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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楚辞雪,在油烟和孜然粉的味道里讨生活。铲子刚翻动锅里的炒面,

裤腿就被一只小手拽住。低头,是我闺女糖豆,三岁,大眼睛忽闪忽闪。“妈妈!

”糖豆声音脆生生的,带着发现新大陆的兴奋。“忙着呢,豆儿,等会儿。”我手上没停,

汗珠顺着鬓角往下流。夜市人声鼎沸,我的小摊前等着好几份。“不是!”糖豆急了,

小脚跺了跺,“我找到外公啦!”铲子差点掉油锅里。我愣住,糖豆从出生就没见过外公。

我爸?早在我妈病逝那年就没了音讯,说是出去闯荡,再也没回来。死了还是活着,谁知道。

糖豆怎么突然提这个?“瞎说啥呢,你外公……”我话没说完,

糖豆像颗小炮弹似的冲回我们摊位后面那点逼仄空间,那里支着个旧平板,

正放着本市财经新闻重播。她小手指着屏幕,几乎要戳上去,声音拔得老高,

穿透了锅铲碰撞声和食客的喧闹。“就是他!外公!电视里的外公!打钱!糖豆要买大恐龙!

”周围几桌等餐的客人,还有旁边卖烤冷面的大姐,齐刷刷看过来。空气安静了一瞬,

只剩下平板里新闻主播字正腔圆的声音。

“……我市著名企业家、建邦集团董事长周建邦先生,今日出席了……”屏幕上,

一个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的老者,穿着剪裁合身的深色西装,正微笑着对镜头颔首。

气质沉稳,一看就是久居上位的人。那眉眼……我皱着眉仔细看,隔着油烟的屏幕有点花,

但确实……似乎……跟我那早没影的爹,有那么一点点模糊的相似?一点点而已。

旁边烤冷面的大姐噗嗤笑出声:“哎哟我的糖豆,眼光真高!一认就认个首富当外公!

行啊你妈,深藏不露哇!”周围食客也跟着哄笑起来。我脸腾地红了,赶紧把糖豆拽过来,

捂住她的小嘴,压低声音:“糖豆!别胡说!那是周爷爷,周首富!不是外公!

咱不认识人家!”糖豆在我怀里扭着,大眼睛里全是委屈和不服气:“就是外公!就是!

外公打钱!”“打什么钱!再乱喊妈妈揍***了!”我有点恼,更多是窘。这丫头,

不知道从哪学来的“打钱”。糖豆嘴一瘪,金豆子眼看着就要掉下来。我心头一软,松开手,

无奈地叹气。算了,跟三岁小孩较什么劲,童言无忌。我摸摸她的头:“乖,

等妈妈忙完给你买小恐龙,别闹。”她抽抽噎噎地,大眼睛还盯着已经切换画面的平板,

小声嘟囔:“外公……有钱……”我哭笑不得,把她安顿在小马扎上,

塞给她一本撕得只剩一半的图画书。转身继续炒面,

心里那点微弱的涟漪很快被生计的浪潮淹没。首富外公?做梦都不敢这么做。现实是,

明天房东该来催房租了。我租住的老旧小区一室一厅,墙壁斑驳,水管时不时唱歌。

把累得睡着的糖豆安顿好,看着她香甜的睡脸,我心里那点疲惫才稍稍缓解。手机屏幕亮了,

是催命符一样的短信:楚辞雪,下季度房租该交了,最迟月底。

后面跟着一串房东冷冰冰的号码。我盯着那条短信,感觉刚吃下去的晚饭堵在胃里。

手指在屏幕上划拉,通讯录里寥寥几个名字,能开口借钱的……我苦笑,

手指停在“沈清月”的名字上。大学室友,曾经关系不错,但自从我未婚生下糖豆,

跟她那个自诩精英的圈层就格格不入了。她总是一副为我好又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电话拨过去,响了很久才接。“喂?辞雪?”沈清月的声音带着点背景音乐的嘈杂,

估计又在哪个高级餐厅或者酒吧。“清月,是我。”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

“你……手头方便吗?能不能借我五千块?下个月房租……”“五千?

”沈清月的声音拔高了点,背景音乐小了些,“辞雪,不是我说你,

你这日子怎么越过越回去了?还在那个夜市摆摊?风吹日晒的能挣几个钱?糖豆都三岁了,

你也该为自己打算打算了。”我心往下沉,知道接下来是什么。“听我的,辞雪。

上次跟你说的那个王总还记得吗?虽然离异带个孩子,年纪是大了点,但人家有公司啊!

在本地好几套房!你跟了他,还用愁这点房租?糖豆也能上好幼儿园,你……”“清月!

”我打断她,声音有点发抖,“借钱的事,你方便就……”“哎呀,五千块是小事。

”沈清月语气带着施舍,“但我是为你好。你说你,当初非要生下那个孩子,孩子的爹呢?

管过你们娘俩死活吗?现在知道难了?女人啊,青春就那么几年,

你得抓住机会……”后面的话像针一样扎进耳朵里。孩子的爹?那个叫林辉的男人,

当初追我时甜言蜜语,知道我怀孕后跑得比兔子还快,拉黑所有联系方式,人间蒸发。

留给我的是休学通知书、周围人的指指点点和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不用了,清月。

”我深吸一口气,指甲掐进掌心,“打扰你了。”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

屈辱和愤怒涌上来,又被硬生生压下去。哭没用,骂也没用。我看着熟睡的糖豆,

她的小脸在昏暗的光线下像个小天使。为了她,我得撑住。夜市依旧热闹。

我的炒面摊子前队伍不长不短。糖豆乖乖坐在后面的小马扎上,摆弄着几个旧玩具,

偶尔奶声奶气地问我:“妈妈,外公什么时候来打钱呀?

”我一边颠锅一边敷衍:“快了快了。”心里却盘算着,

要不把那个陪嫁的、我妈留给我的唯一金镯子当了吧?虽然值不了太多,但总能顶一阵房租。

“老板,两份炒面,一份加辣一份不加,带走。”一个清朗的男声响起。“好嘞,稍等。

”我头也没抬,熟练地操作。“哟,这不是我们楚大才女吗?真在这儿颠大勺呢?

”一个刻薄又熟悉的声音紧跟着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我猛地抬头。

摊位前站着两个人。男的是林辉,几年不见,人模狗样地穿着衬衫西裤,头发梳得油光水滑,

手腕上戴着块亮闪闪的表。他旁边依偎着一个年轻女人,妆容精致,穿着时髦的连衣裙,

小腹微微隆起,一手挽着林辉,一手提着个名牌包,

正用挑剔的眼神打量我的摊位和坐在后面的糖豆。是沈清月。她昨天刚在电话里“劝”我,

今天就带着林辉来我摊前“视察”了?一股火直冲头顶。“林辉?沈清月?

”我的声音冷得像冰渣。林辉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假惺惺地笑了笑:“辞雪,

好久不见。清月说你在这边,我们顺路过来看看。你……过得挺辛苦啊?

”他目光扫过油腻的灶台和简陋的塑料凳,最后落在糖豆身上,眼神复杂,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厌弃。糖豆好奇地看着这两个陌生人,大眼睛眨了眨。沈清月娇笑着,

往林辉身上靠了靠:“辉哥,你看我说得没错吧?辞雪太倔了,非要自己带个拖油瓶吃苦。

咱们不是来送请柬的吗?”她从包里拿出一个烫金的大红请柬,递到我面前,

语气“真诚”:“辞雪,下个月我和辉哥婚礼,在帝豪酒店。知道你忙,但老同学一场,

还是希望你能来沾沾喜气。哦,对了,糖豆……”她瞥了一眼糖豆,“孩子就别带了,

那种场合,不太方便。”拖油瓶?不方便?血一下子涌上我的脸。我盯着那刺眼的红色请柬,

感觉像被人当众扇了一耳光。周围已经有食客好奇地看过来了。“拿着呀辞雪,

”沈清月把请柬又往前递了递,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附近几桌人听见,“放心,

不收你份子钱。知道你困难,就当是……我们俩的一点心意。”林辉在一旁没说话,

默认了沈清月的羞辱。我胸口剧烈起伏,手指紧紧攥着锅铲柄,指节发白。

我恨不得把这滚烫的锅扣到他们脸上!但不行,糖豆在看着。我不能当着孩子的面失控。

“妈妈……”糖豆似乎感觉到了气氛不对,怯生生地叫我,从小马扎上站起来,想走过来。

“糖豆别过来!”我厉声阻止,怕油溅到她。声音有点抖。沈清月像是抓到了把柄,

夸张地捂住嘴:“哎呀辞雪,你凶孩子干嘛?孩子还小,不懂事也正常。

不过你这脾气……难怪……”她意有所指地瞟了林辉一眼。林辉皱了皱眉,终于开口,

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施舍口吻:“辞雪,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清月说得对,

我们婚礼你还是别来了,免得触景生情。这五百块钱你拿着,”他从钱夹里抽出几张红票子,

放在油腻的灶台边缘,“给糖豆买点吃的,算我这个当……当叔叔的一点心意。

”他终究没说出那个“爸”字。看着那几张沾着油渍的钞票,看着林辉虚伪的脸,

看着沈清月胜利者般的笑容,还有周围那些探究、同情或看戏的目光,

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凉了,又在下一秒沸腾!“拿走你们的脏钱!

”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我猛地拿起那几张钞票,

狠狠摔在林辉擦得锃亮的皮鞋上!“带着你们的请柬,滚!”林辉和沈清月的脸色瞬间变了。

“楚辞雪!你别不识好歹!”林辉恼羞成怒。“就是!给你脸不要脸!

活该你一辈子穷酸摆地摊!”沈清月尖声骂道。“妈妈!坏蛋!欺负妈妈!”就在这时,

一直紧紧盯着他们的糖豆,突然像只愤怒的小兽,猛地冲过来,用小身体挡在我前面,

对着林辉和沈清月大声喊:“我有外公!我外公是周建邦!首富外公!他有钱!比你们多!

外公打钱!打跑坏蛋!”她喊得很大声,小脸因为激动涨得通红,小手还学着电视里的样子,

对着空气用力一指,仿佛她那个“首富外公”真的能凭空出现,撒钱救场。周围瞬间死寂。

连林辉和沈清月都愣住了,大概是被这突如其来的“首富外孙女宣言”给震懵了。

“噗——”不知是谁先忍不住笑出声。“哈哈哈!小丫头有志气!”“首富外孙女?楚老板,

深藏不露啊!”“周建邦?咱们市那个首富?真的假的?

”议论声、笑声、调侃声一下子炸开了锅。林辉的脸由红转青,再由青转黑,像开了染坊。

他指着糖豆,手指气得发抖:“你……你这野孩子,胡说八道什么!周董是什么人?

也是你能攀扯的?楚辞雪!你教的好女儿!”沈清月也反应过来,嗤笑一声,

满是鄙夷:“周建邦?就凭你们?楚辞雪,你为了撑面子,连这种谎话都教孩子说?

真是下作!”糖豆被林辉凶狠的样子吓得一缩,但还是梗着小脖子,

倔强地重复:“就是外公!电视里的外公!打钱!”我一把将糖豆紧紧搂进怀里,

挡住林辉吃人的目光,胸口剧烈起伏,愤怒和一种破罐破摔的悲凉交织。

我知道糖豆是护着我,可这“首富外公”的梗,此刻听来更像是对我们母女处境最大的讽刺。

“听见没?我女儿让你们滚!”我瞪着林辉和沈清月,一字一顿,“再不走,

我就报警告你们骚扰!夜市这么多人看着呢!林经理,沈小姐,你们也是有头有脸的人,

别给自己公司丢人!”林辉大概被“报警”和“丢人”***到了,又碍于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他狠狠瞪了我一眼,眼神怨毒,拉起还想骂的沈清月,低声斥道:“走!

跟这种疯女人有什么好说的!”两人在一片嘘声和指指点点中,狼狈地挤出人群走了。

热闹散去,我的摊位前只剩下几个老食客,还有旁边烤冷面大姐担忧的目光。“辞雪,

你没事吧?”大姐递过来一杯水。我摇摇头,嗓子发堵,说不出话。

低头看着怀里还在抽泣的糖豆,心像被揉碎了又泡在苦水里。

“妈妈……外公……为什么不来打钱……”糖豆抬起泪眼婆娑的小脸,委屈地问,

“糖豆……是不是说错话了?”我紧紧抱着她,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砸在她的头发上。

“没有,豆儿没说错。是妈妈没用……” 是妈妈没用,让你小小年纪,

就要用这种荒诞的“谎言”来保护自己。日子还得过。房租像悬在头顶的刀。

我最终还是咬牙,在一个昏暗潮湿的下午,走进了街角那家小小的典当行。

柜台后面是个精瘦的老头,戴着老花镜。“老板,这个……你看看。

”我掏出那个用手帕仔细包了好几层的金镯子。镯子很细,样式也老,

但这是我妈留给我唯一的念想了。老头接过去,掂了掂,又拿起放大镜仔细看了一会,

慢悠悠开口:“老式工艺,成色还行,就是太细了。一口价,三千五。

”三千五……离五千房租还差一千五。我的心揪了一下。“老板,您再给加点吧?

我急用钱……”“就这个价了,现在金价也就这样。”老头把镯子推回给我,态度冷淡。

攥着那轻飘飘又沉甸甸的金镯子,我失魂落魄地走出典当行。三千五……还差一千五。

去哪弄?难道真的要去求沈清月?或者……去找那个所谓的“首富外公”?

我被自己这个念头吓了一跳。疯了不成!就在我站在路边,茫然地看着车水马龙时,

一辆黑色的轿车无声地滑到我身边停下。车窗降下,

露出一张严肃但不失礼貌的中年男人的脸。“楚辞雪女士?”他的声音很平稳。我一惊,

警惕地看着他:“你是?”“我姓陈,是周建邦先生的助理。”他递出一张素雅的名片,

“周先生想见见您和您的女儿,糖豆。”周建邦?首富?见我?我脑子嗡的一声,

第一反应是糖豆那个“首富外公”的玩笑闯祸了!人家找上门了!“陈……陈助理,

”我声音有点发干,“是不是……我女儿之前乱说话的事?小孩子不懂事,胡说八道,

我替她道歉!真的非常对不起!我们绝对没有攀附的意思!我……”陈助理脸上没什么表情,

只是微微抬手打断我:“楚女士,您误会了。周先生没有责怪的意思。

他确实想见见糖豆小朋友。请您放心,没有恶意。周先生就在附近的茶室等您,

不会耽误您太多时间。”他语气平和,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味道。车就停在旁边,

司机也下了车,站在车旁。这架势,由不得我说“不”。我抱着糖豆,

跟着陈助理走进那间古朴雅致的茶室包厢时,手心全是汗。糖豆倒是很兴奋,

大眼睛好奇地四处张望。周建邦就坐在那里,穿着简单的灰色夹克,

比电视上看起来更清瘦些,少了些凌厉,多了些温和。他看到我们进来,

目光直接落在糖豆身上,那眼神……很复杂,有探究,有怀念,

甚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周先生,您好。”我有些局促地打招呼,

把糖豆往身后藏了藏。周建邦的视线这才移到我脸上,点了点头:“楚女士,坐吧。别紧张,

喝口茶。”他亲自给我们倒了茶。气氛有些微妙地安静。“糖豆小朋友,”周建邦看着糖豆,

语气温和得不像个叱咤风云的首富,“听说你前几天,在电视上看到我,叫我外公?

”我心里咯噔一下,完了!果然是为这事!糖豆却不怕生,

大概觉得这个老爷爷和电视里一样,她用力点头:“嗯!外公!打钱!”她还记着这茬儿呢!

周建邦非但没生气,反而笑了起来,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了,是那种发自内心的愉悦。

“为什么叫我外公?还让我打钱?”他饶有兴致地问。糖豆歪着小脑袋,

很认真地回答:“因为外公有钱呀!电视里说的!妈妈好辛苦,坏蛋欺负妈妈,

糖豆要外公打钱帮妈妈!买大房子!打跑坏蛋!”她小手挥舞着,

努力描述着她的“打钱”大业。周建邦听着,脸上的笑容慢慢淡去,眼神变得更深沉。

他看向我:“楚女士,能跟我说说……那个坏蛋吗?”我没想到话题会转到这上面,

一时语塞。这怎么说?说我那抛妻弃女的前男友带着新欢来羞辱我们?在首富面前说这个?

太丢人了。“没什么,一点私人纠纷。”我含糊地说,只想赶紧带糖豆离开。

周建邦沉默了片刻,目光又回到糖豆那张天真无邪的小脸上。他像是下定了决心,

从随身的公文包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老旧的皮夹,打开,

从里面取出一张微微泛黄的彩色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年轻的女子,

梳着那个年代流行的麻花辫,穿着碎花裙子,笑靥如花。

她的眉眼……竟然和糖豆有六七分相似!尤其是那双灵动的大眼睛!我的呼吸瞬间停滞。

周建邦摩挲着照片,声音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沙哑和怀念:“这是我的女儿,周晚晴。

她……二十年前,走丢了。那年,她刚满五岁。”他抬起头,眼睛里有水光闪动,

紧紧盯着糖豆,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糖豆,跟她小时候……太像了。

”茶室里一片寂静。只有周建邦低沉的声音在回荡,像投入深潭的石子,

在我心里激起惊涛骇浪。女儿?走丢?像糖豆?我脑子里一片混乱,

下意识地把糖豆抱得更紧。这太荒谬了!糖豆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

我清楚记得在医院产房里护士把她抱到我怀里的感觉!她怎么会是首富走丢的女儿?

年龄也对不上啊!“周先生,”我声音干涩,“您是不是……弄错了?糖豆今年三岁,

是我亲生的女儿。她爸爸……虽然不在了,但我确定……”周建邦抬手,示意我别急。

他眼神里的悲伤和思念浓得化不开。“我知道,楚女士。我不是说糖豆是我的晚晴。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再次胶着在糖豆那张酷似照片的小脸上,“我只是……只是看到糖豆,

就像看到了晚晴小时候的样子。太像了,尤其是这双眼睛,

还有说话时那股倔劲儿……”他自嘲地笑了笑,带着无尽的苍凉:“二十年了。

我找了她二十年,几乎走遍了全国。登报、悬赏、各种渠道……都没消息。很多人都说,

她可能已经不在了……”他顿了顿,声音更哑,“直到那天,

我在财经新闻重播里看到你摊位后面的小丫头,

她指着屏幕喊我外公……”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我:“楚女士,我这次请你们来,

不是兴师问罪,也不是认什么亲。糖豆是你的女儿,这点毋庸置疑。

我只是……想请求你一件事。”“您说。”我被他眼神里的恳求弄得有些无措。

“我想……认糖豆做干孙女。”周建邦说出这句话,似乎用尽了力气,

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期盼,“我知道这很冒昧。但我看着糖豆,

就忍不住想……如果晚晴还在,如果她有了孩子,也该是糖豆这么大,

这么可爱……”他看向糖豆,眼神温柔得像水:“糖豆,爷爷很喜欢你。

你愿意……做爷爷的干孙女吗?以后,爷爷给你买大恐龙,帮你妈妈打跑坏蛋,好不好?

”糖豆眨巴着大眼睛,看看我,又看看这个看起来很和蔼的老爷爷。

小孩子对善意和恶意最敏感,她能感觉到周建邦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强烈的、真诚的喜爱。

她小嘴一咧,露出缺了颗门牙的笑容,脆生生地喊:“好!爷爷!”这一声“爷爷”,

让周建邦的眼眶瞬间就红了。他连连点头:“哎!好孩子!好孩子!”我看着这一幕,

心情复杂得像打翻了五味瓶。同情周建邦的遭遇,

也为糖豆莫名多了个首富“爷爷”感到不真实。但周建邦的态度很明确,也很尊重我的意愿,

没有强迫,只有请求。“楚女士,你放心。我只是想尽一份心意,不会干扰你们的生活。

”周建邦像是看穿了我的顾虑,恳切地说,

“我名下的‘晚晴儿童关爱基金会’一直致力于寻找失踪儿童和帮助困难家庭。我想,

以基金会的名义,为糖豆提供一份成长助学金,同时……也想请你帮个忙。”“您说。

”“能不能……给我几根糖豆的头发?”周建邦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我知道这很唐突。但我……我还是想,哪怕只有亿万分之一的机会,

万一……万一糖豆的母亲那边,也就是你的家族,或许……和我那走失的女儿晚晴,

有那么一点点血缘上的联系呢?我知道这想法很渺茫,但……这二十年,

任何一点可能的线索,我都不会放过。”我明白了。他认干孙女是真心的,但收集头发,

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想从糖豆身上寻找他女儿血脉的延续。这份执念,令人心酸。

看着老人眼中深切的期盼,我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几根头发而已,

如果能给他一丝慰藉……“好吧。”我点点头,从糖豆头上轻轻拔下几根柔软的头发,

用纸巾包好,递给他。周建邦如获至宝,小心翼翼地收好,连声道谢:“谢谢!

谢谢你楚女士!不管结果如何,我都谢谢你和糖豆!”他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光。几天后,

陈助理送来了一张银行卡。“楚女士,

这是周先生以‘晚晴儿童关爱基金会’名义提供的助学金,卡里有二十万。

密码是糖豆的生日。另外,周先生让我转告您,您和糖豆有任何困难,都可以直接联系我。

”陈助理的态度依旧恭敬。二十万!对我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我拿着那张薄薄的卡片,

感觉重若千钧。虽然是以基金会名义,但我知道,这完全是周建邦个人对糖豆的心意。

“替我谢谢周先生。”我心情复杂地道谢。这笔钱,解了我的燃眉之急。我立刻付清了房租,

剩下的钱,我盘算着租个稍微好点的小店面,不用再风吹日晒。

生活似乎真的因为糖豆那一声“外公”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然而,麻烦并没有结束。

林辉和沈清月大闹夜市后,大概觉得丢了面子,尤其沈清月,对我更是记恨在心。

不知她从哪里打听到我正在找合适的店面,竟然利用林辉在本地商圈那点人脉,

四处散播谣言!“那个摆摊的楚辞雪?人品差得很!未婚生子,孩子爹都不知道是谁,

还教孩子到处认有钱人当外公攀高枝呢!”“就是!听说她以前还想勾引我老公林辉,

被识破了,现在死缠烂打!”“这种人开店?指不定干不干净呢!谁敢租给她?

不怕惹一身腥?”这些风言风语像长了翅膀,很快传到了我看中的几个店面房东耳朵里。

原本谈得好好的,对方不是突然变卦涨价,就是支支吾吾说房子不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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