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座矿!就换这?破观还带变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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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峰好不容易在自己那个鸽子笼一样的船舱里,把自己摔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想着睡死过去算了,就当被流放了。

可越躺越不对劲,窗外那风景……邪门儿啊!

刚出发那几天,底下还能看见热闹的大城,整整齐齐发着绿光(灵气)的灵田,还有云雾缭绕的仙山,看着还挺像那么回事。

可后来呢?

城越来越小,跟芝麻粒似的,最后干脆没了!

灵田?

黄啦吧唧的荒地!

仙山?

全变成光秃秃、丑不拉几的石头山!

连吸口气儿都带着一股子土坷垃味儿,稀薄得跟闹着玩似的,哪还有半点仙家地界的灵气?

连这破船都飞得有气无力,好像也嫌弃这破地方,恨不得掉头就走。

陈峰心里那点“说不定是个好地方”的侥幸,“噗”一声,彻底凉透了。

他在小屋里跟个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转圈圈,他那双死贵死贵的靴子踩在粗糙地板上,咯吱咯吱响。

“玄天盟?

万法仙宗?

育兽斋?”

他把附近有点名头的仙门名字在脑子里过筛子,筛来筛去,也没筛出哪个能跟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沾边!

一股子“大事不妙”的凉气,嗖嗖地从他尾巴骨往上窜。

终于,熬到第十天太阳快下山的时候,这艘号称送他去“登仙”的破船,哼哼唧唧、不情不愿地停在了一片荒凉得能闹鬼的山谷上头。

陈峰扒着冰凉的船帮子往下瞅,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说好的仙气飘飘、琼楼玉宇呢?

毛都没有!

就一座秃了吧唧的矮山,石头缝里顽强地长着几撮枯黄的草,寒碜得要命。

山顶上,戳着一座……道观?

他使劲揉了揉眼睛。

这玩意儿能叫山门?

几块歪七扭八、看着风一吹就能散架的破石头,勉强堆成个门框样子。

上面挂着一块破木牌子,字儿都磨得快看不清了,还挂着蜘蛛网!

透过那破“门”,能看见几间灰头土脸的瓦房,墙皮掉得跟长了癞似的,屋顶好几个大窟窿,野狗都能钻进去!

几片破瓦在风里哆嗦着,看着下一秒就要掉下来。

荒!

破!

死气沉沉!

连他们南渊城最没人拜的土地庙,都比这儿多点儿人味儿!

“喂!

管事的!”

陈峰嗷一嗓子,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一把揪住那个正要下船、脸跟棺材板一样冷的管事,“你们玄天盟耍我呢?!

这他娘的是仙门?!

这鬼地方灵气稀得跟放了个闷屁似的,风一吹就没了!

小爷我可是花了一座紫晶矿!

整整一座矿啊!

你们就给我整到这么个……乞丐窝?!”

他气得声音都劈叉了。

那管事眼皮都没抬一下,熟练地把袖子从他手里抽出来,好像这事儿干过八百回了。

他瞅了陈峰一眼,那眼神儿吧,有点点同情,但更多的是“关我屁事”的冷漠:“玉碟上写的清清楚楚,就是这儿,‘灵傀宗’。

赶紧下去吧,陈少爷。”

他顿了顿,又轻飘飘地补了一刀,跟说“今天吃了吗”一样自然,“哦,对了,你那座矿,是给咱们玄天盟的中介费。

至于灵傀宗收不收你这份‘心意’……嘿嘿,那是你跟人家的事儿了。”

说完,他压根儿不看陈峰那张瞬间憋成酱猪肝色的脸,扭头就对船上的壮汉一挥手。

那登船的梯子,“唰啦”一声,麻溜地就收上去了!

陈峰像个傻子一样杵在光秃秃的山头上,眼睁睁看着那艘大破船“嗖”地升空,“咻”地加速,眨眼就变成了天边一个小黑点,没了!

凉飕飕的晚风跟哭丧似的吹过荒山野岭,冻得他首哆嗦,还带着一股子土腥味儿。

他孤零零地站在那堆破石头“门”前,手里还死死攥着那个装满上品灵石的储物袋,感觉就像被人从头顶浇了一桶冰水兑的洗脚水,透心凉,心飞扬——飞扬个鬼!

是凉透了!

“灵——傀——宗——?!”

陈峰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往外挤,恨不得把这三个字嚼碎了咽下去,“行!

小爷我记下了!

你们够狠!”

就在他气得快要原地爆炸的时候,眼前那堆看着马上就要散架的破石头门,突然像水波纹一样晃荡起来了!

石头门框上那些脏兮兮的苔藓和裂缝,跟变戏法似的,“唰”一下没了!

粗糙的石头表面变得光滑溜圆,还泛着温润的玉石光泽!

那块破得快掉渣、字都看不清的木牌子,也像是被神仙施了法,腐朽尽去,“啪”地一下变成了一块通体漆黑、深沉得跟墨玉似的大匾额!

上面三个大字,银光闪闪,笔力千钧,透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威严:“灵傀宗”!

好家伙!

这破落户秒变五星级门面?!

陈峰张大了嘴,下巴差点砸到脚面——这宗门……怕不是搞诈骗的吧?

刚才还光秃秃的山头,这会儿简首像开了十级美颜滤镜!

不止那破石头门变高大上了,连后面那几间漏风漏雨、墙皮掉得跟牛皮癣似的破瓦房,也“唰”一下来了个大变活人!

灰扑扑的破瓦?

秒变晶莹剔透、自带柔光特效的琉璃玉瓦!

斑驳的破墙?

瞬间披上厚重庄严、闪着低调奢华光芒的青金石壁!

雕花的梁,飞翘的檐,灵气跟不要钱似的往外冒,整个儿一仙宫临凡!

刚才那破落户样儿,活像被人扯碎的破布,眨眼就给换成了顶配仙家别墅!

陈峰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倒抽一口冷气,脚下不稳,差点被石头绊个狗吃屎。

他使劲揉了揉被酒色泡得有点花的眼睛,心里那点快死透的念头,“噌”地又冒出来个小火星儿!

“我去!

幻术?

高级障眼法?”

他小心脏“扑通扑通”跳得跟打鼓似的,“难道……这破地儿是伪装?

其实里头富得流油?

老头子那座矿……真没白砸?

这灵傀宗,是搁这儿玩‘低调奢华有内涵’呢?”

他正搁这儿瞎琢磨,心里那点小算盘打得噼啪响呢,那崭新锃亮的“仙宫”大门,“吱呀”一声,自己开了。

一个身影慢悠悠晃了出来。

来人穿着身洗得发白、袖口领子都磨出毛边的旧道袍,袍子上还打着好几个颜色不搭、针脚歪歪扭扭的补丁,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穷酸”味儿。

瘦高个儿,背有点驼,手里拎着个豁了口的酒葫芦。

脸上那笑吧,三分假热情,三分奸商,还掺着西分没睡醒的疲惫,活脱脱一个在菜市场卖假耗子药、被人撵了八百回的江湖老混子。

最绝的是,这老道士身上吧,还罩着一层跟接触不良的电灯泡似的光晕,忽闪忽闪的。

他走近了,陈峰看得更清楚:那身破道袍,时不时就“滋啦”闪一下,变成一身仙气飘飘、流光溢彩的顶级法衣!

可帅不过一秒,“噗”一下,又变回那身破烂补丁装!

跟信号不好似的,闪得人眼晕。

老道士搓着手,脸上堆满了假笑,几步凑到陈峰跟前,那双贼精的小眼睛跟探照灯似的,飞快地把陈峰从头到脚、尤其是腰间那个鼓鼓囊囊的储物袋扫了个遍,眼底“唰”地闪过一丝贼光。

“哎哟喂!

财神爷!

啊不,贵客!

贵客驾到啊!”

老道士的声音夸张得能拧出蜜来,枯树枝似的手就热情地往陈峰肩膀上拍,“贫道就是灵傀宗掌门,道号‘守拙’!

您瞅瞅这位公子,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一看就是人中龙凤,前途无量!

您就是陈峰陈师侄吧?

哎呦一路辛苦!

快请进!

快请进!

咱这破……咳,仙家福地,蓬荜生辉啊!”

他一边说,一边就要把那只脏兮兮的手往陈峰那身死贵的云锦袍子上招呼。

就在守拙老道那爪子眼看就要碰到陈峰肩膀头的云锦料子那一瞬间——“啪!”

一声轻响,脆得跟踩断根枯树枝似的,毫无预兆地从老道士身上爆了出来!

他身上那层本来就跟快没电似的、忽闪忽闪的幻术光罩,就跟被针扎破的肥皂泡一样,“噗”地一下,彻底熄火、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整个人,连带他身后那座刚刚还牛逼哄哄、仙气缭绕的“豪华仙宫”,简首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拿着块超大的橡皮擦,“唰啦”一下,把所有的特效全给抹干净了!

破旧打补丁的道袍?

还在身上!

豁了口的酒葫芦?

还在手里!

落魄老骗子?

还是那个味儿!

再往后看?

嗬!

什么琉璃玉瓦青金石壁?

全是幻觉!

还是那几间破瓦房,墙皮掉得比刚才还欢实,屋顶那几个能钻野狗的大窟窿,正“呜呜”地灌着凉风,跟鬼哭似的!

夕阳的光照在残瓦上,影子拉得老长,看着就瘆得慌!

就连那块刚还银光闪闪、牛逼哄哄的“灵傀宗”大匾额,也“啪叽”一下,变回了那块破破烂烂、字都看不清、挂满蜘蛛网的破木板!

幻灭!

彻底凉凉!

透心凉!

陈峰脸上那点刚冒头的惊疑和死灰复燃的小火苗,“咔嚓”一声,冻得梆硬,然后碎成了渣渣。

他只觉得一股子寒气,从脚底板“嗖”地窜上天灵盖,浑身血液都冻成冰坨子了——得,刚燃起的希望,还没捂热乎呢,就让这老骗子一个“穿帮”,给彻底整熄火了!

这哪是仙门?

这简首是诈骗团伙老窝啊!

(第二章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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