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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雨夜重逢窗外的雨下得没完没了,敲在医院玻璃窗上,滴滴答答的,

像极了老式挂钟走秒的声音。我坐在冰凉的塑料椅上,手指反复折着那张挂号单的边角,

都快把它揉烂了。消毒水的味道一个劲儿往鼻子里钻,闻得人头晕。

这味道让我想起小时候生病,姐姐总是守在我床边,手里端着药,轻声哄我喝下去。

整整十年了。我还是回到了这座城市,带着一身的疲惫和满心的愧疚。火车进站时,

我看着窗外熟悉的景色,心跳得厉害。这十年,我在南方的餐馆洗过碗,在服装厂缝过衣服,

在建筑工地搬过砖。每一份工作都让我想起姐姐,想起她为了供我读书,同时打着三份工。

要不是这次胃痛得厉害,可能我还会继续躲着,躲着不见姐姐,躲着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

这些年来,我给她写过信,却从没收到回音。我以为她还在生我的气,

却从没想过...“请103号林小雨到3诊室就诊。”机械女声在走廊里回响,

我猛地回过神,站起身时差点被自己的裙摆绊倒。这身淑女打扮我还真不习惯。

十年在外漂泊,我早就习惯了牛仔裤和T恤,那样更方便打工干活。

但我想让姐姐看到一个不一样的我,一个变得文静乖巧的我。诊室门打开,

一个面色苍白的女人低着头走出来,家属赶紧上前搀扶。我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哪儿不舒服?”白大褂医生头也不抬,笔在病历本上划拉着。我下意识攥紧衣角:“胃疼,

俩月了,最近越来越严重...有时候痛得睡不着觉。”医生总算抬起头,

推了推眼镜:“你们这些年轻人,从来不知道爱惜身体。先去二楼做个胃镜,

拿着单子去缴费。”他顿了顿,看了眼我的脸色,“最近吃饭规律吗?”我摇摇头。

在南方打工的那些年,经常饥一顿饱一顿,最困难的时候,一天就啃一个馒头。

医生叹了口气,在单子上写着什么:“年轻人要懂得爱惜自己。去做个检查吧,

看看什么情况。”我道了谢,接过单子转身出门。就在那一刻,

一个熟悉的身影擦着我的肩膀走过。我的心一下子就不跳了。是姐姐。虽然她瘦了好多,

脸色苍白,眼角爬上了细纹,但那就是姐姐没错。

她穿着那件米色针织开衫——三年前我攒了三个月的工资给她买的生日礼物。她走得很慢,

一只手揉着太阳穴,好像头晕得厉害。我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喉咙发干,

几乎发不出声音。“姐姐?”我转过身,声音抖得不像话。她回过头,

看着我的眼神陌生得很,平静得像一潭死水,看得我心里发凉。

那双曾经总是含着笑意的眼睛,如今显得空洞而疲惫。“你好,是在叫我吗?”她微微歪头,

露出礼貌但困惑的微笑,就像在和一个完全陌生的人说话。我喉咙发紧,千言万语堵在心口。

这十年我想过无数种重逢的场面,愤怒的、抱头痛哭的、冰释前嫌的……唯独没想过这一种。

我幻想过姐姐会骂我,会打我,甚至会把我不孝赶出门,但我从没想过她会不认得我。

“我是小雨啊……”我上前一步,忍不住抓住她的手臂,那胳膊细得让我心惊,“林小雨,

你妹妹啊。”姐姐轻轻抽回手,眼神里带着警惕和困扰:“抱歉,你认错人了吧。

我没有妹妹。”她的语气很肯定,但眼神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在努力回想什么。

她转身要走,我急忙拦在她面前:“林晓月!你看着我!我是变了,我知道我变了很多,

但你怎么可能不认识我?”我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提高,引来几个路过的人的侧目。

姐姐后退半步,眉头皱起来,那神态突然让我想起妈妈。“这位小姐,我真的不认识你。

”她语气坚决,但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我还有事,先走了。

”2 记忆的裂痕她快步离开,白色身影消失在走廊转角。我愣在原地,浑身冰冷,

像被人泼了一盆冷水。十年了,我日思夜想的重逢,就换来一句“我不认识你”?“晓月?

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是让你去拿药吗?”一个护士从诊室探出头来,语气亲昵自然,

显然和姐姐很熟悉。姐姐——林晓月停下脚步,拍了拍额头:“瞧我这记性,

遇到个陌生女孩,非说是我妹妹……”她的声音里带着困惑,还有一丝自我调侃,

就像在说一个荒唐的笑话。护士瞥了我一眼,压低声音:“别理她,你又犯糊涂了。

药我帮你拿来了,李医生说要再和你聊聊记忆力的事。”她扶着姐姐的手臂,

动作熟练而自然,显然不是第一次这样照顾她。记忆力?我心里一紧,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悄悄跟了上去,脚步轻得几乎听不见。诊室门虚掩着,我躲在门外,心怦怦直跳。

“……海马体萎缩得厉害,近期记忆丢得严重,反倒是旧事记得清楚。

”医生的声音从门缝里飘出来,每个字都像锤子砸在我心上,“她老提起小时候的事,

上周发生什么反倒记不清。”“那为什么偏偏忘了我?”我再也忍不住,推门冲了进去,

声音哽咽。医生和姐姐同时转头看我。姐姐眼里闪过一丝惊慌:“怎么又是你?

”医生推推眼镜,有点不悦:“你是?”“我是她妹妹,亲妹妹!”我几乎在喊,

眼泪模糊了视线,“为什么别人都记得,偏偏忘了我?”姐姐站起来,脸色苍白:“医生,

我不认识这位……”年长的医生看看姐姐,又看看我,眼神软了下来。

他示意我坐下:“晓月,你先外面等会儿?我和这位……小姐聊聊。

”姐姐犹豫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有困惑,有点好奇,还有掩饰不住的陌生。

她轻轻带上门,我立刻抓住医生的手。“告诉我实话,求您了。”医生叹口气,

从文件夹里抽出一沓厚厚的病历:“晓月一年前确诊了选择性海马体萎缩,这病很少见。

她不是故意忘了你,是……”他顿了一下,翻到某一页指给我看,“上次记忆检测显示,

她最近能清楚记得的事停留在十年前。也就是说,她的记忆停在你离开的那年了。

”我如遭雷击,手抖得几乎拿不住病历。白纸黑字,

冰冷又残酷地说着一个事实:不是因为我变化大她认不出,是她早就把我从记忆里抹掉了。

“为什么……”我喃喃自语,几乎发不出声音。“治疗期间,她偶尔会提到有个妹妹,

但说的都是你们小时候的事。”医生轻声说,带着怜悯,“一提青春期,她就焦虑得厉害。

能告诉我,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吗?”诊室墙上的钟滴答作响,每一声都敲在我心上。

我闭上眼,那些拼命想忘记的画面全都涌了上来。十五年前那个夏天,知了叫得人心烦,

像是在给我的叛逆伴奏。那年我十六,刚上高中,正是最叛逆的年纪。姐姐二十二,

本该在大学校园里享受青春,却因为父母意外去世,不得不辍学打工,

独自承担起抚养我的责任。“林小雨!你给我站住!”姐姐追出巷子,身上还系着围裙,

手里拎着锅铲,脸上沾着面粉。那天是我生日,她特意请了半天假,想给我做顿好的。

我头也不回,跳上那个混混男友的摩托车后座,故意紧紧搂住他的腰。机车轰鸣中,

我瞥见姐姐愣在原地,眼圈通红,锅铲无力地垂下去。那画面像一把刀,

这些年来反复在我脑海里出现。“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

我就你这一个亲人了......”深夜我偷偷溜回家,姐姐从沙发上站起来,

声音又累又哑。她眼里布满血丝,显然已经等了我很久。我嗤之以鼻,

踢掉高跟鞋:“又不是我让你登门的。”她抬手好像要打我,最后却无力地放下:“小雨,

姐爱你,怕你学坏......”“得了吧!你又不是我爸妈,管不着我!”我摔上卧室门,

把她关在外面。门砰的一声,也关上了我们之间最后的沟通渠道。那些年,

我用最伤人的话刺她,用最叛逆的方式挑战她的底线。我偷她的钱,撕她辛苦抄的工作笔记,

甚至在她发烧卧床时偷偷溜出去约会。我像一只刺猬,把所有的刺都对准了最关心我的人。

直到十八岁那年,我偷了她攒了半年给我交学费的钱,和男友私奔去了南方。临走时,

我用她最讨厌的红色口红在纸上写道:“就当没我这个妹妹!”十年间,

我在社会上磕磕绊绊,吃亏上当,被那个说爱我的男人骗光了所有钱。

在南方潮湿的出租屋里,在无数个睡不着觉的晚上,我慢慢懂了姐姐的苦心,却没脸回头。

我给姐姐写过信,却从没收到回音。我以为她还在生我的气,不肯原谅我。直到三个月前,

我偶然从老乡那儿听说,姐姐病了,好像很严重。那一刻,多年来筑起的心墙轰然倒塌。

我辞了工作,退了租房,决定回到姐姐身边——告诉她,我变了,不再是那个叛逆的妹妹了。

我想告诉她,我终于明白她为我付出了多少。我想求她原谅,用后半辈子补偿她。

3 谎言的温柔可我万万没想到,她不认识我了。“我......我以前特别叛逆,

伤过她的心。”我艰难地开口,眼泪终于决堤,“我离家出走十年,没联系过她。

”医生沉默了一会儿,眼里多了些理解:“创伤性记忆选择性遗忘,

通常是因为承受不了那种痛。你姐姐这病,既是生理的,也是心理的。”诊室门轻轻推开,

姐姐探进头来,眼神怯生生的:“医生,我能进来了吗?”她看我满脸泪痕,犹豫了一下,

从口袋里掏出叠得整整齐齐的纸巾递过来:“你......没事吧?”即使忘了我,

她还是那个会关心人的姐姐。我接过纸巾,指尖碰到她的手,感觉到熟悉的温度。“谢谢。

”我哽咽着,“就是......想起个很重要的人。”姐姐在我身边坐下,

好奇地看着我:“是你刚才说的那个妹妹吗?”我深吸一口气,

决定撒个谎——一个也许能重新走近她生命的谎。“嗯。其实我是你老朋友,

以前常去你家玩,和你妹妹也熟。”我努力让声音平稳,“后来我搬去外地,最近才回来。

”姐姐眼睛微微睁大:“真的?那你认识小雨?我妹妹?”我心里一紧:“认识。

”“她还好吗?”姐姐问得急切,“我好久没想起她了,她应该......上大学了吧?

”时间在她记忆里停在了我走的那年——她以为我还是个十八岁的小姑娘。“她很好,

”我轻声说,喉咙发紧,“她让我告诉你,她变乖了。”姐姐笑了,那笑容那么熟悉,

让我想扑进她怀里大哭一场。“那孩子从小倔,”姐姐摇摇头,眼神温柔,“但心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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