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现代小区保安,月薪3000,每天在岗亭里吹空调、看免费小说,
日子过得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反正我没房贷没车贷,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最大的梦想就是攒够5万块,提前退休回乡下老家躺平。那天夜班,
我刷到本八零年代背景的虐文,主角叫陈建军,是村里的上门女婿,老婆秦晓梅是村花,
心里却装着回城的白月光林文斌。原主窝囊得要命:秦晓梅让他把家里的粮票给林文斌,
他给;林文斌让他去镇上扛水泥换钱,他去;最后林文斌骗走秦晓梅家的回城名额,
还把原主的腿打断,原主带着5岁的女儿丫丫,冻饿在村口的破庙里,
死的时候怀里还揣着半块给丫丫留的红薯。我看得火冒三丈,在评论区敲:“你倒是跑啊!
留着被人当驴耍?带女儿找个地方种地也比死强!”敲完手机一黑,再睁眼,
耳边是“吱呀”响的木门,鼻尖飘着一股煤油和红薯混合的味道——我穿成了陈建军,
正坐在八零年代的土坯房里,手里还攥着个啃了一半的红薯。窗外传来秦晓梅的声音,
跟书里写的一样尖细:“陈建军!把我那台蝴蝶牌缝纫机擦干净,文斌哥下午来拿,
他说城里缺这个,给他妹妹做嫁妆!”我心里“咯噔”一下——情节开始了!按书里写的,
林文斌今天来拿缝纫机,明天就会骗秦晓梅把她妈留下的金戒指也拿走,
后天原主去镇上给林文斌买烟,会被他雇的人打断腿。我摸了摸兜里,
只有三张皱巴巴的一角钱,还有一张两斤的粮票——这是原主这个月的全部“零花钱”。
想跑路,得先搞钱,还得带女儿丫丫走。
我扒拉了一下家里的东西:秦晓梅的蝴蝶牌缝纫机去年托人从上海买的,
当时花了150块,现在二手也能卖100、她的上海牌手表80块买的,
卖50没问题、还有原主结婚时秦晓梅家给的自行车永久牌,七成新,能卖60。
这些都是“夫妻共同财产”,不卖白不卖,反正秦晓梅眼里只有白月光,
留着也是给别人做嫁衣。1 卖家产:借口“养病”,速战速决秦晓梅正蹲在灶台边忙活,
搪瓷缸里煮着十个鸡蛋,还撒了半勺白糖——家里的白糖总共就半斤,
是过年时公社发的福利,原主和丫丫加起来没吃过五回。
她一边搅鸡蛋一边念叨:“文斌哥说城里鸡蛋贵,带点过去给他补补,
他妹妹做嫁妆也得好好补身子。”我凑过去,故意捂着胸口咳嗽两声,
声音压得低哑:“晓梅,我这两天总头晕,早上起来还恶心,去村医老李那看了,
他说可能是劳累过度,也可能是肝炎的前兆,让我赶紧去镇上大医院查,不然拖严重了,
怕传染给丫丫。”秦晓梅手里的勺子顿了一下,皱着眉回头:“查什么查?浪费钱!
文斌哥下午还来拿缝纫机呢,你先把机器擦干净,等他走了再说!”我心里冷笑,
知道她眼里只有林文斌,但也清楚她最在乎村里的名声——要是真传出去陈建军得了肝炎,
连带着她都会被人背后指点。我又咳了两声,故意往门框边挪了挪,
让路过的邻居能听见:“老李说肝炎得隔离,要是真传染给丫丫,或者传给村里人,
那可咋整?我也不想去查,可万一呢?要不……先把缝纫机卖了凑医药费?等我病好了,
再给你买台新的蝴蝶牌,比这个还新。”这话果然戳中了她的软肋,她眼神闪烁了一下,
又看了看院门外路过的邻居,咬咬牙:“卖可以,但得卖个好价钱!不能让老王坑了你!
文斌哥那边我去说,就说机器坏了,修不好了。”我赶紧点头应下,
心里松了口气——第一步成了,秦晓梅这关算是过了。我没敢耽误,怕秦晓梅反悔,
抄起墙角的草帽就往邻村跑——收废品的老王住在邻村东头,推着个二八大杠自行车,
车后座绑着个铁皮大筐,平时专收村里的旧家具、旧电器。
老王正跟人讨价还价收一口旧铁锅,见我跑过来,直起腰笑:“建军?今天咋有空过来?
你家那台缝纫机不卖了?前阵子你还说秦晓梅宝贝得很。”我拉着他往没人的地方走,
压低声音:“王哥,这次真卖!还有上海牌手表、永久自行车,都是好东西,你给个实价,
今天就能拉走——我急着去镇上看病,晚了怕耽误。”老王眼睛一亮,连忙跟我回了家。
他围着缝纫机转了两圈,蹲下来摸了摸机头,又打开表盘看了看:“缝纫机没修过,
零件都全,给你100;手表走时准,就是表带有点旧,45;自行车七成新,
轮胎还是好的,55。总共200块,你看行不?
”我知道这价比市场价低了点——上次听村里有人说,
八成新的蝴蝶牌缝纫机最少能卖110,但我急着跑路,没时间磨叽。
我指了指屋里的两个旧木箱:“王哥,那俩木箱里有几件旧衣服,也算添头,你再给加5块,
凑个205,我立马让你拉走。”老王爽快答应,赶紧喊了两个帮手,
把缝纫机、自行车搬上板车,手表我揣在兜里,等下单独给他。刚搬完,
就看见院门外有人影晃——是秦晓梅回来了,估计是去村口没等到林文斌,提前回来了。
我赶紧催老王:“王哥,快拉走!别让我媳妇看见,她心疼机器。”老王会意,
招呼着帮手推着板车就走,临走前把205块现金塞给我。我把钱塞进内兜贴身放,
数了两遍,确认没错,心里踏实多了——八零年代一斤猪肉才8毛,
200块够我和丫丫在镇上租房子、过日子,至少能撑半年。秦晓梅进院时,
老王的板车刚拐出村口。她看了眼空着的墙角,皱着眉问:“缝纫机呢?你真卖了?
”我赶紧装出委屈的样子:“不卖不行啊,老李说下午就得去镇上挂号,晚了挂不上号。
我跟老王说好了,等我病好了,再把机器赎回来,他说能给留半个月。”秦晓梅半信半疑,
但也没再多问,转身又去灶台边忙活——估计是还在想给林文斌带鸡蛋的事。我趁机回屋,
翻了翻原主的木箱,把压在箱底的一张借条揣进兜——那是林文斌去年借原主50块的字据,
原主没敢要,一直压着。我想着万一以后用得上,先带上准没错。接下来就是接丫丫。
丫丫在村小学上一年级,学校离我家不远,走路也就十分钟。我路过供销社时,
买了两毛钱的水果糖,装在兜里——等下哄丫丫用。2 接女儿:骗去“走亲戚”,
连夜跑路村小学是土坯房,只有两个教室,一年级和二年级在一个屋,黑板是用墨汁刷的,
坑坑洼洼,墙角还堆着一堆柴火。我到的时候,孩子们正在上语文课,
老师是个五十多岁的大爷,姓赵,原主以前送丫丫上学时跟他打过招呼。我敲了敲门,
赵老师出来了,扶着老花镜打量我:“建军?今天不是礼拜天啊,咋来接丫丫了?
”我早就编好了瞎话,压低声音说:“赵老师,我岳母前两天摔了一跤,在镇上医院住着,
想丫丫了,让我接她去看看,顺便在镇上玩两天,过几天再送回来。您放心,
丫丫的作业我让她带上,不耽误学习。”赵老师没多想,毕竟农村里“走亲戚”是常事,
他点了点头:“行,那你等会儿,我把丫丫叫出来。”他转身进教室,喊了声“陈丫丫”,
一个扎着羊角辫、穿着打补丁碎花裙的小姑娘跑了出来——那就是丫丫。她的脸圆圆的,
皮肤有点黑,是晒的,眼睛很大,像原主,手里攥着个皱巴巴的作业本,
上面用铅笔写着“陈丫丫”三个字,歪歪扭扭的。丫丫看到我,眼睛一亮,小跑到我身边,
拉住我的衣角:“爹!你咋来接我了?今天不是要去给文斌叔叔送缝纫机吗?
”我心里一酸——原主连这种事都跟丫丫说,可见平时多窝囊。我蹲下来,
从兜里掏出两颗水果糖,剥了一颗递给她:“文斌叔叔那边不用去了,爹带你去镇上走亲戚,
那里有卖糖葫芦的,还有小风车,想不想去?”丫丫舔了舔嘴唇,点了点头,
又小声问:“娘也去吗?我想让娘陪我吃糖葫芦。”我摸了摸她的头,
心里不是滋味——书里写过,秦晓梅很少陪丫丫,连丫丫生日都没给她煮过鸡蛋。
我只能先骗她:“你娘要在家忙,等忙完了就来找我们,咱们先去,
给娘带串糖葫芦回来好不好?”丫丫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乖乖地跟在我身后。
从村里到镇上有十里地,平时原主都是走路,得走一个多小时,今天我想快点,
免得秦晓梅反悔。刚到村口,就看见砖厂的刘哥开着拖拉机过来——刘哥三十多岁,
以前原主帮他修过拖拉机的发动机,算是有点交情。我赶紧拦在拖拉机前:“刘哥,等一下!
你这是去镇上砖厂送砖吗?”刘哥踩了刹车,探头笑:“是啊,建军,有事?
”“我带闺女去镇上看病人,想搭你的车,给你5块钱,麻烦捎我们一段。
”我掏出5块钱递过去——班车费才3块,我多给2块,就是想让他快点走。刘哥看了看我,
又看了看丫丫,接过钱塞进兜里:“行!上来吧,正好顺路,我送你们到镇东头。
”拖拉机的车斗里铺着干草,我让丫丫坐在干草中间,自己挡在她前面,免得风吹着她。
丫丫很乖,坐在我身边,一边吃水果糖,一边看路边的庄稼——绿油油的玉米地,
金灿灿的麦田,风一吹,沙沙响。“爹,镇上的亲戚家有小鸡吗?我想喂小鸡。
”丫丫仰着头问我,眼睛亮晶晶的。“有!肯定有!等咱们在镇上安顿下来,
爹就给你买两只小黄鸡,让你天天喂。”我笑着说,心里已经开始盘算在镇上的日子。
拖拉机开了半个多小时,到了镇东头。我谢过刘哥,带着丫丫往镇里走——镇东头是居民区,
很多租房子的,都是小平房,便宜。我找了个挂着“租房”木牌的院子,
房东是个六十多岁的大妈,姓王,头发花白,穿着一件蓝色的劳动布褂子。她打开院门,
指着最里面的一间小平房:“就这间了,带个小院子,能做饭,月租10块,
水电费一个月2块,你看行不?”我跟着她进了屋,屋里有一张木床、一个方桌、两把椅子,
还有个土灶,锅碗瓢盆都有,就是有点旧,墙上贴着一张“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海报,
是去年的。我摸了摸土灶,是凉的,应该很久没人用了,但收拾得还算干净。“大妈,
这房子我租了,先付三个月的房租,30块。”我掏出30块钱递过去,
不想跟她磨叽——早点安顿下来,早点安心。王大妈见我爽快,
接过钱笑得眼睛都眯了:“行!你今晚就能住进来,我去给你拿钥匙。对了,
镇上的水得去巷口的压水井打,你要是拎不动,跟我说,我让我儿子帮你拎。
”我谢过王大妈,接过钥匙,把丫丫安顿在屋里,让她坐在椅子上玩桌上的粉笔,
自己出去买必需品。
买了两斤面粉1块6、一斤玉米面8毛、一块肥皂5分、两卷卫生纸1毛,
还买了个搪瓷盆1块2,又在隔壁的馒头店买了五个馒头2分钱一个,
共1毛——都是眼下要用的。回到家,我用土灶煮了点玉米粥,就着从家里带的咸菜,
给丫丫盛了一碗。丫丫饿坏了,喝了两碗粥,还吃了一个馒头,小脸红扑扑的。晚上,
我把床让给丫丫,自己在地上铺了点干草,盖着原主的旧外套。丫丫睡得很香,
嘴里还小声念叨着“小鸡”。我摸了摸兜里的钱,还剩160多块,
心里踏实多了——总算暂时安全了。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
兜里的传呼机响了——是秦晓梅的。原主的传呼机是秦晓梅去年给的,说是方便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