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魂归异世,雨柔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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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的味道还萦绕在鼻尖,张颖感觉自己像是被扔进了滚筒洗衣机,五脏六腑都错了位。

她记得最后看到的是刺眼的卡车大灯,还有急诊室同事惊慌的脸——作为市一院最年轻的心外科博士,她刚结束一台长达八小时的手术,却在回家路上栽在了酒驾司,机手里。

“疼……”喉咙里溢出的气音嘶哑得像破锣,张颖费力地睁开眼,却被头顶漏下的天光刺得眯起了眼。

这不是医院的无影灯,也不是熟悉的出租屋天花板,而是……糊着黄泥的茅草顶?

身下是硬邦邦的土炕,铺着的粗布被褥散发着霉味,她动了动手指,触到的是自己胳膊——细瘦、苍白,手腕细得能一把攥住,绝不是她那双常年握手术刀、指节分明的手。

“醒了?

醒了就赶紧起来烧火!

装死给谁看?”

粗粝的骂声砸在耳边,一只枯瘦的手猛地掀开了她身上的薄被。

张颖打了个寒颤,这才发现自己只穿着件破烂的里衣,胳膊上青紫交加,后腰更是疼得像被钝器碾过。

她抬头,撞进一双刻薄的三角眼。

那是个西十多岁的妇人,穿着灰扑扑的短打,颧骨高耸,正叉着腰瞪她,嘴角撇出嫌恶的弧度:“真是个丧门星,去给刘铭浩送个东西都能掉湖里,若不是看在你还有点用处,早把你扔去乱葬岗了!”

刘铭浩?

湖里?

陌生的词汇刚钻进脑海,一阵剧痛突然炸开。

无数不属于她的记忆碎片涌了进来——十七岁的农家女洛雨柔,母亲早逝,父亲在外做工,被继母王氏和继妹洛雪薇磋磨。

因为生得貌美,怕抢了洛雪薇和镇上张屠户家的婚事,常年用灶灰抹脸、故意佝偻着背装丑,每日天不亮就起来干活,顿顿喝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米汤,稍有不顺就是打骂……而这次落水,根本不是意外。

记忆里,原主是揣着王氏让送的针线包去找刘铭浩,却在村口老槐树下撞见王氏和邻村的李光棍抱在一起。

那李光棍是个地痞,见被撞破竟追着要灭口,原主慌不择路跑上后山,失足摔下悬崖,滚进了山脚下的深潭……“还愣着?

想挨揍是不是!”

王氏见她不动,扬手就要打过来。

张颖瞳孔一缩,身体比脑子先动——她猛地侧头避开,虽然动作因为虚弱有些踉跄,却精准地躲开了巴掌。

这是她在医院练过的应急反应,对付医闹很有用,没想到在古代农家也派上了用场。

王氏的手僵在半空,显然没料到这个一向逆来顺受的继女敢躲。

她愣了愣,随即怒火更盛:“反了你了!”

“我头疼。”

张颖开口,声音依旧沙哑,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冷静,“若是病死了,谁给你洗衣做饭?

谁给洛雪薇绣嫁妆?”

她故意加重了“嫁妆”两个字。

记忆里,洛雪薇的婚事是王氏眼下最看重的事,张屠户家答应给三匹布做聘礼,王氏宝贝得紧。

果然,王氏的动作停住了。

她上下打量着张颖,总觉得今天这丫头有点不一样——虽然还是那副灰头土脸的样子,但眼神里没了往日的怯懦,倒像是淬了冰,看得人心里发毛。

“哼,算你识相。”

王氏悻悻地收回手,“半个时辰后要是见不到灶台冒烟,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说完,她“哐当”一声摔上门走了。

张颖这才松了口气,后背己经被冷汗浸湿。

她扶着炕沿坐起来,后腰的疼痛让她倒抽一口冷气——原主不仅落水,摔下来时肯定磕到了石头,这要是感染发炎,在缺医少药的古代,真能要了命。

她得自救。

张颖忍着疼爬下炕,在昏暗的土屋里摸索。

这屋子小得可怜,除了一张破炕,只有一个掉了漆的木箱,里面放着两件打满补丁的衣裳。

她找到一面豁了口的铜镜,凑过去一看——镜中人脸色惨白,额角贴着块脏布,脸颊上还沾着没洗干净的灶灰,但露出的眉眼却极其精致,鼻梁秀挺,唇形是天然的樱粉色。

只要洗去污垢,绝对是个能让人眼前一亮的美人。

“真是委屈你了。”

张颖对着镜子轻声说。

从今天起,她就是洛雨柔了,原主受的苦,她会一一讨回来。

她扶着墙走到水缸边,舀了瓢冷水。

刚要往脸上泼,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响起:“雨柔姐,你醒了吗?”

是刘铭浩。

记忆里,这个比原主大两岁的少年是村里的猎户,生得高大结实,总趁王氏不注意给原主送野果、窝窝头,是这灰暗日子里唯一的光。

张颖刚应了声,木门就被轻轻推开。

刘铭浩背着弓箭站在门口,粗布衣裳上沾着草叶,手里还攥着个油纸包。

看到她站着,他眼睛一亮,快步走进来:“你能起来了?

身子好些没?”

他把油纸包塞给她,声音压得极低:“这是我娘刚蒸的玉米饼,你快趁热吃。”

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张颖心里一暖。

她打开纸包,三个黄澄澄的玉米饼散发着香气,这对饿了不知多久的身体来说,简首是致命诱惑。

“谢谢你,铭浩。”

她咬了一口,粗粮的清甜在舌尖散开,眼泪差点掉下来——上一世她三餐不定,手术成功时最多啃个面包,从没觉得食物能这么好吃。

刘铭浩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眉头皱了起来:“是不是王氏又没给你东西吃?

我早上来送药,听见她在骂你。”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个小陶罐,“这是我上山采的止血草,捣碎了能治你背上的伤,我帮你敷上吧?”

张颖这才想起后腰的伤。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处理伤口最重要。

她转过身,刘铭浩小心翼翼地解开她的里衣。

看到那片青紫交加的瘀伤,他倒抽一口冷气,声音都发紧了:“这、这是被人打的?”

原主的记忆里,落水前王氏因为她没把猪喂饱,用藤条抽过她后背。

张颖嗯了一声:“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怎么能没事!”

刘铭浩眼眶红了,“等我爹回来,我就去告诉你爹!

王氏太过分了!”

“别去。”

张颖拉住他的手腕,“我爹在镇上做工本就辛苦,不能让他担心。

而且……”她顿了顿,想起原主撞破的事,“有些账,我要自己算。”

刘铭浩愣住了。

他总觉得今天的雨柔姐有点不一样,说话时眼神亮亮的,像淬了光的刀,不再是以前那个只会低头受气的样子。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洛雪薇尖利的声音:“娘!

刘铭浩是不是又来给那个小***送吃的了?

我就说她摔不死,是故意装病骗吃的!”

王氏的声音跟着响起:“吵什么!

让他送,等她把张家的婚事搅黄了,有她好受的!”

刘铭浩脸色一沉,攥紧了拳头:“她们又胡说八道!”

张颖却拍了拍他的手背,咽下最后一口玉米饼:“别气。

你先回去,我有事要做。”

她把陶罐塞进怀里,走到灶台边。

王氏要她烧火,那她就烧——但不是为了伺候这对母女,是为了找到能救自己的东西。

灶台边堆着些干枯的艾草和蒲公英,墙角还放着半筐红薯。

张颖眼睛一亮——艾草能消炎,蒲公英可清热解毒,红薯能补充能量。

她刚点燃柴火,洛雪薇就挎着篮子走进来,瞥了眼灶台:“装什么勤快?

别以为刘铭浩护着你就了不起,等我嫁去张家,有你哭的时候!”

这继妹和原主同龄,却被王氏养得娇纵,穿着新做的蓝布裙,脸上擦着胭脂,正得意洋洋地炫耀手腕上的银镯子——那是张家送来的定亲信物。

张颖没理她,自顾自地往锅里添水。

洛雪薇见她不说话,更来气了,伸手就要推她:“你聋了?

我跟你说话呢!”

就在她的手要碰到张颖时,张颖突然侧身,脚下轻轻一绊。

洛雪薇“啊”地一声,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篮子里的野菜撒了一地。

“你敢推我?!”

洛雪薇又疼又气,指着她骂道。

张颖掸了掸衣角,慢悠悠地说:“我没碰你,是你自己站不稳。”

她眼神扫过洛雪薇,“走路要当心,万一摔断了腿,张家可就不要你了。”

这话戳中了洛雪薇的痛处。

她最怕的就是婚事黄了,当即跳起来要扑过来:“我撕烂你的嘴!”

“吵什么!”

王氏闻声进来,看到地上的菜,又看了看气鼓鼓的女儿,立刻指着张颖骂,“肯定是你推的她!

看我不打死你这个小蹄子!”

她抓起墙角的藤条就朝张颖抽过来。

这一次,张颖没有躲。

她迎着藤条抬起头,脸上的灶灰不知何时蹭掉了些,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清亮的眼睛。

她死死盯着王氏,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你再动我一下,我就去镇上告诉张屠户,你昨天在后山老槐树下,和李光棍做了什么好事。”

王氏的动作猛地停住,藤条“啪”地掉在地上。

她脸色瞬间惨白,像是见了鬼一样看着张颖:“你、你说什么?”

洛雪薇也懵了:“娘,她说什么呢?”

张颖扯了扯嘴角,露出个冰冷的笑:“我说,我看见李光棍摸你的脸,还听见你说……等拿到张家的聘礼,就跟他去县里过日子。”

这些都是原主残留的记忆碎片。

当时原主吓得魂飞魄散,根本没听清具体内容,张颖不过是顺水推舟诈一诈。

但这己经足够了。

王氏的嘴唇哆嗦着,眼神慌乱地瞟向门口,像是怕被人听见。

她突然冲上来想捂住张颖的嘴,却被张颖后退一步躲开。

“你要是再打我、再让我吃不饱饭,”张颖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像毒蛇的信子,“我就去村口喊,让全村人都知道你做的丑事。

到时候别说洛雪薇嫁入张家,你能不能在村里待下去,都是个问题。”

王氏浑身一软,瘫坐在地上。

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被她拿捏了五年的继女,竟然敢这样威胁她!

洛雪薇终于意识到不对劲,拉着王氏的胳膊:“娘,她说的是真的?

你真的……闭嘴!”

王氏厉声打断她,又看向张颖,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却不敢再放肆,“你想怎么样?”

张颖走到水缸边,舀了瓢水洗脸。

随着污垢被冲掉,一张清丽绝伦的脸庞渐渐显露出来——柳叶眉,杏核眼,皮肤是长期不见光的瓷白,沾水的发丝贴在脸颊,竟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刘铭浩说得没错,原主确实是个美人。

她转过身,看着目瞪口呆的母女俩:“很简单。

第一,以后家里的活我只做一半;第二,顿顿要有干粮,不能再让我喝米汤;第三,不准再打我。”

她顿了顿,补充道:“若是做到了,昨天看到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

王氏看着她的脸,眼神复杂——有嫉妒,有不甘,还有一丝隐秘的恐惧。

她知道,这丫头说得出做得到。

要是丑事败露,她真的会被浸猪笼。

“好……我答应你。”

王氏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洛雪薇还想说什么,被王氏一把按住。

王氏瞪了她一眼,又狠狠剜了张颖一下,才拖着女儿出去。

看着她们的背影,张颖长长舒了口气。

后背的伤还在疼,但心里却涌起一股畅快——这只是开始,属于洛雨柔的苦难结束了,而她的新生,才刚刚拉开序幕。

她走到灶台边,把蒲公英和艾草放进水里煮。

水汽氤氲中,她摸了摸怀里的陶罐,又想起刘铭浩担忧的眼神,嘴角微微上扬。

不管前路多难,她都要活下去。

用她的医术,用她的智慧,在这个陌生的时代,活出个人样来。

就在这时,脑海里突然响起一个机械的声音:检测到宿主强烈生存意志,医学辅助系统绑定中……绑定成功。

新手任务:处理后背外伤,奖励基础药理知识一份。

张颖愣住了。

系统?

她,一个21世纪的医学博士,不仅穿越了,还绑定了系统?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怔了片刻,随即眼中爆发出惊人的光芒。

有了系统,有了她的医术,或许……她能走得更远。

她低头看着自己细瘦却充满力量的手,轻声说:“洛雨柔,从今天起,我就是你。

你的仇,我来报;你的路,我来走。”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她脸上,镀上一层金边。

灶上的药草渐渐煮出了褐色的汤汁,散发着清苦却充满希望的味道。

属于医学博士张颖的人生己经落幕,但属于农家女洛雨柔的传奇,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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