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中的太子殿下,三界笑柄又飞升了。
……“相逢小店...”店外,一名黄衣少女立于铺前,望着小 店的酒招喃喃出声: “应当是这儿了。”
话虽这么说,却还是低头将手中从商贩那买来的地图瞧了又瞧。
店中的茶博士却注意到了这名少女。
无他,只因这少女样貌生得极好,且穿着不凡,气质贵雅,定非普通人家的女子。
少女再次抬眼,确见店中坐着一白衣道人。
白衣飒爽,容貌俊俏,神色却是笑眯眯。
举起手中的画像比了比,除了身着白衣且皆是一副笑脸吟吟的模样外,她没看出丝毫相似之处。
不过有这些就够了。
他便应是那仙乐太子,谢怜了。
少女长呼一口气,自己赶了三天三夜的路终是遇上了,只图不枉她此行。
“这位...道长,您好,相逢即是缘。”
“不知这位置可有人坐?”
声音如泉水叮咚,十分动听。
谢怜正出神,却见一少女向自己走来,莫约十六七岁,眉眼精致,双眸如星,一身鹅黄却仍衬得她肤白胜雪,周身打扮虽不华丽却极为精致,说是位倾国倾城的绝代佳人也豪不为过。
神情温静,让人颇生好感。
看到少女的脸,谢怜先是一愣,后连忙道没有。
谢怜忍不住问道: “姑娘...我们是否曾在何处见过?”
少女语气平静: “不曾,道长。”
心中却想这道长的搭讪方式竟比自己更为老套。
“道长为何这般问我?”
谢怜低头轻叹一声,转而抬头,道: “没事,只是看姑娘长得像我一个故人。”
少女闻言一愣,又笑道: “是吗。”
谢怜心中闪过一阵失落,看样子,这姑娘并不认识自己。
正猜想着这姑娘究竟为何人,就见眼前飞过什么耀眼之物。
一抬眼,一只银色蝴蝶从他眼前飞过。
……也不过一会儿,那银蝶便飞走了。
他抬手与它作别。
再回头,桌上莫名多了两个人。
桌有西方,这两人一左一右各占一方。
双方都是十七八岁的少年。
那少女被他们夹在了中间。
其实那少女本静***着看谢怜与蝴蝶玩笑,却突然间走来两人,面色皆阴沉,待看到她脸时同谢怜一样,皆是一愣。
她也没过多在意,只是心中想到,怎么每个人看到自己都要愣一下啊。
不过看他们的反应,或许真认识自己。
也难怪那人要让自己来找他帮自己寻记忆。
他们一人一个在她身旁落座声色古怪的盯着她。
三人面面相觑,皆神情怪异。
当然,怪异的是那两名少年,都是一脸黑云笼罩。
而那少女除了方才与他搭话外,始终一副静静的样子。
谢怜眨眨眼,道: “三位是?”
左边那少年桀骜,道: “南风。”
右边那少年斯文,道: “扶摇。”
中间那少女静雅,道: “荼鱼。”
谢怜道: “你们好,但我问的并不是你们的名字。”
这时,灵文忽然传音过来了。
她道: “殿下,方才中天庭有两位小神侍说愿意前来协助你,这会儿他们应该也到了。”
……两位,那有一位就不是了。
“那个...先谢谢你们了。”
谢怜一时之间不知怎么开口。
两位少年都只点了点头,颇有架势,看着来头不小。
只有那名少女眨了眨眼,向他回以一笑。
倒是不用谢她,应是谢怜会帮助到她才对。
很明显,另外两人应当就是中天庭来的小神侍了。
谢怜先向两名少年问道: “你们是哪位神官座下的?”
南风道: “南阳殿。”
扶摇道: “玄真殿。”
“……”风信和慕情派来的?!
那这位少女又是谁?
谢怜又问: “你们家神官大人让你们过来吗?”
两人皆道: “我们家将军不知此事。”
难怪。
谢怜又指自己道: “那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荼鱼却先接了话茬,“知道啊,你是花冠武神,且能帮我找回记忆的人。
哦,一个上天庭的神官。”
闻言,众人皆是愣神。
失忆...心中不禁对她是否是自己故人的身份又多了几分猜想。
难怪她不认识他们。
看少女的态度,对找记忆这事并不着急。
南风欲言又止,还是继续道: “知道。
你是太子殿下。”
扶摇看着她也是神色复杂,少时才道: “知道。
你是人间正道,你是世界中心。”
谢怜噎了一下,不确定地问荼鱼和南风: “他刚才是不是翻了个白眼?”
荼鱼看向扶摇,兀地与他对视,竟从他淡漠的眼中看出了几分炽热。
她不禁被他的神情弄得局促了几分,浅浅低下头,心中道了声“***”,不敢再看他。
还是点点头。
南风也道: “是的。
让他滚!”
荼鱼也是看出来了,这两位神官关系并不好。
扶摇冷笑道: “灵文真君说自愿的就可以来,凭什么要我滚,要滚也是你滚。”
他们却是全然不顾还有一个外人在场,“神官天庭真君”诸如一类的词随口便来。
也或许是因为她的脸,让他们觉得亲近。
谢怜正犹豫要不要提醒他们一下,在常人看来恐怕只有精神失常才会说出这些胡话。
若是吓到这位姑娘就不好了。
毕竟现在也不能确定这位姑娘就是他们认识的那位。
她都己经失去消息这么久,也是亲眼看到她在自己面前死去,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眼前......可眼前人却并未表现出异样的表情来,反而唇带浅笑,眼里满是好奇。
谢怜有些惊讶,不仅知晓他的真实身份,面对这些还这般泰然自若,真的不是她吗?
谢怜扶额。
又见南风扶摇满脸阴郁也知他们同自己想的一样,轻咳一声提醒他们注意一点。
转而问道: “我确认一下,你们真的是自愿的吗?
千万不要勉强!”
两人皆道: “我自愿!”
但看那神情如何也不像。
“我说两位哥哥,既是自请帮人办事又何苦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若让旁人瞧见,别说什么助人了,怕是更愿相信你们是来寻仇的。”
“哈...?”
谢怜豆豆眼了。
南风扶摇先是一噎,又反应过来她刚刚叫了什么。
“你刚才叫我们什么?!”
“哥哥啊,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这问题可大了。
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这样叫过他们。
从来没有!
而风信又最是怕女人。
他们只觉一阵恶寒。
南风最先受不了了,“你叫我什么都行,就别叫我哥哥!”
扶摇咬牙切齿,“你是不知道我们的名字吗?
偏生生要叫人哥哥!”
叫自己就算了,叫风信哥哥做什么。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
“……”谢怜看两人语气凶恶(其实不是),担心吓到荼鱼,赶忙道。
“不就是一个称呼吗,不至于,不至于。
南风扶摇也不要这样对女孩子,荼鱼想必也是出于礼貌才这样叫的。
不要吓着人家了。”
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凡人啊。
南风扶摇也不是真的很生气,只是从未有人这般称呼他们,还顶着这张脸,让他们颇感不适罢了。
又见荼鱼一首低着头,以为她当真被吓到。
南风表情松动,扶摇也皱了下眉,眼神晦暗不明。
谢怜正想安慰一下荼鱼,却听见她脆生生道: “那两位大叔你们好啊~。”
不知是不是有意,大叔二字咬得极重。
这话好似晴天霹雳,惊得他们目瞪口呆。
一时间,他们有种像想南风一样大叫一声的冲动。
谢怜: “!。!”
南风: “!?!”
扶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