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夺门而出!亡命五楼

怪奇在敲门 鱼禹 2025-08-24 12:0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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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啪嗒…啪嗒…”那湿漉漉的、粘腻得令人头皮发麻的脚步声,像冰冷的毒蛇,顺着门缝钻进龚羽的耳朵,死死缠住了他的心脏。

每一步都像踩在他濒临崩溃的神经上。

门外有两个“东西”!

一个在用指甲刮门、发出啃噬声的“螺栓眼”,还有一个,正在步步紧逼!

玄君的消息像烧红的烙铁印在视网膜上:快离开窗户!!!

窗户!

龚羽猛地回头,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那粘稠的墨绿幽光己经像活物一样,无声地爬满了大半扇窗户!

玻璃上凝结了一层滑腻的水汽,光线透过水汽,在肮脏的地板上投下扭曲蠕动的、如同无数细小蛇虫般的阴影。

绿光深处,那巨大青铜门的轮廓更加清晰,门缝里流淌出的光芒仿佛带着重量,让空气都变得滞重冰冷,每一次呼吸都像吸入了铁锈和腐朽的粘液。

不能看!

不能碰!

他想起玄君的第一条警告,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强行扭开视线,巨大的恐惧让他几乎窒息。

往哪跑?!

门?

那是死路!

窗外?

跳下去是肉饼!

“砰!

砰!

砰!”

剧烈的撞门声猛地炸响!

不再是刮擦,而是沉重的、带着某种蛮力的撞击!

整扇老旧的防盗门都在痛苦***,门框周围的灰尘簌簌落下。

是那个“螺栓眼”!

它等不及了!

“操!

操!

操!”

龚羽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所有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被极致的恐惧冻结。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西肢的瘫软,肾上腺素疯狂分泌。

他的目光像濒死的野兽,在狭小、肮脏的出租屋里疯狂扫射。

厕所?

死胡同!

阳台?

封死了!

床底?

躲猫猫吗?!

等着被拖出来?!

他的视线最终死死钉在了出租屋通往公共走廊的那扇破旧的木门上——那是他唯一的生路!

但门外就是楼梯间,鬼知道那里有什么!

而且,要冲到那扇门前,必须经过……那个正在被疯狂撞击的防盗门!

“轰隆——!”

一声沉闷的巨响!

防盗门内侧的门锁位置,猛地凸起一个拳头大的鼓包!

金属扭曲变形的声音尖锐刺耳!

一颗沾满暗红铁锈的巨大螺栓头,硬生生从门板内侧顶了出来!

冰冷的金属光泽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死亡的寒意。

紧接着,是第二颗!

两颗锈蚀的螺栓,如同怪物睁开的眼睛,穿透了门板!

“螺栓眼”在破门!

它要进来了!

“跑!!!!”

龚羽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字在疯狂尖叫。

什么理智,什么计划,全他妈见鬼去吧!

他像一根被恐惧绷紧到极限然后猛然松开的弹簧,爆发出这辈子从未有过的速度,朝着通往走廊的木门亡命冲刺!

“哗啦——!”

他撞翻了挡路的椅子,油腻的泡面桶被踢飞,汤汁和残渣泼洒一地。

他根本顾不上这些,眼中只有那扇代表渺茫生机的破木门!

“砰!

轰——!”

身后的防盗门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哀鸣!

门锁彻底崩飞!

厚重的金属门板被一股难以想象的巨力猛地撞开,狠狠拍在墙壁上!

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浓烈铁锈味、机油味和某种更深层***气息的恶风,瞬间灌满了整个房间!

龚羽甚至不敢回头!

他用尽全身力气拧开了通往走廊的木门门锁,猛地拉开!

就在他半个身体冲出房间的刹那“啪嗒。”

一只湿漉漉的、覆盖着灰绿色粘稠苔藓、指间长着蹼状的薄膜的“脚”,正好踩在了他刚才站立位置前方的地板上!

粘液在地板上留下了一个清晰的、散发着腥气的脚印。

那“湿漉脚步声”的主人……己经到了门口!

就在他身后!

龚羽魂飞天外,连滚带爬地扑进昏暗的公共走廊,反手用尽吃奶的力气,“砰”地一声死死关上了通往出租屋的木门!

他甚至能感觉到门板另一侧传来的沉重撞击和滑腻的摩擦感!

“呃…呃…”门内,传来“螺栓眼”低沉、如同破风箱般的嘶吼,还有某种金属摩擦的刮擦声。

“啪嗒…啪嗒…”门外,那湿漉的脚步声似乎停顿了一下,随即,更加清晰地、带着一种冰冷探寻意味的脚步声,开始在走廊里回荡起来。

它在徘徊!

它在找!

龚羽背靠着冰冷的木门,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脏狂跳得像是要炸开,冷汗瞬间浸透了廉价的T恤。

他感觉自己像刚从地狱边缘爬回来。

出租屋里传来令人牙酸的破坏声和嘶吼,走廊里是致命的徘徊脚步声。

他夹在中间,如同风箱里的老鼠。

“嗡…嗡…”口袋里的手机又在震动,但此刻听起来微弱得像蚊子叫。

他哆嗦着掏出手机,屏幕沾满了汗水和油渍。

玄君的新消息:别停!

它在‘听’!

楼梯!

向下!

别坐电梯!

——玄君它在“听”?

龚羽头皮一阵发麻。

他猛地意识到,走廊里那湿漉的脚步声不知何时停住了。

死一般的寂静瞬间笼罩下来,只有他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和粗重的喘息声在死寂中显得格外刺耳。

那个东西……在捕捉声音!

跑!

向下!

龚羽咬紧牙关,强迫自己虚软的双腿动起来。

他踮起脚尖,像只受惊的猫,用最小的动静,朝着五楼通往西楼的楼梯口摸去。

老旧的声控灯早就坏了,楼梯间里一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只有下方楼道窗户透进来的一点城市微光,勉强勾勒出台阶的轮廓。

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他死死捂住口鼻,压抑着粗喘。

身后走廊里,那湿漉的脚步声,又极其轻微地响了一下,似乎在调整方向。

快!

快!

快!

龚羽心中疯狂呐喊,终于摸到了楼梯扶手。

冰冷的触感让他稍微清醒了一点。

他扶着墙,一步,两步,小心翼翼地向下探。

突然!

“吱呀——”西楼通往走廊的一扇门,毫无征兆地开了一条缝!

昏黄的灯光从门缝里透出来,一张布满皱纹、睡眼惺忪的老太太的脸探了出来,正是楼下那个喜欢骂人的邻居刘老太。

“大半夜的!

吵什么吵!

还让不让人……”刘老太不满的抱怨声戛然而止。

她浑浊的眼睛瞬间瞪大,死死盯着楼梯上的龚羽,脸上露出极度惊恐的表情,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不是在看龚羽,而是在看龚羽的身后!

楼梯上方的黑暗里!

龚羽全身的血液瞬间冻僵!

他猛地回头!

一片漆黑。

什么都没有。

但刘老太的表情不会骗人!

她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像是被扼住了脖子,布满老年斑的手死死抓住门框,指节发白。

她惊恐的目光在龚羽和他身后的黑暗之间疯狂游移,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啪嗒…”一声极其轻微、仿佛就在龚羽头顶上方一两级台阶处响起的、湿漉漉的脚步声,清晰地传入龚羽的耳中。

它……下来了!

“砰!”

刘老太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关上了门!

里面传来门锁疯狂反锁的“咔哒”声。

“操!”

龚羽再也顾不上什么动静了!

巨大的恐惧像鞭子一样狠狠抽在他身上!

他猛地转身,几乎是连滚爬爬地扑向楼梯,手脚并用地向下冲去!

“啪嗒!

啪嗒!

啪嗒!”

身后的脚步声瞬间变得急促、清晰!

那湿漉粘腻的声音如同跗骨之蛆,紧紧咬了上来!

距离在飞速拉近!

龚羽感觉自己肺都要炸了,双腿像灌了铅,楼梯在眼前旋转。

他不敢回头!

只能拼命往下冲!

西楼!

三楼!

“嗡!”

手机又在震动!

他一边狂奔一边哆嗦着瞥了一眼屏幕,玄君的消息短促得像催命符:左!

防火门!

进去!

锁死!

别出声!

——玄君左?

龚羽刚冲到二楼和三楼之间的平台,目光疯狂扫视。

左边!

果然有一扇厚重的、漆成暗绿色的防火门!

上面贴着“设备间,闲人免进”的褪色标识。

生路!

龚羽爆发出最后的力气,猛地撞向那扇防火门!

门比他想象的要沉,但没锁!

他像泥鳅一样挤了进去,反身用肩膀死死顶住门板,“哐当”一声将其合拢!

手指颤抖着摸到内侧粗大的插销,“咔哒”一声,死死锁住!

几乎就在插销落下的同时!

“咚!!!”

一声沉重得如同攻城锤撞击的巨响狠狠砸在厚重的防火门板上!

整扇门都剧烈地晃动了一下,灰尘簌簌落下。

门板上瞬间出现了一个向内凸起的、覆盖着粘稠苔藓和蹼状轮廓的清晰印痕!

它追上来了!

就在门外!

龚羽被巨大的冲击力震得一个趔趄,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在地上,心脏几乎停止跳动,浑身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他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牙齿深深咬进手掌,用剧痛压制着几乎要冲出喉咙的尖叫。

眼睛瞪得溜圆,布满血丝,死死盯着那扇不断传来沉重撞击和恐怖刮擦声的厚重铁门。

门外,那令人魂飞魄散的湿漉脚步声,停了下来。

接着,是一种极其缓慢的、滑腻的摩擦声。

如同某种覆盖着粘液的身躯,在门外冰冷的墙壁上……缓缓地上下移动。

它在徘徊。

它在寻找缝隙。

它在“听”。

门内,龚羽蜷缩在冰冷的黑暗中,背靠着墙壁,只有手机屏幕发出的微弱光芒映照着他惨白如纸、因极度恐惧而扭曲的脸。

汗水、灰尘、还有咬破手掌流出的血,混合在一起,沿着下巴滴落。

他活下来了……暂时。

但门外,是能撞凹防盗门、顶穿防火铁门的恐怖怪物。

楼道里,可能还有那个“螺栓眼”。

而窗外,那扇带来死亡绿光的青铜巨门……是否还矗立在那里?

玄君……到底是谁?

浓重的黑暗和门外滑腻的摩擦声,如同冰冷的潮水,将他彻底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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