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永恒前
雷声滚过，他那只骨节分明、曾优雅解下表带的手，此刻却快如闪电，精准无误地抓住了陈默握着金属碎片的手腕！
“呃！”
陈默痛哼一声，感觉腕骨像是被铁钳箍住，剧痛瞬间席卷而来，手指不由自主地松开，那枚唯一的“武器”叮当一声掉落在浴缸底部，被浑浊的锈水淹没。
力量的差距是如此悬殊。
沈炼的手指微微用力，陈默便觉得自己的手腕快要被捏碎，疼得他眼前发黑，所有的挣扎在绝对的控制面前都显得徒劳而可笑。
“很棒，亲爱的。”
沈炼的声音低沉下来，戏谑和带着上扬的声调，炸开在雷声的余韵中，但转瞬间消失，他的眼神暗沉得如同窗外化不开的夜幕，一字一句“但游戏该结束了。”
他猛地将陈默的手腕反拧到身后，另一只手轻易地掐住陈默的脖子，不要致他于死地，只是彻底剥夺他任何反抗的可能，就像狼杀死猎物前的逗弄，强大的力量将陈默的脸狠狠按在冰冷湿滑的浴缸边缘，侧脸紧贴着冰冷的陶瓷，挤压得几乎变形。
冰冷的触感和窒息的威胁让陈默浑身僵硬。
沈炼俯下身，滚烫的呼吸喷在陈默被迫暴露出的脆弱后颈，声音如同毒蛇低语：“我说过，你会为你的不驯服付出代价。”
他的膝盖强硬地顶开陈默的双腿，将他死死地压制在浴缸边缘这个屈辱而无法动弹的姿势上。
陈默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身体的重量和热度，以及那不容置疑的、压倒性的力量差距。
恐惧如同冰水，瞬间浇灭了方才反抗的勇气，只剩下冰冷的绝望和战栗。
“放开…我…”陈默的声音被挤压得破碎不堪，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
沈炼的手指缓缓滑过陈默被按得通红的侧脸，动作甚至称得上一丝轻柔，却比任何暴力更令人毛骨悚然。
他的指尖带着水渍和一丝他自己下巴被撞出的血迹，在那片细腻的皮肤上留下了一道暧昧又残忍的湿痕。
“多么生动的反应……”沈炼近乎叹息，他的嘴唇几乎要贴上陈默的耳廓，“恐惧、愤怒、不甘……完美。
它们会让最终的作品更具层次感。”
他的另一只手，开始缓慢而坚定地拉扯陈默湿透的、紧紧贴在身上的衣物。
布料在水的作用下发出细微的撕裂声，冰冷的空气触碰到骤然暴露的皮肤，激起一阵剧烈的战栗。
陈默闭上了眼睛，屈辱的泪水混合着脸上的污水滑落。
他知道，彻底的失控开始了。
他像一只被钉在标本板上的蝴蝶，只能无力地等待着被剖析、被收藏的命运。
沈炼的指尖如同最精准的仪器，在他战栗的皮肤上游走，测量，评估，仿佛在规划着如何下刀才能最大限度地保留这份“美”。
“别怕，”沈炼的声音低沉而催眠，带着一种扭曲的温柔，“很快，你就会成为永恒的一部分。”
窗外暴雨如注，雷声轰鸣，却仿佛都被隔绝在这间弥漫着铁锈、水汽和绝望气息的浴室之外。
这里只剩下猎手沉重的呼吸，和猎物压抑的、破碎的呜咽。
挣扎并未停止，但变成了更深沉的、无声的绝望。
博弈的天平，彻底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