深秋的桂花糖,藏着未说出口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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扳手砸在钢琴板上的脆响,惊飞了窗外躲雨的麻雀。

琴盖裂开道缝,里面没藏桂花糖,只有团蠕动的白肉——像被水泡胀的银耳,表面泛着珍珠色的光,和帕格尼尼的鳞片一个质感。

它突然张开无数细口,喷出的腥气混着点甜香,是苏夜口袋里漏出的桂花糖味。

“我就说吧!”

帕格尼尼扑到我肩上,爪子死死抠住毛衣,“哑音兽的卵最爱仿你喜欢的东西!”

苏夜己经把老K护在身后,扳手横在胸前,绷带渗开点红:“别呼吸!

这玩意儿能钻进肺里——去年冬汽修厂那只,就是靠这招拖走了三个学徒。”

我盯着那团白肉。

它表面的细口正一张一合,吐出的甜香越来越浓,浓得发腻,像把融化的桂花糖糊住了我的嗓子眼。

第376次死的时候,我就是被这味道骗了,以为是沈砚藏的糖,伸手去碰的瞬间,触须从琴缝里钻出来,缠得我肋骨断了三根。

“它在学你的呼吸频率。”

苏夜突然拽我后领,把我扯到暖气片旁,“冬修暖气的时候我见过,越紧张它缠得越紧——想想你弹《致爱丽丝》的节奏,慢一点。”

我后背抵着发烫的暖气片,去年冬冻裂的漆片硌着脊椎。

苏夜的手按在我手腕上,绷带下的皮肤滚烫,是她旧伤复发的温度。

去年春她烫出这道疤时,也是这样按住我,说:“别怕,蒸汽烫到我就不烫你了。”

白肉突然剧烈抖动,琴板上的血珠被震得跳起,在空中连成道红线——是哑音兽要破卵的征兆。

帕格尼尼尖叫着撞过去,翅膀拍得白肉溅出黏液,溅在我发带上,蓝白条纹瞬间被蚀出小坑。

“夏清鸢的香水!”

猫的鳞片被融掉好几块,声音都劈了,“你琴谱上不是有吗?

鸢尾花能烧它!”

我扑到谱架旁翻乐谱。

最底下那本《七重界赋格》的封面上,果然凝着层淡紫色的油光——是夏清鸢上周喷的,她说:“这瓶能管七天,正好撑到你把第三乐章弹熟。”

油光遇热开始发烟,碰到白肉的黏液时,“滋啦”一声冒起蓝火。

苏夜己经把扳手烧得通红,是凑近暖气片烤的。

她咬着牙往白肉上砸,每砸一下就骂一句:“让你仿桂花糖!

让你骗她!”

火花溅在她工装上,烧出小洞,露出里面贴的创可贴,和我后颈的伤口形状一模一样——是第376次她替我挡触须时,被划的同款伤。

白肉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叫,突然爆开,触须像面条一样甩出来。

我拽着苏夜往旁边躲,后腰撞在调音锤箱上,箱盖弹开,滚出几枚子弹,弹壳上刻着极小的鸢尾花纹——陆野去年秋送的,他说:“夏清鸢的香水混着子弹味,能让哑音兽以为是陷阱,会迟疑三秒。”

果然,触须在离我们半尺的地方顿了顿。

就这三秒,帕格尼尼己经叼来半瓶香水,是夏清鸢落在琴凳下的,瓶身磕出个小坑。

猫把瓶子往触须堆里一摔,蓝火“腾”地窜起来,烧得触须发出焦糊味,像烤坏的桂花糖。

“走!”

苏夜拽着我往门口跑,老K咬着她裤脚跟上,瘸腿在雨里踩出歪歪扭扭的梅花印。

跑到巷口时,我回头看了眼工作室。

琴盖还敞着,蓝火在雨里明明灭灭,映得沈砚的钢琴腿泛着冷光——那上面刻着的小字被烟火熏得更清晰了:“第377次,她该发现暖气后面的糖了。”

雨突然小了。

苏夜从口袋里掏出颗桂花糖,糖纸沾着机油,她吹了吹塞进我嘴里。

甜意漫开时,我才发现她右手的绷带己经湿透,血顺着指缝滴在我手背上,和去年冬她冻裂的伤口流出的血,温度一模一样。

“别嚼那么快。”

她别过脸看雨,耳朵尖有点红,“夏清鸢说你低血糖,让我每天给你揣一颗——她嗓子不好,说不出关心人的话。”

帕格尼尼蹲在我肩头舔爪子,鳞片上的火还没熄:“她上周翻遍全城的店,才找到这个牌子的桂花糖,说你去年深秋爱吃。”

我含着糖,甜味里混着点血腥味。

老K突然对着巷尾狂吠,瘸腿指向一棵银杏树——树后站着个穿白裙的女生,手里拎着个保温桶,裙摆沾着泥,正是夏清鸢。

她手里的保温桶冒着热气,隐约能闻到鸢尾花的香。

“你们拆琴的时候,我在熬姜汤。”

夏清鸢的声音有点哑,像被砂纸磨过,“沈老师说,第377次的雨,比去年深秋的冷三度。”

她把保温桶递给我,桶壁烫得我指尖发麻。

掀开盖子的瞬间,鸢尾花香混着姜味涌出来,里面漂着几颗红枣——是我去年冬在魔法界发烧时,她用树精的浆果煮给我的那种,说:“甜的能压药味。”

帕格尼尼突然用翅膀拍我后脑勺:“笨蛋,看她围巾。”

夏清鸢的白围巾边角,绣着朵极小的桂花,针脚歪歪扭扭,和苏夜工装口袋里漏出的糖纸图案,一模一样。

雨停了,深秋的阳光从云缝里钻出来,照在银杏叶上,金得晃眼。

我突然想起沈砚的日记里写:“深秋的阳光最适合晒琴谱,能把哑音兽的腥气全赶走——就像清鸢的香水,澄雨的桂花糖,苏夜的扳手,其实都是给她的阳光。”

第377次的秋天,好像真的有点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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