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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叶筛下的阳光在水泥地上织成金网,苏晚数着地上斑驳的光点,

听见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枪响。风裹着硝烟味掠过操场,她蹲在锈迹斑斑的器械架后面,

迷彩服袖口沾着几片栀子花瓣。"第七个。"她小心地将尚有余温的弹壳放进汽水瓶,

黄铜与玻璃碰撞出清脆声响。忽然有阴影笼罩下来,迷彩裤脚沾着苍耳子的少年蹲在她面前,

作训帽檐压得很低,露出线条凌厉的下颌。"战利品分你一半。"陆野摊开掌心,

三枚弹壳在阳光下泛着蜂蜜般的光泽,"82式步枪弹,底火痕迹特别漂亮。

"他说话时喉结上下滑动,脖颈处晒伤的皮肤正在蜕皮,像地图上剥落的等高线。

苏晚往后缩了缩,后背抵住冰凉的铁架。陆野忽然笑起来,

虎牙在唇边一闪:"怕我告发你私藏弹药?"他抓起苏晚的手腕,将弹壳倒进她掌心,

"用800目砂纸打磨边缘,能做成吊坠。"蝉鸣突然尖锐起来。陆野的拇指有层薄茧,

蹭过她掌纹时像砂纸擦过绸缎。苏晚正要抽手,远处传来教导主任的怒吼:"那两个学生!

"陆野利落地翻上围墙,迷彩服被风鼓成帆。他回头时苏晚正仰着脸,

六月阳光淌过她鼻尖的细小绒毛,将瞳孔染成琥珀色。"明天放学,

"他甩了甩沾着苍耳子的裤脚,"带你去个好地方。"器材室铁门在身后重重合拢时,

苏晚才发现自己还攥着那三枚弹壳。金属表面残留的温度渗入掌心,

像捂着一团将熄未熄的火。废弃天文台的铁梯盘旋向上,每一级台阶都落满灰鸽的羽毛。

陆野用铁丝撬开生锈的门锁,黄昏的光涌进来,照亮浮尘中旋转的星图。

"我爸当年参加天文社时修的。"他摘下作训帽扇风,后颈汗湿的碎发贴在皮肤上,

"现在归我了。"工具箱摊开的瞬间,苏晚看见砂纸、锉刀和装着松香的小玻璃瓶,

在夕阳里像海盗的宝藏。陆野盘腿坐在地板上,迷彩裤膝盖处磨出毛边。

他教苏晚用砂纸包裹弹壳弧形表面:"要顺着金属纹理打磨,像抚摸猫背。

"铜屑簌簌落在报纸上,渐渐堆成小小的沙丘。暮色渐浓时,陆野忽然凑近。

苏晚能闻到他衣领上漂白粉的味道,混着某种草木的清苦。"这里,"他指尖点着弹壳底缘,

"刻个字母怎么样?"美工刀尖抵住铜壳的瞬间,天台铁门突然震动,惊起一群白鸽。

"有人来了!"苏晚慌忙收拾工具,陆野却按住她的手。少年掌心滚烫,

将她指尖压在尚未刻完的"L"字凹痕里。"是风,"他笑得胸腔都在震颤,"胆小鬼。

"月光爬上工作台时,弹壳已经变成流线型的吊坠。陆野用松香给铜器做旧,

金属表面泛起黄昏般的雾光。"送你。"他将项链绕过苏晚脖颈,

指节无意蹭过她突突跳动的颈动脉,"等考完试,带你去靶场捡真正的弹壳。

"苏晚低头看躺在锁骨间的吊坠,月光在铜面上流淌成河。陆野正在收拾锉刀,

肩胛骨随着动作在棉T恤下起伏,确实像地理课本里那道横断山脉的等高线。

教导主任的手电光刺破夜色时,陆野抓着苏晚的手腕钻进器材室。樟脑丸的气息扑面而来,

混着窗外飘来的栀子香。两人缩在跳高垫后面,呼吸间全是对方身上金属与汗水交织的味道。

"又见面了。"陆野用气声说。月光从气窗斜斜切进来,照亮他睫毛上的灰尘。

苏晚突然发现他左耳垂有颗小痣,像弹壳底火击发后留下的痕迹。蝉鸣突然汹涌如潮。

陆野的膝盖抵着她的,体温透过两层校裤布料传递。苏晚数着心跳等待手电光远去,

却听见少年压低的笑声:"你睫毛在抖,像受惊的鸽子。"器材室铁门重新开启时,

初夏夜风卷着栀子花瓣扑进来。陆野站在月光与阴影的交界处,

将一枚完整的弹壳塞进苏晚掌心:"明年花开的时候,教你做指环。

"苏晚握紧尚带余温的金属,忽然想起地理老师说过,黄铜是铜与锌的合金,

熔点在900度以上。而此刻她手心的温度,足够让所有金属变得柔软。

网吧的排气扇把夜色搅成浑浊的漩涡,陆野盯着屏幕上的"录取查询"按钮,

忽然想起去年夏天射击场蒸腾的热浪。苏晚握着他递过去的弹壳,

金属表面凝结的汗珠折射出虹彩,像此刻键盘上颤抖的光标。

烟灰落在警校招生简章烫金的校徽上,火星恰好灼穿北纬34°16'的坐标点。

手机震动的瞬间,陆野手背青筋暴起——是苏晚的短信,

带着栀子花味的标点符号:会计系录取啦!你的警校通知书是不是已经在路上了?

地图软件弹出两校距离:1436公里。这个数字让陆野喉咙发紧,

他记得56式步枪的标尺射程正是1436米。便利店冰柜的冷气扑在脸上时,

六罐啤酒凝结的水珠顺着指缝流进迷彩裤口袋,像极了去年今日苏晚打磨弹壳时滴落的松香。

护城河漂着蓝眼泪藻类,荧光在陆野脚边碎成星屑。

手机相册自动播放苏晚解题的视频——她咬着笔杆画复式记账表,

草稿纸角落有枚弹壳压着的三角函数公式。凌晨三点,河对岸的塔吊亮起红灯,

像瞄准镜里的光点。其实我……短信打了又删,露水浸湿的通知书在掌心蜷曲。

当第一缕天光刺破云层时,陆野突然按下快门。照片里湿漉漉的录取通知躺在鹅卵石上,

配文是射击场的星空坐标:等我成为能让子弹转弯的警察。

财经大学的银杏叶开始泛黄时,苏晚收到个缠着警戒线胶带的包裹。

子弹壳从泡沫纸里滚出来,在记账本上磕出清脆的响。她对着台灯细看,

发现弹壳底缘刻着借贷符号——Dr 34°16'与Cr 31°14',

正是两校的纬度差。幼稚鬼。苏晚把弹壳穿进项链,金属贴着锁骨微微发烫。

深夜的会计电算化教室,

她忽然在现金流量表里发现异常数据——某笔虚拟货币交易的IP地址,

竟定位在警校射击场。视频通话请求弹出时,陆野正在加练夜间射击。

红外瞄准镜的光点晃过镜头,他额头上的止血贴还渗着血丝:看到我寄的复式记账弹壳没?

Dr是借方,代表我每天……枪声突然炸响,画面剧烈晃动,

最后定格在夜空中的北斗七星。苏晚摸着温热的弹壳,在平差计算作业背面画坐标系。

子弹从警校射击场到财经大学的路线上,

过的地方:临江一中的天文台、护城河第三棵柳树、甚至是高考那天同时抬头看过的积雨云。

平安夜突降大雪,陆野在火车站岗亭搓着手哈气。对讲机突然沙沙作响,

他抬头看见苏晚站在安检仪旁,发梢沾着未化的雪粒,脖子上戴着那串子弹壳项链。接住!

她抛来保温杯,姜糖水的热气蒙住护目镜。陆野手忙脚乱时,

发现杯底贴着凭证纸:2023年12月24日,预付思念账款1436公里,

借方:苏晚,贷方:陆野。站台钟声响起时,苏晚已经跳上末班地铁。陆野追到黄线边缘,

看见车窗映着她用呵气画的爱心,正在子弹壳表面缓缓流淌。

对讲机里传来指挥部的声音:七号岗哨,你那里为什么有心跳过速的杂音?

玻璃上的霜花在月光下裂成蛛网,陆野把听筒换到左肩夹着,战术手电的光束穿透冰晶,

在电话亭内壁投下跳动的借贷符号。

预付账款记到贷方...教授说我是他教过最差的学生..."作训服里的子弹壳硌着胸口,

陆野用冻僵的手指在霜花上画现金流量表。岗哨探照灯扫过第七次时,

他突然说:"看见月光在霜花里的折射角了吗?"苏晚的抽噎停了,"32.7度,

正好是临江到这里的纬度差。"雪地靴踩碎月光的声音从听筒传来,陆野知道她正奔向阳台。

他咬开荧光笔,在结霜的玻璃写下"DR 1436",探照灯恰好在此刻掠过,

霜花融化的水痕将数字折射到苏晚窗前的雪堆上。"看见了吗?"陆野呵出的白雾蒙住玻璃,

"DR是借记你的眼泪,CR是我的思念。"子弹壳突然发烫,他想起去年今日,

苏晚就是用这枚弹壳压住他流血的掌心。图书馆暖气熏得人昏沉,苏晚拆开圣诞包裹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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