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定侯府的书房里,檀香袅袅。嫡长子萧煜将一块玉佩狠狠砸在地上,
玉碎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凭什么?凭什么他就能得到父亲的青睐?
不过是个卑贱的庶子罢了!”萧煜面目狰狞,眼中满是嫉妒与怨恨。他口中的庶子,
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萧澈。萧澈自幼聪慧善良,待人温和有礼,不仅深得父亲喜爱,
府里的下人也都对他赞不绝口。而萧煜自己,却从小骄纵蛮横,不学无术,
常常因为犯错被父亲责骂。久而久之,萧煜心中的嫉妒像野草般疯长,他恨萧澈,
恨他抢走了本该属于自己的关注与宠爱。这日,萧煜又因在外与人斗殴被父亲训斥,
心中更是憋了一肚子火。他独自一人来到城外的酒楼喝酒,喝得酩酊大醉。“等着吧,萧澈,
我不会让你得意太久的。”萧煜醉醺醺地说着,踉踉跄跄地走出酒楼,
却不知一场更大的变故正在等着他。刚走出酒楼没多远,几个蒙面的土匪突然窜了出来,
一把将萧煜按住。萧煜吓得酒意全无,拼命挣扎:“你们是谁?放开我!
我是永定侯府的嫡长子,你们敢动我,我父亲不会放过你们的!
”土匪头子冷笑一声:“永定侯府?正好,我们正缺个人质呢!”说着,
土匪们便将萧煜打晕,扛着他消失在夜色中。等萧煜再次醒来时,
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阴暗潮湿的山洞里,周围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洞外传来土匪们粗野的笑声和叫骂声,让他不寒而栗。“醒了?
”一个满脸横肉的土匪走了过来,恶狠狠地说,“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的人了,
给我们干活,不然有你好受的!”萧煜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他梗着脖子喊道:“我是侯府嫡子,你们不能这样对我!”“嫡子?到了这儿,龙也得盘着,
虎也得卧着!”土匪一巴掌扇在萧煜脸上,打得他嘴角流出血来。接下来的日子,
萧煜在匪窝里受尽了折磨。他每天要干最脏最累的活,还常常被土匪们打骂。
他吃不饱穿不暖,曾经养尊处优的身体变得瘦弱不堪。他开始后悔,后悔自己不该独自外出,
更后悔自己平日里的所作所为。但事已至此,他只能默默忍受。可渐渐地,
萧煜心中的恐惧变成了不甘。他不想一辈子待在这匪窝里,他想回到侯府,
回到以前那种锦衣玉食的生活。一天,萧煜在干活时,无意间听到土匪们在议论萧澈。原来,
有个土匪曾经见过萧澈,说他和萧煜长得有几分相似。萧煜心中一动,
一个邪恶的念头在他脑海中萌生:要是能和萧澈换张脸就好了!那样,自己就能回到侯府,
而萧澈则要留在这匪窝里受苦。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像毒藤一样缠绕着他。
他开始四处打听能让人换脸的方法,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终于从一个老土匪口中得知,
城外有个神秘的巫师,据说能施展换脸的法术。萧煜费尽心机,趁着一次外出干活的机会,
偷偷溜了出去,找到了那个巫师。巫师的住处阴森诡异,萧煜强忍着恐惧,说明来意,
并许诺只要能换脸成功,就给巫师一大笔钱。巫师眼珠一转,
阴恻恻地说:“换脸之术凶险异常,稍有不慎就会走火入魔,你确定要换吗?
”萧煜毫不犹豫地说:“我确定!只要能离开这个鬼地方,我什么都愿意做!
”巫师点了点头:“好,不过你得想办法把你弟弟引来这里,我才能施法。”萧煜回到匪窝,
开始策划如何把萧澈引来。他知道萧澈心地善良,于是便写了一封***,
谎称自己被土匪绑架,处境危险,让萧澈快来救他,还特意叮嘱不要告诉别人,
以免打草惊蛇。他买通了一个即将下山的土匪,让他把信送到侯府。萧澈收到信后,
果然心急如焚。他担心哥哥的安危,又怕告诉父亲后,父亲会因为担心而做出冲动的事,
于是便决定独自一人前去营救萧煜。萧澈按照信上的地址,来到了那个山洞附近。
他刚一现身,就被早已埋伏好的土匪抓住了。萧煜看到萧澈被抓,心中一阵窃喜。
他立刻带着萧澈去见巫师。巫师拿出两个奇怪的面具,分别戴在萧煜和萧澈的脸上。然后,
他口中念念有词,周围的空气开始变得诡异起来。过了一会儿,巫师摘下两人脸上的面具。
萧煜看着镜子里那张属于萧澈的脸,兴奋得差点跳起来。
而萧澈看着镜子里那张属于萧煜的脸,再看看眼前这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顿时明白了一切,他愤怒地看着萧煜:“哥哥,你怎么能这样做?”萧煜得意地说:“弟弟,
别怪我,要怪就怪你太碍眼了。从今天起,我就是萧澈,你就是萧煜了。”说完,
他便让土匪把“萧煜”实则是萧澈关了起来,自己则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匪窝,
回永定侯府去了。萧澈被关在山洞里,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怒。但他并没有就此消沉,
他知道自己不能放弃,一定要想办法揭露萧煜的阴谋。刚开始,
萧澈在匪窝里的日子很不好过。土匪们都以为他是那个蛮横无理的嫡长子萧煜,
对他非打即骂。但萧澈并没有像萧煜那样一味地反抗或抱怨,
他知道那样只会招来更多的打骂。他开始默默地干活,遇到土匪们有困难时,还会主动帮忙。
有一次,一个土匪在打猎时不小心摔伤了腿,萧澈见状,立刻跑过去,
用自己随身携带的草药为他包扎。那个土匪很是感激,对他的态度也渐渐好了起来。渐渐地,
土匪们发现这个“萧煜”和以前不一样了。他不再骄横跋扈,反而变得温和善良,乐于助人。
大家对他的看法也慢慢改变了,不再像以前那样欺负他。萧澈还利用自己在侯府学到的知识,
帮助土匪们改善生活。他教他们如何储存食物,如何搭建更坚固的住所,
甚至还教一些年纪小的土匪认字。在萧澈的影响下,匪窝里的气氛渐渐变得和谐起来。
大家都很喜欢这个善良能干的“萧煜”,他在匪窝里的地位也越来越高。另一边,
回到侯府的“萧澈”实则是萧煜,却并没有像他想象中那样过得舒心。
他虽然顶着萧澈的脸,得到了父亲的喜爱,但他骨子里的蛮横与无知却暴露无遗。
他常常在府里犯错,还对下人颐指气使,让父亲渐渐对他产生了疑惑。萧煜心中很是不安,
他怕自己的身份被揭穿。就在这时,他听说安宁公主微服出巡,恰好经过土匪窝附近。
一个邪恶的念头再次在他脑海中浮现。他偷偷派人给匪窝里的一个心腹土匪送信,
让他在安宁公主经过时,制造一场“意外”,把安宁公主掳到匪窝里。
心腹土匪按照萧煜的吩咐,果然在安宁公主经过时,将她掳到了匪窝里。安宁公主被掳,
可急坏了朝廷。皇上立刻下令,让当地官员全力营救。而萧煜则借着这个机会,
在匪窝里横行霸道起来。他对外宣称,自己是为了保护安宁公主才留在匪窝里的,
谁敢不听他的,就是对公主不敬。土匪们虽然觉得他有些不对劲,但碍于安宁公主的身份,
也不敢违抗他的命令。萧煜便利用这一点,在匪窝里作威作福,抢夺别人的东西,
打骂不顺眼的人。安宁公主在匪窝里并没有受到太多的刁难,因为萧澈一直在暗中保护她。
萧澈知道她是公主,便常常偷偷给她送食物和水,还安慰她不要害怕,一定会有人来救她的。
安宁公主很是感激萧澈,她觉得这个“萧煜”虽然身处匪窝,却有着一颗善良正直的心。
过了一段时间,朝廷的大军终于找到了匪窝的位置,开始围剿土匪。土匪们虽然勇猛,
但哪里是朝廷大军的对手,很快就被打得落花流水。混乱中,萧煜慌了神,他看到安宁公主,
立刻跑过去,抱着她的腿撒娇:“公主殿下,救救我!我是永定侯府的嫡长子萧煜啊,
我被这些土匪掳到这里,受了好多苦!”安宁公主皱了皱眉,
她对这个突然变得油嘴滑舌的“萧煜”很是反感,
反而更想念那个一直默默保护自己的“萧煜”实则是萧澈。大军平定了匪患,
将土匪们都抓了起来,也把萧煜和萧澈都带回了京城。回到侯府后,
萧煜和萧澈的身份引起了众人的怀疑。永定侯看着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儿子,
一时也分不清谁是谁。就在这时,安宁公主站了出来,她说:“我知道谁是真正的萧澈。
那个在匪窝里默默保护我,善良正直的人,才是真正的萧澈。而这个只会撒娇讨好的人,
一定是冒牌货。”接着,萧澈也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还拿出了一些自己在匪窝里与土匪们相处的证据。萧煜见事情败露,还想狡辩,
但在确凿的证据面前,他的谎言不攻自破。永定侯得知真相后,气得浑身发抖。
他没想到自己的嫡长子竟然如此邪恶,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皇上得知了这件事,
也很是愤怒。他下令彻查此事,最终判决:萧煜因恶意调换身份,在匪窝里横行霸道,
危害百姓,罪大恶极,将他及其生母一同流放边疆,永世不得回京。而萧澈,
因为在匪窝里表现良好,不仅没有受到惩罚,反而因为保护安宁公主有功,
得到了皇上的赏赐。永定侯府经此一事,虽然元气大伤,但也总算恢复了平静。
萧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他用自己的善良和智慧,赢得了所有人的尊重和喜爱。多年后,
萧澈凭借自己的努力,在朝堂上崭露头角,成为了一名受人尊敬的大臣,
为百姓做了许多好事。而萧煜,则在边疆的苦寒之地。流放路上的风沙,比萧煜想象中更烈。
他蜷缩在囚车角落,看着生母赵氏被颠簸得呕吐不止,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三年前在匪窝作威作福的日子像场荒诞的梦,如今铁链磨破了脚踝,
粗粝的窝头刮得喉咙生疼,连曾经被他踩在脚下的土匪都比此刻自由。"娘,等着。
"他凑到赵氏耳边,声音被风吹得发颤,"儿子定会让萧澈那贱种,还有整个永定侯府,
百倍偿还。"赵氏浑浊的眼睛亮了亮,从怀里摸出个油布包塞给他。
那是她当年偷偷藏下的半块玉佩,边角被体温焐得温润——这是她唯一能给儿子的念想,
也是萧煜在苦寒之地活下去的支柱。边疆的守军里,有个叫魏莽的偏将。此人是个莽夫,
因在战场断了只耳朵,被调去看守流放犯,整日喝得醉醺醺,对囚犯非打即骂。
萧煜第一次见他,就盯上了他那张布满刀疤的脸——丑陋,却带着能随意践踏他人的权力。
一个深夜,萧煜用那半块玉佩贿赂了看守,摸到魏莽的营房。彼时魏莽正对着铜镜唉声叹气,
抚摸着缺耳的伤口。"将军想不想换回完整的脸?"萧煜的声音像毒蛇吐信,
"想不想离开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回京城风光?"魏莽猛地回头,
拔刀架在他脖子上:"你个流放犯,敢咒我?""我知道个巫师,能换脸。
"萧煜盯着他的眼睛,"您替我回京城,我替您留在这儿。等您成了永定侯府的嫡子,
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不比在这喝西北风强?"魏莽的刀顿了顿。
他这辈子最恨别人盯着他的残耳,也最想回京城——那里有他被夺走的爵位和家产。
萧煜的话像颗火星,点燃了他心底积压多年的贪念。三日后,城外废弃的破庙里,
巫师再次拿出那对诡异的面具。
当魏莽看到镜中那张属于萧煜的、虽有风霜却依旧俊朗的脸时,
狂笑不止;而萧煜摸着脸上魏莽那道从眉骨划到下颌的刀疤,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这张脸,
会是萧澈的催命符。半年后,一个名叫"魏莽"的将军出现在京城。
他凭借"平叛边疆小股匪患"的功绩被召回,因脸上那道狰狞的刀疤,加上作战勇猛,
很快在禁军里站稳了脚跟。没人知道,这具躯壳里装的是萧煜的灵魂。萧煜学着魏莽的粗犷,
说话时故意提高嗓门,走路时大步流星,甚至刻意模仿他断耳处的习惯性抽搐。
他白天在军营里喝酒骂娘,晚上却偷偷摸进永定侯府附近的暗巷——三年不见,
侯府的门楣似乎更高了,而那个本该属于他的位置,如今坐着萧澈。
萧澈已不是当年那个温和的庶子。他因在匪窝保护安宁公主有功,
被皇上破格封为"安远侯",虽仍在永定侯府居住,却早已是朝廷新贵。他穿着月白锦袍,
在朝堂上侃侃而谈,提出的"轻徭薄赋"策令被皇上赞为"少年老成"。
"萧澈..."萧煜躲在暗处,指甲深深抠进墙缝,"你的好日子,到头了。"他开始布局。
利用魏莽在军中的关系,
许多关于萧澈的"罪证"——无非是些捕风捉影的流言:说萧澈当年在匪窝与土匪称兄道弟,
说他暗中勾结商户囤积粮食,甚至编造他与安宁公主有私情。这些"罪证"被他整理成奏折,
托人递到御史台。可御史们看后都只当是笑话——萧澈的为人,满朝文武有目共睹。
他在匪窝时不仅保护了公主,
还劝降了十几个愿意改过自新的土匪;他提出的策令让百姓安居乐业,
商户们对他感恩戴德;至于与公主的私情,更是无稽之谈——公主早已嫁给镇国公世子,
两人琴瑟和鸣。萧煜见奏折石沉大海,气得摔碎了魏莽最爱的酒坛。他忘了,
萧澈不是当年那个可以任他拿捏的庶子,如今的萧澈,背后站着皇上的信任,
还有满朝文武的敬重。"得让他身败名裂。"萧煜盯着铜镜里魏莽的脸,
忽然笑了——他想到了一个更毒的计。秋猎之日,皇上带着文武百官在围场狩猎。
萧澈一箭射中奔鹿,赢得满堂喝彩,皇上更是将随身的玉扳指赏了他。就在这时,
一个粗哑的声音响起:"陛下,臣有本要奏!"众人回头,只见"魏莽"大步走出,
单膝跪地,脸上的刀疤在阳光下更显狰狞。"哦?魏将军有何要事?"皇上放下酒杯,
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臣要弹劾安远侯萧澈!"萧煜猛地抬头,声音因激动而颤抖,
"此人看似温良,实则包藏祸心!臣有证据,证明他当年在匪窝并非保护公主,
而是与土匪同流合污,甚至...甚至觊觎公主美色,逼得公主险些自尽!"这话一出,
满场哗然。永定侯脸色煞白,忙跪下辩解:"陛下明鉴,犬子绝非此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