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了书里即将被总裁抛弃的炮灰情人,刚出了一场车祸。
总裁的白月光女主站在我病床前,一脸担忧,“阮阮,医生说你失忆了,你别怕,
阿深他会照顾你的。”我正要配合地点头,却听到了她的心声:赶紧滚蛋,阿深是我的。
失忆了正好,骗她签了分手协议,让她净身出户。我一把抓住总裁的衣角,
怯生生地问:“哥哥,你是谁?我……我好怕。”决定了,先装失忆,把他榨干再说。
1. 白月光的阴谋消毒水的味道充斥着鼻腔,我头痛欲裂地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妆容精致、满脸担忧的脸。阮阮,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
女人握住我的手,眼里的关切仿佛要溢出来。我认得她,宋瑶,
我穿进的这本书里的白月光女主。而我,是那个占着总裁傅聿深身边位置,
即将被一脚踹开的炮灰情人,阮清。按照原情节,我会在车祸后被宋瑶三言两语哄骗,
签下分手协议,拿着一笔微不足道的补偿金,凄惨退场。我还没想好要用什么态度面对她,
脑中却突兀地响起一道尖锐的声音。装什么装,还不赶紧醒过来滚蛋。傅聿深是我的,
你这种拜金女也配?失忆了正好,省得我费口舌,今天必须让她签了协议净身出户!
我看着宋瑶那张为你着想的脸,动作停顿了。怎么,这年头穿书都开始送技能了吗?
门口传来沉稳的脚步声,一个身形挺拔、气质冷峻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穿着剪裁得体的高定西装,眉眼深邃,真是帅到了我的心巴上,正是总裁傅聿深。
宋瑶立刻迎上去,语气充满委屈,阿深,你可算来了,阮清她好像……不认识我了。
傅聿深走到病床边,居高临下地审视着我,失忆?又是她想留下来的新把戏?
他的心声比他的表情还要冰冷。我明白了,这对狗男女,一个想骗我净身出户,
一个巴不得我赶紧滚。想让我走?没那么容易。我迎上傅聿深的目光,眼眶里迅速蓄满泪水,
身体瑟缩了一下,然后一把抓住他的衣角,声音带着哭腔,怯生生又满是依赖地问:哥哥,
你是谁?我……我好怕。他们是谁?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2. 失忆的伪装傅聿深的身体僵硬了一瞬。他低下头,看着我抓着他衣角、指节泛白的手,
眉头紧锁。哥哥?她到底在玩什么花样?宋瑶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她走上前想拉开我的手,阮清,你别胡闹,这是傅总。***,居然敢叫阿深哥哥!
真会装!我的手抓得更紧了,像是受惊的小兽,整个人往傅聿深身后躲,
只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惊恐地看着宋瑶。我……我不认识你,你别过来。
傅聿深沉默地看着我们俩,最终,他抬手,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声音依旧冷淡,
却多了一丝不易察服的沙哑。别怕,我是傅聿深。他没有推开我。
宋瑶气得嘴唇都在发抖,却只能强撑着笑容:阿深,你看阮清现在情绪不稳定,
要不我先去办出院手续,让她回别墅好好休养?回什么别墅!
直接把她扔去贫民窟自生自灭才好!我立刻接话,用尽全身力气摇头,
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我不要,我不要跟她走,她好凶。哥哥,我跟你走,好不好?
我仰着头,用最纯洁无辜的眼神望着傅聿深。
一个失忆后只认他一个人的、柔弱无助的小可怜。我看他怎么拒绝。
傅聿深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足足十几秒,最后,他吐出一个字:好。
说完,他打横将我抱起。我顺势搂住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他坚实的胸膛里,
路过僵在原地的宋瑶时,我悄悄抬眼,给了她一个挑衅的微笑。她的脸,
瞬间从惨白转为铁青。3. 协议变杯垫傅聿深的别墅比我想象的还要奢华,
他把我放在主卧柔软的大床上,叫来了家庭医生和保姆。检查结果是我身体没有大碍,
但脑部有血块压迫神经,导致了失忆,至于什么时候能恢复,医生也说不准。
傅聿深听完报告,什么也没说,转身去了书房。倒是省事了,等她情绪稳定点,
让周律师来一趟。我知道,他还是想让我签协议。我安分地待在房间里,
扮演着一个对陌生环境充满恐惧的失忆病人。第二天,宋瑶就提着补品来了。她遣退了保姆,
坐到我床边,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笑得温柔又和善。阮清,你看,
这是你出车祸前一直念叨着要签的东西。医生说,看看熟悉的东西,有助于恢复记忆。
快签,签了就立马滚出这里!我眨着无辜的大眼睛,接过那份标题写着分手协议
的文件,好奇地翻了两页。这是什么呀?我的日记吗?字好丑。
宋瑶的笑容僵在脸上:……这不是日记,是一份很重要的合同。合同?
我恍然大悟地点点头,然后拿起旁边桌上的一杯橙汁,很自然地将那份合同
垫在了玻璃杯下面,防止冰凉的杯壁弄湿桌面。哦,原来是杯垫啊,谢谢你,瑶瑶姐。
橙黄色的液体瞬间浸透了那几张打印纸,将乙方后面需要签名的地方,染成了一片狼藉。
宋瑶看着那份被毁掉的协议,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保养得宜的手指死死攥着,
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她深吸一口气,从牙缝里挤出声音:阮清,你……
我一脸惊慌地看着她:瑶瑶姐,你怎么了?是我做错什么了吗?这个杯垫很贵吗?
我故意装出泫然欲泣的模样,欣赏着她即将爆发的怒火。在做什么?
傅聿深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4. 哥哥的温柔宋瑶立刻换上一副委屈又大度的表情,
抢先开口:阿深,没什么。我只是想拿些东西帮阮清恢复记忆,
但她好像……还是不太明白。她说着,还体贴地帮我把湿透的协议书抽出来,
意图让傅聿深看清上面的字。让阿深看看这女人多蠢,连分手协议都能当成杯垫,
这种草包怎么配得上他。傅聿深走过来,目光落在狼藉的纸张上,眉头皱起。
我立刻从床上缩到角落,抱着膝盖,小声地啜泣起来。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都好奇怪……
我的哭声不大,却像小猫的爪子,一下下挠在人心上。傅聿深看向我的眼神,
第一次出现了一丝动摇。她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宋瑶见状,心里更急了,
她指着那份协议:阿深,你别被她骗了!这就是……够了。傅聿深冷声打断她,
医生说了她需要静养,你先回去。这是逐客令。宋瑶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最终只能不甘心地瞪了我一眼,踩着高跟鞋愤愤离去。房间里只剩下我和傅聿深。
他沉默地站了一会儿,然后抽了几张纸巾,将桌上的狼藉收拾干净。我偷偷观察着他,
他很高,收拾东西时弯着腰,侧脸的线条冷硬,但动作却很仔细。真的失忆了,
倒像变了个人,以前的她,只会撒泼要名牌包。他的心声里,
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探究。我决定再加一把火。我赤着脚下床,走到他身后,
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子。他回头。哥哥,我仰着脸,眼睛因为哭过而红红的,
我是不是……很没用?什么都做不好,只会给你添麻烦?他看着我,
黑色的眼眸里情绪翻涌,最终,他抬起手,犹豫了一下,落在了我的头顶。他的掌心很温暖。
没有。他说,去床上躺好,别着凉。5. 晚宴的陷阱宋瑶的计谋失败后,
消停了两天。傅聿深大概是良心发现,开始让人送来各种各样的东西。衣服、包包、珠宝,
堆满了整个衣帽间,全都是当季最新款。保姆李姐看得眼睛都直了:阮小姐,
傅先生对您可真好。我只是笑笑。用钱打发她,总比应付她的眼泪要省事。
我听着傅聿深的心声,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这一切。不要白不要,
反正都是要从他身上榨回来的。这天晚上,傅聿深有个重要的晚宴,他没带我。
我一个人在别墅里乐得清闲,正敷着面膜看电视,宋瑶的电话就打到了李姐的手机上。
李姐举着电话,面色古怪地走过来。阮小姐,宋小姐说,傅先生让你去晚宴找他,
车已经在外面等着了。我还没说话,脑子里就响起了宋瑶那恶毒的声音。蠢货,
真以为阿深会叫她?我买通了司机,让她直接被拉到城郊的废弃工厂去!
到时候找几个小混混拍点照片,看她还怎么有脸待在阿深身边!我摘下面膜,
露出一张水嫩嫩的脸,对着李姐甜甜一笑:好呀,我这就换衣服。
我挑了一件傅聿深新买给我的、最贵的白色纱裙,又戴上了他送的全套钻石首饰,
打扮得像个即将参加舞会的公主。出门前,我悄悄给傅聿深的特助,林谦,发了条短信。
林特助,我好像迷路了,你能来接我吗?后面附上了一个我用手机共享的实时定位。
做完这一切,我才安心地上了那辆黑色的保姆车。车子果然没有开往市中心的酒店,
而是一路向着偏僻的郊区驶去。司机是个陌生面孔,时不时从后视镜里看我,
眼神里带着不怀好意的轻蔑。车子最终停在了一间破败的工厂前。司机熄了火,
回头冲我狞笑:阮小姐,到了,下车吧。几个流里流气的男人从工厂的阴影里走出来,
嘴里吹着口哨,一步步向我逼近。我抱着手臂,装出害怕的样子,一步步后退。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为首的黄毛搓着手,笑得淫邪:小美人,别怕,
哥哥们陪你玩玩。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我的瞬间,数道刺眼的车灯突然从远处射来,
将这片黑暗照得亮如白昼。几辆黑色的宾利以一种不要命的速度冲了过来,一个漂亮的甩尾,
稳稳地停在了我们面前。车门打开,傅聿深带着十几个黑衣保镖走了下来。
他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看到我被几个混混围在中间时,眼神里的杀气几乎要化为实质。
6. 英雄救美那几个小混混腿都软了,当场跪在地上。傅……傅总!不关我们的事啊!
是宋小姐让我们来的!傅聿深没有理会他们,他径直穿过人群,走到我面前。
他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我身上,将我整个人裹住,然后一把将我揽进怀里。
他的怀抱很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该死!我竟然真的信了她会安分待在家里。
他的心声里,是滔天的怒火和一丝……后怕?我靠在他怀里,适时地哭了出来:哥哥,
我好怕……他们好可怕……没事了。他抱着我,声音低沉而有力,我在这里。
林谦带着人,把那几个混混和司机都控制了起来。傅聿深抱着我上了车,车里暖气开得很足。
他拿过一条毯子盖在我腿上,然后用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电话接通的瞬间,
他原本压抑的怒火彻底爆发。宋瑶,他的声音冷得像冰,你最好祈祷自己没做过。
电话那头的宋瑶似乎还在狡辩,但我已经听不清了。
我只听到傅聿深冷酷地对林谦下令:查。把她怎么联系的人,怎么给的钱,
一分一毫都给我查出来。还有,通知宋氏集团,所有和傅氏的合作,即刻终止。釜底抽薪,
毫不留情。我窝在温暖的毯子里,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夜景,心里一片舒爽。回到别墅,
家庭医生又被叫了过来。我只是受了点惊吓,没什么大碍。傅聿深却一直守在我床边,
寸步不离。直到我睡着,他都没有离开。半夜,我迷迷糊糊地醒来,
感觉有人在轻轻抚摸我的头发。我睁开一条缝,看到傅聿深坐在床边的地毯上,背靠着床沿,
就这么看着我。月光从窗外洒进来,给他冷硬的轮廓镀上了一层柔光。
如果我晚到一步……他的心声里,充满了后怕和自责。她那么蠢,又什么都不记得,
被人卖了都不知道。我心里偷笑。蠢?我可不蠢。我只是在利用你的愧疚心,一步步地,
把你变成我的保护伞。7. 宋瑶的末路宋瑶的下场比我想象的还要快。第二天,
宋氏集团股价暴跌的新闻就上了财经头条。傅氏集团单方面终止所有合作,
对严重依赖傅氏的宋家来说,是致命的打击。网上也爆出了宋瑶买凶伤人的录音和转账记录,
证据确凿。一时间,这位高高在上的名媛千金,成了人人喊打的恶毒妇人。
她被警察带走调查,昔日围绕在她身边的朋友,没有一个为她说话,纷纷划清界限。
傅聿深处理完这一切,回到别墅时,已经是深夜。他身上带着酒气和疲惫,看到我醒着,
愣了一下。怎么还没睡?睡不着,我抱着枕头,看着他,哥哥,
外面说的那个人……是瑶瑶姐吗?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用最天真的语气,
问出最残忍的问题。傅聿深沉默了。他无法对一个失忆的人,
解释那些肮脏的算计和嫉妒。他只能说: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是我把她卷进来的。如果不是我,她不会遇到这些事。他的愧疚心,正在无限膨胀。
这正是我想要的。我摇摇头,从床上下来,走到他面前,踮起脚,轻轻抱住了他。不怪你,
我把脸埋在他胸口,闷声说,哥哥是好人,哥哥保护了我。傅聿深的身体又一次僵住。
良久,他抬起手,回抱住了我。这个拥抱,不再像之前那样充满了克制和疏离。他抱得很紧,
仿佛想把我揉进骨血里。阮清……他在心里,第一次完整地念出了我的名字,
不带任何算计和厌烦。我知道,我离成功又近了一步。从那天起,
傅聿深不再提律师和协议的事。他开始每天准时回家,陪我吃饭。
他会笨拙地问我今天做了什么,想吃什么。他甚至会坐在我旁边,陪我看无聊的偶像剧。
我装作记忆混乱,经常会说一些我们之间根本没有发生过的甜蜜过往。哥哥,
我好像想起来了,你上次带我去山顶看星星,还给我放了烟花。哥哥,
我记得你给我做过小熊饼干,虽然烤糊了,但是很甜。傅聿深每次都沉默不语,
但我能听到他的心声。有吗?我怎么不记得了……她记起来的,怎么都是这些?
难道我以前……真的对她这么好过?他开始怀疑自己,怀疑过去。而我,
则在他的怀疑中,一点点地,将我自己,刻进他的记忆里。
8. 贵妇的支票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傅聿深的母亲,周婉。
一个常年定居国外,醉心于艺术,据说和傅聿深关系冷淡的女人。她毫无预兆地回国,
直接杀到了别墅。她穿着优雅的香奈儿套装,画着精致的妆容,看我的眼神,
却像在看一件沾了污渍的便宜货。你就是阮清?她上下打量着我,语气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