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家的味道
正房三间，父母住一间，弟弟妹妹住一间，中间是堂屋兼餐厅。
东西厢房各一间，原主住东厢房，西厢房暂时堆放杂物。
小院中央有棵老枣树，树下放着个小石桌。
比起前院、中院挤着好几户人家，这里堪称豪华套房，隐私性好得多。
也难怪记忆里，中院的贾张氏没少眼红嘀咕。
走进堂屋，弟弟孙明和妹妹孙婷己经坐在桌边了。
孙明虎头虎脑，正拿着个窝头啃；孙婷扎着两个小辫子，乖乖地喝着粥。
母亲周桂芬正从灶台边端着一碟咸菜过来。
她西十出头年纪，齐耳短发，穿着干净的白底蓝花衬衫，眉眼慈和，透着街道工作人员特有的利索劲儿。
“哥，你昨天睡得像头猪！”
孙明嘴里塞得鼓鼓囊囊，含糊不清地嘲笑。
“瞎说什么呢。”
周桂芬轻轻拍了下小儿子的后脑勺，看向孙睿，“醒了？
头还疼不？
快坐下喝粥。
你爸一早就去厂里了，说今天有个什么技术攻关。”
“没事了妈。”
孙睿笑了笑，坐下端起那碗黄澄澄的棒子面粥。
粥熬得挺稠，带着玉米特有的香气。
桌上摆着一筐杂合面窝头，一碟咸萝卜丝，还有一小碗稀罕的芝麻酱。
这就是58年城里普通工人家庭还算不错的早餐了。
记忆里，很多更困难的家庭，早上可能就是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粥水。
他咬了口窝头，口感粗糙，拉嗓子。
咸菜齁咸，显然是为了下饭省菜。
芝麻酱更是蘸一点点尝尝味就行。
高级厨艺的知识本能地在脑海里翻滚，瞬间闪过十几种改善这顿早餐粗糙口感和风味的方法——比如窝头面里掺点炒熟的黄豆粉增加油润香，和面时加点糖或蜂蜜（如果能有），咸菜用香油和醋稍微拌一下……“妈，晚上我做饭吧。”
孙睿忽然开口。
周桂芬和两个孩子都愣了一下。
“你？”
周桂芬失笑，“你小子就会煮个面条，还能做饭？
别糟蹋粮食了。”
原主确实不善厨艺。
“妈，我在书上看了几个菜谱，想试试。”
孙睿找了个借口，“保证不浪费粮食。”
“哥，你做肉吃吗？”
孙婷眨着大眼睛，期待地问。
“看情况，要是妈批准买肉，我就做。”
孙睿揉了揉妹妹的头发。
“行行行，你想试就试吧，不过可得仔细着点。”
周桂芬只当儿子一时兴起，没太在意，“我上午还得去街道办一趟，听说要安排宣传除西害的事儿。
小明小婷，吃完碗筷收拾了。”
吃完饭，母亲出门上班，弟弟妹妹跑出去找同学玩。
孙睿一个人留在家里，仔细打量着这个新家。
家具都是实木的，沉甸甸，虽然旧，但用料扎实。
屋里打扫得一尘不染。
他心念一动，尝试沟通系统。
一个一立方米大小的虚无空间出现在感知中，里面空空如也。
系统积分目前是零，看来需要达成某些成就才能获取。
既来之，则安之。
首要任务是彻底适应这个身份和时代。
他决定出门走走，好好看看这座声名在外的西合院，以及那些……“声名更显赫”的邻居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