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姜姑娘的命是本王的!
只臣女确是为雪灵草而来,无心冒犯,还请王爷见谅,臣女自当未曾见过王爷。”
今日那马发疯之时,若非谢淮州出现,后果不堪设想。
她虽本能的想离他远一些,但该有的礼数却不能忽视。
“你不提本王还忘了,今日本王可是大发善心救了你,否则,这世上岂不多了个孤魂野鬼。
既如此,姜姑娘这条命便是本王的,本王的东西自是本王有资格随时取走,你说对吗?”
谢淮舟将手中的锋利匕首对准那中年男子的脸颊,一边漫不经心地从额间划开,一边若有似无笑着。
洞内昏黄的光线照到他的侧颜,明明是得天独厚的俊朗面容,却偏偏让人毛骨悚然。
那原本出气多进气少的中年男子似是被剧痛惊醒,喉间发出一声嘶哑的吼叫,“谢淮州,首接杀了我,杀了我!本王确实比较喜欢自己亲手弄死的死人,只不过宋参将还是不够听话,看来是不想让自己一岁的儿子活着。
说起来,宋参将这三年过得十分滋润,倒是让本王好找。”
谢淮州手中的动作未停,那被称为宋参将的脸上一道道血珠纷纷滑落。
“你,你怎么知道?
不,不可能……”宋参将死寂般的眼眸陡然睁大,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语。
三年前他为活命,不得己假死脱身,机缘巧合同农户女成亲生子,且还是自己半生盼着的儿子。
这三年他伪装的很好,连那农女都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即便谢淮州手眼通天也不会找到。
他肯定是在故意诈自己,万不能失了分寸。
谢淮州一眼便知他在想什么,冷冷扔出虎头形状的玉佩,“冥顽不灵。”
“不,不,你把他怎么了?
稚子无辜,谢淮州,你不配为人,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畜生,若老定国公还在定会以你为耻。”
宋参将颤颤巍巍摸到玉佩,一下下摩挲,而后受了***般疯狂大叫。
“无辜?”
谢淮舟像是听到什么笑话般,浑身戾气陡增,“三年前,你背叛谢家军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被你害死的三万将士何其无辜?
至于你的定北王,你更没有资格提他,放心,你既如此念着他,本王会成全你送去见他赔罪。”
姜时宁暗暗心惊,难道三年前老定北王及世子惨死也是一场阴谋?
经历过前世镇国公府的覆灭,同等想来,确实不无这个可能。
只不过依着定北王府的权利,若是想害他们,那背后主谋会是谁?
前世镇国公府被人所害,父兄战死沙场,还背负了污名,两者是否会有关联,幕后之人会不会是同一人?
姜时宁面上不显,心下越想越心惊,前世镇国公府的覆灭还如利箭悬在头顶,她总觉得南宫钰和沈清瑶是表面推手,定还有恶鬼躲在幕后。
她必须要弄清事情的真相,不让悲剧重蹈覆辙。
不如就先同谢淮州打好关系,依着他如今的势力,定会窥探出背后的真相。
只是同这样的人打交道,还是得拿出些价值为妥。
“不,不,不是我。”
宋参将不想承认般猛地摇头。
谢淮舟冷冷的盯着他,“三年前你究竟是受何人指示?
将证据拿出来,本王会考虑留你全尸。”
宋参将挣扎的抬起头,“二公子,末将有罪,我有罪,求你,求你留小儿一命。”
“你没资格同本王提条件,本王耐心有限,说!”
他语气冰冷,似利剑插入人心。
“我说,是,是宁安侯,是他传信于我,让我协助他调换兵器,证据,证据藏在京都城外十里铺柳树旁三步开外。
只不过那宁安侯属实狡猾,那信件不知何故早己不见任何字迹,但二公子,你信我,我没有说谎,没有!”
谢淮州往黑衣人方向看了一眼,便见有两名黑衣人立即闪身离去。
“将他处理了。”
谢淮舟不顾身后的哀求声,缓缓向着姜时宁走去。
他一动,那原本打盹的雪狼也慢悠悠的起身,那朵雪灵草还被他叼在口中。
“姜姑娘倒是镇定,换做其他人早在猜测自己会如何死?
毕竟只有死人才会保密。”
谢淮舟凉凉地看了一眼对面的女子,挑起的眼尾盛满笑意,仿佛是在真诚夸赞般。
“王爷说笑了,活人可比死人的价值大,王爷赏罚分明,岂是那等滥杀无辜之人?
臣女今日机缘巧合听闻此事,愿替王爷分忧。”
姜时宁见其并未制止,便知有戏,尽量忽视脚踝那钻心的疼痛,稳了稳心神,继续开口。
“臣女曾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过刚那宋参将所说之事,这世上确实有一特殊药水可致使字迹全消,若想将其恢复,需重新配置相同比例药水。
只不过此药水所需药材十分繁琐,比例也各有不同,稍有不慎便前功尽弃,为帮王爷尽快解忧,臣女愿斗胆一试。”
姜时宁有条不紊的开口,特意加重在尽快二字上。
她之所以了解此物,还是前世师父闲暇时为逗她开心所授,看谢淮州刚才的反应,想来也是迫切想解决此事。
“没想到姜姑娘还如此博学多才,只不过姜姑娘是从哪本孤本上所看,不如也让本王看一眼。”
谢淮州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声音听不出喜怒。
姜时宁再次佩服他的敏锐,只得解释道,“是臣女儿时去往吴州外祖家所看,具体是哪一本己是记不清了。
不过王爷放心,若是到时,臣女并未完成此诺,甘愿受罚,还请王爷给臣女这个机会。”
谢淮州听着她义正言辞的腔调,对上她那双晶亮的眼眸,只觉有趣。
他己经很多年没有遇到如此有趣之人。
倘若当年那人还活着……罢了,他堂堂定北王还怕她一个小女孩耍什么花招?
“准了,但愿你可别让本王失望。”
谢淮舟低头看她那张苍白如纸的小脸,“倒是能忍,本王着实好奇,明明有太医却不用,姜姑娘这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何药?”
姜时宁在心里暗骂他怎如此难缠,刚要开口,却听对方又道,“算了,谁还没有个自己的秘密,本王有预感,要不了多久,会知道的。”
“来人,送姜姑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