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的第一件事,云泠绾亲手将陷害她的庶妹推下了水——然后当着太子的面,
哭得比对方还可怜。上辈子她就是太善良,才被榨干价值后毒杀冷宫。这一世,
白莲面具戴得比谁都好,复仇剧本写得比谁都狠。只是演着演着,
那个传闻中冷酷无情的肃王,看她的眼神怎么越来越烫?第一章:冷宫毒誓疼。
蚀骨钻心的疼从喉间蔓延开来,迅速席卷了四肢百骸,仿佛有无数烧红的钢针在血脉中穿梭。
云泠绾倒在冰冷破败的冷宫地面上,华美的宫装早已被污秽浸染,失去了往日光泽,
如同她凋零的生命。四肢因极致的痛苦而痉挛蜷缩,指甲抠进砖缝,磨出血痕。
她的视线开始模糊涣散,耳畔嗡嗡作响,像是无数厉鬼在尖啸。
唯有那对相拥而立、衣着光鲜的身影,清晰得刺目,如同烙印般刻在她逐渐黑暗的视野里。
她的好妹妹云汐瑶,依偎在她曾倾心爱慕的太子玄宸怀中,
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得意与恶毒的嘲讽,那双总是漾着水光的眼眸,此刻只剩下冰冷的快意。
“我的好姐姐,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云汐瑶的声音娇柔如蜜,却淬着世间最毒的恨意,
“从始至终,殿下爱的都是我。娶你,不过是为了你外祖父家那点兵权,
为了让你那愚蠢的父亲站在殿下这边罢了。你呀,不过是一块垫脚石,用完了,
自然就该碎了。”玄宸,她曾以为的良人,此生依靠,此刻眼神冷漠如三九寒霜,
一只手甚至体贴地搂着云汐瑶的纤腰,仿佛地上垂死的她只是一件碍眼的垃圾,
多看一眼都嫌脏。“绾绾,要怪就怪你太蠢,太好摆布。”玄宸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平静地叙述着最残忍的事实,“安心去吧。你‘私通’侍卫,罪证确凿,你死了,
云家也会因教女无方而彻底失势,正好为瑶瑶和她未来的孩子让路。你放心,
看在你替我稳住肃王一段时间的份上,我会给你留个全尸。
”私通……那是他们精心设计的构陷!那个所谓的“奸夫”,
不过是他们早就控制住的、对她有几分同情却因此送了命的低等侍卫!云泠绾猛地睁大眼睛,
无尽的恨意如地狱烈火般轰然升起,灼烧着她仅剩的、逐渐涣散的意识。她想嘶吼,想质问,
想扑上去撕碎这对狗男女虚伪的面皮!可剧毒的鸩酒扼住了她的喉咙,
只能发出嗬嗬的、破风箱般的艰难喘息,鲜血自唇角不断溢出,染红了冰冷的地面。
她想起了大婚后玄宸日渐的冷淡和敷衍,想起了云汐瑶一次次“无意”的挑拨和栽赃,
想起了父亲听信谗言后对她越来越深的失望,
想起了最终被一纸休书和“私通”罪名打入这冷宫等死的绝望……她好恨!
恨他们的虚伪狠毒,恨自己的眼瞎心盲!恨这吃人的世道!她用尽最后一丝残存的力气,
目光如同淬毒的匕首,死死钉在那对狗男女身上,声音微弱嘶哑,却字字泣血,
厉的诅咒:“玄宸……云汐瑶……若有来世……我定要你们……血债血偿……挫骨……扬灰!
永世……不得超生!”意识彻底沉入无边黑暗,带着滔天的怨愤与不甘。……猛地,
云泠绾倒吸一口凉气,心脏剧烈跳动,仿佛要挣脱胸腔,骤然睁开了眼。
预想中阴曹地府的森冷并未到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虚脱般的乏力感,像是大病初愈。
周身温暖,被柔软丝滑的锦被包裹着。剧烈的痛苦消失了,喉间只残留着一丝诡异的甜腥气。
映入眼帘的不是冷宫积着厚厚灰尘、结满蛛网的灰败梁顶,
而是触手冰凉滑润、绣着繁复华丽并蒂莲纹的绯色帐顶,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她熟悉的冷冽松香,这是……肃王府主院婚房特有的熏香。这是……?
她难以置信地转动略显僵硬的脖颈,身旁,
一张俊美却冷峻非凡、宛如刀削斧凿的侧颜映入眼帘——玄烬。她的夫君,
当朝权势滔天的肃王。他闭着眼,呼吸平稳悠长,可即便在睡梦中,
那浓密的剑眉也微微蹙起,薄唇紧抿,眉宇间凝着一股化不开的凌厉与孤高,
生人勿近的气场即便在沉睡中也未曾稍减。云泠绾的心跳骤停了一瞬,呼吸屏住。
她不是死了吗?死在冰冷肮脏的冷宫里,死在最爱之人的背叛和构陷之下。
为什么……会回到大婚后的第一个清晨?这场景,这气息,这身边的人……分明就是一年前,
她刚嫁入肃王府的那一天!前世的记忆如同决堤的洪水,
裹挟着撕心裂肺的痛苦和焚心蚀骨的恨意,汹涌澎湃地冲击着她的大脑。
那些被欺骗、被利用、被抛弃、被践踏的画面一幕幕闪过,几乎要将她纤细的神经撕裂。
她死死咬住下唇,贝齿陷入柔软的唇肉,尝到一丝清晰的铁锈般的血腥味,
才勉强压下几乎脱口而出的尖叫与痛哭。是了,她回来了。
老天爷听到了她死前那不甘的诅咒,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
回到了悲剧尚未无可挽回的时候!巨大的震惊和最初的茫然过后,
是彻骨的冰冷和绝对的清醒,如同被冰水从头浇下,每一个毛孔都散发着寒意和决心。
这一世,她绝不再做那个被情爱蒙蔽、任人摆布的蠢货!那些欠了她的,骗了她的,
害了她的,她一个都不会放过!定要他们百倍偿还!玄宸,云汐瑶,
还有那些所有欺她、负她、害她之人,等着吧。她的目光缓缓落在身旁的玄烬身上。前世,
因这桩非她所愿、被家族和太子联手推来的婚姻,她怕他、怨他、疏远他,视他如洪水猛兽,
却从未试图去了解他。直到最后家族倾覆,她身陷囹圄,才隐约知晓,这个冷漠的男人,
虽对她无甚情爱,却也未曾真正伤害过她,甚至在云家获罪时,是他暗中周旋,
竭力保全了她父兄的性命,虽最终未能成功……这一世,这个男人,这座森严的肃王府,
或许将是她复仇之路最坚固的盾牌,最锋利的刀。“玄烬,”她在心底冷冷地、无声地说道,
眸光幽深如同古井寒潭,“这一世,我们互相利用吧。你予我庇护,
我……或许能让你得到你想要的。”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却刻意放轻的惊慌脚步声,
伴随着她的陪嫁丫鬟染墨带着哭腔的、压低的声音:“王妃,王妃您醒了吗?不好了!
汐瑶小姐来看您,在湖边赏景时不知怎的失足落水了,
被救上来后……她、她口口声声说是您推的她!太子殿下也来了,正在前厅发怒呢!
王爷似乎也被惊动了……”云泠绾眼底猛地掠过一丝冰寒刺骨的厉光。来了。
和前世一模一样的开场锣鼓。这出精心编排的戏码,她已看过一次了。
第二章:初露锋芒前世,乍闻此讯,她惊慌失措,心如擂鼓,唯恐被误会,
急着跑去前厅解释,却因太过慌乱恐惧而言语失措,表情管理失败,反而坐实了“心虚”。
玄宸义正辞严的斥责、云汐瑶那恰到好处的眼泪和“姐姐为何要推我”的控诉,
让她百口莫辩,也在闻讯而来的玄烬心中,留下了善妒恶毒的第一印象,
为日后所有的冷待和不信埋下了祸根。云泠绾深吸一口气,
强行压下胸腔里翻涌的、混杂着恨意与冰冷算计的情绪。她没有立刻起身,反而微微侧过脸,
目光投向身旁的男人。玄烬不知何时已睁开眼,一双深邃幽黑的眸子正看着她,
里面没有任何情绪,平静冷漠得像一潭深不见底、冰封千里的寒泉,让人窥探不出丝毫心思。
云泠绾心下一紧,面上却迅速染上一抹恰到好处的、刚从睡梦中惊醒的懵懂与惊慌,
紧接着是被人冤枉的委屈。她下意识地向他那边靠了靠,纤白细腻的手指带着细微的颤抖,
轻轻抓住了他玄色寝衣的袖口,声音软糯微颤,
的沙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王爷……妾身、妾身没有推妹妹……方才妾一直未曾起身,
墨可以作证……不知妹妹为何要如此说……”玄烬高大挺拔的身形似乎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
他垂眸,视线落在她拽住自己袖口的纤细手指上,那指尖微微发白,显是用力攥紧,
还带着真实的细微颤抖。成婚以来,她从未主动靠近过他,永远是畏惧的、疏离的,
甚至带着隐晦的抗拒。此刻这般情态,倒是头一遭。他并未立刻推开,也未出声安抚,
只漠然起身,自行取过一旁的外袍穿上,动作间带着军人特有的利落,声音听不出喜怒,
一如既往的冷硬:“既如此,便去前厅说清楚。”云泠绾低眉顺目地应了声“是”,
在他看不见的角度,眼底冷光一闪。第一步,引起他一丝微末的注意和疑惑,足够了。
她不需要他立刻相信她,只需要在他心里种下一颗“此事或有蹊跷”的种子。前厅里,
气氛凝滞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海面。云汐瑶裹着厚厚的锦缎毯子,面色苍白如纸,
精心打理的发髻散乱,几缕湿漉漉的发丝狼狈地贴在脸颊和颈侧,越发显得楚楚可怜,
弱不胜衣。她正低声啜泣着,肩膀微微耸动,演技精湛。
太子玄宸一脸恰到好处的怒容坐在主位之下的紫檀木椅上,见到玄烬出来,立刻起身,
语气沉痛又愤慨:“皇叔!您来得正好!瑶儿好心前来探望皇婶,竟遭此毒手!光天化日,
朗朗乾坤,就在这肃王府内,竟发生如此骇人之事!肃王府必须给孤、给云家一个交代!
”云泠绾跟在玄烬身后,目光快速而冷静地扫过厅内每一个人。
她看到云汐瑶垂下眼帘时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得意,
看到玄宸那看似愤怒实则透着算计和幸灾乐祸的眼神,也看到厅下侍立的仆从中,
那几个眼神闪烁、早已被收买或安插的眼线。她上前一步,并未急着争辩,
而是先对云汐瑶柔声道,语气里满是真诚的关切:“妹妹落水受惊了,可请府医仔细瞧过了?
湖水寒凉沁骨,千万莫要落下病根才好。”仿佛丝毫未察觉对方言语中的指控。
云汐瑶哭声一滞,显然有些意外她不同以往的镇定,旋即哭得更凶,泪珠儿断线似的往下掉,
端的是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姐姐何必假惺惺……若不是你心生嫉妒,
嫌我打扰了你与王爷的新婚,怎会从背后推我……我知晓姐姐不喜我,
可、可又何至于此……”“妹妹此言差矣。”云泠绾声音依旧柔和,
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和清晰,“我为何要嫉妒你?我与王爷新婚燕尔,正是欢喜之时,
巴不得姐妹们都来沾沾喜气,何来打扰之说?再者,我若真有心推你,
为何选在湖边人来人往之处?岂不是自找麻烦,徒惹嫌疑?”她不等云汐瑶反驳,
目光似不经意地转向厅外某个角落,微微扬声道,语气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疑惑:“而且,
我方才起身时似乎从窗口瞧见,妹妹落水时,湖边假山后似有人影闪动,
不知是否看错了……”此言一出,云汐瑶的脸色几不可查地变了一下,虽然极快恢复,
但一直用眼角余光盯着她的云泠绾没有错过那一瞬间的慌乱。玄宸皱眉,
语气带着不耐和压迫:“你此言何意?莫非还想攀诬他人,混淆视听?”就在这时,
玄烬冷淡开口,声音不高,却瞬间压下了所有的嘈杂:“高远。
”一直如同影子般守在厅外的王府侍卫统领高远立刻应声而入,抱拳躬身:“属下在。
”此人面容冷硬,是玄烬的心腹,只听命于玄烬一人。“去查。假山后,
以及湖边所有当值、经过的下人,一一单独问话。”玄烬的命令言简意赅,不容置疑。
云汐瑶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她做事虽自认隐秘,但并非毫无痕迹,
尤其若是玄烬的人铁了心要查……很快,高远去而复返,
身后带着一个战战兢兢、面色发白的小厮:“回王爷,此人负责打扫湖边区域。他言道,
辰时三刻左右,隐约看见汐瑶小姐自行走向湖边湿滑的青苔处,似乎……似乎脚下绊了一下,
才失足落水。并未看见王妃靠近汐瑶小姐三尺之内。”“你胡说!你血口喷人!
”云汐瑶失声尖叫,维持不住的柔弱假面碎裂,露出底下的狰狞,随即意识到失态,
连忙掩口,眼泪掉得更凶,试图挽回,“定是、定是他被收买了……殿下,
您要相信瑶儿……”玄烬冰冷的眼神如同实质的刀锋扫过去,云汐瑶瞬间噤声,
吓得往后缩了缩,如同被猛兽盯上的兔子。玄宸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至极,
他没想到玄烬会如此较真,更没想到会横生枝节。云泠绾心中冷笑,
面上却露出几分恍然和受了天大委屈后的凄楚:“原来竟是妹妹自己不小心绊倒了?
可妹妹方才为何一口咬定是我?莫非是落水后惊惧过度,产生了错觉?
还是……”她欲言又止,目光轻轻扫过玄宸,又迅速垂下,留下无尽的想象空间。
这话引而不发,却比直接指控更让人浮想联翩。是在暗示云汐瑶受人指使?
还是她与太子之间有什么?“够了。”玄烬沉声打断,语气不容置疑,“既是意外,
此事就此作罢。太子,带你的人回府好生休养。高远,送客。”他一句话定了性,
玄宸纵然不甘心计划失败,也不敢在肃王府、在玄烬明显不悦的情况下继续放肆,
只能铁青着脸,狠狠瞪了云汐瑶一眼,带着泫然欲泣、实则心惊胆战的云汐瑶狼狈离去。
厅内恢复安静,弥漫着一种古怪的沉寂。下人们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
云泠绾暗暗松了口气,后背竟惊出一层薄汗。一抬头,
却正对上玄烬转过来的、深邃而带着探究的目光。那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穿透她的皮囊,
剖开她的内心,看看这副温顺皮囊下究竟藏着什么。她心头一跳,连忙垂下眼睑,
纤长的睫毛如同受惊的蝶翼般颤抖,做出惊魂未定、强自镇定的柔弱模样,
声音低低:“多谢王爷明察,相信妾身。”玄烬并未多言,只深深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复杂难辨,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大步离开。看着他离去的高大挺拔却冷硬的背影,
云泠绾缓缓直起身,眼底那点残存的柔弱和惊慌顷刻间褪得干干净净,
只剩下一片冰封的恨意和冷静到极致的算计。第一局,赢了。虽然只是开始。但很快,
她通过前世记忆和暗中观察留意,得知了三日后宫宴上,
太子和云汐瑶准备了更恶毒、更致命的计划——他们要在众目睽睽之下,
让她“意外”与一名外男衣衫不整地共处一室,彻底毁掉她的名节,
让极度重视颜面的玄烬不得不休妻!甚至可能因此迁怒云家!
第三章:宫宴杀机三日转瞬即过。宫宴之上,太极殿内灯火璀璨,觥筹交错,
丝竹管弦之声悠扬悦耳。文武百官携眷出席,衣香鬓影,言笑晏晏,一派皇家气象。
云泠绾端坐在玄烬身侧稍后的位置,姿态优雅,唇角噙着一抹得体的浅笑,
内心却时刻紧绷着,如同拉满的弓弦。她眼角的余光始终留意着云汐瑶和太子玄宸的动向。
果然,酒过三巡,气氛正酣时,云汐瑶端着一杯琥珀色的果酒,袅袅娜娜地走了过来,
亲热地要与她说些姐妹间的体己话。两人靠近时,云汐瑶脚下似乎被什么绊了一下,
“哎呀”一声轻呼,手中一整杯果酒精准地、毫无意外地泼在了云泠绾鹅黄色的华美衣裙上,
瞬间洇开一大片深色的污渍。“哎呀!姐姐恕罪!妹妹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云汐瑶惊呼一声,用帕子掩着唇,满脸的歉意和惊慌,眼底却飞快掠过一丝得逞的笑意,
“这……这可如何是好?快去偏殿换身衣裳吧,我陪姐姐去,也好给姐姐搭把手。
”和前世一模一样的戏码,连角度、说辞都分毫不差。云泠绾心中冷笑连连,
面上却温和宽容,仿佛毫无芥蒂:“无妨,不过是一件衣裳罢了,妹妹也是无心之失。
不必劳烦妹妹相陪了,让我的丫鬟随我去偏殿稍作整理便是。
”她刻意强调了“无心之失”和“不必劳烦”。她起身,向玄烬和上位的帝后柔声告罪离席。
玄烬只淡淡颔首,并未多言,目光似乎在她污损的衣裙上停留了一瞬,又很快移开,
继续与身旁的宗室亲王交谈。前往偏殿的路上,宫灯在廊下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
云泠绾眼神微冷,对贴身丫鬟染墨极快地低声吩咐了几句。
染墨是她重生后这几日仔细敲打、恩威并施初步收服的心腹,闻言虽惊,却深知主子处境,
立刻点头,悄然转身沿着另一条小路快步离去。到了偏殿区域,
云泠绾并未进入云汐瑶为她“精心”准备的那间挂着藏青色帘幔的房间,而是目光迅速一扫,
趁着廊下暂时无人,敏捷地闪入隔壁一间空置的、堆放杂物的厢房,并从外轻轻带上门,
留下一条细微的缝隙,屏息观察。果然,没多久,
一个身形猥琐、穿着宫内低等侍卫服饰的男人鬼鬼祟祟地摸了过来,左右张望一番,
迅速钻进了那间目标房间,似乎在黑暗中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云泠绾屏住呼吸。前世,
她就是被引到这间房,刚进去就被这早有准备的男人用沾了***的手帕捂住口鼻,
挣扎间衣衫被扯乱,
然后云汐瑶和太子便会“恰好”带着一众赴宴的贵妇勋贵“路过”并闯入“捉奸”,
让她百口莫辩,身败名裂!这一次……就在这时,
廊下——是那位一直爱慕太子、且前世没少帮云汐瑶给她使绊子、言语刻薄的李尚书家千金。
她正独自一人,似乎也在寻找更衣之处,或是与人约在此地见面。云泠绾眸光一闪,
计上心头。她迅速从发间取下一枚不起眼的珍珠珠花,屈指一弹,
珠花精准地滚落到那李小姐脚边。李小姐“咦”了一声,下意识弯腰去捡。
就在她低头的瞬间,云泠绾从门缝中弹出另一颗早已准备好的、从地上捡的小石子,
打中了那间藏青帘幔房间的门枢。房门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开了一条缝。
房内那个早已等得心焦又有些药劲上头的猥琐男人,听到动静以为是目标来了,
迫不及待地开门伸手,一把将门口正弯腰捡东西、毫无防备的李小姐猛地拽了进去!
李小姐短促的惊呼声被迅速隔绝在关闭的门内!云泠绾立刻悄然离开藏身之处,
找到正在焦急寻找她的染墨,主仆二人迅速进入另一处无人的宫室,
换好早已备下的另一套颜色相近的干净衣裙,仔细检查并无破绽后,神色如常地返回宴席,
仿佛只是离席整理了一下妆容。她刚坐下不久,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压下微快的心跳,
就听偏殿方向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喧哗和女子尖锐的哭喊尖叫声!太子和云汐瑶对视一眼,
眼中带着计划得逞的兴奋和恶毒,立刻起身,一副关切又严肃的模样:“那边出了何事?
如此喧哗,惊扰圣驾!快去瞧瞧!”不少宾客也被这动静惊动,纷纷好奇地望去,交头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