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里拿着保研通知书。我想起他说想先工作赚钱，就咬咬牙把通知书撕了。他抱着我，

说以后一定会让我幸福。我相信了他的话，心里全是对未来的期待。1 为他撕保研通知，

我满心是未来六月的天已经热起来了，教室里的风扇转得嗡嗡响。

我手里攥着那张浅红色的保研通知书，指尖都在发烫。纸角被我捏得发皱，

上面“拟录取”三个黑色的字，像小灯一样亮着。这是我熬了三年才换来的结果。

大一刚入学时，我就跟自己说，一定要考上本校的研究生。专业课我从不敢缺课，

笔记记得密密麻麻，期末复习时更是泡在图书馆里，常常待到闭馆的***响。

有次冬天赶去图书馆，路上滑倒了，膝盖破了个大口子，我裹着围巾一瘸一拐地还是去了。

那时候想，等拿到保研通知，一定要好好哭一场。可现在，通知书就在手里，

我却没了哭的心思。我掏出手机，点开和陈阳的聊天框。上次他跟我说这事的样子，

还在我脑子里转。那天晚上，我们在学校门口的小吃摊吃炒粉。他扒了两口粉，

突然抬头说：“晓晓，我想毕业就创业。”我手里的筷子顿了一下，问他：“创业？

你想做什么啊？”他眼睛亮着，说想做校园周边的文创，说现在学生都喜欢这些，肯定能成。

我知道他家里条件不好。他爸妈在老家种地，供他上大学已经很吃力了。他平时省吃俭用，

一件T恤穿了两年，鞋子破了洞才舍得换。我心疼他，平时出去吃饭，都故意点便宜的菜，

还说自己不爱吃贵的。那时候他接着说：“创业要启动资金，我还得先攒钱。要是你读研，

我们就会忙得见不着面了。我想先立业，以后才能给你好生活。”他说这话的时候，

手握着我的手，掌心暖暖的。我看着他的眼睛，里面全是认真。我那时候没多想，

只觉得他有上进心，还为我们的未来打算。我笑着说：“没事，我支持你。

”现在手里拿着保研通知书，我才真的开始琢磨。如果我去读研，要读三年。这三年里，

陈阳要创业，肯定会很忙。我们见面的时间会很少，甚至可能会吵架。他那么好强，

要是创业不顺利，会不会压力更大？我要是在他身边，还能帮他打打下手，给他做做饭。

我越想越觉得，读研好像没那么重要了。比起一张文凭，陈阳和我们的未来，才更实在。

我坐在教室里，周围的同学都在讨论暑假去哪里玩，或者读研的准备。我听着他们的话，

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我把通知书平铺在桌子上，手指按在纸的中间。“撕拉”一声，

纸被我撕开了一道口子。声音不大，可我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我又用力一扯，

通知书变成了两半。接着，我又把两半撕成了四半，八半……直到手里全是碎纸片。

我把碎纸片塞进书包最底层的口袋里，像是藏起了一个秘密。然后我拿起手机，

给陈阳发消息：“阳哥，我有话跟你说，晚上老地方见。”晚上的小吃摊还是那么热闹，

油烟味混着辣椒味，飘得老远。陈阳已经到了，他点了我爱吃的炒粉，还加了个煎蛋。

我坐下的时候，他把煎蛋夹到我碗里：“知道你今天肯定没好好吃饭，多补补。”我看着他，

鼻子突然有点酸。我吸了吸鼻子，说：“阳哥，我把保研通知书撕了。

”陈阳手里的筷子一下子停住了。他看着我，眼睛睁得很大：“你说什么？撕了？

”我点点头，说：“我想好了，你创业需要人帮，我留在你身边，咱们一起干。读研的事，

以后再说也一样。”陈阳放下筷子，突然伸手把我抱进怀里。他的肩膀很宽，抱着我的时候，

我能听到他的心跳声。他声音有点哑，说：“晓晓，你怎么这么傻？那是你的前程啊。

”我把脸埋在他的衣服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洗衣粉味，说：“我的前程就是你啊。

只要咱们好好的，比什么都强。”他抱得更紧了，说：“晓晓，你放心。

我以后一定好好努力，赚了钱就娶你，给你买大房子，买你喜欢的裙子。

我绝不会让你后悔今天的决定。”我听着他的话，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不是难过，是开心。

我觉得自己做了最对的选择。我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说：“我相信你，阳哥。

”那天晚上，我们聊了很久。聊以后创业要做什么样的文创，聊赚了第一笔钱要去哪里玩，

聊以后的家要装成什么样。路灯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我挽着他的胳膊，

一步一步走在学校的小路上。风吹过来，带着夏天的热气，可我心里却凉丝丝的，满是期待。

我那时候不知道，有些承诺就像夏天的泡泡，看着漂亮，一戳就破。我更不知道，

我亲手撕了的不只是一张通知书，还有我本该拥有的，另一条完全不同的路。

回到宿舍的时候，室友问我保研的事怎么样了。我笑着说：“我没要，想先工作。

”室友皱着眉说：“你疯了？那可是保研名额啊！多少人抢都抢不到。”我没跟她解释，

只是把书包里的碎纸片拿出来，扔进了垃圾桶。躺在床上的时候，

我摸着手机屏幕上我和陈阳的合照，嘴角还带着笑。我在心里跟自己说，

以后一定要好好帮陈阳，我们一定会越来越好的。窗外的月亮很亮，我想着未来的日子，

慢慢睡着了。梦里，我和陈阳站在一个很大的房子里，他牵着我的手，笑得特别开心。

2 省吃俭用供他，他却渐冷淡放暑假的那天，我没回家，

直接跟着陈阳去看了他租的小仓库。仓库在城郊，地方不大，墙皮都掉了，

里面堆着些没拆封的纸箱。陈阳说，这些是他进的第一批文创材料，有笔记本、钥匙扣，

还有印着学校风景的明信片。我看着他蹲在地上整理箱子，额头上全是汗，

就从包里掏出纸巾递给他。他接过纸巾擦了擦，笑着说：“晓晓，等这批货卖出去，

咱们就能赚第一笔钱了。”我也蹲下来帮他叠纸箱，说：“我跟你一起干，多个人多份力。

”为了凑够这批货的钱，我把爸妈给的生活费省了又省。以前我每个月还会买两件新衣服，

现在路过服装店，连看都不看。食堂吃饭，我总打最便宜的素菜，有时候干脆买两个馒头，

就着免费的汤吃。有次同学约我去喝奶茶，我找借口说自己不舒服，

其实是舍不得那十几块钱。陈阳说创业要跑市场，需要买辆电动车。我知道他手里没钱，

就偷偷把奶奶给我的压岁钱取了出来，凑了两千块给他。他拿到钱的时候，

抱着我说：“晓晓，你对我太好了，我以后一定加倍还你。”我摸着他的后背，

说：“咱们之间不用算这么清。”从那以后，陈阳就更忙了。他每天早出晚归，

骑着电动车跑遍了学校周边的小店，想把文创产品放进去代卖。

我就在仓库里帮他打包、贴快递单，有时候还会去学校门口摆摊。夏天的太阳特别毒，

我坐在小凳子上，晒得胳膊都脱皮了，可只要想到能帮到陈阳，就觉得不辛苦。

刚开始的时候，陈阳每天回来都会跟我讲当天的事。说哪家店愿意合作，

说今天卖了多少件产品，语气里满是兴奋。我会给他倒杯凉白开，听他讲完，

再一起商量第二天要做什么。那时候，就算累，我心里也是暖的。可过了没多久，

我就发现陈阳变了。他回来的时间越来越晚，有时候我等到半夜，他才带着一身酒气回来。

我问他去哪里了，他说跟客户吃饭，要应酬。我想给他倒点水，他却摆摆手说自己累了，

直接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以前他回消息很快，不管我什么时候发，他都会秒回。可现在，

我发的消息，他半天都不回。有次我担心他出事，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他才接起来，

语气很不耐烦：“我正跟客户谈事呢，你别老打电话行不行？”我握着手机，心里有点委屈，

可还是跟他说：“那你注意安全，早点回来。”有天晚上，我在仓库打包到十点多，

实在累得不行，就想跟陈阳说一声，让他早点回来陪我。我给他发消息：“阳哥，我有点累，

你今天能早点回来吗？”等了快一个小时，他才回了一句：“忙着呢，你自己先回去。

”我看着手机屏幕，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难受得慌。我坐在仓库的地上，

看着堆得高高的箱子，突然觉得有点孤单。以前不管多忙，他都会想着我，可现在，

他好像把我忘了。第二天早上，我去仓库的时候，看到陈阳已经在了。他坐在箱子上，

对着手机打字，嘴角还带着笑。我走过去，想问他在跟谁聊天，他看到我，

赶紧把手机锁屏了。我问他：“跟谁聊天呢，这么开心？”他愣了一下，说：“没谁，

就是客户。”我没再问，可心里却犯了嘀咕。客户会让他笑得这么开心吗？

我帮他整理货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他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上面弹出一条消息：“今天还去上次那家餐厅吃饭吗？”发消息的人备注是“李姐”。

我想问他“李姐”是谁，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我怕自己多想，怕他觉得我不信任他。

我告诉自己，陈阳现在创业不容易，多认识些客户是应该的，我不能拖他后腿。那天下午，

我去学校门口摆摊。有个同学过来买明信片，跟我说：“我昨天看到陈阳了，

他跟一个女的在商场里逛街，看着挺亲密的。”我手里的明信片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我赶紧捡起来，强装镇定地说：“你看错了吧，他昨天跟客户谈事呢。”同学笑了笑，

没再说话，拿着明信片走了。我坐在那里，脑子里全是同学说的话。

我想给陈阳打电话问清楚，可又怕他生气。我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心里乱得像一团麻。

直到天黑，我才收拾东西回仓库。陈阳还没回来，我给他发消息：“阳哥，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给你留了饭。”这次他回得很快：“不用了，我在外面吃。”我看着消息，

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我把留的饭倒进垃圾桶，坐在空荡荡的仓库里，第一次觉得，

我好像离陈阳越来越远了。可我还是不愿意放弃。我想，他现在肯定是压力太大了，

等创业稳定了，他就会变回以前的样子。我拿出手机，翻出我们以前的合照，

照片里的我们笑得很开心。我对着照片说：“陈阳，咱们再坚持坚持，一定会好起来的。

”3 发现陌生香水味，我自欺欺人入秋的风开始变凉，仓库里没装空调，

晚上待着总觉得冷。我从宿舍搬了床薄被子过来，想着陈阳回来能暖和点。

可他最近回来的次数更少了，有时候连着两三天都不回仓库睡。我给他发消息问他住在哪，

他说住在朋友家，方便谈合作。我没再多问，只是每天早上都去仓库打扫，

把他换下来的脏衣服收在一起洗。以前他的衣服都是我洗，他总说我洗的衣服有阳光的味道。

那天周末，我去超市买了点排骨，想炖锅汤给陈阳补补。我在仓库的小电锅里慢慢炖着，

汤的香味飘满了整个仓库。我看着时间，快到晚上八点了，就给陈阳发消息：“阳哥，

我炖了排骨汤，你今天能回来喝吗？”等了快两个小时，陈阳才回复：“刚好谈完事，

这就过去。”我看到消息，赶紧把汤盛出来，又找了个干净的碗，准备等他来了就能喝。

大概九点多，仓库的门被推开了。陈阳走了进来，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寒气。我赶紧迎上去，

说：“汤还热着，快喝吧。”他点点头，把外套脱下来扔在椅子上，

然后坐在桌子旁拿起碗喝了起来。我站在旁边看着他，想跟他说说最近仓库的事，

比如有几家小店又要补货了，还有学生订了一批定制明信片。可他没怎么说话，

只是低头喝汤，偶尔看一眼手机。我正想着要不要开口，突然闻到一股味道。

不是陈阳平时用的洗衣粉味，也不是仓库里的纸箱味，是一种甜甜的香水味。味道很淡，

但我能确定，不是我的香水味——我早就把自己的香水收起来了，那点钱要留着给陈阳周转。

我顺着味道找过去，发现味道是从陈阳脱下来的外套上飘来的。我伸手想拿起外套看看，

陈阳突然抬头说：“你干嘛？”他的语气有点急，我手顿在半空中，心里有点慌，

说：“没干嘛，就是想把你外套挂起来，别皱了。”他放下碗，把外套拿起来叠好，

放在椅子上，说：“不用，等下我还要穿。”我看着他的动作，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

我小声问：“阳哥，你外套上怎么有香水味啊？”他喝了口汤，很随意地说：“哦，

今天跟客户谈事，旁边有个女客户喷的香水，可能蹭到了。”我看着他的眼睛，他没看我，

只是盯着碗里的汤。我想再问点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我怕问多了，他会觉得我烦，

觉得我不信任他。那天晚上，陈阳喝完汤就走了，说还要去跟朋友核对合作方案。

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椅子上叠好的外套，心里像压了块石头。我走过去，

拿起外套闻了闻，那股甜甜的香水味还在。我把外套放进洗衣机里，倒了很多洗衣液，

想把味道洗干净。洗衣机转起来的时候，我坐在旁边的小凳子上，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我想起同学上次说的，看到陈阳跟一个女的在商场逛街。我那时候还骗自己是同学看错了，

可现在这香水味，又该怎么解释呢？第二天早上，我把洗好的外套晾在仓库外面的绳子上。

风吹着外套，我看着它慢慢晾干，心里还是不舒服。我拿出手机，想给陈阳发消息，

问问他那个女客户是谁，可又怕他生气。我删了又写，写了又删，最后还是没发出去。

中午的时候，陈阳给我发了条消息，说他晚上要跟客户吃饭，不回来了。我回复：“好，

你少喝点酒，注意安全。”他没再回复。我看着手机，心里空落落的。我去食堂买了个馒头，

就着昨天剩下的排骨汤吃了起来。汤已经凉了，喝在嘴里没什么味道，就像我现在的心情。

下午的时候，我去学校门口摆摊。有个经常买我东西的女生过来，跟我聊了几句。

她说：“学姐，我昨天看到你男朋友了，他跟一个特别漂亮的女生在奶茶店坐着，

那个女生还靠在他肩膀上呢。”我手里的钥匙扣一下子掉在了地上，我赶紧捡起来，

强笑着说：“你是不是认错人了？他昨天跟客户谈事呢。”女生皱了皱眉，说：“不会错啊，

我还跟他打了招呼，他当时有点尴尬，那个女生还问他我是谁呢。”我听着她的话，

耳朵里嗡嗡响。我蹲下来，假装整理地上的东西，眼泪掉在裤子上，湿了一小块。

女生看我不对劲，说：“学姐，你没事吧？要是他对你不好，你可别委屈自己。”我摇摇头，

说：“我没事，可能真是你认错人了。”女生走了之后，我再也没心思摆摊了。

我收拾好东西，回到仓库。仓库里空荡荡的，只有洗衣机还在滴滴响，提醒我衣服该晾了。

我把衣服收下来，叠好放在椅子上。看着那件外套，我又想起了那股香水味，

想起了女生说的话。我拿出手机，翻出陈阳的朋友圈。他的朋友圈很久没更新了，

最后一条还是我们去年夏天在学校湖边拍的合照。照片里的他抱着我，笑得很开心。

我看着照片，心里难受得厉害。我告诉自己，陈阳不是那样的人，他肯定是有苦衷的，

那些都是客户，是我想多了。晚上的时候，我没吃饭，就躺在床上。我想着以前的日子，

想着他跟我承诺的未来。我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要相信他，要等他。直到天亮，

我才迷迷糊糊睡着。梦里，我又看到了陈阳，他还是以前的样子，牵着我的手，

说要跟我一辈子。可醒来的时候，仓库里还是只有我一个人，旁边的被子还是凉的。

4 毕业礼前见他，他藏着首饰盒离毕业礼只剩一周了，学校里到处都是拍照的学生。

我看着他们穿着学士服笑着打闹，想起我和陈阳也快毕业，心里又期待又有点慌。

这几天陈阳回来得比之前早了点，有时候还会帮我打包货物。我以为他慢慢变回以前的样子，

心里的石头也轻了点。有天晚上，他跟我说：“毕业礼那天，我有个惊喜要给你。

”我问他是什么惊喜，他笑着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保证你喜欢。”我听了特别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