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包养她三年，花了45万，觉得她永远是我的“金丝雀”。如今我破产，负债累累，

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最糟糕的是，我在街上不小心剐蹭了一辆迈巴赫。车主出现，

竟是我当年包养的大学生，她现在身价千万。我一时手足无措：对…对不起。她眼神深情，

掺杂着爱意：“没关系？那就以身相许吧。”我僵在原地，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只是傻傻的看着她。01我，林泽，就这么傻傻地看着眼前的叶晚晴。

时间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了，周围嘈杂的车流声、路人的议论声，

都变成了模糊的背景音。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她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三年了。

三年前，她还是那个穿着洗得发白的T恤，在我面前怯生生接过生活费的清贫大学生。现在，

她一身剪裁精致的白色西装套裙，站在一辆黑色迈巴赫旁边，气场强大到让人不敢直视。

而我，穿着一件皱巴巴的衬衫，身上还带着昨天在工地沾染的灰尘味，

像一只从阴沟里爬出来的老鼠，在光天化日之下，无处遁形。“以身相许？”我嘴唇翕动，

几乎发不出声音。这四个字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自尊心上。是羞辱吗？一定是。

她身后的秘书看了一眼腕表，恭敬地提醒：“叶总，和星海集团的会议十五分钟后开始。

”叶晚晴没有理会，目光依旧锁着我，那双我曾以为只懂清纯和顺从的眼睛里，

此刻盛满了戏谑和一种我读不懂的复杂情绪。她轻蔑地笑了一下，那笑容像一根针，

精准地刺入我最脆弱的地方。她踩着高跟鞋，一步步朝我走近。昂贵的香水味钻进我的鼻腔，

提醒着我们之间天壤之别的距离。她在我耳边停下，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耳廓，

声音却冷得冻人。“怎么，怕了？”“还是觉得高攀不起我这个‘金丝雀’了？

”每一个字都带着倒刺，勾起我过去那些自以为是的记忆。我曾以为金钱就是一切，

可以买来顺从，买来看不见的爱。现在，金钱狠狠给了我一巴掌。我心中剧痛，

几乎无法呼吸，但残存的骄傲让我嘴硬地回了一句。“我只是需要时间消化。”这话一出口，

我就后悔了，它显得那么苍白，那么无力。像一个输光了所有筹码的赌徒，

还在嘴硬说自己没输。叶晚晴直起身，眼中的嘲弄更深了。“消化？

”她从精致的手包里抽出一张名片，又拿出一支笔，在上面飞快地写下一串数字。

她把名片塞进我手里，冰凉的卡片边缘硌得我手心生疼。“这是修车费。”她顿了顿，

红唇勾起一个残忍的弧度。“零头，就够你把我包三年了。”“‘以身相许’是个玩笑，

你还是老老实实打工还债吧，林泽。”最后一句话，她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我感觉自己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然后又被扔进了不见底的深渊。我低下头，

指尖控制不住地颤抖。名片上的数字，是一个我这辈子可能都还不清的天文数字。

而在数字下方，印着公司的名字：晴空科技。我心脏猛地一缩。晴空科技！

业内最顶尖的科技巨头，短短几年异军突起的神话。而她的头衔——首席执行官。绝望。

前所未有的绝望和无力感席卷了我。我像一个溺水的人，抓不住任何一根稻草。可偏偏，

她那句真假难辨的“以身相许”，又像一个幽灵，在我脑海里盘旋不去。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抬起头，想从她脸上找到一丝线索。但她已经转过身，黑色的迈巴赫车门为她打开，

她优雅地坐了进去，没有再看我一眼。车子绝尘而去，留下我一个人站在街头。

周围路人的指指点点，像无数根看不见的针扎在我身上。“那不是以前的林总吗？

怎么落魄成这样了？”“听说破产了，欠了一***债。”“活该，以前多嚣张啊。

”我拖着灌了铅一样的双腿，逃离了那个让我无地自容的地方。回到那个月租三百块，

连窗户都破了个洞的出租屋，我瘫倒在床上。银行催债的短信还在不停地跳动，

每一个字都像在嘲笑我的无能。我拿出叶晚晴那张名片，看着上面的天价数字。

内心痛苦地挣扎着。就在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匿名短信。“小心你身边的人，

有些人巴不得你再也站不起来。”我猛地坐起身。是谁？叶晚晴？她为什么要提醒我？

还是我那些曾经称兄道弟，如今却对我避之不及的“朋友”？又或者是生意场上的仇家？

心中的不甘，对未知的恐惧，还有对叶晚晴那复杂难明的情绪，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将我死死缠住。这一夜，我彻夜未眠。02为了生存，

也为了那笔我根本看不到还清希望的债务，我彻底放下了过去所谓的“身段”。

我一个曾经在金融界呼风唤雨的新贵，现在去应聘餐厅服务员，去工地搬砖，

去做任何能给我一口饭吃的工作。但现实比我想象的更残酷。“林总？您来我们这小地方，

不是开玩笑吧？”“不好意思，我们这招的是能吃苦的，您这身子骨，怕是不行。

”“你有债务纠纷？那我们可不敢要。”我曾经的身份，如今成了我找工作的最大阻碍。

那些我过去根本不放在眼里的HR，现在用一种审视和怜悯的目光看着我，

那目光比直接的拒绝更伤人。我试着联系了几个以前的“兄弟”，希望能借点钱周转。

电话那头，要么是长久的沉默，要么是敷衍的推脱。“阿泽啊，不是我不帮你，

实在是最近手头也紧。”“你那事儿闹得太大了，我这……唉，你多保重。”还有一个，

甚至直接落井下石，把我欠他的一点小钱，在朋友圈里大肆宣扬，

生怕别人不知道我林泽已经彻底完了。世态炎凉。

我第一次如此清晰地体会到这四个字的重量。在这种绝境里，

我反复想起叶晚晴那张冰冷的脸和那句“以身相许”。和这些虚伪的“兄弟”比起来，

她那毫不掩饰的嘲讽，反而显得真实了许多。她或许……不是最坏的。

在一家高档西餐厅后厨洗了三天盘子后，我终于拿到了一份临时工的薪水。

正当我准备去买两个包子当晚餐时，一个熟悉又刺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林泽？真的是你？

”我转过身，看到了李诗雨。她穿着一身香奈儿最新款的套装，妆容精致，

手里拎着爱马仕的包，浑身都散发着金钱的味道。她是林家破产前，

我父亲极力想撮合的联姻对象，一个世家名媛。我曾经因为看不上她的虚伪和工于心计，

直截了当地拒绝了。此刻，她看着我一身油污的工服，眼中那份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

几乎要溢出来。“天哪，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听说你家……唉，真是太可惜了。

”她嘴上说着“可惜”，嘴角却抑制不住地上扬。我不想理她，转身就走。她却快步跟上来，

拦在我面前。“别走啊，老朋友见面，聊聊嘛。”她主动提出要“帮助”我。

“我爸公司正好缺人，虽然比不上你以前的风光，但好歹是份体面的工作。怎么样？

我帮你跟他说说？”我看着她那张虚伪的脸，心中一阵恶心。天上不会掉馅饼，

尤其不会从李诗雨这里掉。“什么条件？”我冷冷地问。她笑了，笑得像一只得逞的狐狸。

“聪明。也没什么，就是想请你帮我个小忙。”“帮我……多留意一个人。”“叶晚晴。

”当这个名字从她嘴里吐出来时，我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你要我监视她？

”“别说得那么难听嘛，”李诗雨娇嗔道，“就是帮我看看，她平时都跟什么人来往，

有什么特别的动向。你知道的，我们两家公司现在是竞争对手，知己知彼嘛。

”我瞬间明白了。李诗雨和叶晚晴之间，果然有故事。而她想利用我，

一个叶晚晴的“前任”，一个现在落魄到尘埃里的人，去做她的眼线。

多么恶毒又可笑的算计。我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厌恶。“我拒绝。

”李诗雨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林泽，你别不识好歹！你现在是什么身份？

还以为自己是那个不可一世的林总吗？给你台阶你都不知道下？”她凑近我，声音压得更低，

带着一丝恶毒的快意。“我劝你还是离叶晚晴远一点。你真以为她是什么善男信女？

她在商场上手段有多狠，你根本不知道。她现在对你这样，不过是想看你笑话。等她玩腻了，

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没有再跟她废话，绕过她，大步离开。

身后传来她尖锐的嘲讽：“没骨气的废物！”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回到那个破旧的出租屋，我把身上仅有的几百块钱摔在桌上。

疲惫、屈辱、愤怒……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我吞噬。我一遍遍看着叶晚晴的名片，

既有恨意，又有一丝连我自己都说不清的期待。深夜，手机再次震动。我以为又是催债短信，

看都懒得看。但它锲而不舍地又震了一下。我烦躁地拿起手机，解锁屏幕。发信人，叶晚晴。

“明天上午十点，来我公司面试。”“记住，我从不养无用之人。”语气冰冷，高高在上。

却像一道光，瞬间劈开了我眼前的黑暗。我盯着那行字，看了足足五分钟。内心无比矛盾。

去，意味着我要接受她的施舍，在她面前彻底抬不起头。不去，我连明天的房租都交不起。

最终，生存的本能压倒了那点可怜的自尊。我发誓，我要凭自己的本事还清债务，

洗刷过去所有的屈辱。我从箱底翻出自己唯一一件还算体面的旧衬衫，仔仔细细地熨烫平整。

对着镜子里那个胡子拉碴、眼窝深陷的自己，我用冷水洗了把脸。抬起头，

镜中的人眼神不再是那个自负的林总，而是一个决心从泥潭里爬起来的人。03第二天，

我准时出现在晴空科技楼下。高耸入云的玻璃幕墙，在阳光下反射着冰冷又刺眼的光。

这里曾经是我触手可及的世界，如今却像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我深吸一口气，

走进富丽堂皇的大厅。前台小姐妆容精致，笑容标准，但在看到我的一瞬间，

那笑容里多了几分职业性的警惕和不易察觉的轻视。“先生，请问您有预约吗？

”“我叫林泽，和叶总约了十点的面试。”她低头在电脑上查询了一下，然后抬起头，

笑容变得有些歉意。“不好意思，林先生，系统里没有您的预约信息。”我的心一沉。耍我？

她费尽心思发那条短信，就是为了让我在这里，像个小丑一样被拦在大厅？

我浑身的血液都往头上涌，一股被愚弄的愤怒和屈辱感瞬间淹没了我。正当我攥紧拳头，

准备转身离开这该死的地方时，一个干练的女声响起。“林先生是吗？叶总在等您，

请跟我来。”我回头，看到一个穿着职业套装，戴着金边眼镜的女人。她是叶晚晴的助理，

我曾在财经新闻上见过她。前台小姐的表情瞬间变得恭敬。助理领着我走向电梯，

她的眼神在我身上扫过，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像在评估一件货物的价值。

我被带到了一个巨大的会议室。里面坐着三个人，都是晴空科技的高管，个个西装革履，

气场强大。叶晚晴没有出现。助理让我坐下后，便退了出去，关上了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

是我人生中最难熬的一个小时。这根本不是面试，而是一场批斗会。“林先生，

我们分析过你之前公司的财务报表，你在风险把控上，似乎存在致命的缺陷。

”“你觉得你过去的成功，有多少是依赖于市场红利，又有多少是你自身的能力？

”“作为一个失败者，你认为你还有什么资格，对我们公司的未来发展指手画脚？

”每一个问题，都像一把锋利的刀，精准地戳在我过去的伤疤上。

他们专门围绕我最惨痛的失败经历，轮番对我进行刁难和羞辱。我强忍着心头的屈辱，

后背的衬衫已经被冷汗浸湿。我知道，这是叶晚晴的安排。她就是要看我崩溃，看我失态。

我不能让她得逞。我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将那些带着情绪的攻击剥离开，只针对问题本身。

我坦诚地分析了过去失败的原因，没有推卸任何责任。“您说得对，我对市场过度乐观，

对潜在的金融风险估计不足，这是我个人的失误，也是导致公司崩盘的直接原因。

”“我承认我是个失败者，但正因为失败过，我才知道哪些坑不能踩，哪些错误不能犯。

”我甚至抓住他们话语中的漏洞，提出了一些对晴空科技未来发展的独到见解。

我说完最后一句话，会议室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那几位高管面面相觑，

脸上的轻蔑收敛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惊讶。面试结束了。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会议室，感觉自己像是打了一场硬仗，身心俱疲。我以为没戏了，

这不过是叶晚晴羞辱我的最后一道程序。我准备离开。“林先生，请等一下。

”还是那个助理。她叫住我，递给我一份文件。是一份实习生合同。职位：总经办，杂役。

工资：三千。我看着那份合同，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在嘲笑我。杂役。我，林泽，

堂堂前金融新贵，要去给别人端茶倒水，打印文件？心中的自尊和残酷的现实，

在脑海里疯狂交战。助理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签，或者走。叶总只给你三分钟考虑。

”我拿起笔，在那份堪称侮辱的合同上，签下了我的名字。我告诉自己，这是还债的开始。

入职第一天。我在走廊上，撞见了叶晚晴。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长发高高挽起，

露出修长的脖颈，高贵，冷艳，像一个女王。她身边簇拥着一群人，正在向她汇报工作。

我们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了一瞬。只有一瞬。她随即移开视线，仿佛我只是一个透明的摆设，

一个与她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她从我身边擦肩而过，带起一阵清冷的风。我站在原地，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心里五味杂陈。是恨吗？还是……爱？连我自己都分不清了。

口袋里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还是那个匿名号码。“恭喜你入职。别忘了你的债务，

她可没那么好说话。”我攥紧手机。这短信，到底是不是叶晚晴发的？她把我弄进公司，

当一个杂役，究竟是为了羞辱我，还是……另有深意？我感觉自己像一个牵线木偶，

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操纵着，而线的另一端，就握在叶晚晴手里。

04在晴空科技当杂役的日子，比我想象的还要艰难。我的工作就是端茶倒水，复印文件，

搬运杂物，打扫会议室。这些我以前连看都不会看一眼的琐碎工作，现在成了我的全部。

公司里的人都知道我的过去。那些曾经可能还要仰望我的普通职员，现在看我的眼神里，

充满了鄙夷和同情。“看，就是他，以前那个林总。”“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我看是瘦死的骆驼不如鸡。”“听说他是得罪了叶总，才被弄进来当杂役羞辱的。

”这些议论，像苍蝇一样在我耳边嗡嗡作响。我只能装作听不见，默默地做着自己的事。

而最让我难受的，是李诗雨的出现。她不知用了什么手段，

竟然成了晴空科技的“合作伙伴”，开始频繁地出入公司。她每次来，

都像是特意来给我添堵的。她会故意在我面前，和叶晚晴表现得十分亲密，挽着她的手臂，

言笑晏晏，营造出她们关系匪浅的假象。“晚晴，你真是太厉害了，这个项目要是没有你，

我们公司可就惨了。”“你看看你，工作起来都不要命了，哪像某些人，只会吃软饭。

”她说着，意有所指地瞟我一眼，然后借机贬低我。“晚晴啊，你也真是心善，

这种人还留着他干嘛？要我说，就该让他自生自灭。”叶晚晴的表情总是淡淡的，

看不出喜怒。有一次，公司开重要会议，我负责准备茶水。李诗雨就坐在离我最近的位置。

我给她倒水的时候，她手肘“不经意”地一碰，一杯滚烫的咖啡尽数泼在了昂贵的地毯上，

也溅了我一手。手背上瞬间***辣地疼。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就尖叫起来。“哎呀！

你怎么做事的！这么不小心！”她指着我，对会议室里的所有人说：“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真不知道叶总留着你有什么用！”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有指责，

有看好戏。我站在那里，像一个被公开审判的罪犯。我看向主位上的叶晚晴。

她只是冷冷地看着这一幕，不发一言，那眼神仿佛在说：这是你该受的。我的心，在那一刻，

被刺得生疼。我咬着牙，忍着手上的剧痛和心里的屈辱，一言不发地蹲下身，拿出纸巾，

默默地清理地上的狼藉。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的尊严被踩在脚下，碾得粉碎。会议结束后，

所有人都走了。我一个人留在空荡荡的会议室，收拾残局。叶晚晴的助理走了进来。

她将一份文件放在我面前。“这是下个季度市场规划的初步资料，

叶总让你晚上加班研究一下，明天早上给她一份你的看法。”她的语气依旧平淡，

但我却听出了一丝别的意味。这是……考验？我看着那份厚厚的资料，心中的屈辱和不甘，

瞬间被一股强烈的斗志所取代。我不能就这么被打倒。我抓住这次机会，通宵研究那份资料。

我结合自己过去在金融市场摸爬滚打的经验，从一个全新的角度，

写出了一份长达三十页的市场分析报告。写完最后一个字时，天已经蒙蒙亮了。第二天，

我顶着两个黑眼圈，将报告交给了助理。我没指望能得到什么夸奖，只希望叶晚晴能看到，

我林泽不是一个只会端茶倒水的废物。出人意料的是，当天下午，一位部门总监在公司群里，

点名表扬了那份报告的某个观点，说它“极具前瞻性”。虽然他不知道报告是我写的。

但这小小的肯定，像一束微光，照亮了我灰暗的生活。叶晚晴依旧没有正面回应。只是隔天，

助理通知我，我被调去了资料整理部。虽然依旧是个不起眼的岗位，但至少，

我不用再面对李诗雨那张恶心的脸了。在资料整理部，我每天的工作就是整理公司的旧文件。

在成堆的档案里，我偶然发现了一份员工入职档案。是叶晚晴的。

上面记录着她大学时期的家庭情况：单亲家庭，母亲重病，家境极度贫困。档案的一角，

还夹着一张泛黄的剪报，上面报道了一起校园霸凌事件，被霸凌的女生，照片虽然模糊，

但我一眼就认出，是她。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我一直以为，她接近我，

是为了钱，为了虚荣。我一直以为，那三年的“包养”，是我对她的施舍。

现在我才开始怀疑，她那看似清高的外表下，到底隐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辛酸和苦楚。

她的冷漠和决绝，或许，只是一种厚厚的铠甲，用来保护那颗早已伤痕累累的心。

05资料整理部像一个被遗忘的角落，尘封着公司的过去。也让我，

一点点拼凑出叶晚晴的过去。在一份旧的财务申请单里，

我看到了她大学时期为母亲申请重病医疗补助的记录。那张单子上，

她母亲的病情写得触目惊心，后面跟着一长串需要自费的药物清单，

每一个名字都代表着一笔巨款。我还找到了一些她当年勤工俭学的记录，一天打三份工，

从餐厅服务员到家教，再到发传单，拼了命地想从生活的泥沼里挣扎出来。时间点，

正好是我们认识之前。我猛然意识到。当年我轻飘飘地对她说，“跟着我，我给你钱，

你什么都不用愁了”。我以为自己是救世主，是慷慨的金主。可对她而言，

那或许根本不是“包养”，而是一场为了救母亲的命，不得不进行的“交易”。

她不是我的金丝雀。她只是一个被生活逼到绝境，不得不向现实低头的坚强女孩。这个认知，

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心上。巨大的愧疚感和痛苦，如潮水般将我淹没。

我回想起过去三年，我对她的态度。我给她钱，给她买名牌，带她出入高档场所，

把她当成一个漂亮的装饰品。我享受着她在我面前的顺从和乖巧，

却从未真正关心过她内心在想什么，她需要什么。我甚至在她偶尔流露出些许疲惫和悲伤时，

不耐烦地认为她在给我“摆脸色”。我真是个***！一个彻头彻尾，自以为是，

用金钱践踏别人尊严的***！我痛苦地捂住脸，对过去自己的傲慢和无知，感到深深的后悔。

我伤害了她。在我以为自己是在“拯救”她的时候，我可能正在用最残忍的方式，

一遍又一遍地凌迟着她的自尊。“哟，这不是林大才子吗？怎么躲在这里哭鼻子了？

”李诗雨的声音再次响起，像指甲刮过玻璃一样刺耳。她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找到了资料室。

她假意“探望老朋友”，实则想从我这里打探叶晚晴的隐私。“听说你被调到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