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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只女鬼,困在乱葬岗三个月,是他把我带回家的。跟在他身边五年,我才知,

他步步为营攀至权位巅峰,从来不是为了功名利禄,

只是为了替“她”申冤——好一个痴情郎!远远望去,乱葬岗深处的枯树影下,

有个黑影在缓缓移动。风卷着纸钱碎屑掠过脚踝,

我飘在半空中眯起眼——那轮廓佝偻又凝滞,不似平日里见到的、早已僵硬的尸体。

这是我有意识的第三个月。自醒来那日起,目之所及只有翻涌的黑土、散落在地的残碑,

以及阿婆——一个守在这里百年的老鬼。她总说,乱葬岗深处怨气重,活人避之不及,

连野狗都不愿踏进一步。可今日,竟真的有活人气息飘了过来。我按捺住心头的雀跃,

像片羽毛似的飘过去。近了才看清,是个身着青布长衫的小郎君。

他额前的碎发被寒风搅得凌乱,几缕贴在苍白的额角,眼角泛着红,像是刚哭过。鼻梁高挺,

唇色偏淡,即便脸上沾了些尘土,也难掩那份清俊模样,反倒添了几分惹人怜惜的脆弱。

他手里攥着块半旧的玉佩,指尖因用力而泛白,目光急切地扫过每一座无碑坟茔,

脚步在冻土上踩出浅浅的坑,嘴里还念念有词。我绕到他身前,

晃了晃手腕——那里系着串铜铃,是我醒来时就戴在身上的,风一吹就会发出细碎的声响。

“喂,你在找什么?”我凑近他耳边,声音里满是藏不住的兴奋,“这地方我熟,

我可以帮你。”可他像是没听见,脚步没停,目光依旧黏在这满地的尸骨上,

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我撇撇嘴,才想起阿婆说过,阴阳相隔,活人听不见鬼魂的声音。

真无趣。我对着他做了个鬼脸,又伸手去扯他的衣袖——指尖却径直穿了过去,

什么都碰不到。不愿再在他身上浪费时间,我挥了挥手,

转身准备飘回阿婆常待的那棵老槐树下。腕间的铜铃“叮铃”响了两声,

清脆的声音在空旷的乱葬岗里格外明显。我没看见,身后的小郎君突然定住了脚步。

他猛地转过身,眼睛死死盯着我离去的方向,原本急切的神情瞬间被怔忪取代,嘴唇颤抖着,

低声呢喃出两个字:“阿妩……”那声音很轻,却带着说不尽的沧桑,

像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风卷起他的衣角,他站在原地,望着空荡荡的空气,

眼眶里的红意愈发浓重,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第二日清晨,我被一阵细微的咳嗽声吵醒。

飘出老槐树的树荫才发现,昨天那个小郎君还在。他蜷缩着靠在一棵枯树下,

青布长衫上落了层薄雪,嘴唇冻得发紫,身体不住地发抖。这人不会冻死在这里吧?

我飘过去,才听见他嘴里一直在重复着两个字,

声音模糊却执着:“阿妩……阿妩……别走……”原来是在找他的妻子?倒真是个痴情人。

我在他面前挥了挥手,腕间的铜铃又响了起来:“快回家吧,这地方冷得很,

再待下去你真的会冻死的。”我知道他听不见,可还是忍不住劝了一句。没想到,

他竟像是有感应似的,缓缓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睛里布满血丝,却在听到铜***的瞬间,

闪过一丝微弱的光亮。他撑着树干慢慢站起身,踉跄了一下,

然后真的朝着乱葬岗外的方向走去。我心里一喜,连忙跟在他身后。倒不是有多担心他,

只是这三个月来,他是我见到的第一个活人,我可不想他就这么死了。走了约莫半个时辰,

前方出现了一道矮墙——那是乱葬岗的边界,阿婆说过,我们这些有执念的鬼魂,

是跨不过去的。我停下脚步,对着他的背影喊道:“喂,我就只能送你到这了,前面有墙,

我出不去。”说完,我还试着往前踢了一脚,想证明给他看。可脚刚抬起来,

竟直接穿了过去——那道平日里无形的屏障,消失了?我愣住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又看了看前方越走越远的小郎君。他竟是我的福星?这样一来,

我就能离开这死气沉沉的乱葬岗了!“等等我!”我兴奋地飘过去,跟在他身后,

心里已经盘算好了——以后就跟着他吧,反正我也无处可去,就当是报答他带我出来的恩情。

我沈清妩,可不是忘恩负义的鬼。我没看见,前方的小郎君听到身后的铜***,

嘴角悄悄扯了扯,脚步也放慢了些许,像是在等我跟上。走出乱葬岗,

眼前的景象渐渐热闹起来。土路变成了青石板路,两旁出现了低矮的房屋,偶尔有行人路过,

嘴里说着我听不懂的京城琐事。小郎君一路往前走,脚步沉稳,像是对这里很熟悉。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我们来到了一座气派的宅院前。朱红的大门上挂着块牌匾,

上面写着“裴府”两个烫金大字。街坊邻居路过时,都笑着打招呼:“裴状元,回来了?

”原来他是个状元郎,叫裴肆。我飘在他身后,看着他点点头,推门进了府。

这宅子看着崭新,想必是圣上新赐的——能刚中状元就有这样的赏赐,看来他很的圣心。

可刚进正厅,我就被一股浓烈的尘土气息呛得直咳嗽。屋子显然是刚赐下来没多久,

还没来得及打扫,桌椅上蒙着一层灰,墙角还有蜘蛛网,连窗户纸都是新糊的,

透着外面的光。裴肆——我后来才知道他叫裴肆——从包袱里拿出几件旧衣物,

又去厨房端了一盆清水,找了块布,开始打扫屋子。我躲在廊下,看着他忙碌的身影,

忍不住摇了摇头:干嘛不去买个仆人?状元郎也这么小气的吗?他挽着衣袖,

露出的手腕很细,却很有力,擦桌子的时候,青筋暴露,我渐渐看入了迷,真好看。

他就这样忙了整整三日。第一天打扫正厅和书房,第二天打扫卧室和庭院,

第三天则是擦拭家具、摆放物件。奇怪的是,他竟然把主卧布置成了少女风,

但这布置甚合我心意。比如书房里的砚台,是我以前最喜欢的端砚;比如卧室里的床幔,

是我喜欢的粉色,上面绣着海棠花;比如庭院里种的花,是我喜欢的海棠和茉莉。

我心里暗暗想:难道这裴肆跟我有一样的喜好?更奇怪的是裴肆竟然住进了次卧,

这人太奇怪了。既然这样,那我可就不客气了,我飘进那间有粉色床幔的卧室,

躺在柔软的床上,心里美滋滋的——终于不用再睡在老槐树下了,这里又暖和又舒服,

还有好看的床幔,比乱葬岗好多了。嘿嘿,以后这就是我的房间了。接下来的日子,

我算是摸清了裴肆的作息。他每天天不亮就起身,换上藏青色的官服去上朝,傍晚才回来。

回到府里,他也不休息,径直走进书房,一待就是一晚上。我好奇,趁他上朝时溜进书房。

书架上摆满了书,大多是兵书和史书,还有一些关于朝政的奏折副本。书桌上放着笔墨纸砚,

砚台里的墨还没干,旁边摊着一张写满字的纸,上面是关于治理水患的建议,字迹刚劲有力。

我绕着书房飘了一圈,没发现什么有趣的东西。倒是书桌抽屉里,锁着一个木盒,

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裴肆对这木盒似乎很珍视,每次进书房,都会先看一眼抽屉,

确认锁没坏才放心。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就到了初夏。京城的夏天很热,

裴肆却还是每天待在书房里,连扇子都很少用,只顾着埋头看书、写奏折。我觉得无聊,

开始学着溜出裴府,去街上闲逛。街上很热闹,有卖糖葫芦的、捏面人的、说书的,

还有姑娘们喜欢的胭脂铺。我飘在人群中,听着他们的闲聊,

渐渐也知道了不少京城的八卦——比如城东的李家员外养了外室,

被夫人抓了现行;城西的薛家郎君订了亲,女方是吏部尚书的女儿;还有朝中的官员争斗,

谁又升了官,谁又被贬了职。这些八卦比待在裴府有趣多了,我开始常常彻夜不归,

在街上游荡到天亮才回裴府。这天清晨,我飘回裴府时,

刚进大门就愣住了——书房的门开着,里面一片狼藉。书架上的书掉了一地,桌子被掀翻,

笔墨纸砚撒了满地,连那只锁着木盒的抽屉,都被撬开了。不会吧?我不就贪玩了一晚上,

家里就进贼了?我飘进书房,看着满地的狼藉,心里有些愧疚。毕竟是裴肆带我出来的,

要是他丢了重要的东西,我心里也过意不去。算了,看在他是我福星的份上,

以后晚上我就在府里帮他守夜好了。我这么想着,

开始试着用鬼力把地上的书捡起来——可我的手还是穿了过去,什么都碰不到。就在这时,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裴肆回来了。他穿着一身官服,脸色苍白,眼周一片乌黑,

像是一夜没睡。看到书房里的景象,他没有惊讶,也没有生气,只是默默地走进来,蹲下身,

一本本捡起地上的书卷。他的动作很轻,像是怕弄坏了书。阳光从窗外照进来,落在他身上,

竟让他显得有些落寞。我站在一旁,看着他收拾,突然意识到——哪里是进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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