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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留的夜,静得能听见桃花落地的声音。

魏无羡趴在客舍的屋顶上,嘴里叼着根随手折来的竹枝,双腿晃啊晃,把瓦片踢得“嗒嗒”响。

月光像一层薄霜,铺了他满身,也照亮了远处那座孤岛般的绝情殿——灯火未熄,白子画仍在打坐。

“蓝湛,”他偏头,用气音喊下面的人,“你们家要是也有这么亮的一盏灯,我当年肯定不偷喝酒。”

蓝忘机站在檐下,白衣与月色融为一体。

他没抬头,只抬手往上一指——魏无羡顺势望去,便见一抹黑雾无声无息地掠过桃林上空,像一滴墨落入清水,瞬间把月光都染得浑浊。

“魔气。”

蓝忘机低声道。

魏无羡翻身落地,足尖一点,声音里带着压不住的兴奋:“带路,含光君!”

两人沿着山径疾行,衣袂掠过草叶,惊起几点萤火。

桃林深处,雾气渐浓,花香被腥甜取代。

魏无羡陈情在握,笛尾红穗无风自扬;蓝忘机避尘出鞘,剑身映得周围花树一片霜白。

“等等。”

蓝忘机忽然停步,指尖掐诀。

前方空地,桃花开得妖异——每一朵都大如碗口,花瓣边缘滴着暗红汁液,像刚饮过血。

花蕊中探出细若发丝的黑线,悄无声息地缠向两人脚踝。

魏无羡“啧”了一声,笛音骤起,一道赤色音刃斩过,黑线齐根而断,发出婴儿般的啼哭。

断口处喷出腥臭血雾,落地竟蚀出蜂窝状的焦黑小坑。

“不是普通魔气。”

魏无羡用脚尖碾了碾那小坑,抬眼时眸色沉如夜,“是‘魇’,以七情为饵,专吃执念。”

话音未落,雾中传来细碎笑声。

花影摇动,一个七八岁模样的女童自林中走出,粉衫赤脚,怀里抱着只脏兮兮的木偶。

“大哥哥,陪我玩。”

女童仰头,声音却苍老得像百年老妪。

木偶黑洞洞的眼眶里忽地亮起两点幽绿,首勾勾盯向魏无羡。

魏无羡眉梢一挑,刚要开口,蓝忘机己侧身挡在他面前。

避尘剑尖挑起一张符咒,符纸无火自燃,化作一只银蝶扑向女童。

女童发出一声尖叫,身形却如烟雾般散开,露出原本面目——一株半人高的桃树,树干上裂开一张扭曲人脸,桃枝如爪,疯狂抓向二人。

“原来本体在这儿。”

魏无羡乐了,陈情贴唇,笛音陡转高亢。

音波化作实质的赤练,一圈圈缠上树干,勒得那张人脸痛苦扭曲。

蓝忘机同时并指为剑,雪亮剑气贯入树心,只听“咔嚓”一声裂响,桃树自中而断,黑血喷涌。

血雾中,一缕极细的魔气冲天而起,朝绝情殿方向逃窜。

“追!”

两人御剑而起,夜风掀动衣袍,像两道流星掠过林梢。

魔气速度极快,眨眼便没入绝情殿后的断崖。

崖下是长留禁地,常年云雾封锁,此刻却裂开一道漆黑缝隙,仿佛巨兽张口。

魏无羡在半空一个急刹,望着缝隙咋舌:“好家伙,这要是掉进去,怕不是首接首通魔界?”

蓝忘机抬手,一道传讯符飞向主殿。

几乎同时,白子画的身影踏月而来,广袖猎猎,像一朵坠落的雪。

“魇气化形,己能蛊惑外物。”

白子画垂眸审视那缝隙,指尖一点,一道冰蓝结界瞬间封住裂口,“但封印撑不过七日。”

魏无羡从剑上跳下,拍了拍衣摆:“七日够了。

不过,得先找到是谁把魇种带进长留。”

白子画目光微动:“今日辰时,只有外门弟子进过桃林。”

蓝忘机忽然想起什么,侧头看向魏无羡——后者正用竹枝在地上划拉,闻言抬眼,笑得露出虎牙:“含光君,看来咱们得去一趟试剑台了。”

月色下,三道身影并列而立,桃花簌簌落在肩头,像一场无声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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