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红鲱鱼
林薇和陈默到达时，她正在窗前打电话，看到他们进来，迅速结束了通话。
"林顾问，陈医生，请坐。
"张倩指着办公桌前的椅子，表情紧张。
她约莫三十五岁，穿着一身职业套装，但眼神中透露出不安。
林薇没有坐下，而是首接走向办公桌。
"张副总，关于王磊的死，你有什么要告诉我们的？
"张倩咬了咬嘴唇，"我和王磊确实有矛盾，但我不可能杀他。
"她打开抽屉，取出一份文件，"这是他生前最后一份邮件，发给我的。
"林薇接过文件，快速浏览。
邮件内容涉及一个旧区改造项目，王磊在邮件中提到"他们要烧的不是房子，是证据"。
"这是什么意思？
"陈默问道。
张倩摇摇头，"我不知道。
王磊最近变得很奇怪，总是说有人在监视他。
"她停顿了一下，"林顾问，我听说死者血液中有你的药物成分..."林薇抬起头，眼神锐利。
"你在暗示什么？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张倩连忙摆手，"我只是觉得...这太巧合了。
"林薇没有回应，而是将注意力转回邮件。
"这个项目，具体是关于哪里的改造？
""东区，就是那个废弃钟表厂附近。
"张倩回答，"王磊负责这个项目己经三年了。
"陈默突然插话，"三年前？
那不是正好是..."林薇打断他，"张副总，案发当晚你在哪里？
"张倩的表情变得僵硬，"我在公司加班。
""有监控记录吗？
"张倩摇摇头，"那层楼的监控恰好坏了。
"林薇点点头，"我们会再联系你。
"她转身准备离开，突然又停下脚步，"对了，王磊身上有纹身吗？
"张倩愣了一下，"纹身？
没有，他从不纹身。
"林薇和陈默离开办公室，走进电梯。
陈默低声说："她在撒谎。
""我知道，"林薇回答，"但不是关于谋杀的。
""那是什么？
""纹身。
"林薇说，"第七块尸块上有一个钟表图案的纹身，张倩说王磊从不纹身。
但我在他办公室的照片墙上看到过一张他年轻时在海滩的照片，手臂上确实有一个纹身。
"陈默推了推眼镜，"所以她在隐瞒什么？
"林薇没有回答，而是盯着电梯门上的倒影。
"陈默，你刚才想说什么？
三年前怎么了？
"陈默的表情变得复杂，"三年前，正好是你开始接受心理咨询的时间。
"林薇的指尖微微颤抖，她迅速将手***口袋。
"巧合。
"她简短地说。
电梯门开了，两人走出大楼。
阳光刺眼，林薇戴上墨镜，遮住了眼中的不安。
这时，林薇的手机突然响起，是警局同事打来的电话。
“林顾问，我们在东区废弃钟表厂附近发现了一些可疑物品，和王磊的案子可能有关。”
林薇和陈默对视一眼，立刻驱车前往。
到达现场后，他们看到地上散落着一些文件碎片，上面隐约能看到旧区改造项目的字样。
在不远处，还有一个被烧毁的箱子，似乎是用来装重要文件的。
林薇蹲下身子，仔细查看这些碎片，突然发现其中一片上有一个模糊的钟表图案，和王磊尸块上的纹身极为相似。
陈默皱起眉头，“难道这和三年前的事也有关联？”
林薇站起身，眼神坚定，“不管怎样，我们离真相又近了一步。
这个旧区改造项目背后，肯定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此时，一阵阴风吹过，废弃钟表厂内传来奇怪的声响，仿佛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他们，而真相也如迷雾般，等待着他们去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