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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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里静得能听见挂钟的滴答声,订婚宴的喧嚣仿佛还残留在空气里,却已被深夜的寒意彻底浇灭。苏晚意坐在沙发上,礼服还未来得及换下,裙摆上的碎钻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像她此刻的心情。

脑海里反复回响的还是那句话 ——“等我稳住公司,会给她一个交代。”

那是几小时前在宴会厅休息室门外听到的,江砚礼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每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当时她强撑着笑意走出去,踮脚在他唇角印下那个甜得发假的吻,可此刻回到空无一人的家,那句话像带着倒刺的藤蔓,在心底越缠越紧,勒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原来那些自以为是的接纳,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的幻觉。

苏晚意抬手摩挲着锁骨处的肌肤,指腹划过细腻皮肤下凸起的骨骼,那里还残留着昨夜他亲吻的温度,带着灼人的热度。记忆不受控制地翻涌,那些早已超越普通界限的亲密画面在眼前闪回:是上周雨夜,他把淋湿的她裹进怀里,在客厅沙发上低头深吻,窗外雷声轰鸣时他的手已经探进她的裙摆,指尖带着薄茧擦过大腿内侧,逼得她在他怀里轻颤着喘息;是前晚深夜,她窝在他怀里看文件,趁他专注时含住他的耳垂,他闷哼一声反手将她按在床垫里,吻沿着脖颈一路往下,在胸口留下暧昧的红痕,直到她抓着他的手腕难耐地轻吟,他的指尖都已经碰到内衣搭扣了,却还是骤然停住。

“晚意,还不是时候。” 他抵着她的额头喘息,睫毛上沾着动情的水汽,鼻尖蹭过她的鼻尖,声音哑得能滴出水。他会用滚烫的掌心捂住她后腰,把她紧紧按在怀里摩擦,胸膛的起伏带着压抑的渴望,可那只游走在肌肤上的手,总会在最关键的时刻收住力道。

她曾在那些意乱情迷的间隙里,感受着他身体的紧绷,触摸到他克制的颤抖,傻傻地以为这是极致的珍惜。可现在想来,那分明是预留的退路。他们早已越过普通情侣的界限,亲吻时交换津液,拥抱时感受彼此体温,他熟悉她每一寸敏感肌肤,她也清楚他动情时会在耳后发颤 —— 可这最后一步,像道无形的屏障被他牢牢守住。

苏晚意的眼眶突然红了,心脏像是被浸在冰水里,又冷又疼。捂不热的心原来真的存在,她用整个青春去焐的那颗心,从来就没为她真正敞开过。可凭什么?凭什么他江砚礼可以把她的真心当筹码,把她的陪伴当交易,现在目的快要达成了,就想轻飘飘一句 “交代” 了结一切?凭什么他想走就走,连一句真心的告别都吝啬给予?

这些年的陪伴难道都是假的吗?那些深夜为他温的牛奶,那些在他失意时的拥抱,那些情动时他眼底闪过的温柔…… 她不信,她绝不相信江砚礼在这漫长的时光里,对自己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动心。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痛让她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被她硬生生逼了回去。眼底的失落悄然沉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静的倔强。她苏晚意从来不是任人摆布的菟丝花,爱了这么多年,就算要结束,也不该是这样狼狈的收场。

现在还不是时候。摊牌?质问?以他现在的状态,恐怕只会得到更冰冷的敷衍。她不能就这么仓促地撕破脸,不能让自己这么多年的付出,最后只落得个歇斯底里的笑话。

苏晚意深吸一口气,抬手抹掉眼角将落未落的湿意,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她站起身,没有走向全身镜,而是径直走到卧室,将那件缀满碎钻的礼服小心脱下,换上柔软的棉质睡衣。镜中那个眼眶泛红的自己,眼神里的锐利渐渐隐去,藏进了平静的表象之下。

既然他想演戏,那她就陪他演下去。既然他不肯主动交出真心,那她就慢慢等,一点点找证据,看看他冰冷面具下到底藏着什么。

暖灯在卧室投下昏黄的光晕,苏晚意擦头发的动作随着玄关处的脚步声慢了下来。江砚礼推门进来时,她正坐在床沿,棉质睡衣的领口松垮地堆在肩头,发梢的水珠顺着脖颈滑进衣领,留下细碎的水痕,像无声的邀请。

“回来啦?今天累坏了吧。” 她抬起头,声音轻柔得像羽毛,眼底的倦意恰到好处,完全看不出半小时前那场惊心动魄的内心挣扎。

江砚礼解领带的动作顿了顿,目光扫过她泛红的眼角和微敞的领口,喉结轻滚了滚:“还好,你呢?等很久了?” 他的声音比平时更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没有,刚洗漱完。” 苏晚意放下毛巾,赤脚踩在地毯上走向他。距离三步远时,她能清晰闻到他身上的气息 —— 淡淡的红酒香混杂着熟悉的雪松味,曾让她无比安心的味道,此刻却像细密的网,让她既渴望又窒息。她踮起脚尖,手指轻轻勾住他松开的领带,将他拉得弯下腰来。鼻尖相抵的瞬间,她故意呵出一口气,看着他眼尾泛起的红意。

不等他反应,她先吻了上去。

这个吻带着孤注一掷的勇气,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试探。她踮着脚勾住他的脖颈,舌尖先是轻轻舔舐他的下唇,在他喉结滚动时才大胆地撬开他的牙关。另一只手顺着他的喉结往下滑,指尖带着微凉的湿意拂过他敏感的耳垂,感受到他瞬间绷紧的肌理。江砚礼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随即抬手扣住她的后颈,掌心的热度烫得她心尖发颤,他加深这个吻的力道带着压抑许久的纵容。

或许是订婚宴的氛围还未散去,或许是心底那份隐秘的亏欠在作祟,今晚的江砚礼格外温柔。他不再是那个总在关键时刻抽身的克制者,舌尖缠绕的力道带着缱绻的暖意,左手顺着她的腰线一路下滑,停在腰窝处轻轻按压,引得她在他怀里轻颤着喘息。他甚至低下头,用牙齿轻轻啃咬她的下唇,在尝到淡淡的血腥味时才放缓动作,改为温柔的舔舐。

苏晚意的胆子渐渐大了起来。她的手顺着他的腰线往下,指尖划过皮带扣时故意用指甲轻刮了一下,感受到他身体瞬间的紧绷和喉间溢出的闷哼,心底既酸涩又带着一丝隐秘的期待。她引导着他步步后退,直到膝盖撞到床沿,两人一同倒在柔软的床垫里。他的体重带着令人安心的压迫感覆上来,让她忍不住抬手环住他的后背,指尖陷进他紧实的肌肉线条里。

吻一路往下,带着灼人的温度。他吻过她的唇角,沿着下颌线啃咬她的脖颈,在锁骨处留下暧昧的红痕。她的手指灵活地解开他衬衫的纽扣,指尖划过他紧实的胸膛,感受着他加速的心跳和温热的皮肤,一路向下描摹他清晰的腹肌轮廓。江砚礼的呼吸越来越沉,滚烫的掌心探进她的睡衣,在细腻的肌肤上留下灼热的痕迹,从后背滑到腰侧,最后停留在内衣搭扣处轻轻摩挲。

衣物被凌乱地丢在地毯上,她的睡衣被推到胸口,他的衬衫敞开着,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纠缠的肢体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苏晚意能清晰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那是无法掩饰的渴望,让她心头的火焰越烧越旺。她主动抬起腰身贴近他,在他耳边吐气如兰:“砚礼……”

就在一切即将失控的瞬间,江砚礼的动作骤然停住。

他抵着她的额头剧烈喘息,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黏在饱满的额角,眼底翻涌的情潮像即将决堤的洪水,理智却在最后一刻筑起高墙。他的手撑在她耳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手背青筋隐隐跳动,身体的紧绷泄露了极致的克制,连带着声音都在发颤:“晚意……”

苏晚意的心瞬间沉到谷底。熟悉的停顿,熟悉的克制,连此刻空气中弥漫的失落都和过去无数次如出一辙。她不甘心地抬手勾住他的脖颈,将他按得更低,鼻尖蹭着他的下颌,声音带着情动后的沙哑和哀求:“别停…… 江砚礼,别走。” 她甚至主动抬起腿环住他的腰,用最直白的动作表达着渴望。

江砚礼闭了闭眼,喉结滚动着说不出话,额角的汗水滴落在她的锁骨上,冰凉的触感让她一颤。

“为什么?” 苏晚意的声音突然带上了尖锐的刺,她看着他躲闪的眼神,积压的委屈和愤怒瞬间爆发,“你是不是根本不行?还是说,你连这点信任都不肯给我?” 她甚至口不择言地逼问,“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这句话像根冰锥刺进空气里。江砚礼的身体猛地一僵,眼底闪过受伤的情绪,随即被更深的疲惫覆盖。他缓缓松开手,翻身躺在她身侧,背对着她低声道:“太晚了,早点睡吧。今天…… 太累了。” 他起身时动作刻意放轻,却还是泄露了身体的僵硬。

被子被他掀开一角,带着他身上的凉意。苏晚意躺在原地没动,***的肌肤接触到微凉的空气,才后知后觉地感到刺骨的冷。她看着天花板上模糊的光影,眼角的湿意终于忍不住滑落,砸在枕头上洇开一小片深色。胸前的红痕还在发烫,身体的渴望尚未平息,心却已经冷得像冰。

又是这样。永远的 “太晚了”,永远的 “太累了”,永远的恰到好处的克制。她用尽全力的试探,赌上所有勇气的靠近,最终还是撞在了那道无形的屏障上。

身侧的人呼吸渐渐平稳,似乎已经睡着。苏晚意却睁着眼睛到天明,指尖蜷缩着攥紧了床单,指节泛白。心底那点刚刚燃起的希望,彻底被深夜的寒意浇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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